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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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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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皇姐说的是。”将微绷的脸舒展开来,东陵钰化开了淡淡笑意。

    凝眼看向这小子故作清薄的模样,东陵馥撇嘴一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低眉开始替他处理手上的於痕。

    片刻功夫,待这女子将他的伤口全数处理过后,便如约领着他一道朝了长倾殿而去。

    二人一路穿过宫中的花树小道来到长倾殿,东陵馥算准时间利用禁军交换班值的间隙,将他带至了长倾殿内,并顺利避过了掌事太监的眼皮。

    这会见云萝公主同他一道而来,其余候在殿内的太监宫女们也不好再行阻拦。

    一手挑开垂散在内殿前的明黄帐幔,东陵馥遣退了随侍在内殿的宫人后,便以眼神示意跟在自己身后进入的东陵钰上前去看望那个沉睡不醒的父皇。

    眸光不离的注视着龙榻上苍白瘦弱的男人,东陵钰身形轻缓的一步一步朝了他走去。

    此刻,尽管他鼻端倾散的药汁甘苦之气依旧那般浓烈呛鼻,甚至令人想要干呕。可这男子却是坚稳如山的行至龙榻旁,徐徐跪了下来。

    细细打量过东陵烨已不复往昔的憔倦容颜,东陵钰眉眼不动的凝着他,轻声道,“父皇,儿臣不孝,现在才来看你。”

    许是太久不曾见过这位令他又敬又怕的父亲,亦或是这男人此刻的模样让他酸苦心疼,东陵钰的嗓音已卷带了丝丝颤哑。

    目光徐徐移向东陵烨明黄袖袍间那枯瘦如枝的手,他轻轻地握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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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喜夜宴,为君行酒陈三愿
    此时,东陵晟抬头轻扫了眼随楚瑶一同进来的东陵馥。

    将手中的书册放于桌案上,他看向神色局促的楚瑶,沉声道,“所以,你与云萝一起,便是来指责本王的?”

    “妾身不敢!”楚瑶猛地一惊,瞥了眼身旁的东陵馥。

    她上前一步却又不敢再靠近一些,便急忙解释道,“妾身只是有些担心,所以才拉上馥儿一道过来。”

    “这青芜出现得太过诡异,且不论她的样貌极为酷似…颐妃。或许,她刻意接近王爷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忽然间,门口传来了碗碟掉落在地的碎裂声响,东陵馥与楚瑶转眸看去,竟见青芜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地上蹂。

    下一秒,这女子便轻笑道,“本想着给王爷送些宵夜来,没想到姐姐已提早准备了,我真是多此一举。不打扰你们谈话,我先走了。”

    蓦地蹲下身子,青芜已低眉捡拾着地上的碎片。而此时,东陵晟竟迅速起身走到了青芜身旁,一把将她扶了起来,淡淡道,“这些事交给府中的下人做便好。”

    看着门外的二人,东陵馥辨不清皇叔的神色,却觉自己与他似乎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若一切只是皇叔的一场戏,他便不会因担心那女子受伤,而毫不犹豫地去到她身旁。

    若一切都是真的,又怎么会让人觉得他口中分明道着关怀的话语,却又透出些许让人难以察觉的疏离。

    这戏里戏外,他究竟存了几分真心?又带着多少假意?

    此刻,楚瑶已红了眼圈浑身颤抖着。最终,她只是向东陵晟行礼过后,便落荒而逃般的离开了书房。

    缓步走到门口处,东陵馥在与二人擦肩而过的一瞬,停下了脚步,轻声道,“云萝想问一句,皇叔当真要迎娶青芜姑娘吗?”

    或许,她由始至终都以为,皇叔在御花园应下这桩婚事不过是拖延暂缓之策。

    “三日后,本王会册封青芜为侧妃。今日你鼓动瑶儿一事,本王可以不计较,以后休得胡闹。”东陵晟微凝了双眸,话语间尽是不容置疑。

    一瞬,东陵馥疯狂地想要为自己争辩些什么,可已到嘴边的话语却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此刻,她终是明白,自己或许连与皇叔辩驳的立场都没有。

    “知道了。”只是这样清淡地应了一句,东陵馥便转身离去。

    垂眸看了看自己指上的鲜红划痕,青芜笑道,“摄政王,要我去解释一下吗?”

