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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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情欢-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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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敲门进来。“齐总。”
  齐贝川回过神来,一边拉开椅子一边问他:“什么事。”
  “这是慈善晚宴的请帖,七点钟。”
  齐贝川接过来,看了看,又放下。“我知道了。”顿了顿又问:“这几天张宁坤那边有没有动静。”
  “张总这段时间有空仍会去东区,另外,他私下和厂区那块地的拥有公司进行了接触……但是,似乎并没有实质的进展……”
  “打听一下那家公司的业绩怎么样,他们是不是有卖地的打算……”齐贝川说着又停了停,道:“你让人去问的时候,低调点,隐晦点,连齐氏建设也别提。”
  “知道了,齐总。”
  助理出去之后齐贝川又拿起一旁的几张图片看了看,榕北新城,济城,榕北老城,三足鼎立之势就要形成,景山那一片区域,张宁坤究竟在图谋什么。
  中午的时候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说是午餐舒言没有动过,连早餐也没有动过。齐贝川听完后挑挑眉,说:“既然她没有胃口,那你们就撤下呗,对了,把冰箱里的蔬菜,糕点,水果,罐头……只要是能入口的东西,都撤了。”
  保镖一怔。“那小姐饿了怎么办?”
  齐贝川笑。“我下了班就回来,饿不死她的,她不愿意吃,那就不吃呗。”
  “明白了,先生。”
  齐贝川缓缓把放电话放下,摇了摇头。
  下午回家时她木偶一般坐在沙发上,齐贝川绕开一片狼籍走到她面前。“你可真能砸。”他感叹,整个客厅,电视,杯子,花瓶,厨房里的碗,能砸的她都砸了,连头顶的水晶灯,也碎掉了一大半。
  舒言听见他的声音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去,却不料肚子突然一响,她恼恨的往茶几下踢了一脚,也不知是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
  “饿了?”齐贝川扫了扫沙发上的垃圾,在旁边坐下来。
  舒言看他一眼。“是。”
  “砸够了?”
  舒言瞪他一眼。“没有。”
  “气消了?”说着伸手理了理她的衣服,那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衬衫,可是现在却完全毁了,一片一片的,也不知道是沾染的什么。
  舒言打开他的手。“你放了我我就气消了。”
  他不说话,又去拉她的手,一拉上舒言就打,他也不恼,仍然一下一下的去拉,最后折腾了一会儿,舒言自己恼了,这样闹来闹去,简直像是小孩子在过家家。
  他爱抓就抓,又不会少一块肉。
  “不闹了?”他问。
  舒言看他一眼,不说话。
  齐贝川笑了笑,拉她起来,舒言一时没站稳,差点扑倒在他怀里,齐贝川闷声笑,扶着她站稳。
  “去哪儿?”舒言问。
  他挑眉。“带你出去换身衣服,然后吃饭……自助餐,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舒言没料到他带她去的是一处工作室,里面有专业的化妆师和造型师,舒言被他们折腾了两个小时烦躁得不行,从小到大她都不化妆,这样的坐在椅子上两个小时简直是要了她的命,更要命的是她饿了,饿得眼花,眼前全是小星星。
  “乔小姐,可以了。”
  舒言赶紧出去,一出去就碰上了齐贝川,齐贝川看看她,不断点头。“看来咱们舒言打扮打扮,还是可以往美人两字上靠的。”
  舒言对美人没兴趣,只道:“我要吃东西,现在。”
  齐贝川一怔,随即笑了出来,狐疑的看着她,问:“饿得这么厉害?砸东西时用劲过度。”
  舒言闷着表情不理他。
  “那只有让司机开快一点了。”
  舒言继续闷着不搭话,外面就有蛋糕店,他是故意的。
  司机倒真是开得挺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车子停下来,齐贝川下车打开她那一侧的车门,朝她伸出手。
  “这是什么地方。”
  “晚宴。”
  舒言僵持了一会儿,然后把手交到他手上,因为他说。“不下车就没有吃的。”下车后他给她理了理裙子,舒言张着脑袋四处看看,却听见身旁一道声音——
  “咦,齐总又换女人了。既然齐总对萝芙没有兴趣了,那能不能把她还回来了呢,这晚上冷气开低了,一个人睡有点冷啊。”
