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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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面具-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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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知道长天对宇文齐飞的评价很高。



“一般的孩子都做不到,就是一个成年人也不一定可以。”



“太子是一国的储君,一个要做皇帝的人,不是一般的孩子。”



秋水仿佛看到自己的父亲对哥哥说:“不管你现在是十岁还是二十岁,你都要明白你肩上的责任。你是白云山庄的继承人,你将来是要保护山庄的人,你不是一般的小孩。别人在玩的时候,你唯一要做的不是跟他们一起玩,而是练剑。你必须让你自己变得很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这个家,而这,你现在就要开始做起,一刻都不能松懈。”



秋水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有多强,只知道从那次谈话以后,哥哥再也不能天天陪自己玩,每次看到他时,他都在练剑。看到哥哥练得那么辛苦,秋水会跟爹爹撒娇,让哥哥不要天天练,可爹爹就是不答应。再后来哥哥的剑练得越来越好了,一有进步,他就会高兴的拉着秋水看他练剑。秋水便和爹爹说,她也要像哥哥那样厉害,可爹爹还是不答应,还不许山庄中任何人教她。



他说,男儿是家中的脊梁柱,女儿是家里的宝。只有脊梁柱够强大,他的宝贝才能快快乐乐的生活。练功太苦了,他不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受这样的苦,而且有爹爹和哥哥在,也没有这个必要。



所以在七岁以前,秋水从没有碰过剑,只看过。整天只知道玩,玩的天昏地暗,玩的天翻地覆,只要不把自己伤了,爹爹都不管,甚至会陪他一起玩。若不是那场灾难,若不是她在亲人的保护下,成了山庄唯一幸存的人。剑这东西,她一辈子都不会碰,苦这东西,她一辈子都不会吃。



因为她太幸福了,幸福得连老天都嫉妒了。



长天对于孩子尤其是肩上有责任的男孩的严厉,让秋水不经意把他和自己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那我怎么办?”



“为什么你一定要去帮助她们中的一方?你怎么就能断定你选的那一方就会因为你的帮助获胜?”



“啊?”



秋水愕然。他现在才察觉到,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可以控制这场阴谋较量的走势,可以钦点谁为王谁为寇。



这不是他,他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十七少年,即使对自己再有信心,也不可能会狂妄到如此地步。这分明是一个对权利充满欲望的人才有的思想,这真的不是他自己。更何况他不认为自己是无敌的,有可以骄傲的资本,尤其是在死神一战之后。



“无论你是怎么决定的,我和俊才都会站在你这边,不要忘记了。”



长天起身,往回走,看来是要睡了,毕竟夜真的够深了。然后停下:“你每晚都是这么晚睡吗?”



秋水沉默。



“早点睡吧!每天叫你起床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秋水一动不动,心里有点暖暖的。



李后的寝宫中。



李后手中握着被人移动过的奏折愤怒道:“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多的暗哨居然都被放倒。立刻给我查出来。”



第三十六章 李后的宴会(下)



晚宴上,长天和俊才站在丘将军身后,他们今晚的身份是丘将军的保镖,任务是在必要时表演一段武技来挑衅某人来一场比试以拖延时间。秋水和断阳会趁这段时间利用大挪移到李后的寝宫,收集她的罪证。由于秋水的大挪移只能在短距离内保持准确度,因此事后,他们在皇宫外的马车汇合。



今晚李后的晚宴,为她庆生。



若除去众臣献礼的那一段,这场宴会简单的就像是一次普通的宴会,并不盛大,并不铺张。长天疑心:“不只是李后素来有简朴的作风还是演戏给众人看。”



李后今晚身穿紫红色的长裙,典雅高贵,没有雍容华丽之感。



她不过四十岁,保养的很好。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不怒自威。她有野心,有欲望,对于权利的欲望,可她的野心欲望在她成熟干练的脸上看不到。她的脸上没有喜怒哀乐,只有威严,一种属于帝王的威严。



兰亭公主身穿湛蓝色的长裙,她似乎在李后的面前炫耀,炫耀她的年轻美貌,可这更显得她的幼稚。她今晚意气风发,自信满满。整张脸都挂着笑容,从眼角到嘴角。她太过张扬,在一个不适合的场合张扬。



