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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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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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单文月的电话,知道两个人好几天没见了,她是想叫自己去她家,因为当着万杰的面他有点不好意思,也就挂了。

  等到大家散去的时候,万杰和小范两个人感觉浑身散了架子,爬上床没多久就开始“呼噜呼噜”睡去了。 。。

可惜了我那干女儿,死的好惨啊
三十四

  文月海市蜃楼  谷子险露马脚

  
  离开了新开张的“万杰货运信息中心”,谷子想打的回去,可是苗大哥想了想,说晚上也没什么事了,还是走回去算了,两个人也可以拉会闲话。谷子有点心急,可是听了苗大哥的话,不知道怎么周旋,害怕苗大哥知道了自己的事,就依了他,和他一起往回走。

  谁知道到了市中心的时候,谷子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看了看,还是文月的电话,就闪到了一边,接住了,问:“文月吗?有事?”

  那边文月因为谷子挂了自己的电话,正在生气,听见谷子的话,也没好气,声音里多少有点委屈地说:“有事?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你就不知道我想着你?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给我来电话,也不看我来,是不是好了其他的女人了……”

  谷子看看自己是站在大街上,苗大哥也站得不远,有点不好意思,就打断了单文月的话,悄声说:“你看你说的啥话!我不是忙嘛,刚刚好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没来得及接你电话,行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见你。”

  “吃饭?你知道吃饭就不知道问问我吃了没?”文月听了谷子的话似乎还生气,但是谷子可以明显地听出来那是女人惯用的小性子。

  谷子忙着解释:“这不是才出来还没给你打你就打过来了吗?行了,你想吃啥我给你捎回去。”

  “我不,我就要在饭店吃——你吃好了就给我捎点啊?我就要那饭店的服务。”听声音有点缓和了,但是又是不容置疑地。

  没办法,谷子就忙说:“行,行,你说你想吃啥,我在那里等你。”

  “建设路中段那里有个‘金旺人家’饭店,你先去找个座位,我马上就到。”说完,文月就挂了电话。

  看看谷子挂了手机过来了,苗大哥问他:“谁的电话?那么啰嗦。”

  谷子笑了笑,也没回答他的话,直接说:“苗哥,你身上还有钱没?我想用点。”

  苗大哥掏了自己的裤兜,看了看,说:“还有二百多块钱,怎么了,有事?”

  谷子听苗大哥说有钱,忙说:“你先给我二百块钱用着,发了工资我还给你。”

  按说谷子和苗大哥的关系也不是一半天了,在“九号公馆”里算是最铁的,不要说借这二百块钱,就是两千那也不是问题的,所以,苗大哥毫不犹豫地就把钱给了谷子,完了,有点不放心地问他:“谷子兄弟啊,上次工资就给你发了一千五百块钱,这还没有十天八天的,也没见你回家,怎么就完了?”

  钱怎么花的,谷子是一清二楚的,隔三岔五地和文月见面,自己又不能装作没钱的样子,你说那钱还能攒下不?可是这话不能给苗大哥说,怕他笑话自己,就说:“上次来了个老乡,我叫他把钱给家里捎回去了,可是谁知道今天又有老乡找我办事,钱我先用着,回头你发工资的时候直接扣除了吧。”

  听了谷子的话,苗大哥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说:“谷子你说的啥话?我们的关系我会怕到了扣你钱那样做?说实在话,我感觉你最近不正常,害怕你把钱糟蹋了,你记着我的话,女人没有几个好人,她要和你好了,那一定是贪图你几个钱的。”

