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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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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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三大已经吃完了娘给他做的酸面片,抹了嘴,又要抽烟,叫他娘挡住了,说:“每天嘴上叼根搅屎棍,就不知道省着点?吃完了去吧,看看你媳妇去。”

  三大就把手上的烟给了他爹,把烟盒收了起来,起身过去了。

  自从上次三大爹娘发现三大媳妇月珍不检点以后,两个老人着实苦闷了一些时候,后来在三大爹的说服下,两个老人才统一了意见,认为自己的儿子三大没有什么优势,这样的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好,所以后来月珍进进出出的,老两口也不管不问了。可是今天见了三大回来了,三大娘就又忍不住谈起了月珍的事。

  三大娘在窗户上看看三大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转过来对三大爹说:“现时三大回来了,不知道月珍会不会给三大难堪?”

  三大爹不屑一顾,说:“偷人,偷人,那也就是个偷偷摸摸的事,现在三大回来了,我看她咋着也要收敛个一时半会才是,你倒担心个啥的?”

  三大娘叹了口气,试探着对三大爹说:“要不我们把这话给三大说了,叫他留个心眼?”

  三大爹一听来气了,用手指着三大娘的鼻子尖,恨铁不成钢的说:“我说你就是个猪脑子,告诉你多少遍了,你就解不开,就说我们咋告诉三大?告诉他了,他要是不发飙,显得他不是个男人样子,要是发飙了,你敢担保出不了大事?要是给我们弄下大事了,到时候我叫你哭天抹泪都来不及了。你呀,叫我怎么说你才好,把啥事想的那么简单,你说说,现在这样好点,还是儿子给我们弄出了大事才好?”

  三大娘叫三大爹这么一骂,也就住了口,开始收拾三大吃完的碗筷。

  三大爹摸了一只烟,点燃了,抽了几口,感觉刚刚给三大娘说话有点重了,就缓和了语气,说:“你也不要嫌弃我说话难听,现在村里这个事还少啊?别人家强我们三大几十倍的男人也有,谁家把这事张扬出去了?你要告诉了三大,那不是为他,是害了他,我们现在也就盼着他们两个给我们生个孩子,那时候了,兴许她就收敛起来了也是可能。”

  三大娘收拾完了桌子,在护巾上擦了擦手,再次叹了口气,说:“你说的话我也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你说她一个外路来的女人,要不是我们收留她,她会有今天?现在好了,不但不知恩图报,好好的和三大过日月,反而胆大的在我们的脸上拉屎撒尿了。”

  听了三大娘的话,三大爹把没有抽完的烟卷扔到了自己的脚下,抬起脚一碾,把烟卷擦灭了,然后朝三大娘摆摆手,说:“你就没听人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的话?行了,行了,和你说不清楚,你去吧,再把院子里的麦子搅和搅和吧!”说完了,自己一骨碌躺倒在炕上去了。

  三大娘到了院子里,并没有马上就搅和麦子,先是站在院心侧耳听了听三大房间里,也没听见什么异常动静,才安了心,把麦子横竖搅和了一遍。

  其实三大回来的时候,月珍在房间里已经听见了,但是她却是感觉自己没有了丝毫出来迎接三大的热情,这个是有好几个原因的,首先,月珍和狗拽好了之后,也知道他们的事多多少少传到了三大爹娘的耳朵里,她也料不准三大的爹娘会不会把他们的事告诉三大,所以是心里有点紧张,没有出来也是在常理之中;其次,和三大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月珍才真正感觉了后悔,在她的心底,三大还不如她以前的男人,虽然他隔三岔五地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但是不打的时候,他还是个男人,晚上和自己睡在一起,自己还是有过那激情和幸福感的,可是和三大结合后,自己不挨打了,可是晚上和他在一起,那和身边没有男人一个样子,所以心底里很是小瞧了三大,热情自然也就没有;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明明听见三大回来了,半天也没见他进自己的房间里来,再看的时候,发现他在和他爹娘聊天,最后居然进了他爹娘的屋子里,这样就加剧了自己心里的不快,生怕三大的爹娘在三大吃饭的时候说些有盐没醋的话来,使得三大坏了自己和狗拽的好事。 txt小说上传分享

