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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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倌-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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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渐深,一早一晚都冷了,房律找出被子来晒着,又忙着收拾炕。
    中午太阳正暖和,卫祝捧着个大柿子坐在小凳上看天,天空高阔悠远,悦目的蓝色上陈着丝丝缕缕的细云,喝一口柿子汁,咂咂嘴。
    四周都晒着被子,被风吹的轻晃不止。卫祝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那会阿姨们也会在院子里晒被子,他们一些小朋友就在被子低下跑来跑去捉迷藏。
    卫祝露出一丝笑容,原先的事像上一辈子那么久了,而现在的生活幸福的……像阳光一样,让人睁不开眼。
    “想什么呢?”房律抱着几床被子从他旁边走过去,把晒的差不多的抱回屋里。
    卫祝抬起头嘿嘿一笑,把手里的柿子吸干,干瘪的皮丢掉,手在衣服上抹了两把,从后面一把抱住房律的腰,咬着他耳朵说:“律,我喜欢你。”
    房律把被子扔到炕上,回头刮了他鼻子一下,笑着说:“都吃到鼻子上了。”又拍拍他的臀:“去,看着被子别落上鸟粪,我去做饭。”
    卫祝瞥了房律一眼,小声嘟囔:“怎么不上钩了……”自己又溜达回院子里,继续摸起一个大柿子捧着吮。这是在枝头熟到烂软的柿子,不需要再用热水漤,但是也不脆了。里面的果肉都化成汁,只能小心的咬破一点皮吮着喝。
    天上时而飞过一群大雁,外面的小孩子们乱喊:“拿把头喽——”雁群被惊的乱飞起来。
    房律说过,大雁这东西聪明的紧,听到人喊拿把头就飞乱了,让人找不到头雁。不过它们也糟蹋粮食很厉害,如果不注意,一片麦苗一会就能给他们啃干净。
    想到大雁,卫祝又流下了口水。前几天房律在地里下套子套到几只,那个味道真的比鸭子好吃多了……一想到吃的,卫祝心虚的摸摸自己的肚皮,好像有点肥肉了,不行不行,房律的腹肌一排排的,自己要是出来肥肉,那多恐怖啊!难道这几天他都不那个是因为自己肥了?
    这太可怕了!卫祝把吃了一半的柿子丢开,起身站了个马步,抬起手臂,深吸一口气……放了个屁……
    “放个屁还要这么大动作。”房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了:“吃饭去吧。”
    卫祝摇摇头:“不吃了。”
    “怎么?不舒服?”房律摸摸他额头。
    卫祝挠挠头:“我不饿,我要干活去!”
    房律也没勉强他,自己回屋了:“吃了一上午的点心果子,我寻思着也不饿。”又回头喊他:“大雁腿给你留着晚上吃?”
    “好!”卫祝吞吞口水,拿上筐子去割草。
    虽然不饿,但是没吃饭去干活还是觉得没力气。太阳还老高,卫祝背着多半筐草溜达回来了。进屋先到厨房,饭橱里没有,又到柜子里找。房律从里屋出来说:“在灶上热着呢,别乱翻。”
    卫祝啃着香喷喷的红烧大雁腿,心里美滋滋的。一手搂住房律,油腻腻的嘴就去亲他。
    房律擦擦脸说:“一会去洗澡吧,这会天还暖和,待会天黑就冷了。”
    “嗯嗯。”卫祝答应着,把手里的骨头啃净,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
    房律拿了换洗衣服跟在他后面:“先进去再脱,别着凉。”
    “不如你一起来洗?”卫祝笑嘻嘻的说。
    没想到房律答应的很痛快:“好。”
    卫祝窃喜——这是个好机会啊。
    下午的太阳晒在皮肤上还有点烫,风吹过时又很凉爽。不冷不热的水流过身上,有说不出的舒服。卫祝拿着手巾包了胰子在身上擦起泡沫,偷眼看看房律,不禁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的忙碌让房律的皮肤晒的更黑了,看上去像牛奶巧克力。他身材高大匀称,没有一丝赘肉,也没有夸张的肌肉块。卫祝捏捏自己的肚子,虽然没有明显的松弛,但手感软软的,该减肥了啊……
     “没吃饱待会再去吃,灶下还给你烧着玉米,别洗着澡还摸肚子叹气的。”房律说。
    烧玉米……卫祝的口水不争气的又流下来,他不禁嘟囔:“你真把我当猪喂了。”
    房律笑着拨开他的湿发,上下打量一番:“这些日子才长了点肉,刚来那会瘦的像只小猫。”
    卫祝高兴的搂住他:“你喜欢我胖一点?”
