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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谷底
‘p‘jjwxc‘p‘‘p‘jjwxc‘p‘ 从这里进入帮会领地；大家收了菜；让心情暂时稳定下来，前往唱晚池边。木浅彤生火做饭；李骁一边帮忙一边问：“你们观察到什么问题没有？”
郭凌虽然怒火滔天，但好歹也当了那么多年大哥，说半点观察力和自制力没有；谁也不会信：“那帮孙子不全是正规军吧。”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趁机摸别人的手，动作简直比流氓还可耻！如果说这种东西都是当兵的，那军队素质未免也太可笑！
李骁肯定道：“没错，连军痞在正规场合都比他们有军人的样子。而且你们发现了吗？他们当中的异能者比例太高了，说明很多人是刚刚才被吸纳进入军队的普通异能者，过去根本没有从军的经历。”
这种做法在灾后没什么大问题，大家经过这一路的观察已经知道了，异能者和普通人的比例大概是一比十九，也就是说每一百个人里面只有五个左右的异能者。帝都灾后显然无法以普通军人完成全城守卫工作，这种时候吸纳普通异能者进入正规军可以理解。
但是有一点非常重要，普通人没有受过专业的军事化训练，他们的忠诚度有限，用这么高比例的普通异能者去代替正规军，帝都的安防工作真的那么完善？
木浅彤紧接着也说了自己观察到的情形：“你们注意到没有，街上巡逻的都是军人，没有警察。”
军警虽然不在一个部门，可毕竟都是保家卫国的正规国家机关成员，没道理满大街都是军人，却没有警察巡逻。刑警和特警都是允许配枪的，他们的战斗力和忠诚度都很值得信赖。
李骁罕见的皱起眉头：“你们说的很对，浅浅，你暂时不要出去了，我等下跟郭凌出去分头打听一下消息，晚点回来再做讨论。”
木浅彤没有意见。
吃过饭，郭凌与李骁离开帮会领地。木浅彤担心温语，也担心她那个同样拥有系统的兄长，更担心整个帝都的情形，完全没办法静下心修炼，只得继续做饭，权当提前准备以后野外生存的口粮。
不知不觉将食材消耗过半，木浅彤赶紧收手。正心绪不宁，忽然闻到空气里传来一丝怪异的味道，下意识扭头看去，刚转过头，一个人重重落在她身旁，随后无力地扑倒在地！
木浅彤愕然发现倒下的竟是陆琰！
陆琰现在的状况真是惨极了，往日整洁的衣服破破烂烂，到处是焦黑的伤口，有的伤痕深可见骨，血几乎溅了他满身满脸，哪里还看得出那个极注重外表的大明星的模样来？
木浅彤拿出回雪凝光，一口气用掉了全部瞬发技能，然后持续治疗和回雪飘摇不断用在陆琰身上，让陆琰短短几分钟之内便从重伤状态恢复过来。
这时候陆琰还在浅度昏迷中，木浅彤拿出干净的毛巾，烧了一点热水，蘸着把陆琰身上能碰到的血迹都擦干净了。这个过程当中陆琰转醒，见是木浅彤，伸手抓住她的手：“浅浅……帝都……不能待了……”
木浅彤还在震惊，陆琰爬起来，垂着目光不与木浅彤对视，语气也再无过去的温和平静，只听得出情绪极度低落：“对不起浅浅，我们信错了人，温语她……是我的错……没有阻止她去敌人那边……”
这个名字令木浅彤心头一跳，忙抓住陆琰的手臂：“她怎么了？！”她话音未落，后颈忽然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陌生的男音响起：“你的系统是什么？”
木浅彤没听过这个声音，下意识犹豫了一下。陆琰发觉了对方的冷酷与不耐，急忙将木浅彤揽向自己怀中，那人手里的剑毫不留情往前刺进他的手臂，陆琰浑身一震，咬住嘴唇，脸色又是一白。
木浅彤再傻也感觉得到流进自己后颈的温热液体是什么，几乎惊呆，连忙推开陆琰转身，抬头便望进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眸。
那人一字一句重复道：“你的系统，是什么。”
木浅彤憋了太多问题，张张嘴想问，可是对方的态度令她明白，说多余的话就是挑战他所剩无几的耐心。她咽下其余问题，老老实实回答道：“玄字零零缺。我的系统坏了。”
