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豪门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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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成婚:豪门长夫人-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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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眼神一恶,拉着她走过去,捡起地上一把沾了血的刀塞到她手里,“谁欺负你就砍死他。”
他语气无情狠绝,顾月白方想起这才是季秋最原始的一面,好斗逞凶,勇猛凶悍。
此情此景,怯懦只会害人害己,顾月白点头,便见季秋捡起另一把刀别在身后一匹野狼一样迈着优雅又凶恶的步伐走了过去,一刀横开从齐灼华身后劈过来的刀,低声叫了一声,“哥~”
齐灼华绷紧脸,微一点头,见到顾月白安然无恙地站在不远处,千疮百孔的心摇摇欲坠地落回了归处,凑到季秋身边与他背靠背,“你开车带她走,这里留给我一人。”
两人边挥舞着砍刀边磋商,“你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季秋不留情面地指出最后结局。
“那也总比三个人一起死来得好。”齐灼华低吼,来了个季秋又怎样?对方人多势众,而他眼前渐渐发花,心知是力气透支流血过多,说不定下一刻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地就倒了下去,那时,他的月怎么办?季秋怎么办?一颗心拧起来的疼。
季秋心里一阵发憟,他刚刚心情抑郁地开车离开,好久才看到顾月白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心里莫名一跳,她跟哥在一起却打电话给他?会不会出事?调转车头过来,一看清情况,心里涌出黑暗的潮流。
聚众斗殴杀人,顾家还真是大手笔,可选的这个时间地点真是该死的占尽天时地利。
顾月白拿着刀,这才想起终于有机会报警了,抖着手摸出手机,刚拨通却猛地被人从后面夺了过去,砰一声手机摔得四分五裂。她来不及回头一刀毫无章法地就往后砍过去,斜斜滑过顾飞的手臂,疼的他嘶嘶吸气。
她后退着朝齐灼华季秋靠拢,顾飞步步紧逼,满眼偏执的阴。邪,“跟我走,我保他们不死。”
她离齐灼华近了,顾飞所说便让他听了去,朝顾月白扬言,“你要是跟他走或是再让他碰一下,我死不瞑目。”
想到刚刚被他猥。。亵,复听齐灼华所言,顾月白心胆俱颤,握紧刀朝顾飞砍过去,“你不是人,杀人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死了你也得死。”她胡乱骂着。
顾飞佞笑,环视四周,有恃无恐,“谁有证据呢?人又不是我杀的,只要有一笔庞大的资金给他们做安家费,多的人为你卖命。”
季秋见不得顾飞一脸龌。龊逼迫顾月白的样子,而他又离她近,于是横冲过去扯住顾月白就朝齐灼华靠过去,电光火石间,昏暗中,有人从刁钻的角度举刀砍向季秋的前胸,顾月白来不及多想,一个旋身趴在季秋怀里用自己孱弱的后背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刀。
“顾月白~”季秋五脏六腑都烧起来,剧烈地颤抖着,一手抱紧顾月白一手疯了似的朝那人戳过去。
听见季秋凄厉的喊声,看见顾月白有气无力地倒在季秋怀中,齐灼华眼尾剧烈一跳,额头冒出硕大的冷汗,心尖似实实在在挨了一刀,痛不欲生。
顾月白勉力撑起身子,虚弱一笑,“我没事。”
季秋疯了一样,忍不住怒吼,四周浓密的参天大树掩盖住了浓重的血腥味,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雨,凄凄惨惨地落下来冲淡地面的血迹。
混战声,哀嚎声,绝望声,愤怒声,猖狂的笑声……随着天际响起刺耳的警笛声之后,有片刻的岑寂。
“警察来了。”有人朝顾飞报道,顾飞犹不死心,可听警笛声越来越近只好挥手作罢。
一群穷凶极恶的恶。棍淹没黑暗中,没命地逃进浓密的树林里。
齐灼华抢过来抱住顾月白和季秋行动迅速地上车往医院赶,刚进入主干道上便与数辆警车擦身而过,原来人家只是路过,并不是真的来救他们。
车上,齐灼华满身是血地紧紧抱住顾月白,不断地拍打着她的脸,抖着嗓子一个劲地命令,“说你爱我~不许睡~说~爱我~”
那一刀从她的肩胛骨一直延伸到下面,长及他的手掌,深可见骨,血汩汩往外流,眼看着她疼的渐倾于昏迷,他怕……疼及骨髓的怕……怕她一睡不醒,怕她离开他,他的眼圈里湿湿的涨涨的,透着红血丝,热气蒸腾的似要让他流出泪来。
“月~宝贝月~求你~说爱我~”他近乎恳求,抱着她的双臂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浑然忘了自己也是一身伤,甚至伤的比她还严重。
驾驶座上的季秋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们两人,心中酸痛到无以复加,见到齐灼华眼中哀婉的痛不欲生,无形中流泻而出的眷恋爱意,强烈灼人,心里砰地断了一根长久以来萦绕心中的弦,顾月白注定只属于齐灼华。

