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夫人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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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夫人 (完结)-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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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路米天天喊着要裕华姐陪自己。”小安真情实意的话语从嘴头上不留意地流露出来,“公司里的人都没有见过路米这个样子。路米真是把裕华姐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
  “小安,我的弟弟永远只有一个。”对此,墨兰轻而无憾地回答她。
  咔。对方的电话被人粗鲁地挂掉了。
  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谁挂的,只因听见了刚刚她那句话。
  墨兰把手机搁在了一边,帮均世拉拉被子。
  费镇南走进来的时候,见到她这个温柔的动作,心里想:她真的把弟弟当成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三少?”墨兰转身见他出现,眨眨眼,“你今天不是有事吗?”
  费镇南擦过她身边,拉开窗帘,一个犀利的扫眼便捕捉到跟踪她的人,语气淡淡地说:“没来得及坐上车,只好回来了。”
  看来他是发现了。也是,他是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这样显而易见的跟踪监察,不被发现才怪了。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只可能是刑警支队的人。”费镇南把窗帘重新拉上,“目的有时候不是为了追踪,是为了警告。”
  “不管怎样,他们抓不到任何证据的。”墨兰只担心声音会吵醒熟睡的弟弟,将语声放到了最低,“三少,你没有必要让我再涉险,不然,把我和我弟弟送出国……”话说到一半,撞遇了他的眼睛,微低下了头。
  费镇南的双目缓缓从她微低的脸上移开,好像不舍得她有半点为难一样。
  一刻屋子里静静的,只有均世均匀的呼吸和红润的脸色,小家伙应该与往47不一样,因做到了美梦,睡得十分酣甜。
  费镇南走到了她背后,将一件外衣轻轻披裹到她的短袖衬衫上,说:“我让岳涛派了人留在这里。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墨兰轻“嗯”了声。背后传来他阔步走出房间的脚步声,咔的开门轻轻地嘭一声关上。
  “姐。”均世睁开了双眼,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此刻挣扎的表情。
  “均世,你一定要听话。这个大哥哥,别看他很温柔,但是,不是我们能去爱的人。”
  “?”
  是的。他不是自己能去爱的人。他的内心那么宽广,犹如大海,装有伟大的理想,不会只想着一个女人。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会很苦的,会比爱上吴梓阳可怕上干倍万倍。墨兰闭上了眼睛。她的人生,只会剩下最爱的亲人,而不会有最爱的爱人。
  一一《省长夫人》一一
  “看这个情况,尽快进入军区躲一阵风头比较好。”费君臣站在费镇南在军人招待所的房间里,从窗口俯瞰下面,当然也一眼看到了那些行迹可疑的人。
  “我比较担心的是她自己一个人再跑出去了。”费镇南想到自己昨天派的那个兵被她甩掉,就不免担心她一人独行的处境。
  “岳涛。”费君臣这时候比他爽快,替他做决定,“我们两个预定的行程本来就是今天或明天,现在决定提早到今天下午出发。特种大队和粥侦查营,以及军部卫生队,都随我们提前出发,其它部队按照原计划安排。出发时,你先把均世带到我的车上。”
  “是,政委。”岳涛接受命令,敬礼,急匆匆出去完成任务。
  费君臣见岳涛去47事了,离开窗户,扶着眼镜像是研究起费镇南此刻脸上的表情。
  费镇南双手撑着额头,这样能使自己的面孔掩盖在阴影底下:“老爷子这一辈子唯一只对过一个人这么上心,你知道的。近来,老爷子病后,我忽然总是想起那个孩子。”
  “所以你认为她可能是那个孩子?”费君臣摘下眼镜,用块眼镜布精细地擦着镜片。
  那个孩子……。
  费镇南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那张白皙瘦削的小脸蛋,上面镶着的那双鸟亮黑白分明的眼瞳,好像能一眼望进任何人的心里边去。