“就是你。”对方解□后的大包裹，露出里面一个人。他抱着这人的动作就温柔多了，就像抱着一堆精致珍稀的易碎品。
木浅彤看清那人的脸，心脏几乎都停跳，失声叫道：“小语？！”
于扬抱着毫无意识的温语，轻轻抚摸她几乎没有温度的脸庞，头也不抬道：“救她。”
木浅彤抓起回雪凝光，不觉竟已满脸是泪，嘴唇抖了抖，艰难地说：“对不起……她没有外伤，我……”
“那就用系统。”
【玄字零零缺】：成功触发新功能：千里传音！
【玄字零零一＇千里传音＇】：玄字零零缺的宿主，你好，我是玄字零零一。现在零零五的宿主被研究院抽取了部分系统，导致她的系统出现大范围损坏，她也失去意识，请让我与你的系统建立联络，共同研究治疗她的方案。
木浅彤毫不犹豫：“零零缺！”
【玄字零零缺】：宿主，接下来我将保护你的意识独立，并与玄字零零一建立联络。
“立刻！”
下一秒，木浅彤倒下，被陆琰接住。
木浅彤只觉得无法再控制身体，而自己脑海中有无数零碎片段闪过，看了几幕，她便明白了，这是损坏的零零五通过温语的视角看到的画面。
被陆琰以影月人格屠杀过之后，那群人哪里还敢乱来，乖乖护送温语，第三天温语就被那群人送到了他们受伤的同伴那里。
利用离经易道心法治疗好他们受伤的同伴，温语本想立即赶回大家身边，但那群人好说歹说把她劝住了。一来路上丧尸和变异生物多，温语一个小姑娘单独赶路太危险，二来大家反正都是要去帝都的，他们正好可以请温语结伴同行，直接护送她去帝都，双方也好有个照应。
这群人的人数不少，有部分还是诸如老人孩子和女性这样的弱势群体，其中更有两个生着病，温语心软了，答应留下来继续跟随他们一起上帝都。
假如温语有足够丰富的阅历，又或者她离开前被同伴们及时阻止，又或者，同伴们没有完全放心，转头去找她，接她回归队伍，那么之后的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
温语今年与木浅彤同岁，和身世经历复杂、性格相比同龄人独立坚强许多的木浅彤相比，她完全就是一朵从小被呵护在父母和其他亲戚朋友们掌心的温室里的花。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她还没走出大学城这个象牙塔，有关心爱护她的父母，也有至交好友，生命中的大半时间不是在画室里就是在去画室的路上，如果就那么一直画画到毕业，她也许会找份自己热爱的绘图工作，继续当一个没什么烦恼的宅女。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一切都颠覆。她的不幸在于以单纯的心性被猛然抛进无依无靠的末世，家人们存活的希望微乎其微。她的幸运在于她被剑侠情缘系统玄字零零五选中，又遇到了木浅彤她们，行走在末世之中的旅途不再孤单。
她最大的优点是性格温柔善良，但这也是她最致命的缺点——对外界隐藏起来的危险实在太缺乏辨识力。
前往帝都的旅程比较平安，那群人依赖着温语的离经易道治疗技能，没有伤亡地抵达了帝都。
然而就在这里，他们转手将温语捅给了掌控帝都的政府！
治疗系异能者，到那时为止，全国只发现了温语一个人。
于扬抱着温语坐下，继续凝视她的脸庞，神色沉痛，呢喃道：“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跟你在一起呢……哪怕让我赶在他们动手前到帝都也好……”
帝都的研究院的前身是中央科学院。灾后，科学院遭受重创，又发生了分裂，其中一部分研究员投靠当时掌控帝都的政府，将帝都郊区一所大型综合医院改建成了研究院，专门从事异能和异能者的研究，手段令人发指。
温语的异能简直是稀世珍宝，研究院弄到温语之后，最初并没有打算直接拿她开刀。但是某一天，他们动手了。
“究竟是哪里错了？”于扬呆呆地望着温语，“他们知道有治疗能力的不止你一个人……于是就先向你下手了吗……”
不错，温语被大剂量的各种药物夺去意识，即使是零零五也无法让她逃离研究院的魔爪。