终于感觉好了~

正文第237节一起住院

“月~宝贝月~求你~说爱我~”他一声声地恳求,一只大掌摁在她的伤口上,只觉得满手的温腻,湿湿的全是血。顾月白努力撑开眼皮,恍然看见齐灼华俊美无铸的脸,眸中有沉重的化不开的担心和眷恋,费力地伸出手摸上他的脸,从内心深处发出一抹虚弱却灿烂的微笑,“我爱你~爱你~我不会有事,我还要给你生宝宝。”齐灼华的心揪起来地疼,混着汗水血水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越发苍白的脸上,顾月白笑着,意识渐渐混沌起来,眼前忽然出现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还没有丢下她,她生病也是这般抱着她亲着她叫她宝贝,可是后来却丢下她一个人走了,让她陷进顾家任人摆布。多么可怕的日子,可是她却熬过来了。

“你会不会离开我?”她勉力发问,齐灼华心里一颤,脱口而出,“不会不会,死也不会。”

……

季秋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医院,两个男人一身的血,其中一个还抱着一个正在流血的女人,神情酷寒焦躁,一出现便把医院搅得天翻地覆。

数个小时的忙乱之后,一切恢复寂静。

顾月白睁开眼时已是天光大亮,映入眼帘的是季秋憔悴不堪的脸,他睁着眼坐在她边上,像个石雕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她的伤口在后肩,所以她只能侧身躺着,被子盖得密不透风,后腰被舒服地塞了几个绵软的枕头。见她醒了,季秋如梦初醒一样,“伤口还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顾月白轻轻摇头,环视一圈没见到齐灼华,心中一急,“他呢?”声音虚弱而无力。

季秋为这两人不禁轻叹一声,艰涩开口,“哥……其实伤的比你还严重,但他一直坚持到你被推出手术室确认你没有生命危险才……轰然倒下,”见她吓得竟要爬起来,连忙摁住她的双肩,“听我说,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只是流血太多又延误了治疗时间所以才变得严重,不过……这会儿已经好了,他正在睡觉,你还是先顾着自己。”

听他没事,顾月白才轻轻吁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疼,记得缝伤口时她最后的意识是叫医生不准用麻药的,她担心……哎……才几天而已,真的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听说大多数的药孕妇都不能用的,她这一下血液里还不知道被灌进了多少药。

手下意识摸上平坦的小腹,万一……生个傻宝宝怎么办?

就算是傻宝宝她也要,健健康康地把他生下来。

季秋丝毫不漏地看着她不断变化的表情,沉沉地叫她,“顾月白~”

沉郁的脸色和愧疚的语气已然让顾月白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她动了动手指指了一下他那只受伤的手,季秋猛地一震,把手凑到她的眼前,秀美的指尖轻柔地触到他的掌心,凉凉的似深秋的溶溶月色投入心底,然后便听她哑着嗓子说,“这一刀……只当是还你当初的人情。”

季秋心中腾地一抽一抽地疼,竟觉得她无情而残酷,总是一点一滴地以绝然之姿浇熄他心中的火苗。

“你说我无情也好,自私也罢,我只能说……外在的债可以偿还,可是内心的……我不知该如何平息,季秋……”为什么,她竟觉得实实在在地欠了他的,而且欠了很多很多,心口酸酸涨涨的连带都要流出泪来。

“你不要说了,”季秋瞬地出声,说的艰难而哀凉,“我都知道,什么都知道,我只是想……想帮你而已,齐氏的事我知道,我不敢贸然去找哥要求帮他,只能力所能及地护着你一些。”

“可是每一次无论在背后下过多大的决心都不能阻止情不自禁地靠近你……我……”他一脸痛苦,甫又沉静了好长一会儿才有力气喃喃自语,“以后不会了,只请让我默默地在一旁帮你。”