  那个孩子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给他们,只有一个代号49,也不知道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他最记得那个孩子一副纤弱的骨头,与他那晚抱着她的时候,是一样的感觉。
  “你有可能知道她是或者不是。”费镇南深深地吸了口气后,说。
  “也需要你配合,要么剥拉光她的衣服,看她身上有没有以前留下的疤痕,要么用力拔她瞅头发或者是抽她的血,验明如见”
  费镇南听他说得把她不当人一回事的,抬头把他狠狠地瞪一眼:“老爷子说你就是因你这个性格。”
  “行啊。咱们别照这个事讨论下去了。你再问我,我也只会惹你生气。”费君臣重新戴上眼镜,阻止他继续说教,“这是我的原则。”
  费君臣的原则没有人能说动。但就是费君臣的原则,成就了全军中费君臣独一无二的地位。在费君臣的原则面前,哪怕是他费镇南,哪怕是首长,也是没有办法的。军有军规,费君臣的原则就是建立在军规上面。
  “除去普通的男女关系,如果她是个兵,在你费镇南的军队里面,你一样会像我这么做的。”费君臣一点也不感到自己有任何问题,以研究者的口气说,“你会这么说我,我看是因为她在你心里边不一样。”
  “我一直以为不止是我,那孩子在老爷子、你、立桐等人的心里面也都是不一样的。”费镇南意味深长地回应他的说辞。
  “你错了。我对待任何人一直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受过个人生存训练的人,残酷地进行过淘汰赛的人。我们只要穿上军装,眼里只有完成任务这个命令。因为军人,只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费君臣犹如顺口溜一样背诵军事指挥官准则。
  费镇南没有再说了。有些事,对他们军官来说就是这样,口硬47软。
  房门外面,墨兰的手举在门板上面,迟迟敲不下去。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费镇南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人的影子吗?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不是吗?他口里说的是“那个孩子”并不是个女人……
  掌心里微微地潮湿起来,她深感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孩子重影呢?
  “镇南。”费君臣朝门的方向打了个眼色。
  刚刚他们两人谈得太投入,没有及时发现外面有人。因他们住的这几间房属于首长房,在拐角处,一般人不能经过,且没有哨兵把守。因此是谁无意中听了他们的对话,稍微一想就知道。
  “裕华,进来吧。”费镇南稍徵提高了音量,唤道。
  墨兰听他语气这么如47,好像她刚才听到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显得自己多疑了。她果断地推开门进去,面带微笑:“三少,我听岳涛说要让均世先走。”
  “均世先和君臣出发。你不用担心,你坐我的车在后面跟着。到了火车站后,是坐同一趟军列。”费镇南站起来,徵徵一笑希望能安慰她安心,”收拾行李吧。我们要去赶下午两点钟的军列走。”
  “为什么这么急?不是说好明天吗?”墨兰见他这么温声说话,不免也和气地发出疑问。
  费君臣双手插着裤袋,站在旁边道上一句:“这是因为,本来明早出发的军列改成了今天下午。在军事行动上,47有这样突然的应急变更。”
  对于堂弟的谎言,费镇南徵蹙着眉头似是不赞成,但没有出口澄清。
  “那就没有办法了。一切以你们指挥官的命令执行,不是吗?”墨兰把语气捏得似是无可奈何的,其实是暗地里责备他们霸道的样子。这使得费家两个男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结果她还没有准备就此放过他们,转回身走到门口突然一个回头:“我可不可以再问一句,这种军令不会因为指挥官忽然一个不高兴,又改成明天出发了吧?”
  “不会。”费君臣接到费镇南使来的不悦眼色,只得自己负起责任来,“如果会,你尽可找我算账!”
  难得这四少会做出这样的重诺。墨兰轻哼一声,出了房间后一个跺脚。要不是看在费镇南的面上,她不把费君臣这张伪装的笑脸给撕了才怪。
  简单收拾了行李,应说在军人招待所的随身行李也就几套衣服。拎了这个小行李包,出了门口,见费镇南的军车在门前等着她了。她往49边望一眼,仍能见到一个伪装的跟踪者立在报摊前看着她。费镇南向她伸出一只手,面含笑意的。她扶住他的手,光明正大地坐上了军车。当着那些跟踪者的脸,军车吐了一泡黑烟潇洒离开。
  于是那些倒霉的警员抹着脸上的黑烟,打回报告给卢大队长。
  这些没用的东西!卢大队心里郁闷着,但是有用能干的干警,他不大敢拿来用,怕被内部人探知他的秘密。
  在家里的书房徘徊了两圈后,卢大队走回办公桌边,47浮气躁地拉开右边下角的抽屉,取出了一个隐藏的卫星电话。电话屏幕嚓嚓嚓之后,在黑屏中闪出一张男人的下半个脸。应说这个男人的脸长得十分有特色,仅是半张脸,完美的弧线已足以让人揣测其真人的倾国倾城。电话扩音器里传出来男人华丽而富具美感的声线,音调凝固了一种类似于教堂内神职人员的庄重,说:“卢,找我有什么事吗?”
