《一个女人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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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隐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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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常常感到焦渴难捺,一点很小的刺激都会激起她情欲的冲动,甚至看到画报上那性感的男性图像都会激起她心底的浪花。她自己就是医生,无需找别人她就知道自己并没有生病,这现象只是女人到了她这种年龄时,身体发生变化反应的一种自然规律,正如人们常说的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她知道自己如狼似虎的季节到了。可偏偏在这时候大川却离开了她,她感到饥渴难捺,她饥饿得像头吃不到食物的母兽,她一夜里常常要忍受好几次情欲涌动的冲击,可她只能无奈地忍耐着,忍耐着……

  这天凌晨,白静文又被一阵从身体的某处潮起的情欲激荡得浑身像着了火似地灼热难耐,她遭罪地翻来覆去实在难以忍受,就干脆爬起来下了床,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出门去做一回晨练,以前她没有这习惯,也不知该到哪去好,想想便往体育场方向缓缓跑去。

  她跑出向阳里,穿过东风路,顺着公园路一直跑向体育场。这时,沉静了一夜的城市已经从梦中苏醒过来,淡淡的晨雾在街巷里萦绕着,整个城市在路灯昏暗的灯影里显得朦朦胧胧,自有一番迷迷离离的景象。一些六七十岁的老人兴趣十足地一边慢跑一边摔动着格膊,起早贪黑的生意人也脚步匆匆,急急忙忙赶早都想占个好摊位,白静文缓缓跑在这条公园路上,耳听着街市的喧嚣如涛声般卷来,她的心头猛然间涌显出一种莫名的酸楚感。

  一进体育场大门,白静文的双眼就被蓝球场上那位独自打球的男人给吸引住了,虽然晨雾里远远看不清他的相貌,但他那跳动的矫健身影,和每投一次蓝都发出的那声“嗨——”竟像磁铁似地吸引住了她的双眼,她不由自主地向他跑了过去。

  要是在以前,白静文绝不会对一个陌生男人感兴趣,更不会跑向他,去注视人家,她只会默默地悄然离去,既使心里有那种愿望,她也没勇气欣赏丈夫之外的男人。可是自从她与杨文婷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懂得了很多事情不争取是得不到的,她开始改变往日的端庄娴雅,变得主动起来,何况,她是那样地渴望能与一个活泼健康的男人交往呢。

  她站在蓝球场外,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悄悄盯着这个男人,她越看越激动,越看越痴迷,禁不住心竟怦怦狂跳了起来。她原本黯淡的双眼里渐渐焕发出了光彩,好像一个得了相思病的人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情人;好像一个在沙漠里即将渴死的人见到了一泓清泉;好像饥饿的婴儿见到了饱满的乳房。他简直是她见过的最具魅力最性感的男人;他一米八五的个子,瘦条脸,双目如炬,他带球奔跑,跳跃投蓝,身形是那样的矫健,他的每个动作都显得潇洒自如,他在诺大的球场上独自奔跑,带球投蓝都显示出他是个精力充沛朝气蓬勃的男人。

  这一刻,白静文都快要疯了,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狂喜!

  也许是天意怜悯她这个在郁闷中苦苦挣扎着的女人,也许是命运对她的垂顾,也许是生活本身对她的又一次考验,突然,他的那个蓝球竟咕噜噜滚到了她的脚下,她弯腰捡起望着他,他笑着对她招了招手说;“麻烦你扔过来”。她一咬牙,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今天就当一回杨文婷!她便拍着他的这个蓝球向蓝板处笨拙地跑了过去,她双手用力将蓝球投向蓝环,她觉得自己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球连蓝板都没碰到,落下来还差点砸在自己的头上。

  “哈哈哈……小姑娘,你太柔弱了,太缺乏锻炼了”。

  “你才是小姑娘呢,瞧你那什么眼神,别瞧不起人,咱俩比一场怎么样”?其实她听着他叫自己小姑娘心里特别幸福,对一个女人来说,还能有什么比这样的错觉更令她快乐自信的呢!

  “呵!还挺倔,有个性,我喜欢,输了可不许哭鼻子,我可不会哄女人”。他左手抱着蓝球,右手竟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她伸手一挡,他拍着球就跑向了那边的蓝板,她紧追上去在他就要举手投蓝时,将他猛推了一把,抱起掉下来的蓝球就往自己蓝板这边跑,到蓝下瞅准蓝环用力一投,天!竞然进了!

