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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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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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小刘,党队长想去村长家里去了解点情况,还没出门,不防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抬头一看,原来是大嘴妈,就忙着把她让到了办公室里,安排她坐下了,问:“老人家你不是月珍的干妈吗,你来有什么事?”

  大嘴妈下意识地朝门口看了看,然后悄声对党队长说:“有个情况我想给你们反映一下,也不知道有用没?”

  党队长看看大嘴妈好像有后顾之忧,就特意关了门,在形式上给了她安全感,然后问:“什么事?你说出来了对破案总是有好处的,就算没用,也见得你是个热心正义的老人。”

  大嘴妈没明白“正义”是个啥,只是听见了“热心”两个字,再看党队长的眼神那是认可了自己的行动,就说:“月珍和我们村长相好着,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联想起来自己走访村民的时候大家那吞吞吐吐的神态,党队长总算是明白了,赶紧再问:“这个事三大和他爹娘知道不?”

  “知道,这个事败露以后,三大娘还央求我给他们去说和的,谁知道月珍告诉我说三大不是个男人,晚上做不了男人能做的那事,三大的爹娘知道了是自己的儿子有毛病,也就不那么计较了,对他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了。”大嘴妈看看党队长不说话,以为自己说的不全面,就接着说,“后来三大娘因为这个事还找过够跩的媳妇柳儿,听说柳儿不相信够拽有那事,不冷不热地把她打发回来了——这个我也是听说的,没有眼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村里知道的人不少,风言风语地都这么说。”

  “那三大知道这个事不?”党队长边问边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做着记录。

  “知道,听说三大知道后很生气,对月珍做的这个事接受不了,和他娘拌了几句嘴就去了河东,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完了,大嘴妈看了看问党队长手里的小本子,问:“我是不是还要按手印?”

  党队长笑了笑,说:“这个不需要了,我还得感谢您给我们提供了这些线索,不过你放心,我们也会替你保密的。”

  大嘴妈朝着党队长摆摆手,说:“保密不保密的那是你们工作上的事,我老婆子也不懂,我今天敢来说这个事也就没怕他们说我个啥,那月珍也是我的干女儿,我不能叫她做了那怨鬼孤魂。”

  送走了大嘴妈,党队长一个人再次来到了三大的家。三大娘看见党队长又来了,就担心他是怀疑上了自己的三大,心里有点紧张,试探着问:“才去了你又来,是不是还有啥事?”

  党队长也理解三大娘的担忧,但是他知道,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哪个人都不能排除是自己的怀疑对象,所以他也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和工作思路透露给对方,特别是具有重大嫌疑人的直系亲属。党队长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三大的娘:“三大的媳妇生活作风是不是有问题?这些你都知道不?”

  三大娘听党队长的口气,知道他什么事他都清楚了,就叹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把月珍和狗拽好着的事说了一遍,完了,她的眼圈已经泛红,滴下了两行浑浊的老泪:“警察同志,这事老丢人了,我以前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那你看看,狗拽的媳妇柳儿说不相信狗拽和月珍好的事,是真不相信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害怕别人知道了笑话她才那么说的?还有,狗拽平时作风怎么样?”党队长听了三大娘的话后,忽然感觉自己思路好像清晰了一些,就开始了解狗拽和他媳妇柳儿了。

  三大娘操着鄙夷地口气说:“她会不知道了?以前狗拽和村里的小媳妇在西瓜地里鬼混她亲自抓住过,还打了那小媳妇几个耳光,吓得那个小媳妇不敢再和狗拽来往了,可是狗拽就是个狗改不了吃屎,没过几天又是好好这个,好好那个,村里传的是一股风,谁不知道?我看她不愿意承认狗跩和月珍好着的事,也可能是怕我们讹诈她狗拽,所以就推了个干干净净。”

  事情似乎有点复杂了,党队长从三大的家里出来,直接回到了临时办公室里,打电话问小刘对三大的调查情况,果然和三大说的一样,看起来三大的嫌疑暂时是排除了,那剩下的是不是就只有到狗拽那里找突破口了呢?想到这些,党队长就在电话里指示小刘,马上返回旮旯村。