女人对他有了极强的引力20
想起了狗拽,月珍感觉自己活泛了起来。虽然上次自己在狗拽家里狼狈而逃感觉非常地尴尬,但是再看看狗拽媳妇柳儿那无可奈何的样子,她还是尴尬之中夹杂着少许喜悦的,她觉得那一会狗拽能不顾老婆的撒泼而照顾着自己逃跑了,那也足见他是喜欢自己的,对女人来说,这样的感觉比什么都重要,甚至于她想,这次她和狗拽叫他媳妇柳儿抓住是抓对了,这样不但彻底的打击了柳儿的嚣张气焰,而且,自己以后也可以无所顾忌地左右了狗拽,为自己和狗拽以后的大胆来往铺平了道路。

  刚刚从狗拽家里逃跑回来的那几天,月珍也是提心吊胆的,可是几天之后,她看看柳儿那里也没有什么动静,心里也就稍稍平静了,她是女人,她也理解柳儿为什么不吵不闹的原因。

  后来果然如月珍所料,虽然她没敢再去狗拽的家里和他幽会,但是有好几个晚上,狗拽却斗胆来到了自己的家里,和自己幽会欢聚,最后一次,他还当自己的面把他老婆柳儿骂得是狗血喷头,说她是个人见人恶的黄脸婆。

  三大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房间里的吊扇呼呼啦啦地转得很欢,月珍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他就轻手轻脚的过去,把月珍的身子一搬,叫着:“月珍,哎,月珍,我回来了。”

  其实三大怎么进来,怎么再搬了自己,月珍都知道,现在看见三大叫着自己,知道装不下去了,就坐了起来,想从三大的脸色上看看三大的爹娘是不是给三大说了啥不该说的话。

  几个月没见女人了,三大对月珍表现了极大的热情,上去就抱住了月珍,把自己的嘴巴紧紧的凑了上去。

  月珍虽然没有热情,但是又不想叫三大感觉到了,就简单应付了三大一下,然后把三大一推,再看了看三大,心不在焉的问:“怎么忽然想起来回家了?”

  三大笑着说:“我按算(河东方言:计算)着该是收麦子的时候了,谁知道回来晚了,麦子都收完了,完了好,也叫我休息一下,你不知道,在外时间长了,还真没好好休息过一天。”

  月珍用手把自己的头发捋了捋,又问他:“谷子他们也回来了吗?”

  三大看了看月珍满头烫发都是圈圈环环,很是好看,但是感觉不符合农村人的习惯,就说:“你怎么把头发做成那个样子了?庄稼人哪里见过这个头发?”

  月珍嗤之以鼻,脱口说道:“哪里见过?狗拽的媳妇柳儿不是烫了半年了?也没见狗拽说她个啥。”

  三大说:“那柳儿的头发我也没见,就是见了知道是真的,可咱们和人家比个啥的?人家现在是村长的媳妇,扎眼得很呢!”

  月珍不知道三大是回来不想走了,还是住几天再走,在她的心底,她是想着恨不得今天三大就走了,所以,她并没有接三大的话,只是问他:“还去不去了?准备啥时候走?”

  三大坐在了沙发上,听了月珍的话,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反问她:“我才回来你就问我走啊?是不是见我够的不行?”

  其实月珍刚刚说完了话就后悔了,现在见三大这样问自己,就忙变做了笑脸,说:“什么话啊,你要那么想的话我就啥都不问你了,省得你说我的不是。”

  三大是个没城府的男人,听了月珍半句好话,也就没往心里去了,从口袋里把自己攒的钱拿了出来,交给了月珍,说:“这钱你收了,该买的衣服也买上几件,多余的给上爹娘一些,也见得你是个好媳妇了。”

  月珍数了数,把钱放到了床边,问三大:“你去了几个月了,就挣了这么点?”

