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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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蒲草-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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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无虞,这张脸肯定会彻底毁了”。

    “啊……”,这简直比毒药还要恐怖。容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重要胜过生命,特别是一个原本漂亮的女人。
为什么要帮我
    “你怎么会知道有人要害我,而且知道是云儿,特别是在我喝药的前一刻到我这提醒我?”,怨不得楚芽儿疑心她,昨日她还跟太后,赵贵妃坐在一起,尽管她没有指控她什么,显然她们已经站在了不同的阵营里。

    月贵人直面她的质问,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认真地替她解惑,“我早上收到消息,你昨日刚受伤,昨天晚上就有人偷偷从宫外弄来了散形花,除了你我想不出会有第二个这么合适的对象。云儿的亲姐姐曾经是赵贵妃宫里的宫女,如果说你宫里的人出了问题,我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她。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赶巧来得及提醒你,我是刚收到的消息,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我也怕来迟一步,还特意带了能解散形花药效的解药”,说完,月贵人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摆在了楚芽儿面前。

    “那……”,楚芽儿越听越心惊胆战,这皇宫大内的水也太深了,她这个小菜苗简直分分钟能被人秒杀掉。

    月贵人摆了摆手,“别问我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个我无可奉告”,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楚芽儿摇了摇头,她并不是想问这个,月贵人在这宫里待了几十年,再怎么不济也应该有自己的眼线,路子,只是也许眼前的月贵人骨子里并不是如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怯懦与不济。

    “我只是想问,为什么要帮我?”,楚芽儿心里其实猜的是因为云翔的缘故。

    月贵人沉默了几秒,“因为你爹”。

    “我爹,风疋林?”,楚芽儿接道。

    “不是,是你的亲爹,潇王爷。楚姑娘,好好保重,小心身边的人,你以后的福气大着呢”,月贵人并不急着说透,“虽然你没有服散形花,这个药你还是可以用,它对消肿,伤口愈合有奇效”,她将桌上的药往她面前推了推,眼睛的余光扫到云儿端着茶正要进来,她起身走了。

    楚芽儿迅速将药抓起,塞进了袖子里。

    云儿在门口看到,正要出去的月贵人,看到月贵人的脸色似乎很不好,一脸的窘迫,难道楚姑娘给了她脸色?

    “姑娘,药喝完了”,云儿走进来一看,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空着的药碗,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楚芽儿点了点头,“嗯,我要再休息会,你关上门出去吧,让他们没事都不要来吵我,以后再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人,通知下去,不准随便放进来。

    演戏演全套,她就是要让底下的人知道,她不待见月贵人。

    云儿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空着的药碗收了起来,出去,将门关上了。

    原先是她没有注意,现在她这样看云儿果然总是一副神游天外,内心纠结的表情。

    楚芽儿手指摩挲着袖子里的药瓶,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这个突然散发着好意的月贵人。

    “萍儿,我前两日,在御花园见一个宫女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很是可爱,你帮我去问问,看能不能帮我也讨一只来”,芽儿突然想了一个主意。
背后的主子
    萍儿将楚芽儿的头发捋好,边梳边说道,“那是陈县进奉的雪兔,拢共就三只。雪兔生活在常年积雪的山上,能逮到非常难得了。今年进奉的就三只,一只皇上送去了太后那,赵贵妃得了一只,剩下的那只听说皇上赏给了新进的木美人,姑娘看到的宫女估摸着就是木美人宫里的”。

    “哦,还有这么回事,我就是出不了门,想找点玩意打发时间,也不见得非要什么雪兔,你去御膳房去寻一只他们养来吃的,小一点的就行”,楚芽儿没想到这宫里但凡好一点的东西都是有数的,不光争人,看来连个物件也争得厉害。

    萍儿得了命令,将芽儿的头发梳好,就直接去了御膳房。

    是一只麻色花纹的小兔子,虽然说是养来吃的,估计知道是她要的,兔子打理得非常干净,还顺带提溜了几根鲜嫩的胡萝卜和一些菜叶。打发了萍儿,楚芽儿摸了摸小兔子很是柔顺的忙,“小乖乖,对不住了,帮我一个忙!”

