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箩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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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姑娘-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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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万一要被她家那个老浮夸知道了,他下半辈子就毁了!
  苏然已经满脑子都是自己被迫去改行卖房子的画面了。
  不要啊!!!!!!!!!!
  一个恶寒,苏然从床上跳了起来,脚下一不小心踩着一丝滑的布,瞬间摔得个人仰马翻。
  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没弄出多大声响。苏然挣扎着爬起来,拎起让他摔倒的罪魁祸首,顿时满脸黑线。
  草莓丝质小裤裤!还是透明的粉红色!
  这该是怎么样恶趣味的女人才会穿啊!
  苏然已经彻底处于被电挂了的假死状态。
  非常艰难地强迫自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真是好刺眼的一副景象啊!
  床上的人全 裸 着呈大字型做全身放松状,甚至连搭条毯子遮掩的动机都没有!
  神啊,这到底是怎么样没品的女人才会呈现的姿态啊!
  苏然生平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是如此厌恶观看所谓美艳的胴体!
  努力压下心头涌起的强烈悔恨,现在可不是泪流满面哀悼难过的时候。
  不如,趁她没醒,溜号吧?
  对,对,对,坚决不负责,抵死不认帐!
  苏然迅速冲进浴室,开始在脑子里意 淫各式各样的情节。
  场景一:
  他应该很洒脱地叼着烟坐在沙发里,拿魅惑狂狷的眼神盯着敌人:“这可是你心甘情愿,别怪我心狠手辣!”敌人跪在他的脚边,哭得一塌糊涂:“求求你不要抛下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好好好,那你听好了,别说是我强迫你。第一,咱不继承你那浮夸得一塌糊涂的家业。第二,以后不许用大字型睡觉。第三,第三随便了,反正你都得听我的!”说得那是一片惊天地泣鬼神啊。敌人哭的泪流满面点头如捣蒜。
  场景二:
  他依然很洒脱地叼着烟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看都懒得看敌人一眼。敌人一副小媳妇的嘴脸给他捶着背,“咱以后……就是你的人了。”话说一半还含羞带怯,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给他抛了个媚眼:“你以后……想对我干啥,就干啥。”
  场景三:
  他仍旧很洒脱地叼着烟坐在沙发里……
  ……
  ……
  (此处省略yy情节若干字)
  要负责么?负责是一个好男人该有的表现。负责是一个会成为未来社会栋梁的好男人该有的表现。负责是一个会成为未来社会栋梁兼救死扶伤名医的好男人该有的表现。
  无论如何,在场景一与场景二与场景三的引导下,答案越来越背离了原先的“溜号”初衷,向着“负责任的好男人”方向发展。
  他苏然,果然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男人啊……
  最终,苏然在天下独一无二的结论中关了水。做出了要当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的天下独一无二的结论。
  心底里依然忍不住小小鄙夷:“MD,亏大了,外头那女人,就自己傻B还打算负责。”真是自毁前程啊!他顶天立地的苏医生,花了若干年时间,好不容易把肌肉练成人见人爱的模样,刚刚开始享受大侠行走江湖沾花惹草的快感,就已经阵亡了。悲哀啊,世纪惨案!
  一出浴室,惯性地往床的方向瞄了一眼。瞬间又差点风干。
  上帝啊,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恶趣味又没品的女人啊!
  那个恶趣味的女人已经穿上了她恶趣味的草莓丝质小裤裤,依然没品地呈大字型。只是,大字型从正面,换成了背面。露出白花花一片背部,晃得苏然眼花缭乱。
  床上的人听得动静,早已经等不及开口了:“操,苏然,老娘好歹也是个处,现在好了,给你搞成这样了,你说怎么办吧?”
  苏然已经不能用非一般的感觉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伴随着那个非一般的操字,苏然顿时有种前一晚不是他X了她,而是他被她X的错觉。
  苏然抖落一身的鸡皮,活生生呈现一清早就泄气泄得一塌糊涂的状态。
  床上的人依然保持着大字型:“老娘腰腿也酸,脖子也疼。都TA MA是因为你!苏然,来给揉揉。快点!”