“她应该要学会如何色不形露。”长天想。



长天注意到李后看兰亭公主时眼中有一丝的冷光闪过,不易察觉。



晚宴快要结束时,又是一段歌舞上场。



魅力舞姬,精湛舞步。



李后的脸上掠过一抹冷笑,公主依旧满脸笑容。大臣中有人举杯饮酒,酒杯嘴边,眼睛却盯着舞姬;有人侧身攀谈,表情或惊或喜;有人举起酒杯向对面的人进酒。



长天发现到丘将军虽身为公主一方的中流砥柱,在这宴会上却并不怎么受欢迎,敬酒的人寥寥无几。可见李后的势力已经遍布整个朝堂,若非兵权握在丘将军手中,公主早就笑不出了来了。



每个臣子身旁都有一个侍女为他们及时斟酒,她们始终是面带微笑。而李后身边的侍女却是个例外,面无表情,举止僵硬,心不在焉,时常忘了及时添酒。



众舞姬深情演绎着舞蹈,专心致志的。可是有一个人的目光却与众不同,她的目光不够专心,不够柔美,她的目光总在公主和李后之间飘忽。



长天和俊才的目光相汇集时,都已经发现到这个舞姬的非同寻常。



舞步开始转换,那名舞姬的位置开始向前,变成众舞姬之首,站在最前方,但是她的位置太靠前了。



缓缓的舞步变成凌厉的快跑,随风飘动的舞袖中露出一柄锋利的短刀。她身体前驱,脚步快速移动,短刀准备在身前,直冲着李后。



众臣此时无不惊骇,而武将们在后一秒拿起手中的武器,站了起来,立刻要救驾。李后看到刺客出现后,脸上露出惊色,手中的酒杯啪嗒的掉在桌上,酒倒出,洒到她身上。她的眼睛看着刺客,脸有惊恐之色,身体向后移动,但是她的目光太过肯定,没有任何的恐慌。



刺客的到一步步逼近,所有人都来不急反应,李后的生命好像就要不保。冷冷的刀光淹没在鲜红的躯体中,血液从嘴角流出,从刀口溢出,痛苦的表情呈现在发白的脸上,目光却是坚定的。



刺客把刀从那必死的人身上拔出,知道她已经失败了,欲再刺一刀,旁边冲出一个年轻的武将——丘梓泽。



直到现在长天和俊才才发现平时有点呆的丘梓泽,其实武技很是了得,至少此时他的武技在他们目前所见同辈人中排第三。第一是秋水,第二是蓝逸风,而还在白氏一重天的俊才只能勉强排第四。



丘梓泽在和刺客短兵相接时,俊才欲上前相助,长天阻止了,长天很肯定这刺客非丘梓泽的对手,他们此时的身份是丘将军的保镖,不可多生是非。



长天的判断是正确的,丘梓泽已渐渐的将刺客逼退,而这刺客见行刺失败并非众人想的那样拼死抵抗,十三招过后,她甚至是非常巧妙的自动撞上丘梓泽的刀口。刺客的身体慢慢下降,最后竟然以下跪的姿势跪在宫殿之上,而她所跪的人,竟然是兰亭公主。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公主的身上,兰亭不明所以。



丘梓泽蹲下身检查这个刺客,从她的腰间掏出一块腰牌,一看,丘梓泽呆住了,是公主府的腰牌。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有一个老臣站了出来道:“臣请皇上下旨捉拿兰亭公主治罪。”



众人哗然。



那老臣继续道:“皇上,此事再明显不过,就是兰亭公主主使的。那刺客是公主府的人,死前又向兰亭公主下跪,分明是行刺不成向公主以死谢罪。而丘将军之子手刃刺客,不留活口,谁人不知丘将军府和公主府私交甚好,这不免有帮公主杀人灭口的嫌疑。所以老臣斗胆,请皇上下旨,以正律法。”