  谷子看看时间不多了,就对苗大哥说:“苗哥你放心,我咋着也不会把钱白给一个女人的。”说完,就忙着先走了。

  其实,苗大哥的话也是偏激的,这可能和他那失败的婚姻有关。谷子在路上开始想着自己和文月的关系,也就在心里否定了苗大哥的话,因为他和文月交往后并没有叫她欺骗自己的感觉,反而是自己欺骗着她,之所以自己老是缺钱,并不是文月骗走了自己的钱,主要是文月以为自己是国家干部不在乎那点钱,她要是知道自己是个民工的话,不要说她也不和自己来往了,就是来往着,她也不会这么花他的钱。还有,就是谷子感觉自己和文月的关系似乎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一样,几天不见她,还真的是想见,真的是想念她,谷子多少次问自己,这就是爱吗?自己和她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当谷子紧赶慢赶,到了饭店的时候,文月已经在里面坐下等着他了,他有点不好意思,急匆匆过去了,坐在文月的对面,说:“没想到你来的比我早啊!刚刚一个朋友和我谈事,一直不叫我走,我都急死了。”

  看见谷子来了,文月脸色就变了,好像很灿烂,就转过了脸:“服务员,给我们来一份微辣的虾,再加一份石头饼子。”

  看看服务员要走,谷子又叫住了,问文月:“喝点啥?”

  文月想了想,说:“我还是算了,最近好像中暑了,不是很想喝那些东西,你给你来点就行。”

  谷子自从和文月认识以后,进饭店的机会比以前多了许多,所以慢慢地也有点居高临下的姿态了,就对服务员说:“那行,给我来两瓶青岛纯生吧。”

  看看服务员走了,谷子想起了文月的话,就问她:“怎么就中暑了?要不要紧?看医生没有?”

我走了,你保重吧!
文月见谷子关心自己的病情,心底很高兴,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淡淡地说:“没事,也就是那样的感觉,还没到要看医生的地步。”

  两个人边吃边聊,快要结束的时候,文月似乎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看了看谷子的眼睛,问他:“你最近看电视没?”

  谷子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含含糊糊地说:“这个,有时候看,但是有时候忙了就顾不上看。”

  文月就问他:“最近放的很火热的一个片子《蜗居》,你看了没?”

  实话说,谷子说的没错,有时候他是看电视的,但是不是文月想象在他那个虚拟的豪华的住宅看的,而是晚上没事的时候,他们就在“九号公馆”前面那个小饭店门口看,她说的那个《蜗居》自己是看过几集的,都是说房子的事,好像和自己关系不大,所以也没在心,现在见文月问自己这个,谷子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说:“那个我是看了一点,不过总是断断续续地,也没看明白。”

  文月给谷子的空酒杯里倒上了酒,问谷子:“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想想我们的将来?”

  这个问题是谷子早就料到的,因为他们两个几乎每次见面,文月都会这样问一次他,现在他感觉自己对这个问题已经疲沓了,就随口说:“我不是不想,就是感觉有点困难,你想想,我妈现在住在我那里,我想等到再买了房子的时候我们就结婚的,你不要老问我好不?”

  文月说:“上次你就这样说,后来我想了,我们结婚的时候要么在我这里结婚,你妈就还住你那里,或者你要想在你那里结婚的话,那你妈住我这里,反正我们两个都有房子,也不是没她住的地方,为什么一直要再买个呢?”

  这个方案真的是谷子没有料到的,听了文月的话,谷子有点不知所措,就夹了一只虾放到了文月的盘子里,自己再夹了一个,掩饰着自己的惊慌失措。过了一会,谷子想出了对策,也不顾嘴里的虾还没咽下去,就忙说:“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想了,放在你家或者我家都不好,心里总有以前那个人的阴影,还是按我说的吧 ,等我买了房子我们马上就结婚。”

  文月一个人过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有点急不可耐了。按说文月和谷子两个人没结婚也和结婚差不多,三不六九地就在一起住一晚上,可是谷子不知道,女人,有时候不在乎有性没性的事,她们都希望自己有个家,安安稳稳的家。所以,听了谷子的话,文月表现了不愉快,放下了筷子,撅着嘴,好像小姑娘赌气。

  谷子看看文月不高兴了,心里有点着急,可是不知道怎么劝她,为了维持自己和文月这样的关系,他感觉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因为在他看来,自己那都是瞎话,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露馅。