  苏然被她那句“好歹也是个处”彻底地浇熄了本来就不很深的反抗欲望。只能很认分地走上前去,极尽“温柔”的开始给敌人按胳膊揉腿。
  敌人趴得舒适,连头也没回。苏然巴巴地在一旁边按胳膊边自白:“那个,蒙可,我不是有意……”“不,我是有意,但我不是个随便的人……那个,你,那个……”我会负责四个字,在脑子里走了不下十遍,愣是憋不出来。不知怎的,苏然忽然有种场景二重现于世的感觉。只不过,敌人的立场异常强悍,而自己,貌似站错了角色。
  结果也轮不到他把角色再换回来。只听得敌人一边享受地哼哼,一边很不要脸地说:“操,你可别想威胁我,让我对你负责啊。”说着还很不放心地回头瞄了他一眼:“别欺负我是个处,你就想占为己有,为所欲为干猥琐的事!”
  讲这话的时候,苏然手正搭在她腰上努力且正派地完成着按摩任务。被猥琐俩字吓得一颤,连手都缩不回来了。
  蒙可索性一把拍掉他的手,施施然站了起来,在他面前再次呈直立大字型,威胁他:“你给老娘乖乖坐在这等着,话还没说清楚,你要是敢溜号……”瞪大了眼睛,很利落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发现苏然正盯着她胸部以下的位置发呆,立刻蹦了一句:“操,看P啊!”想想又补了一句:“老娘果然是个有魅力的主吧?昨晚摸都摸了,还忍不住看呢。”说完倒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扭扭捏捏进了浴室。
  徒留下苏然独自石化。山无棱天地合,海枯石烂冬雷震震,怎么还劈不死这等怪物?妖孽啊妖孽!苏然独伤悲,突然听见浴室里爆出一句大吼:“操,亏大了!好歹是个处,怎么会跟外头那坨肌肉?我TA MA真傻B!”
  于是,刚刚从石化中靠着诅咒的力量恢复的某肌肉,又再次石化。
  这一次,连给他凝聚诅咒力量的时间都没有。浴室门被唰一下拉开,敌人把衣服穿了个整整齐齐,严严实实,指着他,像是指控令人发指的变态叔叔:“苏然,我郑重的警告你,昨晚的事,出去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许对人说!”
  苏然泪,这等丢人的事,怎么说得出口?拼命点头同意。
  蒙可这才满意地点头:“要是被人知道我被一坨肌肉河蟹了,我就算移民 也没法活了。”
  苏然继续泪。觉得自己彻底被敌人和谐掉了。
  “苏然,我可警告你,别打我主意。我们家老头子那辉煌灿烂的事业将来可都只留给我一个人的。你想趁机摆脱穷酸医生当地产大亨,门都没有。”
  苏然就快要泪不下去了。
  “少一副装可怜的德行。”敌人正拿邪魅狂狷的眼神瞅着他:“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然彻底无泪了。可怕的场景一啊,就让场景来得更猛烈些吧。他上前两步,诚恳而动人:“我都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我只有一个请求。”
  敌人不置可否:“好,你说吧,省得说我强迫你。”
  “你能不能,以后别用大字型睡觉?”声音越来越弱。那是如何可怕的一个情景,苏然实在不愿意回想。
  敌人陷入了沉默。2秒,仅仅只用了2秒而已。抬起头,很无辜地反问:“我用大字型睡觉了?啊,我睡着了,我不知道哈。成,我答应你,只要我知道,我就不用大字型睡觉。”
  苏然被秒杀了。
  蒙可却觉得谈话已经结束了。
  非常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非常愉快地拎起包,冲着被秒杀的苏然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哈。”末了又补了一句:“你昨晚劳累过度,休息吧。放心,这酒店我家开的,我请客,不收钱。”
  非常愉快的出门去了。
  ……
  被秒杀的苏然,此刻又多了一种被嫖完了的沧桑和悲凉。就好像,是处的那个人,不是她,是他。
  老天爷啊,他到底是撞上了怎么样可怕的烂桃花啊……
  苏然捂着自己被鄙视的胸肌,委屈万分地给田箩打电话:“姐,处女都没一个是好人!”
  “嫌弃我的肌肉,还对我放狠话威胁我,还不让我出开房钱……”
  电话那头的田箩一脸的黑线。
  老天爷啊,苏然那可怜的孩子,到底是撞上了怎么样可怕的烂桃花啊……

 
  (30)

  田箩嚯一下站了起来,就像被耻笑了一般的难受。狠狠瞪着尤殿。
  就这么乐于非让她难堪不可么?就非得看她出丑才算是乐趣么?