    楚芽儿用随身带着的匕首在兔子的脚上划了一个小口,然后抹上了月贵人刚刚递给她的药。

    没错,她就是想试一下这药到底有没有问题。

    等了大概个把时辰,兔子跟刚才没什么两样,细看那道小伤口已经结痂了,并且近乎看不到了,看来这药确实很有效果。楚芽儿放下心来。

    楚芽儿将药抹到了脸上,均匀地涂匀,不过多久,脸上就有了些稍稍的紧绷感,这是药在慢慢起作用的表现。

    她从窗户口望过去,宫女云儿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眉头紧皱,时不时还往她的房间张望,看来,极有可能被月贵人言中了,她确实是在她刚才端过来的药里面动了手脚,现在正疑惑,不知道散形花是不是已经起作用了,瞧了结果好去给她背后的主子复命。

    楚芽儿心头一声冷笑,慢慢等着吧,

    “姑娘,你看!”,萍儿欢天喜地地跑了进来,手里似乎捧着什么东西,与此同时,云儿也跟在了她身后走了进来。

    楚芽儿细细看了一眼,萍儿怀里那一团白色,正是一只兔子,“怎么回事?”

    “姑娘,这就是雪兔呀,您瞧瞧,当真是漂亮,一丝杂色的毛都没有,软乎乎的”,萍儿难掩心头的欢喜。

    楚芽儿觉得奇怪,“哪来的,不是说拢共才三只吗?”

    “是木美人刚派人送过来的,说是怀了身孕,不适合养兔子,哪来这么巧的事,估计是听说姑娘喜欢,才割的爱”,萍儿解释道。

    “木美人?”,好一个人物,楚芽儿前前后后听说了多回这个名字,但没见过面,如此这般讨好她,究竟为哪般呀。

    楚芽儿看萍儿喜不自胜的脸,看来她是真喜欢,“你既然喜欢,就好好养着,姑娘我反倒是觉得这麻色的也挺可爱的”。

    萍儿也没多问,直接抱着雪兔出去了。

    云儿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直拿眼睛的余光打量她,楚芽儿自然知道她看得是什么。

    “萍儿,我这脸似乎比先前更不舒服了,昨夜一夜没睡好,我先眯会,等我醒了,再召个太医来看看”,楚芽儿一副难受的样子。
这是你想要的
    云儿似乎要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眉眼间皱起来的地方一下子舒展了,“是,姑娘”。

    云儿刚一出去,楚芽儿就感觉到屋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果真,云枫正站在窗户边,风度翩翩地站着。

    “三皇子,真是越发出息了,现在不夜闯,改大白天翻窗户了”,楚芽儿憋不住冷嘲一把。

    “真怀念你昨晚上说不了的话的时候“,云枫回道,斜眯着眼睛看着她,似乎在观察她脸上的伤。

    楚芽儿大大方方地让他看,甚至还朝他走了两步,“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帮我一个忙。刚瞧见刚出去那个宫女了没,你帮我跟去看看,她去了哪里,背后的主子是谁?”

    “哦,你这算是使唤我?我也可能就是她背后的主子”,云枫挑了挑眉毛,说话一路阴阳怪气,一同以往。

    楚芽儿捂嘴一笑,“三皇子当真是健忘,前儿,你不还说要求皇帝指婚,让我答应吗,都是一家人,你自然是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至少某些时候是,对吧”。

    “这个人情,我先记下了”,云枫狠狠瞪了她一眼,一个翻身已经消失在窗户口。

    刚吃过午饭没多久,云枫又来了一次。

    答案如同他们想的一样,云儿偷偷去见了赵贵妃的贴身宫女如织。

    “你想怎么样?”,云枫见她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就再不说其他,忍不住问了句。

    楚芽儿手里抱着那只麻色花纹的小兔子,脸上呈现出一丝俏皮,“三皇子,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既然都是一家人,你不该想法子护我周全吗?”

