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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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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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迷蒙,细雨如烟,缭缭绕绕的笼罩着整座京城,雨打翠叶,香花纷飞,飞燕踢着红色的花瓣,在画梁雕栋的白玉石阶上洒下一层,榆钱在风中纷纷落下,轻风拂过,那薄薄的雾气透人心扉。

大街寂渺无人烟,一辆豪华的马车,在细雨霏霏中穿行而过,水花四溅,穿透帘幕重重而来。

城门口立查哨的人明显的比往日要多得多,等到马车靠近城门,为首的将领一举手中的宝剑,冷沉着声音开口。

“停下,检查!”这说话的人竟然是太子府的人,这个人是月津的手下,他见过十夫人,太子殿下派他过来守住城门,务必要查出十夫人的下落。

那驾车的马车夫一拉缰绳沉稳的开口:“查什么查,这可是西鲁王子的马车,岂是你们这等人随便可查的。”'网罗电子书:。WRbook。'

那为首的将领一听到马车之人的话,倒认真起来,因为得了主子的吩咐,一定要查的就是这个西鲁王子的马车,因此脸色一沉,抱拳恭敬的开口:“得罪之处多有海涵,但是太子殿下有旨,不管任何人的马车都要查,请王子不要为难属下。”

那驾车的人脸色一黑,待要发作,陡的从马车里传来悦耳的声音,仿似天籁。

“让他们查吧,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随着话音,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掀起车帘,马车内一览无遗,狭小的空间里,端坐着一个高贵俊美的男子,脸如雕塑,轮廓鲜明,一笑如昙花现,惊艳无比,外面的人呆愣了一会,看清马车里并无别人,只得恭敬的开口。

“多有冒犯了,请王子见谅。”

“好说。”楼夜欢低醇的声音轻哼,放下轿帘,沉稳的开口:“走吧。”

“是,王子。”驾车的人狠狠的瞪了守门的人一眼,一扬马鞭往城门外驶去,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忽然身后响起急切的马蹄声,凌厉的声音响起:“站住。”

楼夜欢的一颗心陡的吊起,他终于还是来了吗?看来他们要对峙了,白皙的手柔滑的抚过马车上的锦帘,冷魅的笑,眼神阴狠,唇角浮起浓烈的血腥。

那就让我们来较量一番吧。

马车缓缓的停住,那后面的人追了上来,为首的男子白衣胜雪,一身的狂妄霸道,天地间唯我独尊的邪魅,染尽人间绝色,眉眼如画,似笑非笑的开口。

“这楼王子要走,怎么样也得本宫送送啊。”

马车内的楼夜欢缓缓的掀起锦帘,起身下了马车,他在一动一静之间已把马车内的空间让出现的人看了个遍,复才抱拳笑意盎然的开口:“怎么敢劳动太子殿下呢,现在可不比从前了,从前太子殿下还是个王爷,现在可是一国储君了,夜欢再怎么样也不好让太子殿下送出城吧,这真是太客气了。”

马上的欧阳离烟眯起眼眸,眸间暗芒陡现,唇角飞扬,笑意溢出来。

“楼王子见外了,你我本是朋友,朋友不分贵贱。”

欧阳离烟的话声一落,楼夜欢在心里暗骂一声,狐狸,这会子讲起朋友来了,你调查我的时候怎么不把我当朋友了,当日若非念及朋友,我就在瑾五府动手了,没想到不动手还惹了一身的骚。

“好吧,那就送到这里吧!”楼夜欢抱拳准备上马,欧阳离烟淡淡的开口:“等一下。”

楼夜欢停住身子,抬眸,细雨中,欧阳离烟的发湿了,粘连在脸上,妖魅至极,只见他身形一闪,掌心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掌风,飞快的击向马车,马车应声而裂,木屑飞溅,只见那停放马车的地方,赫然睡着一个明艳的女子,如此巨大的响声,仍眼没有惊醒她,她闭着眼一点动静也没有,长长的睫毛遮盖住她的一双亮眸,长发四散,就像一朵盛开的睡莲,沉沉的落入人的心底。

“你大胆!”欧阳离烟一声怒喝之下,身形陡发朝地上的人闪去,同时间另有两道身影闪过去,只见三个男人同时出手,而地上的人落入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手中,他满目疼宠的望着怀中人,蒙蒙细雨中,他修长的身段,着一件蓝色的长衫,脸上罩着面具,只露出刚毅的下巴,凉薄的唇,深邃的眸子冷冽霸气,墨一样浓黑的长发随意的用一条黄丝带扎在脑后,英气逼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光用想象,也知道那是一张绝色面孔,他抱着她,就像抱着珍贵的至宝,小心翼翼的不惊动她,她长裙在雨雾中轻荡,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他和她就像一幅画,深深的刺激了两外两个男人的眼,怒意顿生,同时出声。

“大胆,你是何人?”

