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吻我,以葬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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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吻我,以葬时光-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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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尼卡那时候才知道,这个人竟是父亲收取贿赂的人证。

    在席上,陈永协说他曾去找过被告,希望被告能将工程交给某企的工程队做。因为经济不景气,这样的工程,肥水不流外人田,某企毕竟是当市自己的企业。

    公诉人问他,当时被告柯立山是怎样回答的。陈永协说,当时柯立山告诉他,要想得到工程,就得靠实力,就要认真把各方面的工作做细点。

    陈永协又补充了一句,这是被告在暗示我要行贿。

    公诉人说,难道被告就不是别的意思吗?比如说他确实是让你把竞标的准备工作做好,而不是一种暗示?

    陈永协说,我认为不是。否则,我向他行贿,他怎么会接受呢?

    父亲陡然就急了,吼道,当时你送了几盒巧克力,说是给我女儿吃。我根本不知道里面会放了那些东西。

    柯尼卡想起这些,眼眶一阵一阵的发热,突然就抑制不住的站起身跑去了盥洗室。

    是了,那些巧克力,进口的Debauve-Gallais巧克力,精美的铁皮大包装盒,她最喜欢的零食。

    太贵,母亲总是不舍得给他买,陈永协送来几盒的时候,只说是亲戚出国带回来的,她当时乖巧的在一边沏茶,却被那巧克力精美的包装吸引住,期待的看着父亲。

    父亲太疼爱她了,当即掏钱包,说,老陈,不能白要你的,算是拖你买的,我就谢谢你了,这丫头嘴馋的很,喜欢吃这玩意儿,快传遍政府大楼了。

    只是,她还没有吃到,便被母亲收起来锁到柜子里,责怪父亲太惯着他,一个劲儿数落,说这丫头小小年纪都有蛀牙了。父亲偷偷对她做鬼脸,告诉她,会给她偷一盒来。

    偷是偷来了一盒,父亲还替她拆开包装,打开盒子,结果脸都白了,急匆匆的抱着盒子出了门。再没多久,便传来了父亲被双规的消息。

    多可笑的事情,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喜欢吃的巧克力……

    审判席上,陈永协说的证据便是那些巧克力,包装精美的盒子里边,实际上放着十万一张的无记名银行卡,一共十张。

    接着,公诉人开始问父亲许多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父亲根本无力招架,整个人显出崩溃的架势。宣判结果的时候,父亲回头看了她一眼,深深的,也无力的。

    柯尼卡手撑着洗手台,开始呕吐……她喜欢吃的巧克力,害死了父亲……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大力的打开水龙头,掰朝一边,水凉的刺骨。她哆嗦着用手掬起水,一点一点朝脸上扑。

    柯立山入狱后,安爸爸升职了,陈永协因为自首,并且做了污点证人,且是受被告引诱,不得已才行贿,加之身体抱恙,得以保外就医……

    母亲训斥她,都是安家害的。母亲说,再看见你跟安家的人混在一起,我打断你的腿……

    母亲清醒的时候,躺在那里,拉着她的手,断断续续的说:卡儿……别恨妈……妈心里恨啊……

    柯尼卡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甚至连哭的力气都已经失去,她并没有倒在地上,双目中雾气氤氲,不用看,她也知道,这样温暖有力的怀抱,除了杨初一,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杨初一几乎是半抱着,将她扶起来,刚刚看她穿着白色的纱裙跑过来,开始还疑心是自己看错,还好过来看了看。

    她的纱裙是伴娘装,脸上的妆也有些花掉了,她的神情茫然、无助,更多的,是难过,或者说,是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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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5

    “胶卷儿……”

    他温柔的唤她,她呆呆的望了他一眼,双手冰凉,身子微微颤抖。

    杨初一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裹住那裸-露的双肩。懒

    她突然的,抓住了他的手,充满雾气的眸子盯着他,喃喃着:“初一,我想妈妈了……”

    他愣了愣,揽紧了她:“等我出差回来……唔,如果有时间,就陪你去看他们,好不好?”