    说着,她抬眼凝向了面前男人,可他却只是目光淡然地看着某处,并不言语。

    *****

    三日后。

    教红绸绫罗装点得彤艳灼灼的摄政王府内,满是前来道贺致喜的朝臣宾朋。在那同样映着喜气之色的王府前厅中,身着大红吉服的东陵晟已在礼仪官的主持下,同青芜完成了成亲仪式。

    此时,已有不少观礼宾客纷纷上前说道着贺喜之言,而东陵晟则是从容若水的应承着各数荣庆的祝婚词礼,并无大喜大动之色。

    就在前厅内满是众人的喧闹笑语时,一名身着堇色烟萝绮云裙的女子款款踏入了厅内。

    风姿绰约的朝着喜堂前方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行去,东陵馥每走一步,都有不少人顿住欢颜,将目光注视到她身上。

    这个容颜明媚,眼梢凝绕着万般风情的女子,竟是一瞬便让那些凝目之人屏了呼吸。

    此刻,众人皆已不约而同地为她乱了心跳,许是因她流红似蜜的娇唇,亦或是眉间那一点烫人魂念的艳艳朱砂。

    直至前厅中所有人都不再轻言细语,而是静赏着这道令人怡悦耀目的景致时,立于喜堂前方的男人已缓缓转过身,眸色深重地看向了她。

    随着女子曳地的裙尾流连着地面静躺的红鸢花碎,翻覆轻逸出另一抹婉转柔长,她已在东陵晟的面前顿住了步履。

    香靥深深的看着皇叔与他身旁的女子,东陵馥瞥了眼在自己身侧站定,并端着酒壶与酒杯的秋荷。

    见喜堂内的气氛一瞬凝结,青芜轻撩起了喜帕,可东陵馥却淡笑道,“新娘子的盖头可是要夫君来掀开的。”

    正待众人听闻她的话语后,面面相觑的不知这女子究竟想要如何时,东陵馥眉眼含笑的继续道,“我有一些话想对皇叔与青芜姑娘说,不,已经是皇婶了。”

    接过秋荷递来的第一杯酒水,她看了眼在场众人,便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喜夜宴,红叶题诗盛装妍,行酒陈三愿。”

    “一愿比作双飞鸿雁。”

    交叠着双手将酒杯移至唇边,东陵馥仰头一饮而尽。待秋荷替她杯中斟满酒水后,她再度将酒杯朝前微微一扬。

    “二愿皇叔儿孙满园。”

    在众人的注目下喝尽第二杯酒水,东陵馥强忍着喉间灼辣的刺烈,只是眉间如水的看着东陵晟,静待秋荷斟上第三杯酒水。

    “三愿相爱相守岁岁年年。”

    咬牙饮下第三杯酒水,她的嗓音虽被烈酒熏染得卷带了一丝沙哑,却字字清晰。

    “你俩,永缠绵。”

    只觉自己连着喝下三杯酒水后,已有了丝丝点点的**之状,东陵馥仍是眉眼不动的凝着皇叔,却见他眸中的暗重之色已如渊似墨般越来越浓,深得仿若就要将她吸摄进去。

    尽管如此,东陵馥唇角上扬的弧度亦从未消减过分毫。

    若我有十二面嫣然,只愿,留在你眸中的那面风骨最美。

    *****

    锦芙宫。

    以手抚上仍显胀痛昏沉的脑袋,东陵馥皱眉张开双眼之际,是那精绣的鹅黄轻纱床幔。而她鼻端,则是柔逸着一抹清新的暖暖薄香。

    悠悠地转眸看向一旁,那赫然映入她视线的秋荷与玉岑,让她的目光已是倏然凝滞住。

    怔懵的看着二人,东陵馥尚未来得及开口问些什么,玉岑便率先道出了话语,“公主,你醒了。”

    “嗯…”略显慵懒地拉长了尾音,东陵馥仍是有些木然。

    “公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吐?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玉岑眉眼担忧的看着女子失了血色的面容,急急开口。