  卢大队一听他说话,脑门就开始泌汗。听见男人身边似乎传来小狗欢快的吠叫,他猜想男人的心情不错,才敢继续说话:“Aida,我是有件事要向你汇报。”
  “你想向我汇报的事,我想我已经知道,费镇南他们走进军区了。只能说可惜,你慢了一步。”
  听对方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卢大队趁热打铁继续诉苦:“Aida,进了军区,想追踪就没有办法了。因为军区不是我能插手的领域。你对那个叫卢裕华的女人,不是真的有兴趣吧?”
  “我为什么不能对她有兴趣。我就是对她有兴趣。”Aida的声音沙沙沙地从电话中传出去,带着他特有的缓慢的庄重。
  卢大队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他,卑微着请示:“Aida,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进入了军区,我们却要探知她的秘密。因为她和费镇南有关系。费镇南这次的人事调动,说不定会与我们有关。所以我的意思是,必须让人潜入军区,看能不能继续跟踪她。”Aida说,从电话里传出一只小狗呜呜呜的叫声。
  卢大队觉得自己就是他手里那只被捉弄的小狗,却只能继续申诉:“Aida,你想的太天真了。军区是什么地方?或许他国的军队能让你的人潜入,中国军队的军区是不可能的。”
  “你不可能,但我会试。”Aida轻轻慢慢地道出自己的决定。
  “可是“卢大队道出了另一个疑问,“听闻楚文东与她在接触Aida山,你不怕那边的人不知道你在派人暗中调查她?”
  “这是我们内部人的问题,与你无关。”说着这话的Aida,在视频里转过了脸,微徵笑起来的性感嘴唇,薄而美丽,焕发着一种让人不觉敬仰的光辉,“不要忘了,当年卢家一百多条性命只有你一条人命留下。你这条命从此就是我的了。”
  一一《省长夫人》一一
  军车驶入火车站的时候,墨兰听见了火车的长鸣像刀子一样,撕裂着风与空气。炎炎的夏日下,绿色的长条铁皮车蓄势待发地卧在轨道上,如海里的一条长龙反耀着冰绿的磷光。一条条军列满载着重装甲快速擦过车站。卡擦卡擦的火车轮轴,与军人挞挞挞节奏有力的步伐,形成一幅恢宏的交响曲。在这如同完美风暴的喧声中,墨兰看见了乌亮的枪械,看见那些训练有素的军人。每一个列车门像是标准的开核器,吞噬着一个个虎跃的士兵。军列满员后,哨兵上车,门关,一切都在安静无声中以铁的秩序进行着。这里,只要有军人的地方,讲求的只有一个词:命令!
  记得她才听过费君臣的话不久: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其余都是虚的。
  “司令!”
  费镇南刚走下军车,两名校官已经在等候,敬礼。
  墨兰在费家的书房恶补过军队的知识,依稀能从这些军官的袖章或是肩章辨认其军衔。深藏青色肩章底版上,有几颗星星,是几条杠杠,有没有金色的枝叶。比如上尉是三颗星中间一个杠,大校是49颗星星两条杠杠。
  费镇南与等候的军官简单交流两句后,带着墨兰往其中一列车厢走。在这个几乎充满了军人的环境里,墨兰注意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她普通的老百姓衣服,普通的白色球鞋,没有戴军帽的飘逸长发,惹来军人们的注目并不奇帆
  “我听说是司令的太太。”
  “那就太好了口咱们司令终于不是光棍蛋了。”
  “小子,放小声点。被司令知道你说他光棍蛋,看司令不扒了你的皮。”
  墨兰渐渐习惯了费镇南的兵这样议论她,便给他们通通一个文静大方的微笑。
  那些军人们看见她回了礼,立马肃立,担心自己的话被她抓到小辫子告到费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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