    杨初一又看了她一眼,低声问她:“要不要送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你是伴娘,今天事情会很多。”

    柯尼卡摇摇头,竭力扯出一抹笑,终是忍不住,抓着他的衣服,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哎哟,这俩孩子,不知道以为今天是你俩结婚呢。”阮香兰笑眯眯的,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两个人面前。

    柯尼卡不好意思的抬头,迅速的抹了抹眼睛。阮香兰一看,忙走近了,摸着她的脸问:“怎么了这是?”虫

    旁边有人已经在喊初一了,今天人多,每个人身上都夹了一个接收器。柯尼卡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又给他穿上,催促他赶紧忙去。

    “行了,我在这儿呢,快忙去吧。”阮香兰也跟着催,伸手推了推他。

    “好。那我去看看,你们聊着。”

    初一迈着大步子走开了,柯尼卡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被兰姨牵住了。

    阮香兰贴心的并没有再去问什么,两个人回到了新娘化妆室,化妆师给柯尼卡简单的补了一下妆。三个伴娘均是白纱短裙,长发优雅的盘在脑后。她喜欢简单,并没有要求过多的首饰做装饰。

    婚礼大堂布置的浪漫雅致,纯白的长桌布配以粉色的裙脚,所有的门廊全部由粉色的气球结成。一边是菜色丰富鲜美的自助餐色,酒水一应俱全。

    用餐的时候,伴娘得随着新人四处敬酒,许是还想着报道上的那些事,柯尼卡隐隐的觉得不舒服。

    杯中的酒已经被侍应生体贴的换成了温开水,一杯一杯入肚,一圈走下来,水也已经没了温度,三四月的天气里,这样喝凉水,顿时被凉凉的感觉包围着腹部。

    走到杨家的这桌时,初一附到她耳边,问她累不累。她抿着唇笑,摇头。他看着她笑,有些失神。她的打扮是三个伴娘里最简单的,他却觉得,她在她们旁边,毫不失色。

    旁边有不少拍照的、摄影的,全程跟拍,镜头不时晃到他们这

    里。初三端着杯子嚷嚷,说咱一家人顺便照个合照。也不知谁说了句,吃完了会有专门的拍照时间,初三却不肯依。

    拍照的时候,初一自然的揽着她也站了过去,她有些窘,说好了杨家人照……几个长辈瞧见了,也没有说什么。阮香兰反倒笑了笑,说,你俩那就站我旁边儿吧。

    照片拍完后,他们好奇,便拿过相机来回看,初三嚷嚷着,嫂子,你跟我哥这儿有一张,像是在拍结婚照。

    柯尼卡觉得脸有些发烫,不知道有没有脸红,相机传到她手里的时候,一看,还真是像。她跟初一分站兰姨的两边,均是浅浅的微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张照片拍下来,几个人的笑容竟是极为相似。安宁,美好。

    初一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怔忡。初三又抢过相机,塞到杨胜手里,说:“爷爷,你看,像不像。”

    老头子微微眯了眼睛,坐的端正,脸颊带着些酒后的红晕,口里哼哼了一声:“嗯!”

    小一辈们便起哄起来,喜庆的日子里,难得的,杨爱国与阮香兰没有拦着,任他们嬉闹去。

    到了闹新人的时候,气氛最为高涨。柯尼卡却觉得有些乏了,慵懒的坐到角落里,初一见着了,走过去与她坐在一起。两个人安静的坐着,这样的时候,哪怕只是看着别人的幸福,心中也满满的洋溢起一股满足。

    最后一个节目是新娘抛手里的花球,所有的未婚女性全部挤过去抢花球,柯尼卡本不想参加,几番拉扯一下,她已经站在了一群人的中间。

    唐筱米捧着花球回头看了一眼,俏皮的冲她眨眨眼。柯尼卡觉得额上、手心,都开始一阵一阵的出汗,只得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杨初一,她迎着光,他却逆着光。他双眸里的内容,他脸上的表情,她通通看不见。一会儿的功夫,他似乎还打了个电话。她看的出神,心里不由得有些恍惚。

