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畔相思研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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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畔相思研入墨-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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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幕蓉只是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你总得告诉我去那里做什么吧?”方瑜山向来对他的这位性格倔强的妻子无可奈何。
  
  “度假。”
  
  “妈——”方谨棋有些怯怯地唤道。
  
  程幕蓉并未应答,只是叫上池墨与方泽尧,“小墨,小泽,我们该出发了。”
  
  “是,外婆。”
  
  “是,奶奶。”
  
  池墨与方泽尧同时应道。
  
  方谨晟走了出来,拦下了方泽尧,“小泽,你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爸爸?”方泽尧吃了一惊,不明地看着父亲。
  
  方谨晟表情严肃,“我已经跟你们部门的主任说了,调你回A市。”
  
  “爸爸,你怎么这样?怎么能擅自做决定呢?”方泽尧失声叫了起来。
  
  “小泽!”方谨晟眉眼严厉了起来,“你只能待在A市!”
  
  *******
  
  周一的交通总是繁忙而拥堵,入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上要乘坐的公交车。H市这几年愈发的拥挤了,国内独特的政策支持,使得众多怀揣梦想的人纷纷涌入这座城市。道路负荷与人口的增长、物价飞涨逐年呈正比在增长。
  
  路上的堵车及公交车上客、落客的走走停停,使得她是踩着点到公司刷卡的。从章菁那里拿了早餐,便赶往41层。可是一手提着包,一手提着早餐,无法按电梯按钮,于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章菁。章菁扭着水蛇腰,踩着半寸高跟鞋给她按了向上的按钮,才有些受不了地揶揄她,“思思姐,不是我说你,你每天都这么拼命干嘛啊?你看你那张熬夜加班的脸,啧啧,女人嘛,要注意保养,要是换作我是你,我就拿块豆腐撞晕过去得了。”
  
  入思看电梯停留在底层,便转过头来狠狠地盯刚才嘴巴“恶毒”的女人,“章菁,早餐钱你还想不想要了?”
  
  “啊,思思姐,我这人还真不受威胁呢,早餐钱我就不要了,当是我给你买的美容早餐,女人呐,是该该疼惜女人的。”说完,扭着屁股回前台去了。
  
  这下,入思彻底地满脸黑线,无语地瞪了女人的背影一眼,便在电梯到达时“叮”的一声中,奔进电梯去。电梯里站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凭感觉不是他们院的小伙子,她向来不喜打量人,又是近视眼。于是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去按按键,这下才发现她根本没手去按楼层按键。
  
  她将手里的早餐换至提着包包的手,不成想,没抓稳,早餐袋子便“啪”地掉到地上。她按了要去楼层的按键,正要弯腰去捡早餐袋,不料地上的早餐袋已叫人给捡起。一双修长的手勾着袋子递到她跟前,熟悉的骨节分明的手,她心中猝然一紧,头也不敢抬,手也忘了去接。那双手的主人也颇有耐心,就这么保持着提着早餐至她跟前的姿势。
  
  电梯里静的出奇,她能够感觉的到背后那几双眼睛正好奇地盯着她,以及提着早餐的手的主人犀利的眼盯着她。电梯门在她怔忪间,开了又关,然后越过了她所去的楼层,往上走,直到其他人依次出了电梯,那双手还在。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猛地伸手夺过那人手里的早餐袋,冲出了电梯。
  
  出电梯才知道,这不是他们院的楼层,回头看向电梯,那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双手撑着电梯门,并不出来。她退也不是,前进也不是,就这么站在电梯间里。片刻,电梯的报警声便响了起来,他这才自电梯出来。她松了口气般,低头便朝电梯走去。不料,胳膊被人狠狠地拽住,她回头,看到池墨正用一种她从未在他眼里见过的眼神看她,似是愤怒,又似是渴望。等等,渴望?她是不是疯了,才从那人的眼里看出这一层情绪?还没容她细想,身体便被他拽着,往右手边的通道拖去。
                          
作者有话要说:很无语地说,晋江又抽了,想尽各种办法,尝试多次,才发表成功。
谢谢大家的阅读,祝:愉快!




