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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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了以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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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霓一看,这尾巴眼熟,就是摩迦迪兽的尾巴,他在心里偷笑:“嘿嘿,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转到我啊。”虹霓抱着夙夙说:“灵兽啊灵兽,小生一定会给你过一个‘难忘’的儿童节。”



话音刚落,夙夙便大哭起来,眼泪汹涌澎湃,哭声震耳欲聋,一副受到虐待的样子。泪奔到一定境界是非常恐怖的,虹霓被吓愣了,惹来围观群众无数,纷纷指责他怎么能在儿童节这么欢乐的日子里惹孩子哭呢,甚至,有人怀疑这孩子不是虹霓的,他其实是人贩子。



群众的力量是很强大的,阿姨婆婆们的力量更加强大,虹霓受不了舆论压力,四处张望寻找伙伴。突然,他精神一凛,找到了,璘琪就站在不远处。



虹霓拨开众人,穿梭到璘琪面前,坚定地把夙夙塞过去,“孩子他娘亲,小生把他交给你了,带他过儿童节吧。”他给璘琪使了个眼色,迅速遁走。



璘琪茫然地接过正太夙夙,和他大眼瞪小眼。她今天是来执行暗杀任务的,虹霓刚才的眼神是让他用夙夙作伪装吗?璘琪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不失为一计良策,于是抬了下胳膊,让夙夙坐得更舒服些,甚至还对在旁边啧啧评价“单身母亲真不容易”的大婶们报以微笑。



夙夙这次没使坏,一来璘琪以前就很疼他,二来被抱着上串下跳欣赏血腥四溅挺刺激的。



璘琪完成了任务,时间还早,便打算回一趟古堡。她悄悄潜了进去,直奔枝縻的书房。



书房里正巧只有枝縻一人在,他一眼就看出那正太是夙夙,径直从璘琪手里把他抱过来,亲昵地说:“小家伙又逃出去玩儿啦?”他抬头看璘琪道:“小琪,谢谢你把他送回来。”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璘琪立刻以为这是枝縻的儿子,伤心地奔走了,心想,小三什么的最讨厌了。



枝縻瞬间明白璘琪想歪了,他摸着下巴,盯着夙夙,觉得这么好的机会,不捉弄下绛蓠就太可惜了,于是他牵着夙夙说:“夙夙,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夙夙同学暂时告别了本文,所以为了安慰他,特地把他放出来溜溜。



(其实,我就是脑子烧坏了,正文还在酝酿中而已……摊手)



第四十章 锱铢必较



一觉睡到大天亮,我伸了个懒腰起床,身边空空的,枝縻大概已经下楼吃早饭去了。我打着哈欠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仔细瞧了瞧,除了眼圈有些黑,眼睛倒不肿,看不出昨天痛哭过。



换了衣服下楼,闻到阵阵粥香,原来今日是楠凝下厨。拐进厨房端了碗小米粥出来,只听禾萝说:“夙夙被送回去了?它怎么会突然拉肚子?我昨天晚上还看到它在楼下追着谁玩呢……”



“追着谁玩儿?”我坐了过去,看了眼枝縻,见餐厅里没有其他人,连忙问道,“禾萝你几点看到的?”



“大概九点不到,人没看清,应该是个男的。”禾萝望着天花板回想,突然“咦”了一声,转头揶揄道,“小蓠,你和枝縻昨晚在房里忙什么?怎么连夙夙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我干咳一声,转移话题,“其他人呢?今天有安排吗?”



禾萝摊了摊手,说:“没有。大家自行安排,反正到时候回我这里睡觉就行了。不过,万一想在外留宿,记得通知我一声。”她狡黠一笑,我白了她一眼。



“哦,对了,沁扬他们在统计去榔榆岛的人数,时间是五天后,你们去不去?”



