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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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了以后-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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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禾萝从枝縻手里把我抢进餐厅,黑暗中,大家围着插满蜡烛的蛋糕,唱起了生日快乐歌,一曲唱毕,又催促我快点许愿。



年年过生日,年年都有三个愿望。往年,无非是希望父母健康,全家平安,学业有成。而今,父母不在了,“全家”只剩我一个,学业似乎也可有可无。



许什么愿望?我双手合十,一时有点怔忡,眼角扫到枝縻,脑子里鬼使神差地闪过那首《长命女》,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好了好了,来吹蜡烛。”禾萝这个急性子,大概是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便认为我许完了愿,“噗”地一声,蜡烛熄灭,我阴差阳错地许了那三个和我毫无关系的愿望,真是浪费,不过算了,反正还有明年。



“哈哈,开吃咯!”斐莲抢先出手,摘了巧克力片就往嘴里送,斐荷不依,扑过去和他抢,禾萝看准时机,抓走了另一块巧克力,斐荷大叫着他们欺负人。与他们吃饭,从来都是热闹的。



酒足饭饱后,派对散场,沿着栈道回去,蜿蜒的海岸线让人往返留恋。



同大家依次说了晚安,关门进屋,又只剩我和枝縻两个人,他一路沉默,此时突然开口道:“我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干柴烈火



许久不见他如此严肃,我不由得正襟危坐,敛容询问道:“是不是要说关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诸如什么时候去开启木行封印?怎么样把我们中间的奸细诈出来?”



“小蓠……”枝縻苦笑,“你怎么这么破坏情调。”



我愣了一下,眯起眼道:“你是说我情商低?”



“不是吗?气氛这么好,你居然以为我要同你讲公事?”



“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以同我讲?”



“我……”枝縻看上去有点气急败坏。



他究竟要说什么?我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望着他,“怎么,为了犒劳我工作认真负责,你准备发红包给我?”



枝縻扶额,“你能不能有高尚点的追求?”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美食。”



“……”枝縻无奈,“吃货果然是吃货。”以前他也老说我是吃货,我都听得习惯了,不过这次,他居然边说边伸出手捏着我的脸颊我外拉,蹂躏一阵才放开。



“你个野蛮人,干嘛扯我脸?”我揉着腮帮子控诉他的暴行,他今晚不知道哪跟神经搭错了。



“手感好,我乐意,不行吗?”他笑得很是愉悦。



“幼稚!”我撇撇嘴,决定不予理睬,转身就往房里走,岂料刚跨出一步就被扣住了手腕,我往后一仰,感觉枝縻整个人都贴到了我的背上。然后,他放开了我的手腕,俯下身,双臂松松地圈住我。



“你说我幼稚?嗯?”湿热的气息吐在我耳朵上,扬起一片暧昧,“那不如我们来做些事情,看看我到底幼不幼稚。”



话音刚落,不给我丝毫反应的机会,身体就被转了回去。腰间搭上了一只冰凉的手,我一颤,修长有力的手臂立刻收紧,继而下巴又被捏住,一片黑影悄无声息地覆了下来。



“唔……”双唇相碰,陌生的触感让我惶恐,心脏在疯狂状态下蹦跳,一惊一吓间,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起先是柔情似水地磨蹭,时断时续地轻啄,而后,唇瓣被轻轻含住又缓缓放开,用力吸吮又绵绵舔舐。



缠绵一阵,几乎吻到窒息。他曼声轻笑着放开我,用食指揉了揉我晶亮充血的嘴唇,摆到自己嘴边,探出舌尖卷了一下,笑得极为妖孽。



我呆呆地望着他,心中突然有股气“腾腾”往上窜。



这算什么?欺负我是新手?我虽然没有实际经验,理论知识还是有的,岂能任由调戏不还手?



