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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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氏春秋-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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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紫的脸上,都要滴出苦水来了。她痛苦的,依依不舍地盯着那碇黄金,想道:金子啊金子,我这是最后一次看你,摸你啊,马上,你就要回到那只大老鼠的嘴里了啊。

玉紫没有发现,直到现在,她还在把公子出当成那只硕鼠。可见一个人的下意识行为,代表的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啊。

她的城府,还是不够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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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硕鼠

——人鼠之间

【原文】

硕鼠硕鼠,  无食我黍。三月贯女,莫我肯顾②。

逝将去女③,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爱得我所。

硕鼠硕鼠,  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④。

逝将去女,  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爱得我直⑤。

硕鼠硕鼠,  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⑦。

逝将去女,  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⑦。

【注释】

①三岁:‘泛指多年。贯:事,侍奉。女:同“汝”,你。②顾:顾怜。莫我肯顾:莫肯顾我。③逝:用作“誓”。去:离开。④德:这里的意思是感激。⑤爱:乃。直:同“值”,代价。③劳:慰劳。⑦号:感激

【译文】

大老鼠啊大老鼠,不要偷吃我的黍。多年一直侍奉你,你却从不顾怜我。

我发誓要离开你,去那安逸的乐土。乐土乐土真安逸,是我理想栖身处。

大老鼠啊大老鼠,不要偷吃我的黍。多年一直侍奉你,你却从不顾怜我。

我发誓要离开你,去那安逸的乐土。乐土乐土真安逸,是我理想栖身处。

大老鼠啊大老鼠,不要偷吃我禾苗。多年一直侍奉你,你却从不犒劳我。

我发誓要离开你,却那安逸的乐郊。乐郊乐郊真安逸,谁会长叹加哭号!

【读解】

人和老鼠从来都是好朋友,尽管人们想出了许多难听的词来咒骂鼠辈,它们依然同人类形影不离。科学家们已经向我们证明,有人的地方必有鼠,有鼠的地方多半也有人。这世界上生存能力最强的两种动物就是人和老鼠,同时也是世界上数量最多的两种动物。这表明,鼠离不开人,人总有鼠伴随着。它们虽然是冤家对头,可是不是冤家又怎能搅在一起?为什么无数动物之中唯有老鼠同人攀亲?科学家们能否回答这个人鼠之间的社会学问题?认真想来,人鼠之间总有些不公平。人无需向鼠索取什么,也不是离开了鼠就无法生存,更不会把鼠当作珍稀动物倍加爱护,充其量拿鼠开开玩笑,逗逗乐,编出“老鼠嫁女”一类的故事和生肖属相聊以解闷。这已算很看得起鼠辈了。要真正喊打过街老鼠,未必会像打落水狗那样下得了狠。这又足见在看得起之外再加上了恻隐之心。

反过来情形就大不一样了。老鼠表面上似乎很懂得领人类的情,从不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偷鸡摸狗,似乎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丑陋得鼠头鼠脑,从不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它们习惯于生活在黑暗的地洞之中,过看隐居的生活,但从来不愁吃穿住行。没有吃没有穿就去人类那儿拿,只要有人在,就不愁生活没来源,并且应有尽有。它们唯一的恐惧是某一天地球上的人全风光,那就真正断绝了生活的来源。可是,至少在可以看得见的将来,老鼠的恐惧都只在理论上能够成立,在实际上却不会发生。所以,大可以放心大胆地靠着人类过着舒适惬意的好日子。

人类不要小看鼠辈。跑是跑不掉的。人走到哪里,鼠就会跟到哪里。不需要对天指日的海誓山盟,绝对不必怀疑鼠辈的忠诚,它们会跟人类走遍海角天涯,决不反悔。

我们完全可以像先知一样地预言,人类的乐土在哪里,鼠辈的乐土也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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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认罚

其实俺想说,俺呆在PK榜第四,很舒服,很凉快,很清爽。大伙完全不必介意,不必再投粉红票了,先让俺呆个六七天,过足瘾……

外面的人,叫唤了几声后,也不见有人跳出来承认,觉得没有意思,便渐渐安静下来。

这个时代,是一个不管言论,还是思想都十分自由的时代。一个普通人,别说是非议自己的主子,就算是指着王侯的鼻子唾骂,也是历史上时《奇》有发生的。没有几个《书》上位者,敢以言论《网》治罪他人。至于表现自己,标新立异,更是家常便饭。

