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鸣青谷+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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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鸣青谷+番外-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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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从背后抱住的时候,苗绿鸣的第一直觉就是:抢钱啦。下意识地就护着包,开口要叫人,却被捂住了嘴巴。 

有熟悉的声音在说:“别怕别怕,小绿。是我,是我啦。” 

严兴国。 

苗绿鸣挣脱开来,看着他,问:“你跟踪我?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 

严兴国凑近一点儿说:“小绿,为什么你不肯给我机会说一句话?” 

他的嘴里满是酒气。 

苗绿鸣说:“你又喝多了?” 

可不是,他又喝多了。当年他有一次来南京,就是因为喝得多了,晚上在饭店忘了锁好门,被人扒了钱包。 

还好第二天的飞机票是另外放着的,是苗绿鸣替他结的账,打车送他去的机场。分手后,他给苗绿鸣寄过钱,又被苗绿鸣原封不动退了回去。 

他母亲的,你一喝多,我就倒霉。不是钱倒霉,就是人倒霉。 

苗绿鸣想。 

严兴国不依不饶地拉着苗绿鸣:“小绿,你听我说,过去,我有难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们终究还是有过快乐的日子的。现在没有障碍了,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苗绿鸣气极而乐:“严兴国,你是不是当我这五年什么都没干,净怀念你了?我就是古代的女人,也犯不着为你这种人争一个贞洁牌坊!” 

宋青谷过来的时候,别的没看到,就看到苗绿鸣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在那唯一一盏路灯下显得光润晶莹。 

宋青谷被苗绿鸣那突来的漂亮激得火冒三丈,人上去的同时,拳头也上去了。 

严兴国被打倒在地。原本两个身高差不了多少,但是,宋青谷要更结实一些,对付一个醉鬼,是轻松得多了。 

严兴国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在地上翻滚两遭之后,身上的西装已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苗绿鸣惊呆在一旁。 

哪路神仙来救他于水火。 

这是怎么回事? 

宋青谷如神兵天降,自己如被捉奸在床,百口莫辩。 

宋青谷太失控,苗绿鸣实在是怕出人命。过去拉他,“住手住手,停下停下宋青谷,你听我说,听我说。。。。。。” 

有人闻声而来,他们看到的,只是三个男人在打架,一个已被打翻在地,一个还要打上前,一个在拉。 

有旁边者说:“报警报警!” 

苗绿鸣怕宋青谷吃了亏,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回拉他:“回去说,宋青谷。回去说。” 

两个人是跌撞着回到家的,门口有一堆行李。 

宋青谷眉眼几乎挪位,不及坐下便问:“说,是怎么回事?” 

苗绿鸣喘口气说:“是以前认识的人。早就没有来往了。” 

“没有来往?”宋青谷说:“怎么样才叫还有来往?抓到你们在床上?” 

苗绿鸣说:“宋青谷,公平一点。这件事,没有早跟你说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他会跟踪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 

“你要早跟我说的是什么?” 

“那个人,姓严,五年前,我上大一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分手了,现在他又找回来,我没答应,就是这样。” 

“没答应?没答应你笑得那么欢?”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笑?” 

“那我现在问,你为什么笑?” 

苗绿鸣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说什么?怎么说? 

“没有别的任何的实质性的东西,我就是对他说叫他不要再缠下去了。就是这样。” 

“实质性的东西?怎么才叫实质性的东西?” 

苗绿鸣只觉头翁翁地大了两圈:“宋青谷,人人都有过去。。。。。。” 

“我知道,”宋青谷接过话头,“你是说何滔的事。何滔的事我并没有故意骗你。后来,也的确是做的有点儿张无忌,我以后也绝不会再纠缠不清的。绝不会!这个你放心!” 

这个问题上,他的确是心愧气短。 

“我也不是拿何滔说事儿。苞谷,我们别吵好吗?我以人格保证,我没有说谎。那事已经结束了,这个人也不再跟我有关系了。” 

宋青谷忽然觉得有点儿累:“苗绿鸣,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苗绿鸣听得这话心里只是一沉:“没有了。瞒也不是故意的。我当他早就死了的,没想到他会阴魂不散。” 

宋青谷不说话了,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苗绿鸣说:“要不要先洗澡,我去烧水。” 

本来他想问,为什么提早一天回来了,一转念,这种问题,还是别在这么不恰当的时间里问为好。 

宋青谷进了卫生间好一会儿,没有听见有水声传出来。苗绿鸣正在纳闷,宋青谷走了出来,衣服裤子都穿得齐齐整整。 

苗绿鸣说:“你怎么了?”

