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战歌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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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战歌女巫-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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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怎样的深渊。

    「我打算做什么……呵呵,关键是弥茵你打算做什么才是,」耶娃收起洋伞,优雅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准备让他们自生自灭?」

    「统治阶级的高层都已经知道了真相,」弥茵淡淡道,「接下来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但是现在看来,不试一试他们是不会死心的,这次之后,他们之间积累的矛盾会全部爆发出来……总比他们发展强盛之后再爆发要好。」

    这个道理其实也很简单,如果两个人闹矛盾了非得掐一场架才能了事,在他们还没拿到刀子砍人之前让他们自个儿赤手空拳掐一架显然比较有良心不是?

    「明明还存在着更为简单的方法,弥茵你从以前起就是如此,心肠太好,不过谁又会领情呢?」

    耶娃精致而美丽的面庞缓缓露出了一丝不满。

    「算了,」不过耶娃很快这样说道,「我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通过你上传的黑海世界粒子异常流动报告,耶米莉看到了新的东西,我是来负责传达的,顺道来看看你。」

    这不奇怪,新的信息会带来新的预知,但是……弥茵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抽了抽嘴角,「既然她没有亲自和我说,不急是一方面,不想听我炸毛是另外一方面对吧?不会只有一句话……不,甚至只有可怜的两个字吧?」

    先知最令人讨厌的方面不外乎两点:第一,总是报喜不报忧,先知的出现往往就意味着某人要大祸临头;第二,说话太有意境太玄乎,什么“北边的星辰升起的明天”、“水滴交汇间见证的奇迹”、“迷失间奏响的悲剧与喜悦”……全是这样一些听上去、看上去、想起来不明觉厉的东西,若是这样就算了,关键是先知本人其实啥都知道。

    ——就是不说,我不想说,你咬我啊!

    而且最最最关键的是,感觉牙疼的同时,你还必须照先知的话去做,为啥?因为人家是先知啊,明知有坑也要跳啊!

    「对,就是两个字,」耶娃幸灾乐祸的看着弥茵,「我知道你现在感觉很头大,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战争侧职阶管内政和建设本来就是强人所难,不过最近人手紧张……你注定要更忙一些了。」

    「献祭……别瞪我,就这两个字,没了,我也不知道耶米莉是个什么意思。」

    弥茵闻言十分无语的抬头看着天花板,这种时候她除了叹气就只能深呼吸。

    诚然先知是耶米莉的本职,但是捉弄人是她的个人爱好。

    这个职业和人选的组合真是太糟糕了,弥茵这样想着,继续牙疼中。

    然而事情还没完,耶娃这个时候又道,「对了,考虑到你那令人不忍直视的建设向技能,我决定给你送个人情。」

    「文职使魔?」

    弥茵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然而下一瞬间她苦了脸。

    耶娃打开了一个传送门,然后……然后传送门的涟漪中探出了一只萌萌哒的女巫猫瞳萝莉,晃着长尾巴,淡金色哥特裙。

    「喵?」小萝莉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对着弥茵一阵嘀咕起来,「嗷呜——喵伊!……伊~」

    弥茵在沉默数秒后,表情沉重的道,「耶娃,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连语言系统都还没完善就跑出来了?我这里又不是托儿所。」

    「嗷呜!」

    猫瞳小萝莉显然对于弥茵的说法并不感冒,两只手的手指间银线翻飞,正是中阶女巫的天赋标志星海琴弦,虽然有些生涩,但是猫瞳小萝莉还是硬生生的搓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球来,然后——砸。

    小萝莉的投技没什么准头,这一下或许是想砸弥茵的脸,然而结果是砸歪了弥茵的帽子。

    只是小萝莉尚未满百岁,此时还只能算是小女巫,也就是女巫的幼年期。

    而这才是……正常的小女巫。

    女巫们以理性思维为优先,这个固有技能被称为「理性制衡」,然而理性思维霸道而冰冷无情到近似于机械,如果一名女巫过早的频繁使用这个能力,那么心灵中尚未成熟感性的那一部分就会很大程度上被消磨,近似于无。