  “不算不算,你早都走步了,你耍赖,哪有这样的玩法”。他追过来夸张地大笑着说道。

  “我就这么玩,爱算不算,亏你还是男人呢,输不起就算了”。她笑着挖苦他。

  “好,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还怕你不成”。他说着接住她传来的球往自己那边带着球跑去,她追上去又推又拉,一付胡搅蛮缠的样子,两个人都大笑着开心地玩了起来。

  渐渐每当她抱着球时,他装着抢球就有意无意在她身上碰摸一下,她装着不知道,也不吭声,似乎在纵容他,似乎很高兴他这样,她心里知道他的那点坏,她也高兴接受他的那点坏,她似乎还希望他能更大胆一些,他就总让她拿球,就总是碰摸她的身子,她的背上,臀部,手上,都被他碰摸了个够,后来他得到了一个绝窍,在她背后抢球就能碰摸上胸脯,甚至还可以将她搂进怀里,虽然只有一两秒钟,但他已经在尝试着更进一步的举动。

  “不玩了不玩了”。理智告诉白静文适可而止,再继续玩下去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非常清楚自己就是自己,自己毕竟不是杨文婷!

  “怎么啦大小姐,正玩到兴头上怎么不玩了”?她的退出使他很扫兴,有种故事刚开了个头就已经结束了的遗憾。

  “我还要上班呢,回去洗洗也该给老公做饭了”。她抬出丈夫想要断了他的那种念头。

  “能告诉我你在哪工作叫什么吗”?他满眼期待地望着她那因剧烈运动,而显得艳若桃花般娇媚动人的脸庞,含情脉脉地问道。

  “我就是我,我看没这必要吧”。她双眼紧盯着这张非常生动的脸,想永远记住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一次艳遇,对方就是眼前这位不知姓名的陌生人。

  “告诉我,咱们可以交个朋友,你真的很漂亮”。他说着往她的身前凑了凑,眼睛盯着她波水盈盈的双眼。

  “该不会希望我给你做情人吧”?她学着杨文婷说话的口吻大着胆顾意逗他。

  “我求之不得,希望你能答应我”。他深情地盯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头伸过来像要亲吻她那丰满红润的嘴唇。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行!我有丈夫,拜拜!”白静文说着转身就往回跑,尽管她没回头,可她能感觉得到后背上依然有他仍在注视着自己的温热目光。

  “明天早上我在这等你,不见不散”。

  身后传来他满是期待的喊声,白静文没敢回头,也没搭理他,  一跑出体育场,白静文就停住了跑动的脚步,缓缓往回走着,一种深深的懊悔猛烈地激荡着她的心,她双腿一阵酸软,似乎没有了一点力气。她为自己放弃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而深感遗憾,也许这次的错失决定了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具有如此魅力的男人,决定了自己必须陪伴丈夫秦大川这一个男人度过一生的宿命!

  白静文一到医院妇产科,她就发现气氛不对,不论是医生或是护士,她们都在窃窃私语,神情惊恐而紧张,她一问黄丽娟,黄主任才对她说;“扬文婷昨晚自杀了,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我知道你跟她关系好,这时候谁也不敢去看她,都怕惹上是非,这种事太难听了,她的后事有医院工会出面处理呢……静文你怎么了……”

  黄丽娟的话犹如一猛棍击打在白静文的头上,她摇晃了两下往后就倒,要不是黄丽娟眼疾手快抱住她,白静文倒下去头撞在地上非出大难子不可,几个人七手八脚将昏死过去的白静文抬进了急救室,直到下午六点临下班时,她才被黄丽娟叫醒。

  白静文一回到冷冷清清的家里,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成了啼饥号寒的鸟,而且是一只没有同伴的寒号鸟。她独自躺在床上懒得做饭,她身心疲惫得想及早入睡,可心口却像压着一块石头,圆睁着双眼,注视着像在跟谁堵气似的胸脯的起伏,深处是望远镜也望不到的孤独,和被放大了几十万倍的寂寞。

  在这炎热的夏季,白静文浑身却沉浸在丝丝的寒意里,彻骨的寒冷使她的心一片冰凉。仰躺在冰冷的大床上,却失去了与自己对称的另一半。

  她想出去,离开这囚禁自己的寂城,然而,杨文婷就是活生生的榜样!

  女人到了这般年纪,内心对情感的渴望已不再充满幻想,他秦大川就是救命的稻草! 