    “是啊。”房律捏捏他的腰臀:“胖点抱着也舒服。”
    “那你怎么这几天都不做?”
    “前两天你不是闹肚子,说屁股疼么,现在不疼了?”
    “我要疼……”
    “嗯?”
    “我要你弄的疼……唔唔……”
    卫祝被吻的天旋地转,清醒过来时已经被推到墙上翻过身了,臀部被抬高,房律的手指正蘸了胰子往他的后穴中挤进去,指上的硬茧把他娇嫩的内壁磨的生疼,他努力咬着唇,还是忍不住逸出丝丝呻吟。房律终于抽出手指,卫祝双手撑在墙上,将臀抬的更高,那硕大炙热的东西立刻顶入他体内。卫祝打了个冷颤,慢慢吐着气放松身体。几天没做,身体就有点不适应,入口处被撑的隐隐作痛,但是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
    房律慢慢抽出一截,再进入的更深,卫祝在一次次收缩与放松过程中,逐渐容纳了全部。当他的臀碰到房律的小腹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完全放松下来。房律抓着他的腰开始抽送,没有什么技巧花样,只是单纯用有力的撞击摩擦他的肠壁。卫祝也兴奋起来,河蟹词语也变的硬挺,但是那种摩擦还不能让他达到顶峰,他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河蟹词语胡乱揉搓着。房律停顿一下,腾出手来紧紧抱住卫祝,他的手覆在卫祝的手上帮他一起搓弄。卫祝很快不满足于前面的刺激,用扭动臀部收缩后穴来获得更多快感。房律收紧手臂,将卫祝勒的快要喘不过气,然后一阵猛烈的冲击,让卫祝很快释放出来,软在他怀里。
    卫祝倚在他身上喘息,房律还没有要射的样子,从后面舔吻着卫祝的耳根、脖颈。卫祝被弄的麻酥酥的,加上体内的东西一直不安分的轻轻抽动,让他很快又一次兴奋起来。这次他坚持的时间久一些,两个人也顾不上洗澡,在浴室里变着花样折腾,最后他跪在地上翘着臀,等房律慢慢抽出变软的河蟹词语之后,也无力的趴下了。房律把他抱起来擦净水,穿上衣裳。给他穿裤子的时候发现那红肿外翻的穴口仍然没有流出白浊,不禁有些奇怪,用手拨弄一下,卫祝直吸气,他只好作罢。
    卫祝躺在大床上,身下铺着刚晒过的松软被褥,舒服的一个手指都不想动了。房律把他抱在怀里,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摩挲。
    “祝祝。”
    “嗯……”
    “过两天我要出公差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嗯?”卫祝使劲眨眨眼睛:“你说什么?”


39
    卫祝一听这话,睡意顿时无影无踪,他一个翻身压在房律身上,瞪着眼睛问他:“你说什么?”
    房律看他活像炸毛的小公鸡似的,笑着摸摸他的头:“别急,听我慢慢说。”
    卫祝不高兴的趴在房律胸膛上嘟囔:“那你说。”
    房律柔声说:“你知道,咱们这里年年都有好收成,不只是靠天吃饭,关键是河道畅通。”
    “嗯。”这个卫祝知道,水利是农业的基础,但是这跟房律要出什么公差有关系么?
    房律继续说:“每年春夏之际都有大量雨水从山上、岭上流到河里,所以会淤积泥沙。到了秋冬水少之时,就得去清理了。否则来年降雨,就容易河水泛滥,毁堤伤人。”
    卫祝明白了一些:“你是去清理河道?”
    房律嗯了一声,接着说:“这也是祖辈的老规矩了,秋收忙完了,天还不是太冷,趁这时候去清理淤塞正好。不单是我,村里的壮劳力都要去。”
    卫祝说:“我也要去!”
    “不行。”房律断然拒绝。
    “我去做饭还不成吗?”卫祝不放松。
    房律严肃的说:“不行。这不是在咱们村子里干农活,是要走出很远去,离哪个村近就在哪个村吃饭住宿。你要是跟去了,家里怎么办?”
    “那你以前去的时候家里怎么办?”卫祝还不死心。
    房律说:“我中秋时就把猪宰了,驴放到旁人家养着,还要麻烦邻居隔三差五的过来烧烧灶。”
    卫祝不做声了,别的也还罢了,阿花和大白是他辛苦养了这么大的,现在要宰它们,他哪舍得呢。想来想去,只好小声说:“那你去多久?”