    “楚姑娘似乎半点不需要本皇子的庇佑,多的是人替你出头不是嘛,可怜我那云奎表弟,被你的朋友打成重伤,而今也不知道伤好全了没有?”,云枫的脸上晦暗不明,说不清喜怒,只是瞪着眼珠子看着她,死死地盯着她的,等着她给出一个回应。

    骤然提到云奎,楚芽儿似乎也有了一丝触动,“他应该都好了吧?”,说话的口气是带着疑惑,微微错开云枫看着她过分集中的目光。

    “好歹你们好过一场,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云枫穷追不舍,似乎她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楚芽儿轻轻摩挲着兔子身上的毛,停顿了一会说道,“他应该挺好的,应该跟梅姑娘成亲了吧,梅姑娘跟他其实挺合适的,才子佳人,天生一对,还有红香,特别心细,对他死心塌地,还有西苑的几位夫人,撇去我,他依旧有一个姹紫嫣红的后院,如果他愿意还能有更多,这世间的花花草草众多,不需要多久,就会彻底将我这株小芽儿望诸脑后了……”。

    “这是你想要的?”,云枫觉得她的话,十足的避重就轻。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很少,而且越来越少,我将我的所有情绪付给一段感情,结果败得一塌糊涂;我想能承欢膝下,让我爹颐养天年,他死了;我想要我喜欢的男人,许我一个地老天荒,但他的眼睛却看得更高更远,我舍下了他,亦如他舍下我一般。这样子看来,但凡我强烈想要的,最后都要失去……”,楚芽儿说了这么一段话,突然觉得很诡异,跟一个不那么熟悉的男人来谈人生理想。
未来总是会比眼下更好
    简直可以说是鬼使神差一般。

    云枫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但又憋了回去,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未来总是会比眼下更好”。

    “是吗,我倒是觉得三皇子对着我这张近乎毁容的脸反而要宽待许多,不像前几次动不动就想杀我,要我的命”,楚芽儿老是以一副试探性地姿态在他面前说一些话,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似乎想看出点端倪,但又总显得没头没脑。

    云枫没什么表情,“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在某些时候敌人亦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芽儿希望能看出三皇子作为朋友拿出该有的姿态,文清呢?”芽儿问道,她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云枫脸上一僵,近乎微小的表情变化中略微带着点不满,“本皇子不会拿他怎么样,明晚的宴席上,你就会见到他,到时候久别重逢,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位青梅竹马还认不认得出你这张脸……”

    说完,云枫消失在云柳宫。

    楚芽儿没想到太后的生日宴上她见到的远不止文清……

    今天的云柳宫还真有点门庭若市的感觉,这人来了一拨一拨的。

    “是你”,这个风风火火不等通报,直接闯进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皇上明令禁止在宫里出现,而且跟她楚芽儿有过过节的大郡主,云雅琦。

    她似乎比前些日子瘦了些,但脸上红润,掩饰不住的笑意,像一朵花儿骤然开放的姿态。

    “是我”,云雅琦撩起裙子,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眉眼间挂着笑,“你今天这副模样,我不来看看多可惜了,来了才知道,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真的是大快我心”。

    楚芽儿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无非是她受伤的脸。

    这样的冷嘲热讽还真是伤不了她分毫,“郡主,竟然看过了,也笑过了,就请回吧,不好意思,芽儿有些累,想躺会”。

    萍儿小心翼翼地将茶奉了上来,心里发憷,果然还是被上次她拿热茶浇楚芽儿的劲头给吓到了。

    “我的话来没说完呢,好不容易来一回,不得说痛快了才行”,云雅琦脸上挂着笑,“这皇宫本来是我家,从小到大跟这长大,嫁不出去,这辈子也就老死在这宫里了,倒没想到,愣是让你给我轰出去了,这次要不是太后大寿,把我召回来,想必你一定会让皇兄一辈子想不起来,这宫外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妹妹等着呢!”

    云雅琦一通话下来,无非也就是说楚芽儿跟她结下的梁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轮到她云雅琦来看你楚芽儿的笑话了。

    “郡主过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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