  过了一会,文月好像让步了,主动对谷子说:“那是这样吧,明天我给咱们去看看房子,要是有合适的话,我们就买了,你那里钱不够的话我也可以拿出来一些,不过咱们说好了,房产证要写我的名字,不能叫你把我骗了。”话虽然半假半真的,可是谷子听着那又是不容更改的。看看也没有办法,谷子想的是拖上一天是一天,也就那么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住在了文月的家,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文月今天说的要去看房子的话刺激了他,眼看要半夜了,谷子仍然是萎靡不振的样子,不能和文月亲热。后来,当他醒来的时候,是他的手机铃声把他叫起来的,在平时,谷子知道,这是到了去工地的时候了,就想起来,但是被文月拉住了。

  后来,谷子折腾了半天,又在文月家里冲了个澡,最后再给了文月一句痛快话:“行了,你今天就去看房子吧,只要你喜欢的地方我们就买,买了就结婚。”这样,文月才撒了手,叫他去了。

  出了文月的家,谷子再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知道已经晚了,也就不那么着急了,给苗大哥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因为有事早上不干活了,下午一定去,然后,就去吃了早点,慢慢悠悠地回到了“九号公馆”去了。

  孔芹刚刚给大家吃饭的筷碗洗干净了,在收拾蒸馍的笼布,看见谷子无精打采地回来了,就放下了手里的活,问他:“昨天晚上没见你回来,今天也没赶上上班?”

  谷子因为昨天晚上睡得不好,想去休息,可是看看孔芹那热情的样子,就不好意思马上走开,应付着说:“昨天有个朋友找我,一起吃饭,太晚了就没有回来,早上起来那酒劲还没散,就给苗大哥请假了。”

  孔芹听谷子说酒劲还没散,就忙说:“知道自己喝不了就少喝点,不要和别人比,你等着,我给你烧碗酸开水吧,解解酒。”说着,就拿出了一个小锅,开始往里面倒水。

  谷子本来是顺口这么一说,没想到孔芹这么热心,就不好走了,只得坐了下来,可是干坐着觉得很是尴尬,就没话找话地问她:“你老家是哪里的?有几个孩子?”

  孔芹一边捅炉子,一边说:“我娘家是泗交镇马家河的人,后来嫁到了山下四董村,三年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孩。”

  谷子知道农村人对女孩子有偏见,就一相情愿地劝着孔芹:“女孩子好,你没看看,现在社会养活个男孩子多不容易,到老了怎么样?还不是闺女和自己最亲?我看啊,你和孩子的爸以后就享了闺女的福了。”

  孔芹切了一些生姜末放到了锅里,搅了搅:“我现在可不敢想老了的时候,就现在孩子已输给别人的孩子了,你想想,一个农村的孩子,到现在是有爸没妈,有妈没爸的,到时候能好那里去?我还能享福了?”

  听了孔芹的话,谷子有点迷惑,看着孔芹把酸汤端了过来,忙接了,问她:“你刚刚说孩子有爸没妈有妈没爸地,啥意思?”

  听了谷子的话,孔芹知道自己不由自主地失口了,有点不好意思,就忙说:“没事,没事,你赶快喝了那酸汤吧,喝完了回去睡会也许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昨天晚上的酒劲本来就不大,喝了孔芹做的酸汤,谷子冒了一头的热汗,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就钻进自己的帐篷里去睡觉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苗大哥把谷子叫了起来,问他:“昨天晚上没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我有点担心,可是害怕打你的电话不方便,下午可以上班不?”

  谷子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清楚现在是吃午饭的时间了,他知道工地上大家都很紧张,有点不好意思,就说:“下午能干活的,你放心好了。”说着,把自己的烟掏出来,给苗大哥和身边几个人都发了。

  苗大哥还没吃完,把烟夹在了自己的耳朵上,问谷子:“那你还不快点吃饭?”

  谷子摇了摇头说:“我不吃了,昨天晚上吃的饭到现在还没消化了,你们快点吃,完了我们一起去上班。”说完了,谷子脱去了自己昨天参加万杰开业时穿的新衣服,换了自己的工作服,拿了安全帽,等着出发。

  这个时候,谷子的手机响了,他忙拿出来,一看,又是文月的,就走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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