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的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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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王的爱妃-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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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他又想不起来。

    庄逾臣一脚踏进寺庙,却发现绣儿没有跟着进来,一回头看,额,搂着他的包袱跟剑在远处傻傻发呆。

    “还不进来”缺根筋的东西

    被庄逾臣问候了一句,绣儿傻乎乎的跑过去,只是路过和尚身边的时候,她怀中所抱的剑,突然间微抖着,绣儿吓了一跳,可低头一看,怀中什么也没有。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赶紧将剑抱紧。

    和尚向她行礼,“施主请。”

    “大师好。”绣儿赶紧回礼,抬头望了他一眼,可谁知就是这一眼,让绣儿震愕当场。

    “哐当”,怀中的剑跟包袱跌落在地,绣儿却浑然不知觉,似被点了穴似的,怔怔望着和尚缓不过神。

    “施主”对绣儿愕然的神情,和尚讶然,他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递给绣儿,“你的东西。”

    绣儿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唇齿微张数下,语无伦次道:“大大大哥”

    “施主”她的失控,让和尚颇难为情,他望向不远处的庄逾臣,希望他解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大哥。”绣儿激动的紧抓住和尚手臂,眼泪哗啦一xia流了出来,“我是绣儿,绣儿啊”

    “绣儿”和尚一怔,打量了眼前梨花带泪的女子,“你是绣儿”

    “嗯。”绣儿拼命点头,“大哥不认得我了,我是绣儿啊。”

    和尚细细打量着绣儿的五官,老半天后激动的眼泪直流,“绣儿,真的是绣儿。”

    “大哥。”绣儿失控的抱住和尚,“哇”一声大哭了出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庄逾臣愕然,他追妖追到寺庙,居然会无意间帮朱绣儿寻到了亲人。可是他记得她说过,她是孤儿,亲人都已经死了,为何突然会跑出一个大哥。她,究竟对他隐瞒了些什么

    女子十五及笄,男子十六及冠。安喻温,安家长子,足足比绣儿年长十岁,当年外出学艺时已及冠。人类及笄及冠后,身体几乎已停止生长,长相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的侵蚀而慢慢发生改变。

    安喻温,在绣儿的脑海中一直是九年前的模样。九年时间,一个人的容貌即使发生了变化,此变化亦不大,这便是绣儿能一眼将安喻温认出来的缘故。

    他离家时,绣儿才五岁,是个连身体都没长开的孩子,安喻温自是认不出绣儿了。可他却万分确定,眼前的人是他的妹妹安绣儿。她的棱角眉宇间,都有娘的影子,他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是安家的气息。

    安家,他阔别了九年,却每天都无比想念的家。

    绣儿做梦都想找到安喻温,他是安家唯一能继承香火的人,也是她存一存活的家人。可是他怎么成了和尚

    心,可谓是波涛澎湃。多少次,她曾想过,大哥多年未有任何音讯,或许已死在战火中了,又或者因为战争而无法回家,总之各种理由她都曾幻想过,却唯独没有想到他出家当了和尚。

    “大哥,你怎么”望着安喻温那颗闪闪发亮的脑袋,绣儿嚎啕大哭,“为什么”

    “一言难尽。”安喻温冷静了些,恢复了佛家礼仪,双手合十道:“安施主,里面请。”

    安施主庄逾臣一怔,安安绣儿

    原来她根本不姓朱,而是姓安,安绣儿。难怪他觉得和尚眼熟,原来是安绣儿的大哥,虽然他未曾见过安喻温,可在定亲那天,他曾见过安绣儿的二哥安祁贤,眼前的安喻温与安祁贤长相极其相似。

    庄逾臣无法相信,眼前的她,会是自己多年前定婚的女子安绣儿。原来原来他这几年四处找她,可她出现在他身边时,他却认不出来

    绣儿的心,如置冰窖。眼前的人,是她流落在外多年的大哥,九年生死未卜,为何他可以如此冷静的称呼她为安施主

    安喻温放下手中的扫把,带着绣儿进寺庙。路过庄逾臣身边的时候,绣儿见他生怒的盯着自己,想来他已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甚是不安,低头道:“我会给你个解释的,给我点时间好吗”

