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保姆,腐坏!(新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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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保姆,腐坏!(新网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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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大学里装模作样,天天衬衫领带,明明只是计算机房却一本正经地穿着实验室专用白大褂的打扮判若两人,眼下的奏多,随意地套了件像是地摊货的文字t,还配了条颜色鲜艳的夏威夷风沙滩大裤衩……我不禁伫立原地,出神地盯着他这副尊容。

    不帅!完全,根本,一点儿也不!

    魅力什么的,才没有,绝对是搞错人了!!!

    我要收回前言,全部的。

    这只卷毛呆属性大型犬科动物,在家里简直邋遢无比,和上了年纪的大叔糟老头没两样。松松垮垮的破衣服姑且可以理解成是节俭美德,但脖子上挂着条毛巾是什么鬼!这位先生是哪家的店小二走错门了吧?

    不管是早园樱静,或者是东大其他那些入江奏多的爱慕者们,一定都没见过吧,我家笨蛋哥哥这不修边幅的衰样——或者说,真面目?

    只有我知道而已,只有我,一个人……

    “…小久…?”

    “嗯?”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一直在望着卷毛发愣。

    “…我脸没洗干净么?…还是说,你又改回早晨喝牛奶了?”奏多有些纳闷地瞅了瞅手里握着的牛奶盒,皱着眉问我道,因为自从之前跟哥哥一起看过某个养生节目开始,我就基于促进肠道清理方面的理由,用黑咖啡代替牛奶作为早餐了。

    “没、没有啦,不是那回事。”我摇头否认着,将视线从奏多身上移开。自己到底怎么了?这慌乱的躁动感。

    “我问你啊,哥哥…”

    “嗯,什么?”想着反正只有他自己喝牛奶,卷毛就直接对着口灌了,技术不错,嘴角没漏一滴。

    “…果、果然还是算了,没什么,真的。”本想问问看的,阿呆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呢?有的话为什么没见他带回家来过?明明被那么多女孩子追却没有交往对象的话,又是不是因为已经有了中意的人呢?

    好奇怪,跟早园聊过之后,就变得有点在意——但是,又从心底里害怕,听到答案。

    ——原来,是这样么?

    阿呆他,有没有喜欢的对象、类型,这样那样的话题至今从未在家里提起并不是单纯的偶然,而是我自己,在有意回避?

    ……

    明明就是身处东京最可遇不可求的一个凉爽夏日,我的心头却是一片忍不住要唉声叹气的阴霾。

    “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闻声抬头,撞上的是奏多流露出担忧的眼神。

    「小久美这次也会帮我的吧?」跟昨天一样走在去往东大的路上,今天的心情却完全是另一个水平上的复杂。

    ——糟糕!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要回答卷毛的问话了。

    “啊!我知道了!是起床气对吧?我家小久还没睡醒啊…也对,这可是暑假啊…就这么喜欢么?戏剧。牺牲睡眠也要跑去观摩?”不知是误解了我那副一言不发的呆样,还是为了让我打起精神故意逗笑,奏多语气里透出的心疼却是再明显不过。

    “不,不是啦,只是昨晚趴着睡,压得有点面瘫了。”我笑着胡扯,敷衍自己方才的失态。

    好像,真的好像…卷毛藏在眼镜后那幽深的琥珀色瞳仁,甚至微笑时嘴角弯起的弧度…让我不知多少次陷入一种面前这人就是谢礽卅的错觉中——但是,不一样,温度,不一样:如果说谢礽卅是月亮,冰冷清丽,那么入江奏多就是太阳,温暖明亮。

    这样温暖地包容着我,只对我一个人展露最温柔笑容的哥哥,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有了心上人,不再是保护过度的妹控了,那么这张笑脸,是不是也就不再属于我了?光是想到,就觉得好寂寞,可是——卷毛阿呆他,本来就不是我的私有物,甚至都不是我真正的哥哥,就这样因为畏惧而抗拒理所应当的现实,已经不是任性的范畴了,而是自私……

    “早~上~好~”原本我是不相信的,【性感】这种东西甚至能从声音里透露出来什么的,直到认识了早园樱静,“奏多君~”

    “哟,早啊,早园。”

    “入江妹妹也早上好!”