    比如弥茵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曾经……嗯,现在不提也罢了。

    所以在女巫人生中的第一个百年,一般来说是不需要承担什么工作和责任的,就像是面前的小女巫一样,没有什么上下等级观念,就像是一个普通熊孩子一样,想干啥就干啥。

    而很遗憾,在「女巫狩猎」期间,新生的小女巫们并没有这样的待遇。

    「喵呜!」

    猫瞳小萝莉嘟着嘴巴,似乎对弥茵无动于衷很不满意,她再次搓了一个小球砸了过去,可惜淡定帝弥茵依旧没什么表示,她只是看着耶娃,连话都不愿意再说一个字了。

    耶娃微微一笑,认真道,「耶米莉说,要为你找回童真的理想。」

    话音未落,猫瞳小萝莉感觉自己身前带起了一阵风,她仔细一看,原来是面前的桌子被弥茵整个掀掉了,与天花板亲密接触的同时还顺带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嗷呜?」

    「总而言之就是这个样子,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也不知道是不是弥茵的表情有些吓人,说完之后耶娃赶紧走人,不过小萝莉可不管这些,她鼓着包子脸,对于弥茵不管不顾的态度显然十分的不满,再次搓了一个球砸过去,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三个不行就更多……

    女巫一族代代相传的效率思维显然卓有成效,虽然似乎用错了地方,但是小萝莉确实是搓球搓得越来越有效率了……

    于是,等到实在是对主人的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响动倍感疑惑的羽和洛米尔拉开弥茵房间的门……房间里半米多高白球的海洋向他们涌来,然后是被一个接一个的小球砸得脑袋来回晃荡,但是依旧面不改色的进入待机状态的某战歌女巫。

    猫瞳小萝莉目光一转,或许是因为在她看来两个小正太身形大小差不多,是“自己人”,或许是弥茵的无动于衷的反应终于消磨掉了猫瞳小萝莉最后的耐心,她欢呼一声顺着白球的海洋扑向了两个小正太。

    嗯,这个世界果然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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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后院与小家
    米歇尔回到了家,神色恍然。

    她的家很小,只有一个起居室和一个客厅,厨房和盥洗室还是硬生生从原本还算宽敞的客厅里硬生生的用两堵墙分出来的。

    她有些晃神。

    “姐!快过来!你去哪了?!我渴了!”

    这个声音毫不客气,甚至夹带着不耐烦,仿佛在埋怨她为什么晚上私自出去,一想到这里她就想到了自己今天晚上差点就要倒在被人的房间里一丝不挂……

    她的鼻子有些酸,她感觉自己有些委屈。

    “我听说有人能……”

    她好不容易收敛了情绪,但是这次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反正又是骗人的对吧!”

    米歇尔捏紧了手里的瓶子,里面有一些透明的液体在晃动。

    这次她紧紧咬住了下唇,有些踌躇,那个名为耶娃的亡灵女巫交给了她这一小瓶液体,据说是能治好弟弟,但是……但是她怎么敢呢?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信任那个白色长裙的亡灵。

    她对自己的判断力没有任何的自信,而且就连凯娜姐都建议她不要用瓶子里的东西,但是……但是她还是报着希望。

    万一呢?

    如果就这么把这瓶药扔了,万一那个白衣亡灵没有说谎呢?

    “姐!你怎么还不过来!”

    米歇尔咬咬牙,最后把药收进了自己厨房的一个小抽屉里。

    “来了,你等一会!”