  当天晚上,党队长和小刘一起就以走访群众和了解案情为由,来到了狗拽的家,这个时候狗拽正一个人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抽闷烟。自从“9…26”案件发生的当天,狗拽的媳妇柳儿就和狗拽大吵了一架,吵架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柳儿在洗碗的时候听说月珍叫杀了的事情后,一不小心把手里的碗掉到地上摔碎了,狗拽本来也是害怕月珍的死牵连上自己,所以心情不好,看见了这个事就顺口说了她几句,不料她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对着狗拽大吵大闹了一通,后来火气十足地拿了自己手使的东西回了娘家——这在狗拽的印象里还是他们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以前他们两个不论因为什么事情吵架,柳儿向来没有低过头,更不要说离家出走或者去娘家了。

  面对杀人抛尸案,党队长的压力不小,所以见了狗拽后他再次开门见山,问狗拽:“你可以谈谈你和月珍的事不?”

  狗拽从自己面前的盒烟里抽出了一支要给党队长,党队长没接,摇了摇手表示自己不会抽。狗拽就自己猛猛吸了几口,然后把手里的烟头扔了,对着党队长说:“我知道你们找我是迟早的事,可是当时我自己就是没勇气把这一切谈出来,现在你们既然来了,我也就不再和你兜圈子了,要说月珍和我好过那也是真事,可我真没有杀她,我们之间虽然说不是正当的夫妻关系,可是你不知道,三大做不了男人的事,所以月珍不待见他,后来和我好了以后,也就真心对我,好多次说要我离婚,然后她和我结婚,可是你知道,我们就是再好,我也不可能把我的家给撂了,我丢不下老婆孩子,丢不下这个家,更是怕人前人后都笑话我,我们就一直那么维持着不清不白的来往,直到后来好几天没了月珍的信息,我才知道她已经不在村里了,我以为她不想和我来往了,或者是想念她那和前夫生的孩子偷偷跑回去了。那时候我还暗暗高兴着,毕竟我老婆因为我和月珍的事和我吵了多次的架,我也是疲惫的感觉了,所以也没在心上放。谁知道那天发现了月珍的尸体,我才知道事情瞎了,可是总还担心把话说不清楚,所以也是坐立不安,不知道怎么办,现在你们来了,我倒是希望你们把这个事落实清楚,也算给我一个清白。”

  狗拽一口气能说这么多的话还是叫党队长感觉有点意外,这些话要么就是最真实的话,要么就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早就编好的话,要不他不会说得这么顺溜,党队长知道,要鉴别狗拽这些话的真假还为时过早,就换了个话题,问狗拽:“你媳妇柳儿呢?你把她找来,我们想和她谈谈,了解了解情况。”

  狗拽见党队长要找自己老婆柳儿,以为还是问他和月珍的事,就忙说:“好我的党队长啊,我发誓我对你说的都是真话,你就不要再找她了,你不知道,她最近心情也很坏,动不动就和我吵架,现在你再找她,那不是给我难看吗?她回来又免不了和我大吵大闹,你说我这日子还能过不?”

  党队长含蓄地笑了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像你说的一样,我们要落实你的话,如果事情真不是你做的,那不是还给你清白了?你去把你老婆找回来吧。”

  狗拽听党队长的话知道是非要找柳儿不可了,就说:“从发现月珍的尸体那天起,她和我吵了一架,就跑回他娘家去了,要不明天早上我去找找看?”