  三大忙说:“你不知道的,才去了那里的时候,谷子就和别人好了,我们看起来是一个村的,也没有多少照顾,可是出门在外的,大家都有那三个薄的两个厚的,要交往就免不了吃点饭啊啥的,以后就会多些了,你放心吧。”

  其实月珍的心思不在钱上,她是想早些把三大打发走了,省得自己和狗拽的闲话传进了他的耳朵,所以也就没在意,和三大说了些寡淡的话。

  到了晚上,三大还是那老样子,和月珍缠缠绵绵的,把月珍搅闹得受活不得,但是月珍没有拒绝,黑暗里,她蹙了眉头,心里想着了和狗拽在一起的日子。

  第二天,按照三大爹的策划,是想着叫三大和月珍一起到大禹城里面跑跑,一来是给月珍买上几件时新的衣服,叫她高兴高兴;二来,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点,总还是可以沟通感情,说不定月珍不再和狗拽来往了也有可能。可是当三大娘对着三大和月珍把这个意思说出来的时候,月珍对着三大娘就摔了脸色,说:“这样热的火麦天气,有啥逛的?”说完就转身走了。

  看着月珍目中无人的样子,三大娘真想上去和她撕开了脸,可是再看看自己那窝囊的三大,终于没有发火,眼看着月珍去了她的房间,才把手里的笤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当天下午,月珍终是找了个借口,打发三大去了河东。临走前,三大把谷子的手机号码给爹娘留下,说:“回家少了才可以多挣些钱,家里要是有个啥要紧的事,就打谷子的电话,他会告诉我的。”

就剩一条红三角裤衩
二十一

  逃犯思亲冒险  老娘哭瞎双眼

  
  过完了端午节,苗大哥感到了空前的孤独和寂寞。

  五月初六的晚上,苗大哥破例一个人找了家像模像样的酒吧,在那里喝的酩酊大醉,后来有个小姐看看现在是个好机会,就走过去在他的腰身下搂了一把,希望他能在稀里糊涂的时候上了她的贼船。谁知道苗大哥醉是醉了,可是他脑子还清醒,把那个小姐一推,大叫:“滚!滚!老子最他妈的烦你这样的女人。”

  小姐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加上她也害怕苗大哥因为喝多了对自己施暴,屁滚尿流地就跑了。后来领班的女人来了,她看了看苗大哥醉醺醺的样子,再看了看他的衣着,过去了对那个小姐说:“你就是自己瞎眼了,怨不得他骂你,这样的人,能对付着把喝酒的钱出了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能把钱花到你的身上?你也不看看他那穷样子。”

  小姐没细听领班说了些啥,只是委屈得哽哽咽咽,这样就惊动了保安,保安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问清楚了情况,再看了看苗大哥的打扮和穿着,也是小瞧着他,上去就抓住了苗大哥的衣领,用劲逮了,问他:“多大的胆子敢惹我们的人?”

  人常说“酒壮怂人胆”,何况苗大哥不是怂人,他看了看是个小保安揪住了自己的衣服,没有作假,扬起手来,顺了保安的面颊就是一拳。保安没想到一个民工一样的人敢对自己动手,所以并没有防备,受了苗大哥这一下袭击,立时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用手一摸,方见是自己的鼻血流了出来。

  这个时候,酒吧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胆小或者偷情的客人一溜烟都跑了,小姐们也都躲藏了起来,保安看看不是苗大哥的对手,嘴里虽然叫嚣着,但是跑起来那步子比兔子还要快。苗大哥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了,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其实他身上并没有土,然后大摇大摆的就出去了。

  到了“九号公馆”,苗大哥对谁都没有说起自己的经历,一个人在床上躺到天黑了还没有起来。到了晚上,谷子看见苗大哥一个人没有起来,知道是他的心情不好,就拿了从家里带来的两个油饼,揭开了苗大哥的帘子,把油饼放下了,对他说:“苗哥,心情不好了?起来吃点东西吧——老妈烙的,给你两个。”

  这个时候苗大哥已经清醒了,看着谷子带来的油饼,感觉心底热乎乎的,忙对谷子说:“你代我谢谢老妈妈了,难得这么好的油饼,在河东是买不到的。”

  谷子和苗大哥一起时间长了,多少了解他的脾性,还是问他:“今天遇见不愉快的事了?”

  苗大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没事的,我只是感觉心情不好,你现在来了也好,我给你说个事吧,明天我想回老家看看,这里暂时交给你照顾着,你看行不?”

  不要说谷子,就是比谷子早来一年的“枣核”也没听过苗大哥要回家的话,所以,苗大哥这话一出口,谷子感觉自己是没有丝毫拒绝的理由的,再说了,叫自己照顾着“九号公馆”这个大家庭,也足见苗大哥对自己的信任,所以谷子没有丝毫含糊,他点了点头,对苗大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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