☆、第七十八章  两人起争执

  
  虽然这层楼的人极少,但是门口的应该是前台秘书的人以一种躲藏的又好奇的眼神偷偷地看着他们。她觉得难堪极了,终于忍受不住,瞪了那人一眼,“方池墨,你想干嘛?”
  
  男人不管她的怒喝与挣扎,硬是一路拽着她,直至推开办公室的门,将她拖至沙发前,甩至沙发上。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她手里的包包没拿稳,甩落至地上。早上开包找零钱坐公交忘了将拉链拉上的包包,顿时“哗啦”一声,里面的手机、本子、笔、钥匙等物什洒落了一地。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串落至茶几脚下的佛珠手链,她也顾不得去责备那人,只是快速地弯腰伸手去捡那串手链。男人的速度更快,修长的手快速地挑起那串手链,拿至眼前,仔细端详,片刻,眼神突地冷了下来,“云入思,这是什么?”
  
  入思看着他手上的那串手链,脸色早已苍白无比,并不回话。
  
  “云入思,你聋了吗?我问你这是什么?”
  
  入思抬眼看向男人有几分愤怒的眼眸,内心镇定下来,语气平静,“手链。”
  
  池墨气急,“我问你,这串东西你哪来的?”
  
  “方池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咄咄逼人?我的手链,我有必要告诉你是哪来的么?”她终于承受不住他的逼人气势,口气也倔强了起来。
  
  “你的手链?这分明是我掉了多年的手链,怎么在你那里?”池墨的眼神有几分渗人,“还有,我叫池墨,我姓池,不姓方!”最后那一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入思被他纠正他的姓氏时的神情给惊到,她想起,她这几年听到的、看到的有关于他的消息,报道上均是以“池墨”称呼,难道他和方家——
  
  一旁的池墨看她又陷入沉默的神情,眼睛更是冷漠了几分,打断她的思路,“云入思,你还没回答我!”
  
  她看向一脸愤怒的男人,那个记忆中眉眼温和、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宠溺的少年,终究是让她给弄丢了么?
  
  “既然你说是你的,那你就拿回去吧。”她口气变得淡淡了起来,似是在说着不关己的事情。
  
  池墨一手持那串手链,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迫使她正视他,“云入思,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眼前的人的怒而冷清的眉眼突然极近地进入她的眼帘,她下意识地要将脸别过一边,下巴上的手的力道虽不大,但钳住她的手却纹丝不动。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她的下巴被他钳住,说出口的话有几分变音。
  
  池墨看她依然不肯坦诚,眼眸更是冷硬了起来,猝然放开钳制住她下巴的手,转身走至办公桌前,呼啦一下拉开抽屉,将一叠东西抽出来,仍至她跟前的茶几上。
  
  那是些信封,她一眼就认出了是当年她给池墨写的信,信封上,赫然是那张照片。她分外震惊地看向一脸愤怒的男人,脸顿时变得惨白,疑问不自觉地问出口,“你哪里来的这些信?”
  
  “哪来?不是你寄给我的吗?”池墨看向她,嘴角挑起,冷笑了起来,“云入思,你老早就认识我,十年前就认识我了,却在A大的时候装作刚认识我。”
  
  “我没有。”她反驳,却是喃喃低语,只有她能够听得到的音量,她无需在他面前否认不是?如今他们落得这般的境地,是十年前认识还是七年前认识,又有何意义呢?想到这里,她沉默着弯腰继续捡着地上零碎的东西,她动作极快,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心脏窒息的地方。
  
  男人突然按住她捡拾东西的手,“云入思,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手上传来他的温度,她放佛被烫到了般,迅速抽回手,“没什么好解释的。”
  
  池墨看眼前的女人被他触碰时立马缩回去的手,眼眸暗了暗,声音变得低沉,“云入思,你就这么厌恶我么?你能告诉我理由?”他想起四年前她突然提出的分手,至今他仍未猜透原因。
  