  尤殿凉凉的眼神掠过她,说得一派轻巧:“姐,我走了。”望向莫小白,表现得彬彬有礼:“祝你早日康复。”
  头也不回踏出了房门。
  田箩怒火中烧,哪有人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的?就算是太子党,也太过分了!没,礼,貌!
  田箩轻轻抱了抱莫小白:“你好好休息。”站起身:“我去教训他。”匆匆也出了病房。
  莫小白点点头,看着手中的戒指,还沉浸在无法言喻的挫败中。难道,箩箩,真的已经不是以前的箩箩了。
  田箩一直追到停车场,才在那部显摆得异于常人的黑色奥迪旁边拦下尤殿:“尤殿,你太过分了!”
  田箩一把抓住尤殿的手肘。发现他竟然是用了全力的,把手心里的手机捏得死紧。这力道,那手机再怎么牢靠,都得给他捏粉碎了。
  田箩对于 尤殿的熟悉程度,早已是自然反应。
  他,在,生,气。
  而且是,非,常,生,气。
  尤殿根本不等田箩有任何反应,已经一把甩开了她:“到底谁过分?”语气已经几乎零度以下,眯了眼盯着田箩:“你这是为谁讨公道呢?既然那么舍不得,犯得着巴巴的追下来么?就一点委屈不得了?你就爱他,爱到了这种程度?”
  田箩根本听不进尤殿到底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又痛又恼。像受伤的小兽,拼命挣扎:“尤殿,你给我去道歉!”
  尤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已经多了威胁:“就算跟我决裂,你也在所不惜?姐,你知道后果么?”
  田箩沉默,眼眶给逼得通红,愣是没落下一滴泪来。
  尤殿已经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挡在车门前头的她:“滚。”
  力道不轻,田箩被推得倒退了好几步。
  田箩咬紧了唇,咬得自己都闻到了一丝血腥。决裂!如果她有这本事,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做了!
  田箩很清楚,跟尤殿决裂,意味着什么。尤家的庇护、爸爸的仕途、妈妈的期盼,全部,都会荡然无存。虚无而虚伪的东西,田箩其实不在乎,却又不得不在乎。
  尤殿已经把车倒了出去。
  田箩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冲上前去,就在黑色奥迪停顿的那一秒,上了车。
  车子里的尤殿,甚至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她。扯出一抹艰涩的笑容,黑色奥迪立马飞奔了出去。
  手机铃声,在令人窒息的车厢内一遍一遍的响。不是田箩的,尤殿却不接。直打得估摸着他不耐烦了,才一把拿起来,面无表情地按断了。
  车厢内的空气,几乎就已经是凝滞的。田箩悄悄把自己这边的车窗,降下来少许。
  外头的热浪立刻翻滚着涌了进来,田箩生生打了个寒颤,入夏了。
  尤殿不耐地按着中控,降下来的少许车窗,立刻又给封了个严实。
  窗外的太阳,徒有光亮,已没了温度。
  田箩觉得自己很卑微。
  “为什么要上车?”他问,把她往更加卑微的角落里逼。
  “……”她从善如流的沉默。
  尤殿却是懂的,她的从善如流。
  “姐,你可真够出息的。”语气几近轻蔑。
  田箩坐直了,依然红着眼,把唇咬的紧了,始终不肯掉一滴眼泪。
  尤殿根本也不在乎她的沉默。
  “怎么,倒是想通了,不需要我道歉了?”
  她继续沉默。
  尤殿对她的沉默,极其反感。此时见她的从善如流,倒生生逼出了一个笑容:“知道要上车,证明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田箩交握着的双手,已经紧得发白。轻轻闭上了眼,太过了解他,果然,是一件过于痛苦的事。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要说什么。
  “田箩,你,不过就是我的保姆。你以为你算什么?我不过,就是还没看够你这副顺从的模样罢了。”字落得很轻,却一字一句,慢而清晰。
  “你以为,只要我不同意,你逃的掉么?”
  尤殿把车开得很慢,侧了头,紧紧盯着她。
  田箩睁开了眼,通红,却没有泪水。
  尤殿面色一紧。
  “姐,你可真让人生气。”
  手机铃声又一遍一遍的响,尤殿盯了她半晌,终于是接起了电话:“林秘书,我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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