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娱乐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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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娱乐1971-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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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波拉.哈利被誉为七十年代末最拉风性感的女人,其率领的Blondie乐队更是纽约朋克的最初发迹者之一,引爆了接下来几年美国朋克新浪潮最灿烂的篇章。那时狄波拉在美国乐坛的地位就跟后来的艾薇儿差不多。

王梓钧见鬼似地看着艾利,心想这小子不会是Blondie乐队的成员吧。Blondie乐;人要明年才开始展露头角,似乎在时间上也说得过去。

“王,多谢你的指导,新型的霹雳舞我已经掌握了,我决定回美国找蒂娜他们。”艾利说着,有些心虚地看向王梓钧,“王,你不介意我把这种舞蹈教给他们吧?”

“不,当然不。”王梓钧笑道,心中恶作剧地想,Blondie乐队唱着硬摇滚跳街舞会是怎么样的场面?

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噢,太棒了!”艾利欢喜扑上来,就要抱着王梓钧亲吻,“王,我真是爱死你了。””滚!”王梓钧一脚将其踹开,”老子对男人不感兴趣。”

“哈哈哈。”林清霞开心地笑着,也不知是笑艾利摔倒的不雅动作,还是笑王梓钧的窘态。

张仁勇有些犹豫地说:“老板,我们兄弟也想去美国。”

王梓钧问:“你们真的喜欢跳舞?”

张仁奎道:“是啊,老板。您开的是电影公司,按理说我们该学演戏,可是我们天生不是演戏的料。跳舞学起来还挺快。”

王梓钧说:“台湾现在的环境是不适合跳这种新式的霹雳舞的,但美国那边有些排外,对你们的发展不是很有利。我建议你们去日本,那边的霹雳舞风潮还没有过去。”

张仁勇道:”老板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我们都听你的。要不是老板,我现在还在香港的小赌馆里做马仔呢。”

“那好,”王梓钧道,“我会请海山唱片的郑老板帮你们联系日本那边的公司,你们去日本的前期费用我来出,希望你们好好千。”

“谢谢老板,我们会在日本好好干的。”

张氏兄弟齐声感谢。“好了,别说那么多了。

你们都要离开台湾,今晚咱们好好的庆祝一下,为你们践行。”王梓钧对林清霞道,”叫刘妈出去多采购一些肉菜回来,什么猪肉、牛排、蘑菇之类的,咱们晚上来个烧烤晚会。这些日子累得半死,也该轻松轻松了。”

月光皎洁,晚风吹走了白天的几丝燥热。

王梓钧别墅的院子里,王梓钧正串着几个肉串旋转,不时抖一些作料上去。

肉串上呲呲地冒着油花,林清霞凑过来,可爱的吸着琼鼻道:”好像啊,什么时候可以吃n阿?”

“就快了。”王梓钧一边说一边用毛刷子在肉串上刷油。

“呼呼……糟糕,嘴烫出泡了!”艾利一边惨叫,一边艰难地吞着烤肉,脸上的表情又是享受又是痛苦。

在艾利身边,李京浩一脸不爽地说:“伙计,你好像,把我烤给我老婆的肉吃了!”

“有吗?”艾利无辜地摊摊手说,“我记得是我自己烤的啊!”

“你烤的在这里。”李京浩指着旁边一坨乌漆吗黑的碳质类肉物体说。”哦,还真的搞错了。”艾利夸张的叫道,“好吧,老兄,我们交换劳动成果吧。我这个人很大度的,你看,我的烤肉数量比你多。”

李京浩嘴角抽搐,他悉心为老婆烤的爱心肉啊,上个厕所回来,全装进了这个美国佬的肚子里。

“好啦,京浩,我们另外再烤就是。”张恩秀笑着劝道。

那边,张氏兄弟端着啤酒过来,说道:”老板,请允许我们叫你一声大哥。死论是在香港还是日本,老板你都是我们兄弟最佩服的大哥。不是大哥您,我们兄弟现在不知道混成什么惨样。大哥,嫂子,我敬你们一杯,祝大哥财源滚滚,生意越做越大,祝嫂子青春常在,越来越漂壳。”

“说那么多做什么?”王梓钧笑道,被人叫大哥的滋味还是挺受用的,“来,干了,祝你们在日本大展身手。”

林清霞也倒了少许酒,说道:“去了日本,也可以常回台北看看,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谢大哥,嫂子。”张氏兄弟一饮而尽。

与张氏兄弟喝完酒,王梓钧才拿起自己烤的肉串递给林清霞,柔声道:“尝尝好不好吃。”

“我要你喂我。”林清霞翘着小嘴说。

王梓钧奸笑着将烤肉咬了一块在嘴里,猛地就把林清霞抱住。

林清霞花容失色的想要逃开,却被王梓钧牢牢抓住,只要委屈道:“人家说的不是用嘴来喂啊!”