“银月。”银月冷漠的开口,他的话音一落,伏在他怀中的人奇怪的眨动了一下睫毛,嘟囔起来:“银月,我在做梦吗?”

玉钩用力的睁开眼,只见那戴着面具,满脸疼惜望着她的不是银月是谁啊,没想到他来救自己的了,眼睛温润起来,银月柔声开口:“怎么了?”

“雨打进眼睛里了。”她说,银月摇头,一脸拿她没办法的神情,两个人说着话儿,完全无视对面的两个男人喷火的眼神,他拿出那个小瓷瓶,倒出药丸来:“来,化骨丹的解药。”

玉钩一听,喜悦染上眉梢:“你怎么拿到的?”没想到苏天阳那个混蛋竟然给银月了,至于银月是怎么拿到的,她才懒得问,管他是杀了他还是斩了他,都不关她的事,如果那化骨丹伤了她的孩子,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别问了,服下吧!”银月让玉钩服下解药,把她安置到一边,冷声吩咐他身后的一个手下照顾好玉钩,缓缓的直起身子,今日只怕要有一场恶战,人是不会轻易被带走的。

欧阳离烟站在对面,妒火中烧,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可以招惹这么多出色的男人为她勾心斗角,不由得火冒三丈,口不择言。

“贱人,到处勾三搭四,本宫带你回去一定会好好重罚。”

玉钩一听这声音才知道欧阳离烟也在这边,想起往日的种种,心里怒意陡生,眼里浮起嗜血的暗芒,唇角浮起冷笑,阴狠的望着欧阳离烟。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有脸说我,你以为我会跟你回去吗?可笑至极,我宁愿一头撞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如果你不介意让我杀了你,我就跟你回去。”

玉钩狠毒残忍的话落到欧阳离烟的耳朵里,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那个恨他入骨的女子,她的眼,她的脸上笼罩着的是刻骨的恨意,恨不得食了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的恨意,他的心陡的升起一抹惶然,原来她竟然这么恨他,是因为伤她太深了吗?他是做好了补偿她的决心的。

银月见玉钩气得脸都绿了,眼眸陡的幽深,心疼不已,掉头柔声叮咛:“玉钩,别说话,刚服下药,运气调理一下。”

玉钩回过神来,为了那样的男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划算,她还要重整无影楼呢,要不然到九泉之下也没脸见婆婆了,抬眸笑望着银月:“好。”

那般柔情似水,笑语嫣然,自然和谐,看红了另外两个人的眼睛,她从没有对他们如此和颜悦色过,难道真的是种下了什么样的因就得什么样的果吗?欧阳离烟的眼神锐利如刀,周身的寒气,这女人是他太子府的人,别的男人休想染指,身形一动,化成无边的利箭,飞疾向银月。

“小心,银月!”玉钩心惊的叫了起来,银月凉薄的唇一抿,点头,回身全神贯注的对付眼前的男人,他周身的杀气已被撩拨到最高点,银月心知肚明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生气,可那又怎么样,人在你身边不好好珍惜,现在在别人的身边便抓狂,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雨停了,剑气带着银色的光芒一圈圈的荡开来,楼夜欢身形一闪加入到场中,刚才玉钩对眼前男子的柔情他也瞧到了,心里嫉恨,此时竟有一种错觉,宁愿玉钩回太子府,也不愿让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把她带走,所以他情愿帮助欧阳离烟对付眼前不知名的男子,银月带来的手下和欧阳离烟的手下也打了起来,再加上楼夜欢的手下,这边明显处于弱势,玉钩正在运气调整气息,心内焦虑不安,银月千万不要有事啊,可是眼前的状况对他们太不利了。

玉钩站起身,准备帮助银月,银月远远的瞄到她的动作,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不准过来,你身体还未好呢!”