    “你们兄妹团聚,我在一旁等你。”庄逾臣冷冷说了句,转身走了。

    安喻温打量着远去的身影,“这位施主是”

    绣儿拉着他的手,抹着眼泪笑道:“我一会再跟你说。”

    安喻温带着绣儿到一僻静的角落,两人在台阶边坐下,绣儿迫不及待道:“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出家当了和尚”

    “当年我离家去投靠在外乡的陈叔,想跟他学杂耍挣钱,不料还未找到陈叔便染了场恶病,身上的盘缠都用光了。我便一路乞讨南下,可外边烽火连天,到处都在打伏,遍地饿殍,别说粮食就连野菜树皮都被人抢光了。就在我差点饿死病死之时,有一位路过的老和尚救了我。此后我便跟着他四处化缘,救治病人,久而久之我被他感动了,便萌生了皈依佛门的念想。这些年我都跟在他身边,潜心修炼佛法,希望有天能跟师父一样积德行善、普度众生。”

    “做普通百姓也可以积德行善,你为什么非得做和尚呢”绣儿仍是不理解,哭得稀里哗啦,“你在外面也不写封信回来报平安,家里一直都在担心你。”

    “我每年都有写书信,可能是因为战乱,书信没能安全捎到你们手上。”安喻温双十合手,“阿弥陀佛,贫僧每天早晚诵经念佛,保安家平安。绣儿,不知爹娘是否安好”

    安喻温不问还好,他这一问,绣儿伤心的掩头痛哭,“除了我跟你,他们都死了。”

    手中的佛珠,“哗啦”掉在地上,绳子被摔断,珠子撒满地,安喻温脸色苍白,半晌才问道:“为什么”

    绣儿忍着伤痛,将安大朗被僵尸咬,及最终安越泽变成僵尸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她握住安喻温的手哀求道:“大哥,安家就剩你一根血脉了,安家的香火,千万不能在我们这代断了根,你还俗跟我回家吧。”

    佛家思想,抛弃尘世俗念,无欲无求,将生死轮回置之度外。

    安喻温一直跟随在方丈的身边,四处救人于水火、赠衣施药,多年下来亦悟出生死之道,早已将人事间的俗事放下,这也是他辗转行医救人而一直没有回家的缘故。比起安家,那些水深火热的百姓更加需要救助,他一直以为即使自己不在父母身边伺候,还有二弟三弟和绣儿侍奉左右。

    世事,总让人难以意料,安喻温怎么也没有料到安家会遭此劫难,除了绣儿外,安家已无人生还。

    “绣儿,你说三弟变成僵尸,那后来怎么样呢”安喻温担忧道:“他有没有咬你”他一直谨记娘的教诲,深信这个世界没有妖魔鬼怪,加之跟方丈云游四海数年却从来没有碰到过妖怪作乱,绣儿口中的僵尸,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三哥没咬我。”绣儿神色黯然,滋味百生,“我怕他伤人,将他寄养在道观,可谁知不久前被女魃带走了,我正想尽办法找他呢。”

    “女魃”安喻温不解。

    “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僵尸。”

    安喻温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但愿三弟平安无事。”

 ;。。。 ; ;
133。131 他不是妖怪!
    “大哥,你不要再念阿弥陀佛,你一念我就头痛。 ;”绣儿拉住他的手,急迫道:“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过去,快点还俗跟我回家。”今天,哪怕他为了生存变成杀烧抢掠的强盗土匪,她都可以理解,毕竟生逢乱世,在一些情况下不得不逼自己做出一些痛苦的选择。可他做什么不好,非得做和尚。哪怕跟庄逾臣一样,做个火居道士,她都欣然接受,可他现在竟然是出家的和尚,四大皆空不近女色的那种

    “绣儿,你听我说。”多年历练,看透生死的他纵然再悲伤难掩,可在修身养性方面却有一定的成果,“当年遁入空门我便已考虑清楚,一生要侍奉佛祖左右。人生一梦,白云苍狗,侍到尘埃落定时,再回首皆如黄粱一梦,无需过于执着尘世的俗念”