宋青谷说:“苗绿鸣,你就给我句真话,你跟那个姓严的,到底还有关系吗?” 

苗绿鸣问:“什么意思?我刚才说清楚了。” 

宋青谷说:“是,我带何滔来家住过,但是,事先跟你说了的,没瞒你的。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哪怕你告我你带他回来过,也没什么,但给我句实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行不行呢?” 

苗绿鸣说:“你在说什么?” 

宋青谷举起手里的东西:“说什么?我在我家里发现了即不是你也不是我的头发,我刚又看到你在家门口跟别的男人笑眯眯,我就想问问实情究竟是什么。” 

苗绿鸣说:“什么头发?”他看着宋青谷指尖的那根头发,“那就是我自己的头发,还会有谁呢?” 

宋青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你的头发?你头发是黄的吗?什么时候染的?” 

苗绿鸣说:“染什么?从来没染过你不是不知道,兴许那根头发快要变白了所以显黄。” 

宋青谷说:“你就编吧。怎么圆你怎么编。” 

苗绿鸣说;“我为什么要编,是事实。家里没来过外人,就常征姐来过。” 

宋青谷说;“常征?她的头发是红棕色带卷儿的,那么长,你还真把我当傻子啊?” 

苗绿鸣说:“要不?就是你的头发?” 

宋青谷piu地从自己脑袋上揪下一根头发,送到苗绿鸣的眼皮底下说:“我的头发?我头发有这么软吗?你骗人也不是这么个骗法的。” 

苗绿鸣这才想起,严兴国的头发,有一缕是染成黄色的。 

苗绿鸣无奈地说:“宋青谷,我们别吵好不好?大家都冷静冷静。” 

宋青谷冷笑道;“冷静?我都绿盖儿压顶了我还冷静?” 

苗绿鸣说:“谁给你戴绿帽啦?你说话得有根据。” 

宋青谷说:“除了你还有谁?指不定给我戴了几顶了,我还做梦呢。” 

苗绿鸣喘气都不顺了,“宋青谷,我。。。。。。你。。。。。。。你那根头发不要扔,我跟你去做DNA鉴定!” 

小犹太果然是书生气十足。 

宋青谷说:“少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 

苗绿鸣气急而笑道;“宋青谷,怎么我在你眼里仿佛有点儿人见人爱的意思?” 

宋青谷说:“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就是两个字:淫荡!” 

小犹太气疯了,但依然记得自己的教养,不说脏话,所以他说:“放你的狗屎猪瘟屁!” 

人怎么可能发出猪狗的气息来呢?小犹太只是借着生物学上的不可能来表达自己强烈的抗议。 

宋青谷说:“你骂谁放屁?” 

“骂别人对不起您老人家的无耻!” 

“谁无耻?你无耻我无耻?” 

“你无耻!” 

“信不信我煽你?” 

“你敢!” 

宋青谷哈地怪笑一声:“我不敢?我不敢吃面碱拉屎把你摊上!” 

小犹太败下阵来,他知道宋青谷没说好话,可他真没听明白。 

地域性差异啊! 

苗绿鸣说:“行,宋苞谷。你不信我,其实说老实话,我也不信你。那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分手!” 

宋青谷冲口而出:“你觉得没意思啦是吧?” 

说完了他就后悔。 

苗绿鸣说:“是!我告诉你宋青谷,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行。人在本质上就是这样的不能相容。” 

宋青谷说:“你。。。。。。你想怎么样?” 

苗绿鸣叹气:“我也不想怎么样。就想冷静一下。” 

宋青谷说:“回屋去冷静。站在门边儿冷静什么?” 

苗绿鸣说:“宋青谷,我出去住两天吧。我们以后再谈。” 

宋青谷一把抓着他,抓得死紧,简直象练过鹰爪功似的:“你去哪里?你不就是去你那个师兄家住吗?” 

苗绿鸣说:“我不去师兄家,我保证。因为师兄知道了会废你的,你这么个完美的人,少条胳膊或是断条腿全世界人民都会不答应的。” 

宋青谷嘿嘿冷笑:“你又不是狡兔,难不成还有三窟。” 

苗绿鸣气极攻心:“放手。我要走!我不担这个淫荡的名声,你什么时候给我平反再说。” 

宋青谷有点儿晕了:“我现在就给你平反。不准走。” 

苗绿鸣说:“你要冤枉就冤枉,说平反就平反。你皇帝啊你!” 

