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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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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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拽的*本来再次发作起来了,叫月珍这一打一闹,慢慢泄气:“你看你,我就是问问么,怎么是胡说了?说实话,你们咋还没个孩子?”

  月珍再睡下了,但没有往狗拽的臂弯里钻,只是用手支了自己的头,看着狗拽,叹了口气,说:“我们要有了孩子,那铁树就开花了。”

  狗拽还和月珍打趣:“那是你这土地太硬不长东西呢,还是三大那种子不发芽?”

  月珍听了狗拽的话有点不屑一顾,说:“土地硬我以前的孩子哪来的?”

  “嘿嘿,那就是三大那种子不发芽了。” 狗拽笑着说,“要不我们给三大生个孩子?”

  月珍一听,笑了,说:“就你?你没听那相声里说的,你们村干部啊,就是那‘三天一只鸡;五天一只羊;天天晚上入洞房;家家都有丈母娘’,我都不知道旮旯村里有多少孩子是你的孽种,还想和我生个?做梦吧你。”

  狗拽还狡辩:“看你说的啥么?全旮旯村里,我也就是喜欢个你,现在这样说我,还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月珍说:“看把你急的,你有没有吧,那也不管我的事,可是你要说没有,那就是骗我,这话是没错的。”

  不知道月珍的话是说对了,还是狗拽觉得没有辩解的必要,听了月珍的话,他便不做声了,只是抽烟。

  沉默了一会,月珍感觉气氛有点不好,也想起来了自己还要去买了晋糕才可以给三大的娘一个交代,就起来穿了衣服,对狗拽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去镇上买上点晋糕,要不回去了没办法给她说。”

  狗拽想起来了柳儿走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家的晋糕蒸好了,自己也没吃,就对月珍说:“我看算了吧,你再坐会儿,从我这里带上些晋糕回去交差吧。”

  月珍问:“那她回来了能看不出来?”

  狗拽说:“她也不在乎吃那个东西,就是感觉是个节日,不蒸了好像少点啥一样,到时候我就说来了几个朋友吃了。”

  月珍也是知道自己难得和狗拽这样一见的,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坚持,再和狗拽躺到了一起,说些闲话。

走前和她做一次夫妻生活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紧促的敲门声,接着,狗拽和月珍都听见柳儿在外面大叫:“狗拽,狗拽,开门,我回来了,开门——”

  这一叫非同一般,惊慌失措的狗拽和月珍好像触了电一样,叫外面柳儿的叫声震在那里不知道动弹。月珍还是不相信外面是柳儿回来了,问狗拽:“是柳儿?”

  狗拽叫月珍这一问,好像清醒了过来,一边胡乱穿着自己那丢在墙角的衣服,一边朝外应答着:“哎,来了,来了……”

  月珍看看狗拽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知道是证实了自己话,便也急忙穿上了自己的鞋子,站在床前转圈子,不知道该咋办。

  这时候外面柳儿的叫声越来越紧,狗拽穿好衣服后在自己家里例外看了看,情急之下发现自己结婚的时候柳儿陪嫁来的一个樟木柜子放在墙角里,当下心生一计,也不顾许多了,拉着月珍,打开了柜子,叫月珍藏在了那个柜子里。

  柳儿在外面等的有些久了,心底也开始起疑,可是担心门前门后的有人听到了,也叫自己没了面子,所以,干脆把自行车支在路上,坐在了自己门前的石墩上,等着狗拽来开门。

  这里狗拽安排妥了月珍,稍稍扑了扑自己的胸口,有点沉静了,才离开那柜子一步三回头地过去开了院子门。

  柳儿看见了狗拽,气就不打一处来,也不推自行车,自己先进去了,一边走着,一边朝背后的狗拽问:“大白天的,你在家有啥见不得人的事,还要把门关起来?”

  狗拽这时候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是说:“刚刚你走了,我一个在家……睡觉,那个,那个……我害怕我睡死了,有什么人进来我……不知道,就关了门的。”

  柳儿没理会狗拽的话,想径直进家,看看家里有什么异常不,谁知道在院子里看见了月珍的自行车,本来想问狗拽那车子的来历,当下一想,感觉有点不妥,害怕狗拽猜透了她的心思,看出了她的动机,就装作没有看见,急匆匆进到自己那里屋去了。

  狗拽不敢怠慢,随着柳儿的脚后跟进来,有点坐立不安,后来看着柳儿坐在床边了,他才战战兢兢地在柳儿对面坐下,不知道讲说点啥,为了打破尴尬局面,狗拽问柳儿:“怎么不多和娘说说话,这么早就回来了?”

