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宜家停车场睡到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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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宜家停车场睡到个美女-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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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欢喜地掏出电话,按下快捷拨号键2,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欲哭无泪,突然发现一个最悲惨的现实摆在我面前:柳韵的电话号码是成都的,她既然回重庆了,这个号码肯定就不会再用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这两天我想着要去见她,怕提前泄漏机密,都没有和她联系过,而她也没跟我主动联系,我居然都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难道我真的只能独自一个人在重庆浏览美丽的山城风光,感受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恢宏气势?

短暂的悲伤、绝望、迷茫、透心凉之后,与生俱来的坚强意志让我积极开始生产自救。我迅速用手机登上了QQ,查看她在不在线上,这个我只是抱着医死马的心情试试的,这两天我加过几次她都没在线上,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如果在,那才是老天又在打梦觉了呢。

然后我拨通了三喜的电话,这个时候他正好派上用场了。我把柳韵的电话号码给了他,让他不论想什么办法,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内帮我查出这个电话号码主人的所有信息。他问我干什么,我说你TMD别管,帮我查就行了。他说这可是违规的,我说你TM活在这世界上不违规能活吗?你开车吧,到处都是红绿灯、双实线、禁转箭头,你不违规你能开吗?你停车吧,派出所、居委会什么的随便在街上划几条线,给交警报一下就开始收钱,这不是违规吗?物价局批了吗?你还不得给钱?自从老谋子的满城尽戴黄金甲刚开始拍,成都街头就满城尽安电子眼了,据说是有关部门和一个什么狗屁公司一起搞的,也没见哪个部门澄清过,那多半是真的了,这不仅违规还违法,你被逮了还不得乖乖去送钱?

看我急了,三喜连忙说好好好,让我一会儿等电话。

我一边心急火燎地等待着,一边在重庆的街头无所事事、稀稀拉拉地洗着眼睛。也许我站的地方不对吧,眼睛洗了很久还是雾朦朦的,偶尔被擦亮一下旁边还跟到个猥猥琐琐的小男人,没劲透顶。也许男人看到一朵鲜花插在别人头上都会有这种感觉吧?正等得皮毛火起的时候,电话震动起来,我马上按下接听键,一个超级好听、温柔无比的声音传来:

“你好,请问叶先生吗?”

“是啊,你是?”

“刘哥让我查一个号码,说你需要一些信息。”

“哦,对对对,谢谢啊,查到没有?”

“查到了,名字是叫柳韵,地址是成都市龙江路…………”

“不是这个地址,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什么?”

“身份证?等等……,重庆市南岸区XXXXXXXX,要不要身份证号?”

“算了,不要了。谢谢你。”耶尔!大功告成,还有什么东西能难得到我英明果敢天下无敌第一聪明之叶三少爷!

“如果您没有其它问题,我要挂机了。”那边居然传来职业性的语言。

“等等,等等,身份证号码也给我。”

“50010819840328XXXX。”哈哈,我知道她的生日了,84年3月28日,再耶尔,耶尔!

我满怀信心地找到路人甲问路,路人甲说:“南岸区?顺南坪路下去,过了桥就是,你再问路哈。”

这下我一头雾水了,不是住在钢院附近吗?这不就是钢院吗?然后我又问路人乙,路人丙,最后还是那头雾水,看来还是只有到南岸区去找一下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意料中的打击接踵而至,路人丁说那儿早就拆迁了。我无力地坐在车上,又阿姆斯特朗了。这个事情给我们的教训就是:千万不要随便想着给别人惊喜,也许别人还没惊喜,自己就被惊死了。

我开着车在重庆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没有目标,没有方向,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陌生的陌生。CD里放着张靓颖的《TheOne》,木脑壳象是在说我,如果爱下去: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

爱下去会怎样

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

曾在你温暖手掌

不需要想象

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

第一章 10

我把车停在了嘉陵江边,凭栏而眺,眼里一定满是迷茫。游轮鸣着汽笛渐渐远去,淹没在远处的轻雾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就这样了吧,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忘了吧,再想她又有什么用,就当我是重庆自驾游了。既然已经无可改变,那就收拾心情,重新开始吧。