    听着玉岑在耳畔喋喋不休的话语,东陵馥的头痛反似更加重了,她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她只记得向皇叔祝酒,而后发生了什么事,竟一点印象都没了。她究竟是喝了多少,才会断片得这般厉害。

    此时,秋荷暗中拽了玉岑两下,这女子才从一旁候着的宫女手中接过汤碗,走到了东陵馥身边,“公主,先喝了这碗醒酒的汤药,一会才好用午膳。”

    东陵馥刚抬起胳膊,便觉手臂有些软痛乏力。瞬间,不详之感已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动了动藏在锦被中的双腿,她依旧体会到了一袭木木地迟钝。

    瞥了眼掩嘴轻笑的玉岑,她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闻言,玉岑微有惊讶地反问,“公主,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一眼扫过欲言又止的女子,东陵馥转眸看向了一旁的秋荷,催促道,“秋荷,你来说!”

    “其实公主昨晚也没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不过是小小地宣泄了番情绪而已。皇后娘娘已下了懿旨,宫中任何人都不得再提此事。”秋荷眉眼淡淡地道着话语,就似在诉说一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

    见东陵馥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她微微一叹,继续道,“公主本就不胜酒力,在给摄政王连敬三杯酒之后,你回到厢房便已醉得恍惚。”

    “原本,奴婢与玉岑想服侍公主休息,可你死活不愿待在摄政王府。所以,我们便备了马车送公主回宫。”

    半响,见秋荷未再言语,东陵馥便微微蹙眉道,“然后呢?发生了何事,为什么我醒来会浑身酸痛?”

    此时,秋荷推了推一旁的玉岑,向她使了记眼色。这姑娘倒是老实,接着秋荷的话便道,“公主在马车里一直嚷着说有些闷,后等马车进了宫后,公主并没有直接回锦芙宫,而是一下马车便径直朝着城楼上去了。”

    闻言,东陵馥已是满脸黑线,却还故作沉定地轻责道,“既然知道我已醉得不省人事了,你们二个怎么不拉住我?”

    玉岑低低一叹,便略显哀怨的应道,“奴婢与秋荷二人一路跟着公主可没少劝,可也要公主能听我俩的才行啊!你动不动就用公主的身份来吓人!”

    “后面呢?赶紧说!”东陵馥心生燥闷的急急催促着。

    瞥了眼秋荷,玉岑将心一横,便咬牙道,“公主到了城楼上以后,嘴里一直念叨着,说是想要去吹吹风。然后你就直接爬上了城楼的高台,好像还一直反复说着什么,油酱铺,矮酱铺…”

    “公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奴婢只听过酱油。”

    瞬间,东陵馥已脑补出自己昨晚在皇宫城楼上发酒疯的模样。顿时,她便觉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youjump,ijump。这是谁要和谁生死相随,泰坦尼克号都出来了,还能再扯一点吗。

    正待东陵馥万般挣扎着郁结之时,这玉岑又连忙补刀道,“还有,公主,肉丝和接客又是谁?听上去感觉不太像人名。”

    玉岑自顾说道着,却未发现东陵馥的脸色已紧绷僵硬到极致。只见她忽然扬手指向了殿外,凝声道,“你们两个死丫头都给我出去!”

    见这女子是真生气了,玉岑与秋荷赶紧一溜烟的奔出了内殿,急急避祸去。

    随手将醒酒汤药摆在一旁的矮塌上,东陵馥缓缓起身下床,便洗漱换衣去了。

    许久,直到宫女将午膳端至内殿呈上,那玉岑与秋荷也没敢进来。遣退了殿内随侍的宫女与太监,东陵馥心觉自己终能安安静静的吃顿饭了。

    似是身子还未从醉酒的状态中完全恢复过来,东陵馥看着一桌子自己平时爱吃的精美

    菜肴,竟是毫无胃口。

    索性,她只得随手拿起一碗清粥,也顾不得烫口便喝了起来。不知是因胃里空了太久,还是她猛然吃得太快,这清粥刚入腹,她胃里便翻腾了起来。

    一瞬,那才咽入喉中的粥米便全数教她吐了出来。

    几番折腾过后,东陵馥用清水漱了漱嘴,便心生一抹烦闷。

    她不想在宫里待着,一来是担心玉岑与秋荷二人会小题大做;二来宫外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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