    “唔、呃,早、早上好。”本来只是司空见惯的互道早安问候的情景,不知为何,我却在见到早园美人的瞬间,心跳骤然加速,就像是做什么坏事被人抓到了一样,不仅连笑容都凝固住了,举止也变得僵硬起来,反常至极。

    “哇~趁现在比大家都早到,我刚好有关于剧本的问题想要跟奏多君讨论。”还好,早园姐似乎并没察觉到我的异常,兴致勃勃且自然而然地就挤进了我和奏多中间,“因为内容有点多,能边走边说么?”这么提议道的美人趁阿呆不注意,使劲地朝我眨了眨眼睛。

    啊咧?!那是使眼色的意思吗?——原、原来如此!

    “啊,啊哝…哥…哥!!”

    “咦?什么事?”听到我突然提高的声调,卷毛吃了一惊。

    “诶,哆…就是说,我突然想起答应了由衣今天要帮她决定暑期读书笔记的课题…我,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去给她打电话,那么先走一步,待会儿见!”

    “喂!…小久…?”无视哥哥的呐喊,径直将两人甩在了身后——是这样没错吧?早园姐指的【支持】,就是把我的位置让出来成全她?怎么说,内心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小~久美!”倒霉,穷心竭力地躲了大半天,却在卫生间被早园逮了个正着,“今天早上多亏你囖~我才能和奏多君聊那~么久!”

    “是,是吗?那最好了…”看着周身都散发出飘飘然粉红泡泡的大美人,我除了附和还能做什么?那幸福到几乎闪瞎我这老光棍狗眼的笑容,原来对喜欢我家卷毛阿呆的女生而言,能和他聊着天并肩去学校竟是有这么值得庆幸的事情么?——这从未被当回事的日常,某种意义上也是专属于我的特权?

    什么啊,这出乎意料的心胸狭隘?我可是老大不小,甚至活了2辈子的女人——总觉得,再想下去就立马要陷入自我厌恶的泥沼中了。

    “呐,我说小久美”幸好早园姐这一声,将我从意志消沉的边缘唤了回来,“一鼓作气势如虎,我要趁热打铁,再更多更多地向奏多君靠近…所以,就拜托你…一会儿彩排结束后继续帮忙咯!”

    ‘彩、彩排结束后?!’

    ……

    “所以说,为什么是我?”几乎是一个季度了,距离上次听到这个低沉阴郁的男声。

    德川和也,我后来才知道他会作为北海道合宿中的第三名助理教练并不是偶然:当时的说法是休假中的海外球员,其实是由于被某个卑鄙的对手造成的不可逆跟腱伤害,而不得不被迫结束职涯回到日本——现在,已转入东京大学法律系一年级就读,成了我哥和种岛哥的校友、学弟。

    而此时此刻,他之所以会如此面色不善地出现在商业街上惜字如金地小声抱怨,完全是被生拉硬拽来的:因为我那装纯情的哥哥说就算是去采购舞台剧不齐全的道具材料,他一个男生带着两个女生逛街也不大好意思,而德川又不凑巧地在那个时间点上出现,自然会被早园姐抓丁了。

    “啊,啊哝,德川哥,好久不见…”

    “现在不是悠闲地打招呼的时候吧?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德川和也原本就是个不输手塚的面瘫,此刻瞪视着我的神情,尤其骇人。

    “好,好的。”这个世界的小鬼们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明明就是长辈的我,为什么总得被他们呼来喝去啊——话又说回来,我答应得挺爽快,但究竟应该从何说起呢,这混乱的情况……

    “小久!”正当我苦思而不得解时,和早园姐一起走在前面的哥哥突然回过头来,“早上那盒牛奶好像是最后了,既然都来这儿了,要不要顺便带一些回去?”