  白静文顿时发现,一个人的不幸,原来是大家防止不幸的例证,有了杨文婷这个例子,她只能认定秦大川陪伴自己一生这个宿命。

  心懂了,就有了新的心理状态,这时候生活就可以重新开始,再也不是看什么都没有希望,看什么都是一团黑了。

  她起身一看表,才八点一刻。打电话将大川约出来,没准他还高兴地屁颠屁颠呢。说到底,人是需要被人所需要的,尤其是女人。而自己只能被大川所需要,反过来,大川也只能需要自己。

  白静文觉着这样的乐观,仿佛带着夜生活的特点,就像倚门弄笑的青楼女在强作欢颜,相伴着几分无奈,几分凄楚,几分辛酸!

第七章
自从大川离家后,白静文再也没见过他,虽然只有几十天的时间,但在这痛苦的挣扎中,可比十年还要慢长!

  秦大川看到白静文穿件缀着碎红花的淡黄色连衣裙,使她原本就高挑的身姿更显得窈窕,甚至还很袅娜,尤其是她那依然光鲜的瓜籽脸上,那双漂亮的大眼腈里漂浮着一种淡淡的忧郁神情,使他感到有种成*人十足的风韵,甚至有些风情万种。眼看着她那飘然而至的身影,他觉得她特别有魅力,有种征服的力量,他奇怪她怎么这些年还保持着这么好的身材,以前怎么就没好好珍惜呢。

  白静文和秦大川以一种异样的感觉慢步在这酷署难耐的夏夜里,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侣。街巷里闪烁着多彩的霓红灯,那迷漓的光亮交织成一张张网,他们从这张网里钻出,却又走进另一张网里,无疑他们便是网在其中的鱼。白静文苦笑着想,也许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

  白静文依然记得当初跟大川谈恋爱那会,他说自己是他的太阳,那么分开这段时间,没了太阳,他的天空是否会阴暗呢。

  “大川,你觉得我还是你的太阳吗”?她忍不住好奇还是问了出来。

  “太阳……什么太阳……噢……是,你永远是我的太阳。”大川被她莫明其妙地问懵了。

  一丝悲哀掠过白静文的心头。尽管她知道,十多年后的今天,问他这个问题确实不合时宜,可她心里仍然感到有点忧伤。

  当他俩缓缓走到一家名叫“勿忘我”的酒吧门口时,他们同时站住了脚步,抬头望着被七彩灯围绕在中间不停闪烁的这三个字,正好暗合了他俩此时的心境,不仅使他俩思绪万千,浮想联翩。

  酒吧是个暖味的地方,男人和女人关系很明确,通常是不会相伴到酒吧去,男人与女人没什么关系,也不会到酒吧去,男人和女人想发展什么关系,才往往会相伴到酒吧去。

  而白静文和秦大川原本关系是明确的,因为这种明确的关系出了问题,导置俩人关系又不明确了,现在想将这种不明确的关系发展成明确的关系,他们就很自然地进了这家“勿忘我”酒吧。

  酒吧里隐隐约约的光线,给予男人和女人醇造欲望的气氛土壤,而情调产生的浪漫,就成了浇灌欲望的摧情水,使得欲望能够迅速滋长。

  但凡人的欲望,归根结底都是和性连在一起的,即使独自享受着一种所谓情调的时候,意识的深层也是在细细品味着和情欲有关的事态,有时看起来似乎和什么艺术的兴趣有关,其实这是人性的表象,透过表象就能看到,实质上是在做着情欲方面的自我排解,自我抑制,自我积蓄,自我培养,自我准备,一旦遇到机会,就会发泄一通雄厚的实力。

  泡酒吧是西方人教给中国人享受生活的消费方式,酒吧里正宗的西式点心,再加上一瓶绵甜而后劲十足的干红,无疑会将躯体里的欲望充满,喂饱。

  酒是放纵的开始,又能给被欲望冲昏头脑的男女遮丑,即使作出了什么出格的事,也会因喝高了而得到谅解。

  此时的秦大川和白静文,正坐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手端着殷红的酒杯,很优雅地吃着点心喝着红酒,他们在极力表现着斯文,表现着自己的文化素质与修养。尽管别处那一对对说不清什么关系的情侣,都在肆无忌惮地*,在亲热,他们的粗放反倒衬托得他俩更加文明而矜持。耳听着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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