 244【热血青年】

”我说梓钧,你就开这个车去上学?”孙希弼踢了两脚古龙还回来的宾利,开玩笑道,…怕是会被当成猴子围观。”王梓钧听了笑着将钥匙抛给李京浩道:“自己去玩吧,不用跟着我。”这是王梓钧在台大上课的第一天。

上了出租车,孙希弼道:“梓钧,你是名人,进学校后,恐怕会有少壮派的人来找你,最好不要跟他们接触。”

“为什么?随便接触下,不发表言论应该没问题吧。”王梓钧问。

孙希弼道:“还是小心点好,我听我爸他们说这牵涉到派系斗争。”

自年初以来,台大已经被好抓了好几批学生,虽然大都被放了出来,但现在校园里已经是风声鹤唳。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还要追溯到王梓钧刚来台湾时的保钓运动。

轰轰烈烈的保钓运动激发起了知识分子的民族爱国热情,特别是青年们,忧国忧民的情绪高涨。先是私底下谈论如何民强国富,后来演化到纸质媒体上(以台大的学生刊物为主要阵地),同时还不停地开座谈会、公开演讲,宣扬爱国,统一两岸,复兴民族,可谓是大胆之极。

这两年老蒋对台湾政局基本是撒手状态,只控制着大局,具体的都交给了小蒋。于是乎小蒋的班底迅速占据政府的各个位置。

在小蒋的班底中,笼统的以年龄来分,可以分为新赣南派(老派,在保住自己手中权力的同时平和的发展台湾)和改革派(少壮派,改革方式激进,经常碰触到老派利益)。爱国学生和教员在这两年中对少壮改革派帮助很大,让改革派捞到不少好处,很快引起了新赣南派的不满。

少壮知识分子居然抛出了“国共牟口谈”、“和平统一”这样的观点,顿时被新赣南派抓到把柄,被诬为赤色分子,疯狂地抓人。

后来事件越闹越大,抓人事件引起群情激愤,年初上千台大学生聚集操场,开始游行抗议。游行到台大正门对面的双叶书廊及现代书店时,当时围观群众达数千人。一名叫郭誉孚的学生挥舞日本刀,要自刎来抗议官方的暴行,围观和抗议的观众越聚越多。

台北当局出动大批武装警察及宪兵部队,企图用武力阻止郭誉孚的抗议行动。这时郭誉孚挥动武士刀以自杀相抗,自割手腕、颈子,在墙上以鲜血写下“和平统一救中国”等十余张大字报。由于血流如注,郭终于昏了过去,后被送往台大医院急救,幸化险为夷。

还没有完,这次游行被抓了不少学生,当局追于压力释放了大部分,但仍有少数关押着。有一位母亲接不到儿子,黯然回缘,愈想愈是悲愤,便上吊身亡了。留下的遗书中说:

她丈夫是国家先烈,现在唯一的儿子又被国家拿去了,因此不能再活下去。

之后又是政大两名研究生跳楼,一死一伤,三名台大学生集体自杀抗议……究竟有多少学生被捕和自杀,直到几十年后也说不清。

这些被捕和死掉的学生,大都只有一腔热血,很傻很天真,他们鼓吹的国共和谈,即便台当局答应,北京会答应吗?大陆的知识革命正开展得如火如茶呢。

在王梓钧心里,他们与几十年前五四时候的热血青年一样,那种纯真的民族感情,值得所有人的尊敬。可惜,王梓钧不能对此做出任何表态,甚至躲都躲不及。

这是小蒋手下两个派系间的争斗,扯进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上述所讲还是年初的事情,之后快年中的时候,一个台大学生由于自己的原因被挂科以至于不能毕业,于是到处宣扬挂他科那个老师是赤色分子,说台大被赤色分子把持了。

这种说法说出去没几个人相信,但却给了新赣南派借口,于是乎将台大许多教员(这些人大多是改革派的助力)解聘,整个台大也被严密监控起来。

这些事情除了在当事人和学生之间流传外,媒体没有任何报道,消息全面封锁,因此在台湾其实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欧美、香港等外媒议论纷纷。