  柳儿这时候的心思早不在和狗拽的谈话上了,她四下细细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转了身,上了床,对狗拽说:“啥时候了才起来,也不知道叠了被子,你看看这床上乱的。”说着,就上手开始整理被子。

  狗拽看看柳儿在床上翻腾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害怕她在床上发现了蛛丝马迹;可是想了想自己刚刚把床上的东西都整理了一下的,就还是放心了,不由自己的眼睛一直朝那个柜子看,生怕柜子里的月珍有个什么响动,叫柳儿抓住了把柄。

  你不得不相信,在对待婚姻和感情的问题上,女人的直觉简直和军犬的嗅觉一样灵敏!柳儿虽然没有找到可疑的人,但是她坚信自己的预感没错,于是,在床上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之后,柳儿就把搜索的范围扩大到了自己另外的几个屋子,但是她转了一圈之后,仍然没有丝毫的收获,就又转回来到自己的屋子,坐下了,再次仔细打量自己屋子里的每处可疑的地方,忽然,她的眼光落在了那个叫狗拽提心吊胆的柜子上,柳儿想,这个自己疏忽了的地方,目前是最有可能叫自己有所发现的地方。

  狗拽害怕夜长梦多,叫自己和月珍的丑事露了馅,就想来个调虎离山,假惺惺地对柳儿说:“明天就是端午了,你也不去给咱们买上点过节的菜?”

  柳儿本来在想怎么打开那个柜子,现在听了狗拽的话,感觉来了借口,就说:“也是的,再不买明天我怕要贵许多呢!只是我去了趟娘家,迷了我一身的土,待我换件衣服就去。”说着,也不等狗拽答话,柳儿就跨过脚下的小板凳,绕过沙发,来到柜子前,打开了柜子。

  要是换个别人,这一下还不吓的掉了三魂七魄了,可是柳儿没有,她心里早有准备,所以,当她看见自己的柜子里有个大活人的时候,她反而冷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月珍的袖子,把月珍从柜子里拉了出来,再回头看了看狗拽,装做了笑脸,说:“这不就是那个现代版的《柜中缘》么?我真真是耽误了一出好戏啊!不过多亏我娘不在家,我赶早回来了,要不的话,我怕是连这个戏尾巴(方言,指戏剧的结局)也看不到呢!”

  狗拽知道自己把事情做差了,自然不敢还嘴,胆怯的看着柳儿,好像一只老鼠站在猫的面前,叫他浑身瑟瑟发抖;月珍看看事情已然发生,躲避已经是躲避不了了,就干脆大大方方地跳出了柜子,对着柳儿说:“姐姐你看,今天这事情是发生了,要怨你就怨妹妹我没成色,做出了这样下作的事来,你有气就是打我几下,骂我几声都行,但是我想,给村长留个面子,他好歹还要在人前混着,不能因为我叫他下台受委屈了。”

  猛然一听,月珍的几句话不卑不亢的,好像是在给柳儿说好话,可是再细细的一琢磨,就会感到她那可是话里有话,绵里藏针的。

  话说回来了,你说柳儿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她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了?本来,柳儿是想借这个机会杀杀月珍的威风,叫她以后离狗拽远远的,可是这话叫月珍一说破了,柳儿感觉自己心中的气愤骤然消散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后来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猛然转过身来,狠狠朝狗拽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咬牙切齿的骂:“狗拽,你个猪狗不如的坏怂,看看你给我做的好事!”骂完了,便爬到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狗拽看看柳儿那架势,知道她对自己和月珍是无可奈何了,这样哭闹着也就是给他们机会,于是慌忙地给月珍使了个眼色,叫她离开。

  其实柳儿她知道,这事她要真闹起来了,牺牲最大的还是她自己,所以,后来月珍怎么走出自己的屋子,怎么在院子里推上她的车子,怎么离开自己的家,爬在床上的柳儿听的是清清楚楚,但是她没起来,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 。。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十七