顾月白摇头苦笑,手慢慢离开他的掌心,轻声劝说,“你不敢贸然帮他说明极为清楚他的个性,越是落拓时越是忌讳昔日不如自己的兄弟朋友来救济,何况中间还隔着你对我的情……说什么他也不可能接受,我也不想惹他不高兴,所以季秋谢谢你,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必为……我们再费神。”

季秋嘴角痛苦地一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怔然无助地深深凝睇着顾月白的脸,好似这是最后一次尽情地贪婪地看着她,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来到顾月白的病房门口,她朝屋里看了一眼,随即神色黯然地走了回去。

顾月白无意中一瞥,惊叫,“白叮叮来了又走了,你快去追。”

然而季秋只是无动于衷地坐着,目光不肯从她脸上移开半寸,顾月白顿时有点恼,“季秋,你是男人,有你该负的责任,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指控传进他的耳朵里,他难以忍受地扬高脸,痛苦呢喃,“遇见你之前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地活着做什么,遇见你之后,一心想要得到你占。有你,那时候不知道这就是爱,也不知道不择手段的逼迫只会让你愈加憎恶我,后来你让我明白了,而我也没有了父母身份的羁绊,午夜梦回时,常常想我可不可以回头,回头把你夺过来,可又发现你爱哥爱的生死相随,可又发现我的身边多了一个白叮叮……顾月白,你明白我的心情吗?明白吗?”

他最后的一声吼叫让她大脑里一片空白,似是入了牵引受了蛊惑,喃喃他的名字,“季……秋……”

季秋听她绵软的语气,猛地别开脸站起身,僵硬地丢下话,“我去追白叮叮。”

他逃难一样走至门口,却又最后一次流连地顿住,回头直直冲过来不管不顾地吻住顾月白不停颤抖的眼睛,胸腔震动,“今生不能爱你,来世相见,必肝胆相照,伴随一生。”

说完,大踏步离去。

他一走,顾月白才放任自己感动的泪水肆意地流出,泪光朦胧中她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粗糙的指腹不停地擦拭着她的眼泪。

“对不起~”

齐灼华喟叹,“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要怪就怪你太过美丽。”

怀璧其罪吗?

“难道你们都是因为我长得漂亮才爱我吗?”她不满低泣。

“当然不是,你像月光,谁不想把月光抓在手心里呢。”他如是说,她依然不满,委屈地哭……

顾月白哭够了,擦干眼泪才看见他只穿着宽大的病服,整个上半身到处缠着纱布,有些地方甚至被血染红了,心疼的眼圈又是一热,“你怎么乱跑,不痛吗?还穿这么少?”

齐灼华掀开被子轻轻拿走枕头,忍着痛避开她的伤口躺在她的边上,手臂搁在她的腰间,“担心你又想你,醒了就忍不住过来了。”

顾月白心中一酸,两个人相对无语,很快又倦极了要睡过去,她却忽然迷迷糊糊地问,“是你通知白叮叮过来的?”

他在身后不咸不淡地哼了声,不知道咕哝了些什么,顾月白轻叹,无论如何他都不喜欢他们走的太近,他是一定不会接受季秋帮忙的,大概这一次她替季秋挡了一刀,他心里早就不痛快了,他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两个人一起住院也成了幸福的事儿,原本告老还乡要回老家的张姨又被找了回来照顾他们夫妻,当她见到他们身上一道一道的刀口子吓得好几日精神恍惚。

半个月后的一天,顾月白拆线,张姨给她擦身子的时候看见一长串紫色的疤痕,手都在颤抖。

顾月白敏锐地感觉到张姨最近的恐慌,不禁有些奇怪,“张姨,怎么了?感觉你最近有点奇怪,是太担心我了吗?”

张姨犹豫着,终究拗不过顾月白强烈的探询,只好斟词酌句地娓娓叙出,“以前我见过你母亲身上也有这样的疤痕。”

“什么?”顾月白惊异地瞪大眼,记忆中母亲面庞娇美,从不知她身上会有这样的刀伤?

张姨点头,似是陷入回忆中,“她身上到处都是伤,尤其是后背上,有的比……齐先生身上的伤还要狰狞恐怖,纵横交错,很多很难看……”

“怎么会……”顾月白呆住,母亲分明就是个温婉柔弱的女人,顾生就是看她温驯才……想到跟顾家结出的仇怨,心里一阵恶寒。

张姨怜悯地叹气,“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全身都是伤,她只笑着说是为爱人而受的伤,是她自愿的。”

爱人?会是她的父亲吗?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妻子受那么多的苦,还不要她们?

似是知道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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