听说现在各大高校经常有便衣特务监视,随便说句过火的话就会被列入重点监控对象。

这样的校园环境,王梓钧听着就一阵不舒服,别说在这里上课。

“哎,先混几天吧。”王梓钧自言自语道。

现在连小蒋自己对局面部有棘手的感觉,老派是他的嫡系,关系盘根错节,动不得;少壮派又是他接下来改革行动的倚重力量,也不能动;他得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王梓钧知道,自己这两年又拍电影又唱歌,做出版社、方便面,手下的产业滚雪球一样扩大,肯定引起了当局的注意,说不定连李京浩都进入了警总的视野。

李京浩现在是香港人身份,档案是越南难民,这几年越南逃入香港的人很多,台湾当局也没法去查,但怀疑总是不能避免的。

蒋经国年初的时候,突然要王梓钧去台大学经济学,多半也是因为查清楚了他手下的诸多公司,对他的能力非常肯定,希望他能更进一步,最好能够进入政界。

话又说回来,这又似乎是在向王梓钧透露个信号一一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甚至,王梓钧用卑劣手段将日清方便面公司挤出台湾,多半都被调查清楚了。

王梓钧领了书本来到教室里,立即就引起了轰动。

台大哲学系事件已经过去半年,两三个月前的行动又是以解聘教员为主,这些学生已经渐渐从悲愤中走出,只是不敢再乱集会游行了。

“王梓钧,坐我这里!”一个男生喊道。

“梓钧,这边有位置。”一个女生招手着,她身边的姐妹齐声起哄。

王梓钧见教员眉头紧皱,冲下面笑了笑,捡了个最前面的位置坐下。

这堂课却是《法律经济学》,都是些理论性的东西,讲的也很基本,王梓钧能轻松的听懂。

只是,王梓钧翻着领来的书,似乎还有数学,以后还有什么统计学之类,王梓钧顿时头就大了。

认认真真的听了半节课,大都在将《法律经济学》诞生的历史和意义,王梓钧听着听着就腻歪了。

无事可做,干脆写起了搜神三部曲的第二部。

一下课,整个教室将近一半的学生都围了过来,都是聊着音乐和电影,现在可没学生敢当众聊社会问题了。

“梓钧,你怎么来学经济学了?”

“你什么时候出新歌啊?”

“我叫谭兴雅,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梓钧,我是你的歌迷,我们学校成立了一个歌友会,你什么时候有空能来参加聚会啊?”+”梓钧,给我签个名吧,我弟弟很喜欢你。”

相比起其他明星来说,王梓钧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可以说非常低调。

现在整个教室简直威了王梓钧的个人交流会,耳中嘤嘤嗡嗡,像是有一千只苍蝇在乱飞。

眼看着要上课,王梓钧终于扔下签名笔,跑到讲台上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大家好,我是王梓钧。”王梓钧作了个揖,“以后大家就是同班的同学了,希望大家多多关照。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在放学后交流,不要耽误到老师上课。”

台大的学生素质果然很高,听王梓钧一说,都笑嘻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稀里糊涂地上了一天课,王梓钧成为台大学生的消息很快被传到其他年级和院系,不少人赶过来证实。中午的时候,王梓钧还被拉着当众唱了几首歌,又稀里糊涂地加入几个学生社团,这才作罢。

王梓钧当初参加保钓运动认识的那些台大学生,此时大都已经毕业,少数在读研究生。

听到消息后,也有几个赶了过来。

比起当初在清华大学,王梓钧在台大更受欢迎,其原因就是王梓钧曾经和台大的学生一起参加过保钓游行。甚至台大保钓会的会歌还是王梓钧创作的。

关于会歌,也在学生之中流行着数个版本,已经成了一个传奇故事。

一放学,王梓钧就被那几个研究生老朋友拉去。

王梓钧依稀还记得身边这个高个的叫马文博,戴眼镜的叫刘世东,满脸青春短的叫胡海,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大姑娘叫李倩倩,剩下的人,只认识相貌,却早忘了名字。

过不多久,孙希弼也被叫来,一帮人跑到校园外某个普通餐厅聚餐喝酒。

刘世东举杯笑道:”想不到梓钧真的成了我们学弟。”

“是啊,我还记得保钓游行的前一天晚上,大家一起打地铺的情形,就像是在昨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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