    房律说:“大概两个月吧。”
    “这么久啊?”卫祝皱起眉头。
    房律亲亲他:“祝祝,我也不舍得离开你。”
    “唉。”卫祝扁扁嘴,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要是再坚持,那就太不讲道理了。可是这个地方又没有电话,连信都没处寄,分开两个月也太长了。
    “祝祝……”房律听他叹息,又唤了他一声:“你实在不愿意,我就不去了。”
    “不行。”卫祝想也不想就否决了:“我可不能让人说我拖累了你。”他咬咬牙:“不就是两个月吗?以前二十多年我都自己过了,怕什么。”
    房律反而迟疑了:“你能照顾好自己?”
    “没问题。”卫祝说:“你什么时候动身?”
    “大后天。”
    “是不是要准备衣服什么的?”
    “嗯。”
    “那你还不去收拾?”
    房律笑了:“不忙,不忙。”
    两天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房律和村子里的年轻男人们背上行李,在里长的带领下准备出发。各家的老老少少都出来送行,只有卫祝不知在家忙活什么,房律找了半天也没见他。正准备走了,卫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拿着一个小包袱塞给房律。
    “这是什么?”
    卫祝喘着粗气说:“我刚去后园挖的姜,天都这么冷了你们还要下水,多煮点姜汤喝吧。”
    房律收好了,卫祝就跟着送到村子外。
    一路上房律还嘱咐他:“夜里早些关门睡觉,天凉了怕有黄鼠狼什么的去偷鸡,记得把鸡舍兔笼都关好。”
    “知道。”卫祝答应着。
    眼看队伍越走越远,也不能再送下去了,卫祝也不顾众目睽睽,搂过房律亲了一下,这才停下脚步。
    长长的路上,那一队人渐渐走的远了,卫祝心里酸溜溜的,默默回到家里。
    跟房律在一起过的日子,空气都是甜蜜浓稠的,乍离了他,好像一下子淡薄了很多,让人有些不太适应。但是过上几天,卫祝发现其实一个人住也没那么恐怖。一个人睡觉的日子他都过了那么多年了,自己吃饭,自己生活,好像早就成了习惯。何况现在家里还有两头猪,两只驴。现在跟以往最大的不同是,现在是在自己家里,有个牵挂的人在外面。
    自己家……卫祝想到这个词就想在地上打两个滚,喊几声:“这是我家,我的地皮——”
    一个人生活最麻烦的就是做饭,不做吧,要吃凉的,做吧,那么一点又好像不值得。卫祝干脆就做猪食的时候在灶下烧两个红薯玉米什么的解决掉。还别说,这新鲜下来的东西就是好吃,玉米一烤,粒儿都是金黄的,咬一口又香又嫩;红薯就更不用说了,烤到皮都焦了的时候,剥出来瓤是红色的,热腾腾,蘸了蜜似的甜。
    日子一天冷过一天,卫祝都翻出毛衣穿上了。左邻右舍的姑娘媳妇大妈们看见了都说好,结果给扒了去学着织了。卫祝只好趴在被窝里数脚指头。让卫祝赖床的原因不紧是冷,还有梳洗的麻烦。这几个月没理发,他的头发长到披肩了,平时都是房律给他绑起来的,现在轮到自己弄,怎么也弄不好,直接绑成马尾,又觉得怎么看都像个富有艺术气息的流氓……
    这天吃饱和足,在家闲的无聊,卫祝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头发搞定。他认真的坐在镜子前,学着房律的样子把头发梳起来扎好,然后挽成髻……失败一次……再来……失败两次……再来……失败N次……卫祝磨磨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狞笑一声,摸起剪刀——咔嚓!咔嚓!咔嚓!不一会,镜子里出现一个顶着爆炸头的男人……
    剪完了,卫祝摸摸脑袋,好像太前卫了一点……不知道邻居看了会有什么反应?唉,算了,大不了不出门。
    但是——他不出门,还有人会来找他的。
    下午时候,卫祝正猫在院子里晒太阳,想着房律现在在做什么。这时听到拍门声,他挪了挪屁股,喊:“没上门插,自己进来吧。”
    那人自己开门进来,卫祝一看,原来是隔壁大林家的媳妇。
    大林嫂进门一看卫祝的脑袋,顿时吃了一惊:“房律家的,你这是让耗子啃了?”
    卫祝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大林嫂,找我有事?”
    大林嫂说:“昨天夜里我们家的花花儿叫的很凶,你听见什么动静没有?我怕是有狼。”
    “啊?”卫祝吃了一惊,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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