  党队长想了想,对狗拽说:“算了吧,她不在家就算了,我们也是随便问问。”说着,就和小刘离开了狗拽的家。

  回到了旮旯村临时办案办公室,党队长和小刘两个人把今天的走访材料整理了整理,然后一起分析,结合着几天来摸排的材料和现场尸检的情况,党队长在半夜的时候,总算是理顺了自己的头绪,他对小刘说:“根据你今天的调查,我们基本可以排除三大作案的可能,因为他没有作案时间,再根据我们外围走访得知,三大是个比较软弱的男人,死者和狗拽好着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就算他杀人也不会耐到几个月以后;关于狗拽有没有作案的可能我们现在还不好说,因为不排除死者活着的时候在经济上讹诈他,使得他起了杀心也有可能,当然,这个还需要我们再做外围的调查和走访,尽量落实出死者遇害前后狗拽的活动轨迹,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很快确定下一步行动的方向;除了三大和狗拽,今天又有一个新的嫌疑人进入了我们的视线,那就是狗拽的媳妇柳儿,从村民的口中得知,这个女人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而且她遇事很能沉住气,现在案发后她又跑到她娘家去了,我看这不是简单的夫妻吵架造成的 ,一定还有着深层的原因,所以也不能排除她有作案的嫌疑,唯一叫我想不明白的是她一个女人,死者也是一个女人,两个女人的力量悬殊应该不是很大,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把死者捆绑得那么结识?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她和自己的男人狗拽结成了同盟,一起把死者杀害了?”

  小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听完了党队长的话,显示出了很是佩服的神情,他想了一会,就问:“这也就是你今天不叫狗拽去找他媳妇的原因?”

  党队长笑了笑,说:“还算你小子聪明,如果是他们夫妻两个作案的话,狗拽看见我们怀疑他媳妇了,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给她通风报信;如果是狗拽媳妇柳儿一个人作案的话,那么狗拽今天去找她就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我就给他打了马虎眼,消除了他的戒备心,这样有利于我们明天开展新的工作。”

  听了党队长胸有成竹的分析,小刘才感觉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这时候,他才感觉有点饿了,再看看时间不早了,就问党队长:“今天晚上我们吃啥?”

  党队长把手里的本子一合,站了起来,说:“老规矩,两袋方便面外加两根火腿肠——今天高兴,我再买一瓶饮料犒劳犒劳你!”

英雄救美
四十九

  女子失足落水  谷子英雄救人

  
  领到了在空港建筑公司上班的最后工资,大家都再次回到了“九号公馆”,但是“九号公馆”却到了物是人非的地步了。苗大哥因为王菲的事情和李之才斗殴叫抓,已经没有机会管理这里了;三大因为媳妇月珍被杀也回了家,甚至是不是杀人犯现在都还两可着;上贵和孔芹两个人虽然看起来是和和美美地生活着,但是因为害怕孔芹看不起自己,所以上贵既想照顾好孔芹的生活和起居,还想给她多买几件时新的衣服,这样以来他们捉襟见肘的经济开始出现了压力;“枣核”看起来是老样子,但是每次回家他媳妇都唠叨着叫他结束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日子,回去和她种地也比这里好些;其他的人大都是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在这个地方做不了多长的时间;只有谷子,似乎对“九号公馆”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他不愿意看着这里就这样涣散下去,便试图在没有苗大哥的日子里,顶起“九号公馆”这片天地。

  因为临近年关,所以领到工资的当天晚上就有好几个家在外地的人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想趁着车票还不紧巴的时候回家去,本地的大都找了饭店去大吃大喝去了,说是庆祝要回了工资,其实在谷子看来,说是发泄发泄多日来压抑的情绪更恰当些。看看大家都走了,谷子一个人守在“九号公馆”,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想起了他和文月,当初因为借了她的钱,自己没敢再见她的面,现在工资发了,是不是找个机会把钱还给她呢?可是一想到他和文月最后一次见面,谷子有点怕了,他害怕文月和自己见面再次谈起叫自己买房子的事来,那自己该怎么答复她呢?

  怕归怕,但是谷子感觉还是应该见见她,因为他感觉自己不见文月比见她更可怕——自己要是不见她了,是不是她会报案了,说自己是个骗子?他也知道,文月要是真报案了,那警察找到自己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那时候自己不但犯罪了,而且一定会弄得村里的媳妇也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那样的话,他谷子在香草面前可还能抬起头来不?想起这些,谷子开始有点后悔了,他没有想到,替人相亲会把自己赶到这样的一个尴尬的境地来。

  半夜的时候,外出喝酒吃饭的陆陆续续回来了,“九号公馆”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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