旁边两个MM说着好听的重庆话,在讨论过生日到哪儿去吃饭的问题,我又开始心痒痒了,寻思着怎么样去搭话。也许没结婚的人就是这样吧,见谁惹谁,见到母猪都要发下情,更别说PLMM了。

“上次我过生的时候,男朋友带我去旋转餐厅吃的,还可以看夜景,好漂亮啊。”PLMM甲很兴奋地说。

“是渝都酒店上面那个吧?”MM乙回答。

“是啊,里面的星空看起很漂亮的。”

女人就这样,究竟是去吃还是看?柳韵也要过生了吧?3月28号,身份证上是这样说的,要是我带她去这个地方吃饭,她会不会也很兴奋呢?

身份证?我那布满沟回皱褶的大脑皮层深处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打开了亚特兰蒂斯的神秘之门,也许从这儿会有一些线索吧?我拨通了阿黄的电话,他是我的哥们儿,派出所的警察,很讲义气的一个人。

“阿黄啊。”好象很多电影、小说里的狗狗都叫这个名字吧:“有个事情你得帮一下我。”

“什么事啊?叶哥。”

“我有个身份证号,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这个事啊,简单得很,不过不一定是现在的地址哈,现在人的流动性很大的,有些人根本就不来登记。”

“嗯,我知道,就是是重庆的,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应该可以吧,我现在正在电脑旁边,你说。”

我把号码报过去,电话里面一阵敲键盘的声音。

“柳韵,重庆市渝中区XXXXXX,2004年6月从重庆市南岸区……”

“够了,够了,我KAO!太TMD好了!”我激动得三字经一长串喷涌而出,这么聪明绝顶、断子绝孙的主意我居然都想得出来!

“阿黄,太好了,太TMD好了,回来我请你天天吃渔港。”一激动,我把吃天天渔港说成天天吃渔港了,天天吃,只怕裤儿都要吃掉。

“天天吃渔港?你娃踩到狗屎了嗦?泡到妹儿了哇?就这个……”

没等他说完,我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耶尔!我正要欢呼雀跃一下表示我的高兴,“呜……”电话又开始震动起来,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估计又是我的建行卡在哪个地方消费了3854元,已经划账成功了吧。我随手点开一看:

“我是柳韵,这是我在重庆的新号码,有空多联系哦。”

什么叫心有灵犀?这就是心有灵犀!什么叫悲喜交加?这就是悲喜交加!妈妈的,要是这条消息早点儿来多好啊,我死的脑细胞都可以克隆出一千万个叶苇渡了,不过幸好没早点儿来,克隆那么多出来以后近亲繁殖的概率肯定要达到66。6666……%,世界上要多多少痴呆儿出来啊。罪过啊,罪过,阿弥陀佛。我回了一条短信:

“早就想联系,就是联系不上啊。”

“呵呵,这两天才回来,忙,忘了给你说了。”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既然找到了,我也不急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了。

“我在逛街,有点儿累,正在江边看轮船。”江边?我现在不就在江边吗?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哪个江边?”

“给你说也不知道,南滨路上。”

南滨路?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呢?刚才瞎转都转晕了,该不会就是这个江边吧?我到处找路牌,眼睛都瞅酸了也没瞅见,我问了问旁边去旋转餐厅吃饭的女孩,女孩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这里就是南滨路啊。我心头一阵狂喜,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我知道,不就是南滨路嘛。”

“噫?你知道南滨路啊?”

“当然知道,我还看得到你呢。”我东张西望,真希望能看到她。

“是吗,你的眼神真好啊。”

“当然好了,双眼裸视1。5。借你的眼睛给我用一用哈。”

“什么?”

“我没来过重庆,你给我说说你身边的景色啊。”

“呵呵,好啊。我现在正站在江边,看江上的轮船呢。对面高楼林立,很美啊。”

“那你周围呢?我想站在你的位置上感受一下。”

“嗯,我站在栏杆前,后面是个很高大的白色帆布搭的遮阳棚。”

我发动汽车,顺着路边溜去,很快就看到了那个高大的白色帆布棚。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然后把相机拿出来,把拍摄模式调到连拍上,我要拍下柳韵突然看到我时最真实的表情!