正是因为研究院突然得到了消息，拥有系统的人不止一个，以系统的特性来看，除了温语之外至少还有两个人能够得到治愈别人的能力，那两个人还在主动往帝都靠近，所以温语的重要性立即下降了。
木浅彤心头一阵冰凉。
她想到了李骁委托军官寄出去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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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质疑
第四十章：质疑
在长达三个小时的时间里；于扬的玄字零零一和木浅彤的玄字零零缺都没有发出任何信息；但三个小时后木浅彤恢复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时就明白；针对温语的治疗应当暂告了一个段落。
“零零缺？”木浅彤坐起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立即询问情况，然而系统并未回答她。
于扬那边深色依旧冷淡；半点喜色也没有；可以想见大约是没得到期望的结果。
木浅彤又转向于扬：“她怎么样？”
于扬头也不抬：“零零一消耗过大，不回应。”
木浅彤追问：“小语怎么会被弄坏系统？我刚才通过损坏的零零五看到了一些……”
于扬这时倏然抬头；眼神冷得木浅彤下意识心头一缩：“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
想到刚才差点没命的陆琰；木浅彤心念电转间脱口而出：“我也只看到了她到帝都之前的一点点情况……”
于扬扫过木浅彤的神情，捕捉到了那细微的闪躲；一字一句道：“你瞒不住我。我要知道你看到的全部；说！”
木浅彤没有被他吓住，就事论事道：“你等级比我们所有人都高，我们当然打不过你，也阻止不了你。不过我想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一旦屠杀值变红，系统会跟你同归于尽。你希望小语醒过来之后听到你为她复仇而死的消息，还是看到你本人陪在她身边？”
于扬死死盯住木浅彤，唇线抿成锋利的弧度。
木浅彤放软语气：“我想我知道你，你是于扬吧。”
作为温语唯一的至交好友，木浅彤当然从温语嘴里听过她那个小哥哥的事情。
这是一个简单的两小无猜的故事。
幼年时，温语家隔壁住着一个小哥哥，人特别好，经常帮温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看温语一个人扫院子扫得累，就爬墙过来帮她把院子连整栋房子的楼道都扫干净。
小哥哥学习一直挺好，能教温语很多不知道的东西。他家里有个长胡子爷爷，常常被爷爷拎着学剑，说要把武功发扬光大。看小哥哥放学练剑练得挥汗如雨，温语又喜欢泡些花花草草，就天天调制成好喝的花草茶给小哥哥解渴。小哥哥练剑练累了，休息的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趴在墙头上看温语画画。
后来温语家搬走了，她和小哥哥只剩书信来往。在小哥哥读警校以后，这种书信来往仍然保持着。
温语和木浅彤说过，等她拿到全国绘画大赛金奖的那天就去找小哥哥和他分享这份喜悦。木浅彤听了这么多她们的故事，又怎么不会懂她的心思？木浅彤暗道那两人居然从小到大都没有说破这份感情，如果温语哪天拿奖了还不肯说，她就要领着温语上门找温语的小哥哥谈谈了！
可惜谁也没想到，这事竟向另一个方向远远偏离。
整整心情，木浅彤劝道：“于扬，我不会放过那些人，但是首要目的是帮小语恢复。你冷静一点，能多给我讲讲系统的事情吗？也许我们能多综合一些线索。”
木浅彤和她的零零缺是温语唯一的希望，了解到这一点，不论如何于扬也不会伤害她。缓缓吐了口气，于扬将自己知道的关于系统的事情说出来。
在所有拥有系统的十个人之中，于扬等级最高，还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