  “我没有。”她低语了句,抓起包包站起来,试图绕过他。
  
  池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扯回沙发里,欺身压了上去。入思看到近在迟尺的男人的脸变得铁青,眼里胀满怒意,接下来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的,“云入思,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她闭了眼,避免看到他的眉眼。这一动作成功地激发了男人的怒意,他一手再次钳住她的下巴,一手试图去撑开她的眼睛,“云入思,你看着我,我就这么让你厌恶么?”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低了下去,却一字一句地敲打着她的心房,她心疼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放开我!”她试图睁开压着她的男人的高大身躯。
  
  池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她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彻骨的冰冷,“放开你?我偏不如你所愿。”说着,男人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她脑中一阵轰鸣,身躯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但是男人狭长的双腿夹在她双腿的两侧,一手将她的两手抓住,扣压在她的头顶上,一手钳住她的小巧的脸,她越挣扎,他吻的越凶。她挣不脱,想到两人的血缘关系,悲痛与屈辱感漫上来,她对他的唇撕咬了起来,嘴里顿时布满了腥甜。男人吃痛,放开了她。
  
  “池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情绪激动,双手掩面,泪如泉涌,嘴里发出的质问模糊不清,却字字清晰地传入男人的耳里。
  
  池墨瞧见她满脸的泪痕,吃了一惊,突然不知所措了起来,“入思——”
  
  入思趁着他怔愣间,抓起包包,快速地跑向门口,开了门,奔了出去。
  
  门外的刘秘书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敲门,从领导拽着那名女子进去到现在已有半个小时之久,所有的人都在会议室等着他开会。在她焦急万分时,祁苓来了,她犹如见到救命稻草般。
  
  “刘秘书,怎么回事?池总还没来吗?”祁苓一身精干的职业装,脸上的妆容却是精致妩媚,此时看向刘秘书,微微蹙着眉。
  
  刘秘书将原委说与祁苓,祁苓睨了办公室一眼,抬起步伐正欲去敲门,没想到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冲出来一衣冠不整,满脸泪痕的女子。祁苓吃了一惊,看向女子,失声道,“你——”
  
  “对不起!”入思朝门口的两人道歉,急急地冲向电梯。
  
  “这——”刘秘书也一脸的惊诧,说不出话来。
  
  祁苓看向消失于转角处女子的蓝色裙角,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因为项目上的事情打过几次交道,她对这个名叫云入思的女子印象颇深。不仅是因为向来在圈子里以阴柔的形象与不近女色而闻名的姚嘉木一度对她呵护有加,就连平时冷漠的池墨在这个女子面前也有几分的异样,以她一向准的直觉,这个女子并不简单。
  
  许久,门里依然没动静,她敲了敲门,里面没应答,于是推门进去。
  
  里面的男人身子深陷进沙发里,手里夹着燃着的烟,轻轻袅袅的烟若隐若现地飘着,模糊了男人的脸。她走上去,在男人的旁边坐了下来,唤道,“池墨。”
  
  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复而又转过去看向前面的落地窗外的不知名的某一处,眼睛定格了般,依然不作声。
  
  “池墨,大家都等着你开会呢。”祁苓再次开口。
  
  许久,他才低声道,“知道了,一会就到,抱歉。”说完将烟捻灭,站了起来。
  
  “池墨,发生什么事了吗?”犹豫片刻,祁苓终于忍不住,问道。
  
  池墨闻言,转头看她,眼眸冰冷,“祁苓,你向来不是话多之人。”说完径自步出办公室。
  
  祁苓看着男人消失于门口的高大的背影,神色黯然,起身,出了去。
  
  入思乘电梯一路到达一层,给负责考勤的同事挂了请假的电话,她实在是没勇气让熟人看到她这番模样。回到家,洗了脸,倒床上便睡。
  
  接近中午的时候,姚嘉木来了电话,“你今天请假?不舒服?去医院了吗?”
  
  “只是有点不舒服,没什么大碍的。”她起了来。
  
  “中午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
  
  她的那句“我自己随便解决”还没说便被他打断,“下来吧,我在你家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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