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左庭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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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左庭筠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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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便没有退路,想着更加快了脚步。

    眼看就要追上初阳,石斛带着一群捕快从县衙中疾步跑出,初阳看到石斛便看到了希望,满面欣喜,立刻跑到捕快和石斛身后,白茅见到这么多捕快,手中的匕首被吓得掉落在地,他满脸都写着两个字:完了!

    白茅被关进了大牢,却任凭如何用刑拷打都不承认自己是陷害石大夫的凶手,对于追杀初阳的说辞,不过是私仇而已。如果说杀人未遂的罪名,他认,售卖假药,害死小筝,他咬死牙关坚决不认。

    眼看石大夫明天就要上刑场,没有确凿的证据,知县大人绝不会为石大夫翻案,石斛和石大娘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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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措手不及
    丑时已过,左庭筠还是无法入睡,多雨的季节,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从房檐滴落,犹如一串串珠翠,掉在地上,蹦跳开来。左庭筠站在房檐下,静静的看着这雨景,微雨是他最喜欢的天气,因为这样的天气最能使人冷静,头脑清醒。

    他细细的分析推测白茅加害石大夫的动机,他跟随石大夫学医六年,是石大夫的第一个徒弟,在三更馆,无论资历还是地位都是仅次于石家人的。石大夫乐于将自己的医术教予徒弟,并无藏私,不至于产生这方面的不满。石大夫医术高超,六年来,对于石大夫的医术,白茅不说是只学到个皮毛,也还是相差甚远,如果石大夫遭难,对白茅是百害而无一利。

    突然,左庭筠眼中闪过几个画面:当他拉着初阳穿过三更馆前厅的时候,白茅行医的样子宛如三更馆主医,难道他想要三更馆?

    可转念一想,觉得白茅实在没有必要,石斛一心考取功名,对经营三更馆毫无兴趣,这三更馆的主医早晚会落到白茅身上,他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以败坏三更馆的名声为代价,来夺取这个虚位?

    除非……杜衡!想到第一个找到初阳的人竟是杜衡,而杜衡不是要杀初阳,而是迫切的想知道凶手的相貌,说明杜衡与石大夫的关系非比寻常,很可能白茅的地位受到杜衡的威胁才让他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

    可如果是这样,白茅陷害杜衡便罢,为什么要加害他师父?左庭筠的脑中一片乱麻。

    左庭筠想到这里,顾不得拿伞,便走进雨中。或许白茅的家中会有线索。

    白茅一人独居,既没成亲也无父母长辈,此时他的家中没有半点亮光,漆黑一片。左庭筠进屋后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白茅的家简单异常,一个书架,上面堆满了医术;一张桌子,摆了些笔墨纸砚;一张床,白青色的床单石枕;一个小衣柜装些细软,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墙壁上连个字画书法什么的都没有,倒是和石大夫的脾气有些相似。

    左庭筠在白茅的家里四处翻看,他并没有明确的目的要去寻找什么,只是多年办案的感觉让他觉得白茅的家中会有发现。

    在书架角落的位置有一个厚厚的本子,边角有些破损,看样子经常翻阅使用,左庭筠拿出来,上面的两个字让他心头郁结的阴霾微微舒展,上面写了两个字:手札。

    左庭筠翻开手札,上面记录了近一年多来白茅每天的经历。自从一年前二徒弟杜衡逐渐展现出对医术非凡的天赋后,石大夫对杜衡的偏爱越来越明显,有时遇到一些疑难杂症,石大夫便只叫上杜衡,一同钻研治疗方法,这让白茅妒忌不已。

    以石大夫的性格,做事向来不会考虑过多,他对于杜衡亦师亦友,或许正像是伯牙叔齐,他只是找到了医术上的知音而已。

    白茅的手札上记录,近三个月来,他越来越受不了师父的偏袒,他一心想学习师父,甚至学着师父一样清心寡欲,只沉浸钻研医术,却成效不大。他不把这些归于自己的原因,而是越发的恨师父,恨杜衡师弟。石大夫曾在众徒弟面前虽不是郑重,但也表示过,要将全部衣钵传于杜衡,白茅逐渐产生了加害石大夫的念头。

    他从外地商人那里买来假药,只想用三更馆卖假药来解解气,却不想意外害死了小筝,让师父落了个杀人的罪名。

    手札的日期截止到小筝死的第三天,也就是左庭筠放出话来说初阳看到凶手相貌的那天,之后的日子怕是白茅忙于寻找初阳,再无心记录了!

