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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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英雄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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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痕见妻子哭了,心中不忍,当下强忍悲伤,擦干了眼泪,走到妻子跟前,缓声道:“娇妹,都是我不好,把你惹哭了,我不哭了,你也别哭了。”眼神中满含关爱之情。

    花娇抬头看了看丈夫,见他眼含热泪,表情真诚,一双素手微微抬起,掩面低头,抽泣不语。

    水痕仰天叹了口气,右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向水若寒道:“村中接连出了这几桩命案之后,罪魁祸实是查无可查。水淙是副帮主,找他来问时,他只道隋帮主是意外死亡,至于怎么中毒而死,还有待于查证,而骆家和花家的四条人命,定是以前结的仇家来寻仇,其中缘故,与他并不相干。他说的话,帮中兄弟又有哪个信他,有血性的人,都纷纷离帮而去。英雄帮中有身份的,只有我和刘兄弟了,当下我俩一商量,决定退出英雄帮,从此过些清闲日子,落得自在。水淙知道我们是隋帮主的亲信,留在帮中,对他并没有多大帮助,顺便做个顺水人情,放我们走了。”

    窗外雨声逐渐小了,雨水顺着屋檐不断流下,滴滴嗒嗒,清脆悦耳。屋内三人听得,朝外头张望,却是窗户关了,看不到景致。天色依然阴暗,天气闷热得紧,屋内三人的心情,就和这天气一样,郁闷得很。

    水痕接着道:“当年,我时常告戒隋帮主,要他小心提防水淙,可他是个正人君子,为父的话,他又哪里放在心上,结果,还是中了水淙的鸿门宴,唉……厚葬隋帮主夫妇那日,太湖联盟各大帮派领也都来吊丧了,他们心中都觉蹊跷:隋九天当上盟主才只三日,怎么突然之间,说死就死了?想来,这中间定有隐情。晚间,大伙儿吃着素酒,水淙突然站出来,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现下隋盟主虽然死了,可我们太湖联盟却还是要继续存在,不日前去讨伐山贼,为死去的乡民们报仇血恨。小弟不才,可也跟随隋盟主多年,大家若信得过水某,这盟主之位小弟便先行代理几日,待他日灭了山贼,我们再挑出优秀人选来,另立正式盟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各大帮派领已从我等兄弟口中得知,隋帮主之死,实是有人暗中相害,这个人,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水淙,这当口,见他竟然还敢出头讨要盟主之位,心中早已燃起了无名怒火。银须翁郭巨大怒而起,摔了酒杯,上前就甩了他一巴掌,‘啪’地一声,相当响亮,只打得水淙半边脸颊高高肿起,眼冒金星,这个面子可着实丢大了。水淙哪里忍耐得住,挥舞拳头便要打还,在场众位领急忙上前,明是拉住了他,其实是看他笑话,不让他还手,假意劝解了几句。郭巨仍是嘴不饶人,破口怒骂,愤怒而去。各帮领见场面尴尬,酒席未散,各自悄然走了。水淙丢了这个面子,心里恼恨,次日带上本帮帮众,前去豪杰帮算帐,从此两村结了梁子,互相经常打架不说,山贼来了,不但不帮,反而趁机骚扰,久而久之,村里帮众少了,粮饷少了,典鸣便出馊主意,让水淙明征暗抢,大肆搜刮乡民钱财,以为帮资,借此扩招帮众。寒儿,现在英雄帮里的人,大多是外乡人,以安徽四川人为多,本地人实是少之又少。”

    水若寒问道:“水淙这厮太也坏了,爹爹妈妈住在村里,不危险么?”水痕苦笑道:“为父与他有过恩情,又不懂武功,只要为父不出这村子,他是不会来刻意加害的。还有你刘伯伯,他是个管帐目的,水淙也不理他。这事,我儿既然知道了,那便等雨停了火离开村子,此地是说什么也不能留的了。”说完,举起茶杯来,仰头便喝,茶杯沾到嘴唇,竟倒不出一滴水来,睁眼看时,现杯子里的水早就喝干了,不免尴尬一笑。&;1t;a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现!