    “欸?!啊…好…”

    “矮油~奏多君也真没眼力!你没看到入江妹妹和德川君之间氛围正好吗?难得两个人聊得这么投缘,作为哥哥却跑来打扰!”我话还没说完,早园就从旁插了进来。

    “哈?!”德川一脸茫然的反应很正常。

    “等,等一下!这是哪跟哪啊?”毕竟,刚才的气氛明明就很不好才对,硬要说的话,是早园美人的自作主张惹恼了德川,我只是在打圆场而已。

    “好了啦~不用这么害羞也可以哟!从我们这里看过去,入江妹妹和德川君还真是很速配的说……”

    “你说够了没!”德川此时已经升级为愠怒了,毫不客气地喝止道。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被一道凛冽危险的视线贯穿了,猛然抬头,发现奏多表情冷峻地扫视着我和德川,眼镜反射着令人脊背发麻的阴鸷寒光。

    “如你所见~我们还是不要妨碍年轻人比较好哟…”早园并不在意德川的态度,依旧欢快地说着,并突然间很是自若地勾住了哥哥的手臂,“…你说是吧,奏多君?不如,我们俩先行一步找间喫茶店休息下再接着逛?”

    “我又不渴……”

    太近了!早园樱静!——讨厌!怎么会这样?看到那女人死缠烂打般黏着我家卷毛不放,心头难以自制地涌上一股怒意。。。这种不愿意看到阿呆被除我以外的人纠缠不清的心情…咦?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有新mail:

    『拜托了~小久美!接下来的时间请让我和你哥哥独处~』

    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注意到哥哥看向我的眼神欲言又止,他一定在等我说些什么,从早园的手中解救他…可是我却只能哑口无言地回望他,因为要【支持】美人,是约定好了的,而我,是个守约派:商场上诚信大过天。

    “那么,从现在起分头行动吧~奏多君,我们走!”如同亲密恋人般,早园用玲珑有致的模特身材紧紧地贴住哥哥,硬拉着他走。

    ‘住手!’

    ‘拜托了!’

    ‘不要这样!’

    缠着卷毛阿呆,撒娇耍赖的资格,是我一个人的才对!——这些话语,如鲠在喉。

    看着似乎心有不甘,一步三回头,却最终拗不过早园的强势,被她生生拖走的奏多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却只能茫然无力地原地发呆。

    “喂,你打算愣到什么时候?!”不满的责难传入耳中,完全状况外的德川面瘫,显然已处于不爽的巅峰。

    讨厌,太讨厌了!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情况?眼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像这样蓄势待发地充盈着我的眼角?不是不想说,而是因为我很清楚一旦开口,有什么就会决堤了。

    “……没办法,你跟我来”片刻的沉默之后,德川压了压太阳穴,为难地叹了口气道。

    ………

    “我从小受的都是【说到就要做到】的教育,既然是自己应承下来的,就一定要帮忙早园姐才对…但是,方才那样的画面,却让我心烦意乱…”

    这是商店街附近的一个露天网球场,我和德川并排,坐在看台的最高阶上,喝着7…11买来的便宜咖啡,毫无章法地说着,并不确信他是否能听懂我那自己都没理清的思绪。

    “心烦意乱啊…”喃喃地重复着,德川忽然转过头直视我,“这种表现,不就是…”

    “什么?”

    “不,算了。”他原本想说些什么,随后却似乎放弃了要解释的打算,只是摇了摇头,缄口不言。

    “德川哥你越是这样,我越会在意啦!”好奇心能害死的,可不是只有猫而已。

    “真的没什么,我可不想被认为是多嘴的人…”多嘴?那是指什么?抛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德川换上一副更加严肃地表情接着道,“…抛开嘴上那些什么【一定要】、【说到做到】的大道理,你自己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想?”

    “就是说,是心甘情愿帮早园的吗?”

    完蛋了。

    那种事,被这么直接地问出来,我就不得不去面对了,自己拼命否认、压制,试图逃避、隐瞒,却时不时会违背自我意识冒出来的那份情感,“根本就,不想啊!”

    说、说出来了!

    原来,这脱口而出得连我自己也愕然的答案,才是真心话:

    ‘不要抢走我家卷毛!’

    ‘不要接近我家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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