“呃……”我有些犹豫,榔榆岛当然要去,但是自樟茹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不确定还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行动。



“我们去的。”枝縻朝禾萝点点头,“麻烦沁扬了。”禾萝摆摆手,让我们自便,她上楼玩游戏去了。



餐厅里只剩下我和枝縻两个人,他抱臂靠着窗户说:“看来这群人里有奸细。”



“嗯。”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里剩余的粥,闷闷不乐地说,“如果是这群熟人,想靠近夙夙确实很容易。”安插一个内奸,既能掌握我们的行程,又能监控我和枝縻,何乐而不为。



内奸是谁?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文修。第一,我们之前都不认识他,对他毫不了解。第二,他从一开始对我就有莫名的好感,而我也喜欢这样的男生,说不定他就是刻意接近。第三,樟茹那天被绑架前是他在一起的。第四,禾萝说夙夙追的是一个男生。



我越想越觉得像,正盘算着怎么把他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却听枝縻走过来说道:“不一定是文修。”他拿走我手里的碗筷,扔进水槽里,然后在我对面坐下,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交叠在胸前,说:“不要因为和其他人相处久了就不忍心怀疑。禾萝只说夙夙追的人看上是男的,天色昏暗,很可能是女生扮的。除了我们之外,谁都有嫌疑,包括禾萝。”



“禾萝?怎么可能?她这么正义的人,怎么会帮血族……”我倏地停住了,因为奸细同样可能是索爷派来的。如果索爷同禾萝说我和枝縻是妖魔鬼怪,保不准她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当然,她演技有没有这么逼真是另外一回事情,重要的是,如此一想,每个人都值得怀疑。我觉得我背后一凉。



“心惊胆战了?”枝縻见我皱着眉头,宽慰道,“其实这些人我都调查过,包括文修,大家背景都清白得很。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内奸,内奸是谁,我相信在榔榆岛上会有答案的。”



我颔首,集体活动中只要稍作留心就能顺藤摸瓜,这人如果被我逮到了,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有动力了?那我们一会儿就去公园。”枝縻起身说道。



“那现在做什么?”我跟着他走到门口问。



“回房,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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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縻一进房间就把把门锁了,把窗帘拉上,我坐在床上问:“要教我什么?”



“开启法阵。”枝縻靠坐在床对面的梳妆台上说,“我们平日里使用的魔法是黑魔法,就是借助宝石的力量催生的魔力,而封印法阵的魔法是精灵魔法,必须有精灵的直接参与才能成功。现在夙夙不在,你需要代替它。”



“哦。”我点头,多问了一句,“不会让我也喷火球吧?”



枝縻面不改色道:“你要是喷得出来,我不会阻止你。”见我语塞,他微不可闻地笑了一下,然后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满了歪七扭八的文字,并注好了音。



我扫视了一遍问道:“这是……咒文?”



“是。”枝縻指了指我的戒指说,“理论上,火球会从那里凝结出。”



“你用这么微妙的词语是在暗示我会出现异状吗?”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佯装正经道,“历史上因为念错咒文而造成不可挽救结果的人确实不少,比如说有人脑袋着火了,有人……”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是其中之一。”我打断他,闷头练习,他又闲闲地抛来一句,“别忘了把它背出来,照本宣科是很没有形象。”他老神在在的样子看着真不爽,我把纸一合,一脚踹了过去,他身手敏捷地往侧边一躲,笑着斜睨了我一眼,我不假思索地站起来就想扑过去继续踹,可是扑到一半我就戛然而止了,面前的他也同样瞬间变换了表情。



怎么会突然小儿女起来呢?这种嬉笑打闹的场景不适合我们。



我干咳一声,继续背咒文,偷偷瞄一眼枝縻,他也默默靠在墙上看起了柳絮给的地图。房里安静得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多时,静谧被我念咒的声音打断,左手的戒指周围开始浮现橙红色的光点,我抬起右手置于上方,密密麻麻的光点便凝结于我的手掌之下,逐渐形成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火球。我翻掌朝上,火球随之浮于掌心,我满意地发现此物体与记忆中夙夙吐出的火球一模一样。



“走吧。”枝縻见我成功了也不表扬一下,挥了下手拉开窗帘,径直开门出去了。这种忽冷忽热的落差也难为我居然很适应了。我扁扁嘴,原地抛了一下火球,四下张望一圈,也没地方扔,只好招了白焰把它吞掉,三步并作两步跟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虽然很晚了。虽然没人在了。但是我更了……



第四十一章 曼珠沙华



即使是在艳阳高照的大晴天,红螺湿地公园依然有络绎不绝的游客,组团旅游的大队人马侯在验票处清点人数,散客们三三两两呼朋唤友聚成堆,乍一眼望过去,熙熙攘攘门庭若市。



我面朝着售票处问:“是买票呢还是强行突破进去?”