念及至此,我垫脚勾住他的脖子,气势汹汹地凑上去张嘴就咬,他放任我乱啃,环住之后一个劲儿闷笑。然而,我终究技艺生疏,尚未寻找到反调戏的方法便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



枝縻仍旧笑得蛊惑人心,他不再折磨我的双唇,转而沿着下巴一路噬咬,啃完脖子又迂回地吻上来。当耳垂被含进嘴里的一刹那,我发出了连我自己听了都脸红心跳的呻吟。柔软的耳骨被吞进去又吐出来,敏感带什么的我从来没研究过,我只知道我的耳朵在发烫,我的腿已经开始发软了,相对于身体的反应,我的头脑还能保持清醒真是不容易。



“小蓠……”枝縻压着嗓音在我耳边唤我的名字,沙哑的嗓音勾起欲情的涟漪,我意识到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心中顿时警钟长鸣,趁着我还没有彻底沦陷,急忙推开他。



两个人各自喘着粗气,我平复一阵,下巴一抬,义正言辞地责问,“你干什么?”



他气定神闲地回答,“练习渡气。”



渡气你个头!这个解释简直荒唐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枝縻,你还能再流氓一点吗?”



他真诚地看着我,“当然可以,大战在即,我决定还要练习下阴阳双修。”



我惊悚地张大了嘴巴,“你说的阴阳双修是和我想的阴阳双修一样的阴阳双修吗?”



枝縻飞快地回答,“当然一样。”



我骂骂咧咧道:“说,你是看了漠常的武侠小说还是受了明严的误导?”他已经很无耻了,你们怎么能让他更加无耻?



枝縻摆出思考状,眨巴着眼睛,无辜地摊手,“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我迫切地想学习一下。”



“你……不是吧?”



“是的,你看这里天时地利人和。”枝縻的表情纯洁无辜,他指了指夜色,指了指套套,指了指我,“如果不进行,简直是有违天意,会遭天打雷劈的。”



“其实今天……是满月吧。”我望着月牙儿喃喃自语,一边默默地向后退,我怕了,我认输。



“站住。”枝縻幽幽道,施施然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弹性极好的床垫,抿了抿嘴。



为什么平时抱也抱过睡也睡过的人今日光看个脸就有如此巨大的冲击力?



我不甘心就这样认栽了,努力转换话题,“对了,你刚才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此时的枝縻完全没有刚才的局促感,他勾起嘴角说:“想知道?”



我见到希望的曙光,拼命点头。



“那……”他故意拖了个长音,“我边做边告诉你。”



我觉得我脆弱的小心脏已经超负荷运转多时了,此时不逃再待何时?



“呃……我听说阴阳双修要斋戒沐浴,我们虽然没有斋戒,但是沐浴是很有必要的。”我已经退到门边上了,边开门边飞快地说完剩下一句话,“我去禾萝那儿洗澡。”



里面传来最后一句,“洗得香喷喷地再回来,我等你啊。”



“死鬼。”



我咬牙切齿地走在栈道上,起先还“噔噔噔”走得飞快,渐渐便放缓了脚步。夜晚的浅滩极为宁静,极目远望,唯有置在路边长明灯在黑暗中指引着方向。



海风吹得我发烫的脸颊凉了许多,我着魔似地抚上自己有些肿的嘴唇,亲吻的感觉莫名让人眷恋,想着想着脸又红了,我猛地摇了摇头,直骂自己魔障了。



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我琢磨着总不见得真去禾萝那儿洗澡吧?正郁闷着,心口忽然又痛了,一抽一抽的。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这次倒是很镇定,直接捂着胸口就地蹲下,反正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正痛得哀声叹气的时候,见着樟茹走了过来,手撑着膝盖弯腰问我怎么了,我抽着气说:“没事,你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闲逛?”她竟然用妖媚一笑回答我,我还在疑惑樟茹怎么转了性子的时候,她蓦地出手如电,用一块气味刺鼻的帕子盖住我的口鼻,我利落地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是河不到吾这儿的。



于是,本卷完结。



7。12 修BUG



第五十四章 罪大恶极



身体好重……眼皮也好重……我这是怎么了?



我记得我要去洗澡,然后……然后樟茹迷晕了我?