  诉情以死相逼  端午佳人共度

  
  河东老风俗,端午节不吃粽子,吃晋糕。

  随着政策的开放,经济的灵活,外来人口的增加,河东的一些习俗也渐渐随着外地的风俗开始异化和改变。就比如这晋糕,吃起来和粽子是差不多的味道,但是买起来是很不方便的,因为卖晋糕的人做晋糕,都用一个大盆子来蒸的,完了也不包装,直接载着那个大盆子走街串巷的去卖,卖的时候用个小铲子抠出来,放到买家的工具里,所以买的人是必须有自己的工具,比如小盆子或者碗什么的才可以;而粽子就不必了,买的时候都是用粽叶包好了的,不需要自己的工具,很简便,所以,近几年的河东,也只有在农村,还有些怀旧的老人愿意在家里自己蒸点晋糕,也不图吃,就图个满院子的粳米和红枣飘溢的香味;而县城和市区里,因为制作晋糕的条件有限,买卖也不方便,所以几乎不见那东西了,大家都是图方便买粽子。

  改革初期,或者再遥远一些,人们吃粽子图的就是新鲜好吃,盼了半年了能吃上几个粽子那就是很幸福的;现在不行了,但凡买粽子的没几个是想吃的,大部分也就是感觉在应付着节日,好像吃多了要上茅房,上完了茅房要擦屁股一样,也就是个程序了。

  “九号公馆”里今天几乎有一半的人都回家去过端午节了,这个和吃粽子差不多,他们回家也不一定就是想吃粽子,大都是借了这个节日,想回去到家里看看,和老婆亲热亲热,有良心的还会想到父母和孩子,但是带东西回去的不多,这大约是农民工的习惯,别人还没怎么说,他们倒都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群体的位置上了,在他们的心底,只有那些在外工作的吃着国家皇粮的人才有资格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提着大包小包回家。

  谷子这段时期干的不错,所以离端午节还有三天的时候他有点沉不住气了,就和苗大哥说了说要回家过节,说完了又想起来了三大,好歹大家是一起出来的,就去问三大回不回去,三大摇摇头,说叫他先走,自己再看情况吧,谷子就回去了;三大说是看情况,其实是不想回去,他感觉最近和“枣核”一起在外吃饭的时候多了,钱花的超支了些,回去了怕月珍数落他;“枣核”是回去了,用他的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虽然不是年,但是老婆娃娃眼睁睁盼着自己回去的,自己不能叫他们失望,也就回去了;剩下的基本都的外地来的,像上贵,四川的,回家是不可能的,再说了,自己的老婆也跟别人跑了,就是回去了也就只能见见父母孩子,可要是父母问起来自己的近况,也是很叫他伤心的,所以他就没有回去,当然,他没有回去还有一个最只要的原因,那就是那把钥匙在折腾着他,已经好几天了,那钥匙没有发挥出它应该有的用途,他感觉有点焦躁不安;苗大哥,他连续十年都没有回家了,这次自然也是没有回去,不过大家发现,自从上次他和那个王菲见面后,脾性有了很大的改变,动不动就对大家发火瞪眼,情绪明显地很糟糕。

  因为是个节日,回去的自不必说了,他们说不定昨天晚上已经和老婆折腾了一晚上,早上到早饭的时候不一定能起来;留下来的,也都没有外出揽活的心思了,大家都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苗大哥更加是心事重重,自从上次叫那个声乐教师李之才羞辱了自己之后,他就在重新审视自己和王菲的关系和感情。感情不要说了,一个是不到二十岁的大学生,一个是农民工,谈感情不要说别人不相信,就是自己也感到是个大笑话;可是关系该怎么处理呢?是给她个自由,也给自己点面子呢,还是信马由缰着,走到哪里算哪里?

  中间有好几次,王菲给他发了信息,他都没有回,后来王菲干脆直接打他的电话,他也没接,但是王菲好像联系不上他就誓不罢休一样,一直把他的手机拨的几乎没有了电,他还是没接,后来,他干脆就关了手机,但是不到一天,他又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了,就再次打开了手机,想给王菲回个电话,但终于没有那个勇气,也就算了。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九号公馆”里留下的民工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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