    转眼间东方已经冒出了光亮,距离石大夫处决的午时还剩两个时辰,外面的细雨初停,道路有些泥泞,左庭筠将手札收好,这可是为石大夫翻案的重要证据,绝不能有差错。收拾妥当,他迅速赶往三更馆去叫石斛和石大娘。

    石斛和石大娘也是一夜未睡,石斛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写好了状纸,打算明天大闹法场,一听左庭筠找到了证据,三人立刻赶往县衙。

    此时的初阳正在三更馆中,听说他们掌握了翻案的证据,十分好奇,正打算跟上,去县衙一探究竟。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现在的三更馆只有自己一人,正是想要什么拿什么的大好机会。初阳望着三人急匆匆的走远,喜出望外大摇大摆的进了石斛的房间,石斛的房间内虽说不上奢侈,但却有一些名贵的文房四宝。初阳拿起一方装于锦盒中的砚台,细细观看,放置的这么好,一定值不少银子。

    初阳刚刚将砚台放进怀里,心里不免打鼓,就这么趁火打劫,似乎太过分了,思虑纠结了半天,初阳还是将砚台放回原处,追随他们跑去县衙。

    石家三人赶到县衙,左庭筠一阵猛烈击鼓,不多时出来一个捕快。石斛立马上前去:“我们有证据证明我爹不是凶手,请知县大人升堂为我爹洗冤。”

    出来的捕快并不关心“他爹”的死活,慢悠悠的好奇问:“你爹?”

    石斛才想到自己并没有说清楚,立刻解释:“石文儒,石大夫。”

    捕快晓得了般点点头,回道:“哦,石大夫啊,一个时辰前就上刑场了,这个时候估计砍完头了。”

    一听这话,石大娘受不了刺激,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个结果大出左庭筠意料之外,他圆目微瞪,似乎从瞳孔中冒出火来,甚是吓人,他抓住捕快的衣领,质问:“不是午时才行刑吗?为什么提前?”

    捕快被左庭筠吓得浑身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的解释:“这,这,这可跟我没关系,是知县老爷,他,他下的命令。”

    左庭筠听完话,将捕快扔到一边,捕快的头撞到县衙的门框上,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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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白茅伏法
    左庭筠二话不说便赶往刑场,石斛顾不上扶起石大娘,也向刑场奔去。

    初阳赶到时正看到两人急匆匆的离开,根本不给她问话的机会。初阳摸摸脑袋不明所以。正打算离开,却看见县衙门口瘫坐在地的石大娘,初阳这才意识到,估摸是石大夫出事了。

    当初石大夫放过自己,也算是欠他一个人情,想着初阳上前扶起石大娘,石大娘满眼的呆滞和绝望,眼泪横流。

    初阳看到哭泣不停的石大娘不知所措,拿她脏破的袖子给石大娘擦了擦眼泪。石大娘恍如清醒一般,嘴里念叨着:去刑场,去刑场!

    初阳看石大娘有反应,立马应和:好好,我们去刑场。

    左庭筠轻功了得,比石斛先到达刑场,此时刑场上一片混乱。石大夫被五花大绑跪在行刑台上,台下一个与石大夫年龄相仿的壮汉和一个20岁上下的姑娘正与捕快们短兵相见。

    左庭筠顾不得多想,迅速向知县大人奔去,捕快们以为他也是来闹法场的,毫不客气的拿钢刀迎了上去。左庭筠不想将情势愈演愈烈,并未拔剑,而是握住一个捕快的手,借着他的钢刀将攻上来的捕快各个击退。他三步并作两步,飞快跑至知县面前,拿出怀中的手札,说道:“知县大人,在下有证据证明石大夫并不是真凶,请大人将案子重新审理。”

    知县许仁杰许大人是个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官了,刚才从劫法场开始,许大人便没有半丝惊慌,如今听说左庭筠要翻案,许大人更没有半点惊讶,只是思索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捕快们住手。