    米歇尔提起一只水壶,她的手到了现在还有些发抖,但是好歹还是倒好了水,走进了唯一的一个房间里。

    她的弟弟正睡在一张床上。

    然而任何人看到了,恐怕都不会以为那是她的弟弟。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面容发皱,神色间并不友好的老头,盖着厚厚的毯子,枯瘦的手臂纤细,与其说是弟弟,不如说是是米歇尔的父亲更合适一些。

    然而他还算清朗的声音却显现出了他的真实年纪。

    医生告诉她这是“老化病”。简单说来,如果把人的生命比做罐子里的水,那么普通人的生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蒸发,然而她弟弟的生命却是一罐加热至沸腾的滚水,生命和潜能都会以比常人快好几倍的速度消耗。

    医生说,他活不过二十岁。

    所以不管她的弟弟怎么样,她都会好好待他。

    这确实是无比绝望的一件事情,想来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亲身感受自己的身体快速的衰老下去——逐渐逐渐的不能奔跑,逐渐逐渐的不能行动,最后逐渐逐渐的不能思考更让人绝望了。

    米歇尔这样想着,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将水杯送到弟弟手里。

    那双枯槁的手废了老大劲才握稳了杯子,接着一点一点喝了下去。

    “那个……”米歇尔斟酌着用词,“我扶你下床走一走吧,医生说这样对身体好……”

    “闭嘴!”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手里的杯子因为激动而滑落,顺着被子滚落到地面上,洒了一路的水渍,最后在地板上划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圆弧。

    米歇尔沉默了片刻,接着全身颤抖起来,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让她再也无法忍耐了。

    “你以为我都是为了谁!我这么做是为了谁?!”米歇尔终于爆发出了一直以来拼命藏在心底的怒火,“这些年来我容易么?!你为什么自己不努力一点,总是这样子自暴自弃?!”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拦着我!”她的弟弟闻言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他捶着自己的腿道,“让我一个人去死不就好了么?!这样的话你也就解脱了!”

    米歇尔呼吸一致。

    “既然觉得麻烦,当初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要骗我说有办法治好?!这是不治之症!自那之后我连呼吸都没有一天通畅过!”他连脖子都红了起来,衰弱的身体让他在这样的争执中呼吸有些跟不上,然而他皱起了额角的青筋接着道,“你以为我想活着?!好了,现在我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你满意了吗?!”

    “不是的……”米歇尔鼻子一酸,“我只是想,我只是……”

    她的弟弟看着她好像拼命想解释什么一样的,好像这个世界欠她什么一样的,恶心至极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边喘气一边冷冷的笑着,“你只是不想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对吧?你只是害怕一个人对吧?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你从没在乎过我是怎么想的!”

    米歇尔后退两步,泪水终于答滴答滴的落了下来,然而她却找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连摇头否认都做不到。

    当年,她的弟弟在成为一名佣兵后不久就被诊断出了这样一个不治之症,然后,米歇尔为了阻止弟弟的自杀一般参加某个高危雇佣的行为,哄骗他说找到了治疗方法,谎言被败露后又拼命的求他不要死,甚至是跪下来求他……

    当时的米歇尔还太年轻,并没有想到日子会过得这般艰难,现在,失去亲人的恐惧和对于弟弟的爱在这样越来越艰难和困苦,看不到光明的时光流逝中逐渐变了味道。

    她开始抱怨自己的弟弟给她添了很多很多的麻烦,开始埋怨弟弟一直自怨自艾的样子,开始觉得弟弟怎么这么不争气,开始怀念弟弟曾经能给她依靠,小大人一样的感觉……当然,这些都被她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起码,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弟弟不应该这样对她,这样太过分了。

    最后她跑出房间关上门,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流泪。

    某一个时刻她的目光聚焦到了厨房的小抽屉。

    她想,再糟糕也不会比现在差了,于是,她默默走到厨房里,拉开抽屉,指尖犹豫了好几下,终于还是抓住了那个透明的细颈玻璃瓶。

    “喝了它。”她走到弟弟的房间,将瓶子递给他。

    她的弟弟看了她一眼,没什么犹豫,冷冷一笑扭开了盖子,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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