想来,今日唱歌的不是玉紫的话,那人早就跳出马车,高高兴兴地当众团团作揖,享受众人地称赞了。

一阵脚步声响,却是那个剑客在得到玉紫的回答后,去禀告公子出了。

不一会,那剑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玉姬,公子令你到他的马车中去。”

玉紫苦着脸,喃喃回道:“公子要是想取回金,不过一句话,何必令我前去?”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那剑客也没有理会。

玉紫磨蹭了一阵后,慢腾腾地走下停稳了的马车,低着头,无精打采地来到公子出的马车外。

马车车帘紧闭。

玉紫想道:自己做错了事,还是恭敬点,实诚点好。

于是,她躬着腰,脸上堆满了笑,很是小心地唤道:“妾,见过公子。”

车帘内没有动静。

玉紫小心地瞟了一眼,静等片刻后,再次轻声唤道:“公子?”

公子出优雅淡漠的声音传来,“上来吧。”

“诺。”

玉紫爬上了马车。

她像一只猫一样,手脚并用地爬到马车上,也不敢看公子出,径自找了一个角落蹲下,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她赫然发现,公子出正在静静地打量着她。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无喜无怒,实是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四目相对,玉紫迅速地低下头去。

“姬以为,我似硕鼠?”

这话,特深沉。

玉紫一惊,连忙摇头,她慌乱地摇着头,急急地解释道:“公子,妾无此意,妾不过是听人唱起硕鼠之曲,便跟着合了起来。又因为妾喜欢黄金,便自然而然地把曲词一改,妾断无指责公子之意。”

公子出没有回答。

他慢慢向后仰着,静静地看着涨红着脸,不停地替自己辩解的玉紫。

半晌后,他闭上双眼,慢腾腾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并无过错?”

玉紫一惊,连忙向前匍匐两步,来到公子出的脚前。她跪伏在他身前,低低说道:“否,妾有错。妾愿认罚。”

说罢,她痛苦的从怀中,掏出那一碇黄金来。

她双手捧着黄金,抖啊抖,抖啊抖,狠狠一咬牙,才把它呈送到公子出面前。

公子出睁开眼来。

他瞟了一眼那碇金,又看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黄金,眼巴巴的,泪光隐隐的玉紫。

看着看着,他的嘴角一扬,只是一转眼,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见公子出不接,玉紫颤抖着把那金放到他的衣袖上。

接着,她低下头来,有气无力,软趴趴地说道:“妾,认罚……”

公子出懒洋洋地看着她,他闭上双眼,把那眸中的笑意给关起来,“姬奉上这一金后,回到房中,只怕又要唱上好几遍硕鼠了。”

玉紫低着头,喃喃回道:“妾,不敢。”

“是不会,还是不敢?”

“……妾,不敢。”不敢,那就是在内心里以为,他公子出真是硕鼠了?

公子出嘴角一拉,压下一不小心露出的笑容,他冷哼一声,沉沉地说道:“姬以为,你对上不敬,罚这一金,便足了?”

玉紫一怔,慢慢抬起头来。

她朝他看了一眼,又慢腾腾地低下头来。然后,她向前跪倒,额头抵在他的脚旁的地板上,臀部拱得高高,行了一个最标准不过的跪礼后,玉紫喃喃说道:“妾身边,只有此物最贵重。公子若是再罚,妾已无他物可拿出。”

一只大手,慢慢抬上了她的下巴。

接着,一股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

在玉紫全身僵硬之时,公子出低哑的声音,吐入她的耳洞中,“姬,真的再无他物么?”

这声音,很暧昧很暧昧,很低哑很低哑。直让玉紫浑身一凛,起遍了鸡皮疙瘩。

天啊,他不会看中了自己的身子吧?

其实,自己这个长相,这个身板儿,也不是什么极品啦。于是,玉紫颤着声,结结巴巴地回道:“妾,妾只有这身板儿。可就这身板,也是容色不如公子你,实不值一提。”

公子出一僵。

他一动不动地锁着玉紫的下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就在玉紫浑身发冷,悄悄地抬眸,看看他是不是发怒了时。公子出握着她下巴的手一放,右手朝着几面重重一拍,放声大笑起来。

啪啪声中,笑声不绝。

他的笑声很响,很响,他一边笑,一边拍着几面砰砰作响,那表情,还真是乐不可支。

玉紫错愕地看向他。

她不知道,外面的剑客贤士们,也在错愕地盯着马车中。他们面面相觑了一阵后,表情上,都带了一分喜色:记得公子幼时,也是喜笑之人。可自从出了那事后,他便再也没有开怀大笑过。

五六声后,公子出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抿紧唇,俊雅的脸上,连那习惯的嘲讽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他瞟也不瞟玉紫一眼,低声喝道:“下去!”