宋青谷说:“小犹太,你打定主意吵下去是不是?” 

因了过去的经历,宋青谷最怕吵架,孰不知吵架有时也算是一种交流,况且也是他自己起的头。 

苗绿鸣说:“吵又怎么样?你冤枉我!从小到大,我最怕人家冤枉我,你冤枉我!” 

其实宋青谷此时已经稍稍控制住了情绪,事情虽然有些让人生疑,但是,从小犹太的为人来看,也不象是有什么奸情,自己因为一根头发,阴沟里面瞎翻腾,实在是有点儿过分。 

只是,哪里有好台阶可以下得来这高坎儿? 

宋青谷把小犹太连抱带拖进了卧室,“你哪儿也不准去,一有矛盾你就要抬腿走人,了得了你!” 

小犹太抱了腿窝在床上不动,又开始不说话。 

宋青谷自去洗澡,想想不放心,进卫生间前把主卧的门给锁起来了。 

洗完澡,进得房里,发现小犹太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宋青谷看着他缩成小小的一团,心尖子都在颤。 

完了,他想,算是被这小犹太给镇住了。 

走过去,坐在床边擦头发,偷眼看苗绿鸣。 

苗绿鸣不作声。 

冷暴力,宋青谷想,果然是冷暴力比较厉害。 

宋青谷故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弄出好大的声响。看看苗绿鸣还是没声音,开始打开音响,放他从蒙古带回来的CD。 

浑厚苍凉的男声在屋子里水流一样地漫开来。 

苗绿鸣还是没有动静。 

宋青谷想,小犹太做革命先烈打死也不说状,自己到底也不是汉奸反动派,还能逼供不成。 

于是,宋青谷合身扑上去,上下其手,一边威胁:“叫你不说话。” 

苗绿鸣终于开口:“这没用的。” 

宋青谷没有听明白:“什么?” 

苗绿鸣转过脸来看着宋青谷,往常碧清的眼睛里有藏得很深很深的悲哀慢慢地漫上来。 

“我说,这样,没用的。我们不能老是靠做爱来解决所有问题。” 

宋青谷愣住了。 

苗绿鸣接着说:“把音乐关掉好吗?我累了。” 

宋青谷关了音响。 

嘴上还在不服气:“哦,变你有理了。” 

苗绿鸣接着说:“我没有骗你。具体的经过,你去问常征。” 

第二天晚上,苗绿鸣一直到十点钟还没有回家。打电话,他的手机关机了。 

宋青谷开始象热锅上的蚂蚁了。 

拉了常征跟他一起出去找。 

“你不是一直自封是我们的介绍人嘛,你有责任为我们解决矛盾的。” 

常征说:“我呸!你去死!你自己去负荆请罪去!” 

宋青谷说:“谁叫你早不告诉我绿绿跟姓严的事儿?” 

常征说:“凭什么告诉你,人家宝贝信任我才跟我说的,谁没有过去?就你跟何滔那纠缠劲儿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绿绿?” 

宋青谷急了:“我跟何滔真的没什么了,就是兄弟那样。这次,真的是我昏了头鬼迷了心窍了。我错啦行不行?” 

常征说:“你还敢跟我急?不陪你找人啦!要解释你跟绿绿好好解释去,我不要听!” 

宋青谷说:“常征常征,我也叫你姐姐啦,你老人家打个电话,他看到我的号码准不接。行不行?” 

常征说:“刚才打了绿绿也没接。” 

“再打再打。” 

电话终于通了,常征问:“宝贝,你在哪儿?”

25

苗绿鸣听见常征的声音,心里也明白宋苞谷肯定在一旁。

苗绿鸣说:“我在学校呢。”

常征说:“我们去你办公室找你了,没见你啊。”

苗绿鸣说:“我不在自己办公室。在秦婆婆的特办。”

秦婆婆是类思的特级教师,全国都有名气的,哪个年青教师被她看上那就是出名在即了,会被重点陪养的。老太太八十了,早退下来了,可是还每天来上班,专带徒弟,前两年老伴儿去世了,她更多出时间来了,常常加班带年青人备课。

苗绿鸣接着说:“下周我要对全区开课,秦婆婆帮我磨课。”

反复备课,甚至在哪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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