那老臣说的有条有理,一口死咬着兰亭公主不放。



此时在这场闹剧中的另一个主角才被人发现到。



梁国皇帝年老多病,今日是硬撑着来参加晚宴。苍老的身体,随处可见病魔肆虐的痕迹。一件龙袍加在他身上,也显不出一点的龙威。他不过是个老人,是个快死的老人。



皇后抱着流满鲜血的尸体,长天注意到这是刚才那个心不在焉的侍女。李后检查了这个侍女的呼吸,确认已死,面露忧伤之色,将她放倒一边,让其他侍从抬下去厚葬。



“咳咳咳……”



皇帝咳得喘不过气,面色通红,令人感受不到一点的生气。



李后俯过身,一手扶着皇上的肩头,一手轻轻的拍打他的背,抚顺他这口气。



“陛下,请保重身体。这事情,本宫会处理的。”



李后看着那个自告奋勇的老臣,一转刚才担心的神色,严肃道:“张爱卿忠心可嘉,但此事事关兰亭公主,皇家颜面,还是要慎重行事。此事就交由张爱卿调查,定要查处真相。兰亭公主向来对本宫敬重有加,想来此事必是有人陷害,张爱卿可要还公主一个清白。丘将军之子虎父无犬子,英勇救驾,稍后予以封赏。侍女小香救驾有功,予以厚葬。”



李后正要再说下去,皇帝如树皮一般的手颤抖的举起,指着公主。兰亭公主见此着急的欲上前可奈何自己现在的身份,便只好在原地关切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李后用手着扶着皇帝。他大口喘气,肩头不断的起伏,整个人都在颤抖,用手指着兰亭,一时间竟说不上话。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请父皇明鉴。”



皇帝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呼吸沉重道;“兰亭,你母后平日对你疼爱有加,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你也不用多辩解,张爱卿你也不用调查了,我下旨兰亭公主即日起住在公主府内,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公主府一步,不论何人不得踏进公主府一步。兰亭,你犯下如此错事,应该趁此机会好好面壁死过,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向你母后请罪,还有增加公主府的守卫,一只蚊子都不能给我跑进公主府。”



长天暗叹这梁国皇帝。



兰亭今晚犯的是刺杀皇后的杀头大罪,他却故意把它说成是不孝之事,把它的范围缩小的家庭之内,惩罚听起来好像是严重的很,但其实不过是软禁。若照皇后的意思由认定公主是主谋的张大人去调查此事,事情肯定不能如此大事化小,公主就真的栽到皇后手中,而现在公主失去的不过是自由,性命是没有问题的。再过段时日,公主悔过,他照样可以把自己的女儿放出来,小事化了。



这皇帝,身体病了,心却没糊涂。看来他早就知道皇后的野心,也知道皇后与公主间的明争暗斗,他更加明白今晚不过是皇后的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公主不是皇后的敌手,所以他选择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出来,他在竭尽全力的保护自己的儿女。



“皇上,本宫认为这件事不可如此委屈了公主,这样不明不白的承担下来。还是应该依照法律,对此事进行调查审理才对。”



兰亭听了皇帝的处理后,心有不服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这件事与儿臣无关。”



俊才推了一下长天,看着兰亭,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有病。”



长天不语,继续看戏。



皇帝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李后随即起身扶他,众臣起身俯首。皇帝推开李后的搀扶,先是一阵咳嗽,然后喘气道:“兰亭,这个逆子,还不知错。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无需再议。皇后也是……”



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阵咳,紧接着呼吸困难,用力喘气,身体后仰,昏倒了。



“皇上,皇上,快传御医。”



众人一阵慌乱。兰亭心急之下冲上台。



事后兰亭听从了皇帝的安排。因为她认为只要秋水一定能照协议给她李后的罪证,到时,她不但可以恢复自由之身,更可以反败为胜,将李后下狱。



丘将军愁眉不展,丘梓泽心里也不好受,不过这两父子的原因有点不同。



第三十七章 两小无猜



在丘梓泽的请求下,秋水用大挪移将自己和丘梓泽送进公主府。



丘梓泽说,兰亭活泼好动现在要她不得出公主府又没有人陪着她,还背负这刺杀皇后的罪名,她心里肯定很难受。又说,公主府的守卫虽然增多,但也不能保证公主的安全,说不定李后会趁此机会对公主下毒手。总之,他很担心。



两人出现在公主寝室外,还未推门就听见。



“出去,通通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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