  齐贝川回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道:“这张总就说笑了,腿长在张小姐身上,她要回去,我还能拦着她不成。”
  张萝芙?舒言抬起头来,看着迎面而来的那个男人。
  张宁坤。
  20
  20、第二十章 。。。
  舒言想起那次在汽车站是见过这个男人一面的,不过当时隔得远,只看见了他的身形。他是一个既高又壮的男人,哦,力气也很是大的,挥向萝芙那一巴掌她都能够感觉到那种疼意。
  这么一个连女人也下得去手的男人,舒言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而这两眼正好对上张宁坤的视线,他朝她微微笑了笑。
  如果说齐贝川是一个贵公子喜怒不形于色,那张宁坤的面相就要直接多了,他的脸很方正,眼睛有神且凶狠,唇薄,且抿得紧,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刀,而他的眼睛专注的盯着一个人时,只会让人想一种动物,狼。
  “怎么,看上他了。”舒言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扯开,她回过神来,齐贝川正抓着她往前走,他的力气很大,面无表情,舒言只觉得手腕的地方有些疼,挣了挣,没挣开,却对上他微微阴沉的视线。
  “你又发什么疯?”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可是出口的调子却带着那么一点调笑的味道。“看得这么专注?他也看着你呢,眉目传情?动什么动?想甩开我扑到他怀里去?”他看着她,眼珠子像是一颗黑色的玻璃珠子。
  舒言简直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你神经病。”
  他冷哼了一声,回头看了张宁坤一眼,张宁坤仍然站在车边,看见他之后把视线从舒言身上移开,随即朝他点了点头,微笑。齐贝川叫回视线,煞有介事的看着舒言,说:“对,我是神经病,还是一个很小气的神经病,所以你对着我时啊,最好小心一点。还有,别惹我不高兴,你知道神经病发作起来,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舒言怔了怔,更仔细的盯着他看,可是他耸耸肩,平静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真是一个神经病,舒言在心里嘀咕。
  “齐先生,欢迎您光临今晚的晚宴。”
  他们已经走到了门边,齐贝川脸上立即换上了得体的微笑,他把请帖递给一旁的侍应,侍应给他们推开门。“齐无生,请进。”
  被他搂着腰进去,舒言转头朝四周看了看,整个大厅被四盏水晶灯点缀得亮丽华贵,左边摆着长形的餐桌,菜品和糕点以自助餐的形式摆放,中间就是聊天应酬的地方,有侍应端着酒盘穿梭其中,右边则是休息区,大沙发以及玻璃墙外面的小花园。
  齐贝川一进去就有许多人围上来打招呼,他应付得游刃有余却苦了舒言,每个人都会朝她看上那么两眼然后又了然的移开,也有更多事一点的,会夸她两句,无非就是漂亮啊气质好啊之类的好词。
  时间久了之后舒言实在是厌烦,挣了挣他的手道:“我饿了。”
  他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舒言又大声了些。“我饿了。”
  他仍然没有理人。
  舒言不禁有些火。“齐贝川,我饿了,你放开我。”
  他这才偏过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是在叫我啊,你知道我的名字呢,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就不会叫一叫呢,我还以为身边是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自言自语呢 。”他嘲讽刻薄的语气,也不知是在闹什么劲。
  舒言狠狠的心里骂,神经病,疯子,变态。
  他慢慢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柔声说:“东西在那边,自已过去拿。”舒言转身就走,却又听见他在后面说:“晚上凉,少吃一点冰的东西。还有……离张宁坤远一点……他那人精刮得厉害,谁知道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你别去招惹他……我说的是认真的。”
  别说张宁坤,她谁也不想沾上。舒言拿了一大盘吃的躲到了小花园里,也许是玻璃墙的阻隔,外面安静多了,夜风习习,仔细听还能听到虫子的叫声。她戳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结果有些多了,哽在喉咙里没有咽下去,咳了起来 ,几乎要背过气去。
  一杯水摆在眼前,舒言抓起杯子猛灌了几口,缓过劲儿之后一看,却是张宁坤。
  “谢谢。”舒言站起来要走。
  “乔小姐没兴趣坐下来聊聊?”