    “”听着安喻温的话,绣儿撞死的心都有了。她要的不是他看破世俗看破生死的大道理,她没有他那么伟大,她就想他给安家留下血脉,不想安家断子绝孙,其他的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绣儿,咱们兄妹难得重聚,不如你在寺院留几天”

    一时之间,绣儿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嗯,一切听大哥的。”大哥出家做了这么多年和尚,早已被佛家思想洗脑了,想劝他还俗只怕绝非易事。

    庄喻温望向远处的背影,“对了,跟你一块来的那位公子是谁”

    事赶事,凑巧全赶到一块去了。绣儿做梦也没有想到,由于庄逾臣执意捉妖,机缘巧合之下她碰到了唯一的亲人,可也因此道破了自己刻意隐瞒的身份。

    “他是红树村的庄逾臣,幼年时曾与我有过婚约。”心,似打番的五味瓶,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原来绣儿已有婚配了。”安喻温高兴道:“庄公子一表人才,实属人中龙凤,你有个好归宿,我便放心了。”

    “呵呵”绣儿脸色僵硬,苦涩不已。

    安喻温通报方丈后,便给绣儿跟庄逾臣安排了两间禅房,接着去扫地挑水做早饭。寺庙破旧清冷,全寺上下不过数十名和尚,难怪妖怪敢上门找碴。

    想着安喻温在寺院修行,怕妖怪伤到他,绣儿片刻都坐不得,敲开了隔壁的房间,“你找到妖怪了吗”

    庄逾臣不说话,冷眼瞪着她。绣儿咯噔一下,低头走进他房间,在桌边坐下,深吸了口气才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不是的,不是的。”绣儿惊慌的罢手,“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破屋的时候”

    “嗯。”绣儿低头,压根不敢望他一眼。那么高傲的人,知道她骗他,一定很不高兴吧。

    原来如此,难怪当时得知他的名字之后,她会有如此激动的反应。

    “你很讨厌我”庄逾臣挑眉,冷冷望了她一眼。

    “啊没,没有的事。”他怎么知道她讨厌他的,莫非自己有写在脸上对了,之前救粽子的时候,她对他又打又骂的没给过好脸色,难怪他会这样认为。其实,她确实挺讨厌他的,冷血的像个魔鬼,杀僵尸时连眼都不眨一下,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庄逾臣冷笑道:“那为什么不说”

    绣儿低头,对手指,“之前之前我们之间发生过那么多事,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跟你说。”

    “如果没有遇到你大哥,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说”

    “不不会的。”绣儿暗中抹了抹冷汗。说实在的,知道他的身份后,她真的挺害怕面对他。

    尼玛,为毛啊,明明做错事的不是她,为什么如此心虚,跟作贼似的。

    庄逾臣打破砂锅问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说”

    绣儿被逼得喘不过气来,“就就打算这一两天说。”

    “你把头抬起来。”地上有金子吗,她非得一直盯着不放。

    绣儿战战兢兢的抬头,神色不太自然的望着她,“怎么了”

    庄逾臣望着绣儿清秀脱俗的容颜,总觉得现在的她跟记忆中相差甚远。可细想之下,脑海中那道身影长大之后,似乎就是现在的模样。到底差了什么,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来。

    “没什么。”庄逾臣悄然叹气,“只是想好好看你一眼而已。”

    此话一出,绣儿的脸绯红一片,“很难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为什么用陌生的眼神打量她。总之,让人挺不舒服的。

    “你家当年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些年我有在外面寻找你,不过都没找到。”庄逾臣端起杯子轻抿了口茶,“你这些年,一直在朱家”

    “嗯。”趁着他问话的机会,绣儿好奇道:“我听过你当年从树上跌下来受了伤,后来怎么会当了道士呢”得知他摔伤的事,娘曾带她登门拜访,不过却被正在气头上的庄婶赶了出来。庄婶不但将娘辛苦攒钱买的手信扔了,还破口大骂她是扫把星,祸害庄家的扫把星。伤心的回到家,她拿着他送给自己的核桃,伤心地哭了yi夜。

    “当年我一时顽皮爬到树上掏燕子窝,不料跌了下来,不但摔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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