头昏昏沉沉的,手脚好像都被绑着……手腕很疼,肩膀很酸,我的双手应该被扯着绑到了头顶上。背靠在墙上,脚踩在地上,我现在的造型一定是一副标准的任人宰割的囚俘模样。不过万幸的是,我没有被吊起来,那样的话,双臂支撑不住整个身体的重量,肌肉一定会被拉伤的。



我努力张开眼,从缝隙里钻进来的明亮光线让我皱了皱眉,闭上眼睛再用力睁开,迷迷糊糊地对了会儿焦,我终于看清楚了囚禁我的地方。



厚重石砖堆砌成的墙壁,墙面搁置了一圈火把,没有窗,只有两扇密不透风的铁门,空气阴冷而潮湿。我猜测这是间地下室,这么开阔的地方,关押我一个人实在太浪费了。



“醒了?”



一个似乎压抑了许久的女声回荡在室内。



有其他人在?我转过头张望,在右侧角落里,有一个穿着连帽黑袍的人,她低着头,只留出一张嘴在外面。此刻,她正捏了一株花茎倚在墙上,墨黑的衣料衬着一簇白花,鲜妍异常。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她扯着花瓣问我。



“不知道。”我老实地回答。



她笑了,嘴角拉起的弧度却很僵硬,“这是蓍草。传说切开蓍草茎,里面会出现未来伴侣姓氏的第一个字母。”



“哦。”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个,但是能拖延时间,听听又何妨。



“它还有一个别名,叫恶魔荨麻。”她继续撕着花瓣,幽幽地,诡异至极。听见我又“哦”了一声,她又继续道,“它代表了对爱情和婚姻的诅咒。”



“所以……?”



“所以我对你用了它,不知道会不会灵验。”她的声音轻快很多,我也终于确定了她是谁。



“樟茹。”我叫出了她的名字。



黑袍女人“嘻嘻”一笑,“我还以为你会认为樟茹是受人控制的,不敢确定是她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忍不住要与她相认了。怎么,是想攀关系吗?”



“樟茹?”听她这么说,我又有点不太确定了,声音是很像,但难道不是她?



“我如果不是樟茹,那么会是谁呢?”黑袍女人扔了花,一步一步走近我,就在她离我三步远的时候,黑袍“哗”地落到地上。



“你……”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面前居然是一个和我一摸一样的人。



“你好啊,我是绛蓠。”



“我才是绛蓠!”我挑着眉睨她,嗤笑道,“是漠枫怂恿你来抓我的吧?真是无聊,复制完我爸现在又来复制我了,他其实是致力于研究克隆人的科学家吧?樟茹,别演了,你只是披了我的皮而已,你的声音没变,我认得出你。”



“闭嘴,我不是樟茹!”没想到樟茹的反应这么大,她冲上来劈手扇了我一记耳光,朝我怒吼,“樟茹早就不在了,你听见没,她不在了!”



我被扇得半面脸颊火辣辣的,真想和漠常学习,骂一句“他妈的”,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扇过我。



当然,我不可能这么做,樟茹的精神状态显然很不正常。漠枫是怎么把她诱惑得去的?之前还挺正常的,天晓得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见她脸色缓和了,我顺着她,循循善诱道,“好、好。樟茹不在了,那她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什么时候?”樟茹歪着脑袋,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对,你这么厉害,一定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声音温柔地简直就像在哄孩子。



樟茹蹙着眉头沉默一阵,蓦地抬头,“啊,我想起来了,是在Princess Day那天!”



那天……发生了什么?



不单樟茹在回想,我也在回想。我记得禾萝失声了,是由我去代她参加的比赛,然后那天晚上虹霓绿乞来袭,莫不是当晚樟茹就被抓去了?



“嘿嘿,禾萝哑了,她居然真的哑了。”樟茹的回忆和我不在一条线上,她笑得很得意,“那个药果然有效……”



我眸光一闪,“是樟茹给禾萝下了药?”不会吧?



“对啊,樟茹真不好。不过她很厉害吧?”樟茹的神情像一个邀功的小孩。



我愕然,樟茹原来是这么恶毒的人?



“你怎么不表扬她呀?啊,没关系,樟茹还做过其他事情,你一定会佩服她的。”樟茹开始掰着手指头细数她做过的坏事,一直说到罗刹古寺,“那天樟茹是故意被虹霓逮到的,她很早就觉得枝縻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想不到他居然是吸血鬼。



樟茹就想啊,她一个人类怎么配得上吸血鬼?所以她求他们把她变成同类。虹霓答应了,但是要求她首先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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