走上台阶,我看到她了,正背对着我凭栏而立,身姿曼妙,倩影摇风。我的心呯呯直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到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把相机竖放在胸前,轻按住快门,相机马达发出了轻微的对焦的声音。也许是心灵感应吧?柳韵转过头来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正要把头转回去的时候,一脸震惊凝固在她俏丽的脸上,我的手指也按下了快门不放。我想我当时一定是一脸坏笑,因为柳韵的脸红了,好象那苹果到秋天。

“你……你怎么在这儿?”柳韵满脸娇羞,我见犹怜,我的口水又要流下来了,色狼就是色狼,哪怕走了340公里,他还是本性不改。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儿了,可能是昨天喝醉了吧,醒来就在这儿了。”我随便就扯了一个谎出来,昨天我可是滴酒都没有沾。

“哦,真的啊?那你怎么过来的?”柳韵满腹狐疑,又有些关切地问道。唉,这女人哪就是好骗,你随便胡诌什么她就信了,也许我生来就一脸正气,面相厚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在那边一个洗——西餐厅的沙发上睡起在。”我差点儿就脱口说成洗脚房了。

柳韵轻摇了摇头,还是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我。妈妈的,话已出口,要骗就骗到底:“我昨天晚上是和几个重庆来的朋友一起在酒吧喝酒,那几个崽儿厉害得很,几个灌我一个人,我都喝得一遍空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柳韵的狐疑已经很不情愿地消除了一些,我趁热打铁,满口胡言:“早上醒的时候,那个西餐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后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昨天有几个人把我抬进来放在这儿的,他们又继续喝酒,后来喝得麻杂杂的就都走了,喊都喊不到。”

柳韵继续狐疑,我装B到底:“后来我就问他这是啥子地方,他说叫香格丽啥子,我一听,香格丽我都去过啊,好象没有这样子装修的啊,难道是新开了一家店?后来又说是香榭里,我说香榭里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我冲出来一看,这哈安逸了,一条大河波浪宽,我硬是打不到方向,好象来到火星上了,那家伙才给我说这儿是重庆。我才晓得遭那几个无耻的家伙绑架到重庆来了。”想到刚才瞎转的时候碰到个香榭里,我随口就编了进来,不怕她不相信。

可怜的柳韵,被我的这番话完全给唬住了,她有些气恼地说:“你那些朋友怎么能这样呢?还把你弄重庆来了。”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笑意,也许她还是高兴我来重庆吧。

“嘿嘿,不这样我怎么能见到美女呢?”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柳韵轻啐了一口,突然看见了我的相机:“你还带着相机?”

遭,要穿帮了,我随口说道:“我到外面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的车停在路边上,我才知道那几个家伙把我的车也开过来了。”

“喝醉了还开车跑这么远,你们……”柳韵的脸上有一些失望的表情,遭了,弄巧成拙了,这下我呕心沥血、苦心孤意、卧薪尝胆、悬梁刺股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要轰然倒塌了,怎么办,怎么办呢?

在脑筋百转弯之后,我放弃了解释,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了。我只好转移话题:“我们……这个缘份哈,居然这样到重庆来都能见到你。”

柳韵不置可否,看来我的脸上乌猫灶角被自作聪明抹了不少灰上去。但我又不是个随便就认输的人,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的,这下可是骑虎难下了。要是刚才就直说专门来找她的该多好,说不定她已感动得热泪盈眶,花容失色,抱着我就狠啃一口了。唉,机会永远不会垂青于那些扯谎捺白的人,所以做人还是要厚道啊。

看来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柳韵一定对这样的行为很反感,我在她心中的温度已经降低到绝对零度了,想到这里,莫名地心中就有些阵阵隐痛。我真的了解她么?我就这么喜欢上她了?类似于这种跑到重庆来的疯狂举动也不是只有这么一次,这次既不是前无古人,难道就会是后无来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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