    知县大人没有直接升堂审理,而是暂时将石大夫押回了大牢,知县大人亲自去大牢提审刚刚抓住的白茅。左庭筠一行人只能回去等消息。

    再说三更馆中,劫法场的壮汉和姑娘是一对父女。父亲名为穆惊天,身高八尺有余,浓眉黑眼,体型健壮,虽人到中年,却依旧声如洪钟,精神焕发。他开了一家武馆,名为穆家武馆。女儿名为穆一一,身材高挑,体型匀称,一身蓝色功夫衫,头发扎起,干净利落,因为从小便和他爹学功夫,在一群小子中瞎混,浑身散发着飒爽的英气。

    穆惊天和石文儒是故交,他们的孩子还没出生时,便给肚子里的孩子定下了娃娃亲,只可惜的是,穆一一的母亲因为难产,生下穆一一后便一命归西。石大娘从小便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疼惜穆一一。

    穆家的武馆就在距离太襄城二十多里的康古城,昨天听说石大夫出了事,两人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正巧遇到石大夫被押往刑场,才有了大闹法场这一出。

    石斛与穆一一的交流很不自然,看样子石斛并不喜欢这桩亲事,但他的“四书五经”告诉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必须尊崇。

    傍晚掌灯时分,石大娘去厨房做了些吃食,所有人都没什么胃口,只有初阳毫不客气的抓起几块糕点便往嘴里送。初阳的嘴塞得满满的,看其他的人都没动,初阳的动作缓了下来,将口中的吃食咽下,劝到:“你们怎么都不吃啊,人是铁饭是钢,明天石大夫是回来了,你们倒都饿倒了!”

    石斛有股文人傲气在,他并不喜欢和偷鸡摸狗的人来往,要不是他扶着自己的娘亲回来,石斛早已将她赶出门去。如今看着她这么不懂礼数,紧皱着眉头,心中烦闷,也懒得去说什么。。

    其他人都不做声,左庭筠打破尴尬,他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初阳说的不无道理,咱们不吃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明天知县大人升堂审案,就会还石大夫清白,大家不用担心。”说着拿起一块点心递给石斛:“石大娘做的这么辛苦,怎么能不吃一口。”

    石斛的心还在为石大夫担忧,为了安慰母亲,他接过左庭筠手中的糕点小抿一口,石大娘看了,稍稍舒展笑容。

    第二天升堂审案,石大娘、石斛、穆惊天、穆一一、左庭筠、初阳这六人早早等在县衙门口,可升堂后,从大牢里带出来的只有石大夫一人,并没有白茅的踪影。后来才知道,白茅见证据确凿,昨夜在大牢中畏罪自尽了。

    石文儒虽然不是主谋,这人命却是死于三更馆开出的药中,石文儒作为医馆的主人,自然脱不了干系,最终判处监禁一年,小惩大诫,惩治他管教不严之过。

    石大夫入狱,白茅已死,二徒弟杜衡挑起大梁,做了医馆主医,三更馆因为洗刷了冤情,一切如以前一样进入正轨。

    一切尘埃落定,初阳自然没有继续留在三更馆的必要。石斛虽对初阳的身份不屑,但她到底是个可怜的小女孩,混于市井之中也是无可奈何,便准备了十两银子,交给初阳:“这是十两银子,你先花着,找个事情做,别再做小偷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望你好自为之。”

    初阳满眼狐疑,这石斛今天是怎么了,一向不是瞧不起自己的嘛,怎么还给自己银子?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陷阱?想着初阳眼巴巴的看着银子,迟迟不敢接过。

    石斛看出初阳心中的疑惑,解释道:“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希望这十两银子能让你改过自新。”

    初阳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消除,但银子的魔力实在太大,她伸出手,缓缓去接石斛手中的银子。刚碰到钱袋的一刹那,钱袋被另一只手突然拿起。

    左庭筠将钱袋还给石斛,说道:“初阳现在不能离开三更馆。”说完他将初阳被黑衣人追杀的事告诉了石斛,末了说道:“虽然白茅已经伏法,但难免那两个黑衣人不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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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怪味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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