“买票?”枝縻眉毛一挑,手里突然多了两张票,我一愣,只听后边五步开外的人群中飘来叫嚷声,“我的票呢?我的票怎么没了?”我鄙视地瞅了眼枝縻,心说你不用这么小气吧?连张票子都不肯买。



这时,我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枝縻,小蓠,我来了。”漠常手中拿了张票子出现了,他指着售票处说,“你们有票子了吗?”我心想漠常果然是憨厚老实的大好青年,还懂得去买票。刚张了嘴打算表扬他,谁知他又开口道:“那个姑娘手里有一打票子呢,不够我再去拿。”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举小旗子的女导游正皱着眉头在清点张数,想必她很迷茫,为什么会少了一张。



“上梁不正下梁歪呐。”在小气鬼的带领下,果然一窝里都不是好东西。



“嗯?”枝縻听到了我的喃喃自语,抽走了本来已经给我的票子说,“那你可以自己去买票,有学生证还能打折。”头也不回地迈步朝前走。



我瞄了眼昂贵的票价,觉得还是巴结枝縻为好,献媚地笑了两声讨回了票,顺便踩了一脚站在旁边看戏的漠常。



进了公园,几乎所有游人都在第一时间选择了乘船游览,我们也随大流,不过他们坐电瓶船,我们坐摇橹船,漠常自愿担当船夫一角,在另一条僻静的特殊航道上行驶。



我们要去一处名为北潭村的地方,北潭村外面是北潭港,此地四周断岸,不借助舟船无法入港。



据说北潭村里有三棵硕大的古樟树,浓阴蔽日,粗壮的树干上绑满了祈福许愿的红袋子,是北潭村的圣地。按照柳絮给的图上所标,沿着圣地一路北上,都有结界的痕迹。



结界一词源于佛经,它不是魔法,而是法术的一种。结界的作用是隔离,把结界中的空间同外部分隔开。一块地方一旦被施了结界,那么外面的人便会自动忽视这个空间的存在,自然也就进不进去,而里面的人发生任何打斗破坏都不会波及到结界外。



依照这种屏障般的特性,柳絮推测如果耶露迪兽真生活在这里,必定也会有结界保护。原本,我们打算带着夙夙来感应一番,现下它不在,只能一路寻过去,走一步算一步。



漠常优哉游哉地摇着船,在我分神之际,他已经摇进了一处竖着“游客止步”牌子的幽静水道。



我疑惑道:“我们不去北潭村?”



“去,从另一条路去。”枝縻靠在摇橹船一侧的木质花格上,把玩着身边的蓝印花布坐垫说,“北潭港四周河港呈十字交叉状相连,水面宽广,我们从侧面也能上岸。”话虽如此,但是到了码头我们得付清租船的钱呐,我横了一眼枝縻,他掀了掀眼皮,摆明了一副“我就是不想付”的样子。罢了,反正他就是小气,我转身和他划清界限,伸手掐了几根芦苇编着玩儿。



船行一里后,河道渐宽,站在船头眺望,依稀可见河口两岸每隔两三米就有一个青石板埠头,岸上有数十户民居,夹杂着座座石桥、间间砖房,一派水乡风情。



为避免引起围观,漠常把船停在一处茂密的水草后面,然后和夹着我的枝縻悄悄踏水上岸。



我们没有入村,而是直接沿着岸边修葺的栈道走,左侧是树林,右侧是湖水,除了遇到几个洗衣服的大妈朝我们指指点点外,鲜有人迹。



漠常掏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犹如镜子般的魔法道具来感应结界。走了没几步,镜子亮了起来,漠常嚷嚷道:“这里,就是这里。”他快步走进林子,摸着树干上三道平行的擦痕说:“风刃刮蹭到的。这里发生过打斗!”随后他又在被子弹射中的地上,被火球砸过的树上轮番欣赏了一阵。



对于好战的人来说,战场确实让人兴奋,只需一个弹印或是一个焦痕就能牵扯出一段精彩绝伦的武打场面。可是对我这种平凡人来讲,战场意味着被掩埋的血,一想到我的父母也许就命丧此地,情绪瞬时低落。



“漠常,走吧,这里没什么异常。”枝縻背着手立在栈道上,喊回了漠常,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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