玉钩挑眉,心暖暖的,他总是关切着她的一切,一切都是为她着想,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如果他受伤了,她不会原谅自己的:“银月,我……”

她想说什么,忽然空中陡的冒出几个蒙面的男子来,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我来。”

说完一纵身加入了打斗,这后出现的人竟然是帮助银月的,这一下子局面立刻扭转过来,玉钩放下心来,坐到地上再次运气调理,场中的打斗愈来愈激烈,不分上下,刀光翻卷,如悬崖边的惊涛骇浪,滚滚而来,剑气挽出千万朵的剑花,一波波的攻击而上。

玉钩调理好气息站起身,正好欧阳离烟和银月双掌相对,发出一声巨响,两个人同时倒退一步,银月身形不稳,玉钩大惊,一纵身飞疾落下,心急的开口。

“怎么样?你没事吧。”

银月怕玉钩心急,摇头:“没事!”其实他的经脉已伤,不能再恋战,两个人说话的空挡,那个后来帮助他们的黑衣人扔出一枚烟雾弹,漫天的烟雾,沉声开口。

“走!”一行人眨眼间撤走了,欧阳离烟的经脉也被掌风震伤了,再加上玉钩刚才关心别人的画面,刺激得他胸口一热,哇的一声,竟吐出一口血来,飞云和月津大惊失色。

“太子,你受伤了,我们回去吧。”

欧阳离烟眼眸发出狼一样凶残的光芒,狠厉的开口:“你们立刻跟着这些人的足迹查下去,那个男人我是不会放过的。”

“太子,”飞云叫了一声,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抱拳:“是,太子,属下这就去办。”

欧阳离烟身边的楼夜欢陷入了恍然,困惑的想着,刚才他和后出现的男人的过招,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他究竟是谁啊?燕京,难道他也没有回去,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助那个蒙面男子,还是他想帮助的是玉钩,眼神幽暗,看来又多了一个人关注着玉钩。

“回府!”欧阳离烟看也不看楼夜欢,他的身份使得他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以后他再也不是他的朋友了,两个人从此形同陌路,如果是朋友,为什么要带着他的女人离开,如果他把玉钩送到太子府,一切就会不一样了,欧阳离烟脸色难看异常,跃身上马,领着一干手下眨眼消失不见了。

楼夜欢呆愣的站在原地,好久才愤怒的想着,他这做的叫什么事啊!不,他不甘心,一定要把玉钩抢回来,冷魅的命令:“回城。”

雨水洗过的城墙,清亮干净,天边耀起一抹霞光,染红了整座大地,血一样的妖娆。

银月和玉钩一拉缰绳停下来,回望着那个黑衣黑巾帮助他们的人:“不知阁下是何人?”

为首的黑衣人一扬手,黑巾落下来,露出一张比女人还美三分的脸,细致完美的肌肤,如诗如画的脸庞,竟然是北燕的皇子燕京,玉钩一看到他,脸色便沉下来,不过想到方才他出手救了他们,才忍下来没发作,不过却什么都没说。

“在下燕京。”

“原来是燕皇子,多谢出手相救。”银月抱拳谢过燕京,低头见马上的人一脸阴冷,便猜测玉钩和燕京有过节,就笑着道别:“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燕京停在原地,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淡然意味深长,他身后的手下上前一步开口。

“爷,我们回去吗?”

“跟上他们,小心查探他们的下落,别让他们发现。”燕京淡然的挥手,那手下恭敬的点头:“是,爷。”一纵身跟上前面的影子。

银月策马狂奔,一路上玉钩也没有说什么,不由得奇怪的开口:“怎么了?”说完咳嗽了一声,玉钩抬头紧张的询问:“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大碍,你别紧张,我回去调理一下就行,那欧阳离烟的内力浑厚,震伤了我的经脉。”

银月一说完,玉钩脸色便有些难看,紧咬着牙,狠狠的想着,欧阳离烟,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的,竟然还妄想我会跟你回去,除非日月颠倒,江河倒流。

“那我们快回去。”玉钩催促,抬头望着他刚挺的下巴,几日未见,他竟然瘦了很多,一定是她的事情让他操心了,心里愧疚,喃喃的开口:“银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这些事你大可不必做。”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最想真心对待的人。”银月说这句话时充满了深挚的感情,浓烈得就像一杯烈酒,使人晕晕然,玉钩心头除了感动还有一抹疑惑,银月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如此无条件的付出,无条件的对她好呢,她慢慢的感觉对他有一些熟悉,这份熟悉一时让她想不起来,可是自己已不洁了,配不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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