  “我和张先生素不相识,大概没什么好聊的。”
  “乔小姐说笑了,其实我这个人直接,如果我说,我能帮你达成你的愿望呢?”
  舒言回过头去,他仍然拿着那个杯子,不过人却闲散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姿态放松,整个人倚在椅背上,微微抬起头,一双眼睛在夜光下泛着幽光。
  舒言在这个世界活了十九年,她从懂事起就学会了看别人的眼色和脸色,她很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的事,从来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些什么。慈善?那是有钱人粉饰贪婪的一种手段。
  厅内仍然音乐幽扬,罗裙款款。
  “乔小姐以为如何?”
  “张先生……”
  舒言才说了一个称呼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起身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往前几步接听。舒言只听见他说道:“诺兰先生……”后面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舒言偏头看着厅内,齐贝川正举着酒杯和人微笑。
  他没多久就回来了,问她:“乔小姐刚才要说什么?”
  舒言收回视线。“张总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
  “一个人总有愿望的,有人帮忙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舒言挑挑眉。“那张总又想要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那张总错了,朋友是不会利用朋友的,能利用的,就不是朋友。”
  张宁坤挑挑眉。“乔小姐是在说饶口令吗?”
  舒言微笑。“张先生说笑了,只是我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家底拿出来和张总交换,张总太看得起我了。”
  张宁坤压了压视线,缓了缓又道:“乔小姐防备心这么重,那我们先交换一个条件,如何,你帮我办一件事,我也帮你办一件事。”
  “张总太看得起我了,只怕我有心无力。”
  “这只是一件小事,乔小姐可以先帮我办了再说其它的。你得相信,主动权始终在你手里。”
  舒言挑挑眉,不置可否的模样。
  张宁坤也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到她旁边,拿了一张名片塞到她的胸衣里。“乔小姐不必这么急着下结论,仔细想想,想通了不妨打电话给我。”他说完便打算走了,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了,还有一件事,如果你能见到萝芙,麻烦你帮我带一话给她。”
  “什么?”
  “你给她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舒言从小在美国长大,对中国的古典诗词并没有研究,隐约觉得这话是叫张萝芙回去却又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含义在里面,便问:“什么意思?”
  张宁坤只微笑,道:“你这样告诉她就行了。”
  宴会结束得倒不是太晚,齐贝川在车上显摆着他今晚拍到的东西,是一条项链,蓝宝石的,像是海水一样纯净。齐贝川要给她戴上,舒言没什么心情,推开了两次,那之后齐贝川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靠在椅背上,问:“张宁坤和你说什么了?”
  舒言一怔,他看见了。“没什么。”
  “没什么。”他嘲讽的看着她,手向她胸前伸去,舒言拦着她,却被他隔开。他把那张名片从胸衣里拿出来,看了一眼,冷笑。
  “是啊。”舒言也坐了起来,她就看不得他这样的视线,她欠他什么了,欠他什么了。“我在和他商量,要怎么样才弄死你,你满意了没有。”
  他的眼神急剧的收缩,面色阴沉像是即将下雨的天空,他伸出手,直直的朝她脖子掐去。“那你们商量出什么办法了没有。”他微微收紧,却并没有太让人难受,他靠近她,气息吐在她身上,滑下旁边的车窗,手一扬,那名片就飞了出去。“那你们可得一击击中才行,不然……”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扫过,冰冷。“后果我怕你承受不起。”
  他慢慢的松开手,车子转了一下方向,舒言移开视线,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在垃圾桶边,还有流浪汗在忙活。
  车子继续朝前驶去,舒言忽然大叫起来。“停车。”
  司机回过头来看了齐贝川一眼,齐贝川老神在在的坐着,并没有什么反应。
  车子继续朝前驶。
  舒言扑过去抓着齐贝川的手。“停车,停车,我求求你,你让他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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