“诺。”

玉紫连忙来到马车旁,对着驭夫叫了一声后,下了马车。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马车中,玉紫才重重地朝车板上一倒,双眼无神地盯着车厢顶:她的金子啊,又没了。呜……

PK分一八八八章节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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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抢房

恍恍惚惚中,马车回到了公子府。

玉紫直到走下马车,还是轻飘飘的,在对上公子出时,眼神里装满了失落,整个人都成了被霜打奄了的粟。

公子出瞅到她这模样,嘴角又是一扬,他清咳一声,别过头去。

玉紫懒洋洋地向她的小木屋走去。

才走了七八步,一个优雅低沉的声音响起,“玉姬,欲往何处?”

正是公子出的声音。

玉紫无精打采地回过头来,朝着他福了福,低头说道:“回屋安睡。”

公子出缓步走到她面前,盯着她,淡淡地说道:“屋?我记得不错的话,姬之塌,在侧殿。”

说罢,他袍袖一拂,大步离去。

空留下张着小嘴,愕愕地看着他背影的玉紫。

玉紫看着他,闷闷地想道:天啊,这家伙还要我搬回他的侧殿去睡?这,这,这,天理何在?

她知道,现在睡在侧殿的,是韩公主。她现在搬回,那就是与堂堂韩国公主抢地盘,是要倒霉的!而且,睡在他的侧殿,万一,万一他心血来潮,呃,命令自己进去侍寝,那又如何是好?

这事还真不能想,一想就郁闷之极。本来玉紫就因为得手的黄金又没了,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现在他再来这一手,玉紫真想大哭一场。

可惜,生活还得继续。

于是,玉紫低着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木屋里,把自己的被褥裳服,连同塌被之类,一股脑儿卷上,然后来到了公子出的寝殿侧。

正殿中灯火通明,透过重重樟树叶,玉紫可以看到房中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显然,公子出正在翻看竹简。

玉紫只是瞟了一眼,便提起足有千斤重的脚,朝着寝殿前的台阶上走去。

台阶两侧的柱子上,插着的火把正腾腾的燃烧,那熊熊的焰火,逼走了夜空中的寒气,令得玉紫暖和了些。

走到殿门口了,玉紫脚步放重,咳嗽一声,慢慢推开了侧殿门。

殿门一开,一股冷风嗖嗖扑入,卷得满殿的纱幔四下飞扬。

玉紫瞪大了眼,那韩公主,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把这侧殿装饰得这般豪华了?

纱幔后,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床塌上坐起,大声问道:“何人?”

正是韩公主的声音。

玉紫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叫道:“是我,玉姬。”

“玉姬?”韩公主的声音有点迷糊,直过了一会,她才叫道:“噫,是你呀。夜了,你来此何为?”

玉紫咽了一下口水,她朝正殿内瞟了瞟,只见坐在塌几后的公子出,一动不动,她敢打赌,那家伙一定在凝神倾听,等着看热闹。

想到这里,玉紫更是无精打采了,她低着头,慢腾腾地说道:“公子令我搬回此殿。”

她的声音堪堪一落,蓦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陡地传来,震荡得她耳膜剧疼!

尖叫声惊得外面火光四起,脚步声和急问声不绝于耳时,韩公主赤着双足,蹬蹬蹬地一冲而出。

她势如奔牛地冲到玉紫身前。在要撞上玉紫时紧急一刹。喘了一口粗气,韩公主伸着中指,直直地点向玉紫的鼻尖,怒喝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圆脸涨得通红,已是怒不可遏!

眼看她的中指就要戮到玉紫的脸上了,玉紫连忙向后退出一步。面对暴怒的韩公主,她咽了一下口水,极为可亲地说道:“公主,冬寒地凉,快把鞋子穿上!”

暴怒中的韩公主一僵,她对上玉紫友善的笑脸,那怒火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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