    不知谁喊了一声:“新娘子扔花球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带着花朵馨香的花球已经擦过她的手背,迅速的弹到了旁边女士的手中。

    顿时,一片欢呼声。众人簇拥着旁边的人,说着恭喜。

    唐筱米嘟着唇朝她走过来,说:“真是可惜,我应该再扔的准些。”

    柯尼卡笑笑:“是我自己没接到。”

    杨初一仍站在一边,她终于看到他的表情,双手抄在口袋里,表情有些僵硬,与周遭的喧闹显得格格不入。

    柯尼卡走过去,碰碰他的胳膊,开玩笑道:“说不定真的三年不能做新娘呢,筱米这么偏心,把花球扔给我,我都没接到。我们两个,肯定没希望了……”

    “胡说什么!”

    狠厉的声音里满是不安,柯尼卡怔住了,疑是自己幻听。他们僵持着站在那里,周围仍是一阵阵儿的喧闹声,却仿佛与他们无关。

    他闭了闭眼睛,脸色有些白,冲她勾了勾唇角,似乎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淡淡道:“以后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不管旁边儿有人没人……”

    他说的隐晦,她脸一红,抿了抿唇,没接话。

    这事看似揭过去了,他的整个状态却又都不对了。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一阵一阵的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也让人惶惶不安。

    接着,夏琳匆匆到了婚礼现场,看样子,应该有事耽搁,晚来了。甚至还没有跟新人说恭喜,便走过去与杨初一说话。柯尼卡强装着镇定,让自己不要去看那两个人。

    没多会儿,他朝着她走来,每一步似乎都走的缓慢。夏琳虽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却一直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他说的风轻云淡,甚至还笑了笑,“今天你是伴娘,会有很多事。”

    柯尼卡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就这样站着,眼睁睁看着他与夏琳越走越远,最后从视线中消失。

    车早早的停在了外面,远离了人群,夏琳才从包里掏出一个棕色的小药瓶,倒出两粒药片拿给杨初一。

    他将药片塞入口中,也没有喝水,就这样干涩的咽了下去。瞥了一眼药瓶,拿过来一看,皱起眉:“怎么只有这几片?”

    “Jimmy说了,不能再开这种药了,你得赶紧做手术。”

    杨初一没再说话,刚刚Jimmy打电话来,暴跳如雷的冲他吼,隔着一个听筒,他的耳朵差点没炸掉。本就疼的厉害,没精力跟这人在那里扯皮。Jimmy威胁他说,这次只开一点给他,吃完了,要么做手术,要么疼死……

    两个人边说边上了车,初一用手搭在胃上,夏琳扶着他的胳膊,问道:“没事吧。”

    “老板疼了有一会儿了……”李元插嘴。

    “初一,你不能再耽搁了,这样下去只会延误时机。”

    无论他们如何着急的劝说,杨初一始终一派平静,双眸静静的看着窗外。

    最后夏琳说:“就算你舍不得柯尼卡,你这样下去,她以后知道了怎么办?”

    车内安静了,杨初一蹙起眉,额上开始往外沁汗。

    夏琳顾不得再着急,忙吩咐李元:“老李,快开车,现在Jimmy手里有病人,暂时赶不过来,我们先去医院。”

    这个晚上,杨初一很晚才回来,别墅的灯都亮着,柯尼卡应该已经睡着了。

    她睡觉的姿势看上去很乖巧,被子盖的好好的。他弯下身子,替她将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爬上床对着她的后背,躺到她身边,伸出右手勾住她的腰,找了个安心的位置才沉沉的睡去。

    柯尼卡这才睁着眼,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有什么样的事情不肯告诉自己,却连夏琳都知道?他明明知道,夏琳对他的心意,他却还愿意与她保持这样的默契。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让他一次次对着自己叹气,甚至说,对不起……

    柯尼卡失眠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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