………【第八回 胖瘦二汉】………

    花娇掩嘴而笑,起身给他泡上了薰豆茶,笑道:“痕哥肚子像这茶壶,装满了水还是不够,只好再往里倒了。”

    水痕咧嘴笑笑,只顾喝茶。

    窗外雨声已经停了,水痕走到窗边,“嘎”地一声,推开窗户,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光亮耀眼。水痕用手遮住眼睛,从眼缝中望去,见天边挂有一道彩虹,七彩斑斓,煞是好看,回头道:“这雨终于停了,我儿这便走罢。”

    水若寒迟疑道:“爹爹,妈妈,孩儿,孩儿想和你们一起走。”

    水痕道:“孩子,你只管自去,爹妈不必多虑,我俩不走,更为安全,若是想走,只怕咱们三个,一个也走不了。”

    水若寒迟疑半晌,犹豫不定。

    水痕见他坐着不动,眉头一皱,只欲火。瞧了花娇一眼,见他眼含热泪,望着自己,那番神情,楚楚可怜,一团火气便不出来,摇了摇头,只不作声。

    花娇深知丈夫脾气,他的主意向来是对的,自己从来都不曾反对过,当下和声道:“寒儿乖,听爹爹的话,赶快走了。”素手提起,轻揉水若寒的头。

    水若寒抬起头来,瞧了瞧爹,又瞧了瞧妈,见他们神色肯定,当下咬了咬牙,“恩”地一声,重重点了点头。

    水痕张嘴笑笑,打开门来,想让儿子离去。门一打开,“扑通”两声,竟有两个人滚了进来,背身着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出声“哎哟”。

    “哎哟”了半天,见也不是什么疼痛,赶忙摸了摸**,一**从地上爬将起来,一手操单刀,一手摸**,脸上湿碌碌的,嘴里打着喷嚏。

    水痕一惊,见来人一个高胖,一个矮瘦,头裹红巾,浑身湿透,如同落汤鸡般,显然已在雨中待了很久,不免皱了皱眉头。

    那胖瘦二人见着水痕,倒转刀柄,恭身施礼,道:“见过水先生。”

    花娇见这二人被雨淋后容貌古怪,“噗嗤”一声,掩嘴而笑。

    水若寒也觉滑稽,呵呵笑着。

    水痕干笑两声,还了一礼,问道:“二位冒雨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其中一个高胖汉子,伸手醒了醒鼻涕,道:“帮主派我俩来服侍你们。”水痕笑道:“二位来了多久?”另一个矮瘦汉子,吐舌舔了舔嘴角的雨水,咽了口吐沫,道:“早就来了,你们前脚进屋,我们就在门口等了。却也晦气,下了这么大的雨。”水痕笑道:“二位何不早些进屋,咱们一家也好招待招待。”高胖汉子道:“帮主就让我俩在门口看着,不许我俩进去打扰你们。”水痕心道:原来真是水淙派来盯梢的人。笑道:“多谢水帮主对我全家厚爱,这般难为了二位兄弟,敝人当真过意不去。这样罢,敝人向来自由贯了,却不需要服侍,二位也辛苦了,当真对不住,这便请回去,见到水帮主,和他表达一下敝人的谢意,你们也算是服侍过了。”矮瘦汉子道:“倘若真的这样,那便好了。帮主下的是死命令,我俩只准来,不准回,若是冒冒然回去,定然重重责打。”

    水痕笑道:“那也好,二位请便。雨后空气新鲜,我们一家闲待不住,要出去找乐子,散散步,麻烦让个道。”

    高胖汉子听了,把刀一横,道:“三位哪都不许去。”

    水痕道:“这便奇了,我们一家要出去散步,你一个服侍的人,阻拦做甚?似你这般,不怕水帮主回头责罚么。”

    矮瘦汉子道:“我俩也不想这么做,不过,这是帮主的命令,水先生一家三口只准待在家里,不得帮主口谕,谁也不准走动,如果出去了,第一个开刀的,便是小的。”

    水痕心知出不去了,望着儿子,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水若寒见到爹爹忧伤,恼恨那二人,怒道:“我水若寒要走,谁能拦我!”一提手中钢刀,迈开大步,便要闯将出去。

    高胖汉子喝道:“你们若要硬闯,休怪小的无礼。”单刀挺出,指住水若寒胸口。

    水若寒大怒,刀子横扫,斜打而上,“砰”地一声,刀柄撞中高胖汉子脑门,那人脚步踉跄,晕倒在地。

    矮瘦汉子大惊,挥刀直劈,砍向水若寒脑门。水若寒出刀一架,“乒乓”一声,横挡开去。双刀相交,火星四溅。水若寒借势一个横扫,刀柄撞中矮瘦汉子脑门,将他撞晕过去。

    以水若寒今日武功,杀这二人绰绰有余,只是这二人与自己无冤无仇,却又何必多伤人命。当下横扫钢刀,只将二人打晕在地,自己也好行动。

    出得屋来,水若寒找寻马儿,却不想刚才见到父母高兴,竟将马儿忘记栓了,暴雨又下得大,人都吃不消,更何况马匹,早一溜烟跑了,却去哪里找寻?

    正在思量,突听屋顶上一个声音传来:“水少侠年龄不大,武功却大,典某今日大开眼界,佩服佩服。嘿嘿嘿嘿。”

    水若寒听那沙哑语音,令人闷气,好像在哪听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抬头寻声望去,却不见人。正在诧异,回转身子,“咦”地一声,竟见一人立在自己身前三尺远处,悄无声息,形同鬼魅,心中一惊:好快的身手。

    只见来人是个中年人,长阔面皮,瘦削脸孔,下巴尖尖,留有一捋短须,个子颇高但不魁梧,满脸堆笑,正是日间所见内力深厚的乘马瘦者。

    只听水痕笑道:“典兄,今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稀客稀客。来来来,进屋中喝杯茶水,小坐片刻。”说着,走上前去,招呼那中年人进屋。

    中年人笑道:“水兄客气了,典某只是奉命行事,茶水便不进去喝了。”水痕道:“可是奉了什么命?”中年人道:“帮主关心水兄全家安危,特派在下与这两位帮中兄弟前来伺候,保护周全。”水痕笑道:“这同个村子的,哪用什么保护,以前从来没有过,现在更加不需要,伺候二字,那就更谈不上了,咱们自己有手有脚,平常使唤贯了,这一不动手,还好生不习惯,水帮主的好意,咱们心领了,这般瞧得起咱家,自是万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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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赛恶雕】………

    中年人奸笑道:“现下这年头,山贼刺客多,只要稍不留神,便即丢了性命,更有甚者,连自己是怎么死的,还都不知道,当真可悲可叹。”望了地下胖瘦二汉,假作吃惊道:“对了,我这两位兄弟,可有哪里得罪了令郎么?怎的将他们打晕了。”

    水痕听他言语,心知是在威胁自己,脸上不动声色,笑道:“我儿刚刚回家,做父母的想带他到处走走,看看家乡田野景色,不想,贵帮这两位兄弟死活不肯放人,非要我们待在家中,我儿不愿,一语不和便动起手来。你也知道,刀剑无眼,打斗受伤,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可怪不得我儿,只怨自己技不如人。”

    那中年人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怒气上冲,心道:好你个水倒流,聪明到我头上来了,也不到处去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来历。哼,既然想动手,那便让老子来好好教训教训你儿子,也教你儿子见识见识,什么样的武功才算是真正的武功。

    当下脸上青气闪过,阴险笑笑,道:“想来,令郎武功是很高的了,在下不才,却想讨教几招,不知令郎肯赐教否?”水痕笑道:“赛恶雕典鸣,这个大名,江湖上提起,人人知晓,似你这般大人物,却又何必去与一个后生晚辈一般见识,这事传了出去,不怕天下英雄笑话。”

    水若寒听了,心想:原来他就是那个奸猾的唆使小人。当下胸中一热,怒火上冲,心中打定主意,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只听典鸣“嘿嘿”冷笑道:“水兄这话说的过了,典某只是想和令郎切磋切磋武功而已,又不是要取他性命,江湖中人知道,却又笑话什么,想是令郎胆小怕死,不敢与我动手,便拿这个搪塞,当真可笑。嘿嘿嘿嘿。”语气中颇有讥笑之意。

    水若寒受讥不过,嚷道:“打就打,怕你怎的。”走上前去,单刀一挑,护住前胸,使招“为虎添翼”,喝道:“出招罢。”

    典鸣一手摸须,一手靠背,双眼望着水若寒,来回走了几步,神色轻蔑,“嘿嘿”冷笑,道:“很好,很好。你是晚辈,我也不欺辱你,你先进招罢。”

    水若寒见他轻视自己,脚上力,便要猛冲上去。水痕急忙伸手拦住,摇头道:“不可。”典鸣见了,讥笑道:“看来父子俩都是胆小鬼。”水若寒顿时大怒,喊道:“爹爹让开,看孩儿怎么收拾他。”

    水痕还想劝阻几句,典鸣一个闪身,飘到他身旁,一把拉住他右腕,笑道:“水兄且在一旁观斗,我只与令郎略微比画几下,不碍事的,指不定等一下还要请令郎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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