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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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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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评论的人呢?况且,这种事牵扯到了长安城最引人注目的酿酒行业,独霸着酿酒行业背后的东家鬼王爷,和这突然间的被人出卖,出卖的人却也是大家都认为本该是最信任的人,一个貌美如花,却也是当年被鬼王爷救了的小倌…

这好几个令人瞩目的内容,突然间刺激着各个听众的耳朵,满足着大家对于新形势下社会道德的另一种自我衡量。而寤桁,在这件舆论当中,虽说不是被人千夫所指的角色,但是,却被公认的是一个受害者和话题的引子。

废话,这事儿搁谁头上都不如放在她的头上那般吸引人的注意力,她姬寤桁是谁?安郡王、皇帝陛下的亲妹妹、杀人不眨眼、全长安城没有人敢跟她叫板的鬼王爷,这次,不但家里面娶的那个鸾夫三年无所出,就连在外面的养这个小的,却也如此轻易的就出卖了她…

别说这事儿里里外外让人看不清,就是这一个个理所当然的角色,却上演着让老百姓一下看出他们的贵族生活竟然跟自己的小日子相差无几…

寤桁此时,不再是那个让人胆寒的鬼王爷了,而是一个至少是可以拿在书里说的人了,能不让长安城的老百姓津津乐道?

况且,这件事的赢家,辜凤鸣,不但酿出了跟她鬼王爷当初卖的酒差不多的酒,价格还是鬼王爷的三分之一,这一下子,人们更是可以一边拿着满意可心的酒喝,一边说着明显身上的杀气不足的鬼王爷。

随风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主子,寤桁的性子他现在也算是了解一二,知道她就是一个遇强则强,遇弱则绵的人。她不怕千军万马找她群挑,更不怕杀人恶魔对她叫嚣。她有怕的么?

有,现在,随风看出来寤桁眼中的一丝恐惧。

寤桁是怕,她怕的,却不是因为说了自己,而是,怕有人因此扛不住了。

她此次并没有想到,这谣言竟传的如此详细,针对性这般的强,不但将她多年来刻意保持低调的酿酒事业公布于众,还将昭颜的底子却也道了个一清二楚,虽然没说他之前在哪里具体做什么,可一句人人都明确的小倌身份,就让寤桁感到了一分恐惧。

她自认,这些事儿并不属于无意识的人群传播之一,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就算是知道这些事的,而且还这般大张旗鼓的传出来,对于窃取技术的辜凤鸣来说都是好处不大的,因为这属于打破人所忍受的底线的。况且,得着好处的她,也该是最清楚什么是该做,和什么事是不该做的。

有谁会将如此隐晦的秘闻刻意查出来,并让全天下人道了个一清二楚,还将昭颜说成是一卑鄙无耻之人,其目的,好像就是要让他难以立足长安…

当然,只是一个小倌身份还不足以让人义愤填膺,如果加上了他和他姐姐的丑闻,因此还合伙黑了鬼王爷一下…如今,长安城正是繁荣娼盛的时候,作为一个典型时期发生的典型事情以及包含的典型身份所导致的典型后果。寤桁,此时作为鬼王爷的她,自然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她自认是一个脸皮厚的人了,就是自己杀了人,都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可是这些话里面却有了太多的存心、捕风捉影、人云亦云、恶意猜测…人们所有的面孔都借着这一典型事迹而全部展现。

就是身上具有再神奇的功夫,还有效么?

可恨的是,这该死的耳朵对于较远的地方,有人瞅着这里故意说的话记录的是清清楚楚。一堆的重复内容,一整套的重复因果,一连串熟悉的姓名…

她第二次感到了无力…

第一百五十六章:明了

精巧的金属器皿,在不充足的光线映衬下,发着柔和的光。玉指在一头的小盘中轻巧的拨弄着,眼神借着另一只手在盘中细细的检查着药物而两边兼顾。

好不容易将眼前这一点点又一堆的药粉全部过了称,这才随手将桌上托盘内的湿润毛巾拿了起来,轻轻的擦拭着,不变神色的说道:“昭颜,找过栾子元?”

身旁人默默地点点了头,羊顾抬眼看着外面的景色,口中自言自语道:“怕是,也全都知晓了。”神色露出一丝轻松,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向问着:“郡王呢?”

身后人依旧保持着恭敬,认真的回复着:“郡王未时离开国公府,本是从下岭坡转道回府,可是,却突然停了,直接去往长安丙字街…”

羊顾转身,低声问道:“她,知道了么?”

身后人依旧不言的点点头,羊顾闭上眼,朝着身后人摇摇手,那人便默默的消失了。

羊顾对着外面的阳光闭上眼,让光线充足的洒在了脸上,口中喃喃自语:“能看得见的山,不是山,唯有那看不见的,才是真正的相隔万里。”

“郡王,安郡王…”一阵紧急清楚的喊叫将处于思维混乱的寤桁唤醒,寤桁转身望去,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正在被随风拦着,眼中充满了急切,一边口中叫着近处寤桁的称谓,一边有些不满意的看着拦着他的随风。

寤桁朝着随风招招手,小厮借着松开的道儿,上前走了几步便跪了下来,着急的说道:“快救救掌柜的吧,他不见了…”

寤桁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随风在一旁点明,“是昭颜。”

寤桁这才清楚眼前的这位主要说的是谁了,并没有催促,轻声问道:“说清楚,怎么了?”

小厮这才从慌乱中镇定了下来,慢慢道着,原来,自打他与掌柜的进了醉红尘,掌柜的被单独请进去之后,他就一直守在那里,过了半晌,昭颜才从里面出来。小厮看着掌柜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可一看到他没有什么变化的形体,就按耐下,并没有问出来。这一路还故意找着许多话题…

没想到本以为没事了,小厮刚一转身,就发现掌柜的不见了。

任他东奔西跑,东探西问的,可就是看不见掌柜的身影。于是,走的走的,就看见了郡王在这里…

看着眼前哭得跟泪人似的小厮,寤桁低声问道:“你们是在哪里走散的?”

小厮这才咧着嘴,摸着脸上的泪水,呜咽道:“就是,就是回醒天阁的道儿上,那条胭脂街…好些卖花的…”

还没等他将具体情况描述清楚,眼前就没有人了。随风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跟他一起走向醒天阁。

飞檐走壁、踩树而过…如燕子般的身影,在人眼前一闪而过,普通人没有被打搅,倒是功夫好手却是第一次在大白天里见识到了鬼王爷的好身手。

怕是,寤桁在白天里也没有如此肆无忌惮的在长安城的市井中显露着自己的绝好身手。但是在今天,她却是有些想要发疯。

或许挨了一路的指指点点、忍了一路的无声压力,听了一路关于自己在乎的人的恶意揣测…和现在这个自己在乎的人的消失,都让她有些想要故意发疯似的寻找。她,鬼王爷,何曾保护不了自己在乎的人?如果保护不了,还是鬼王爷么?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红的戴绿的…叫卖聊天的…一张张一幕幕从眼前经过,都看不到昭颜…鼻子…鼻子是该闻到的…可为什么什么都闻不到?

等到她把这一带人多的地方走了三圈才想起来,昭颜怎么会在人多的地方…于是突然想到,这里只有一条小岔路是通往人烟少的…那里就是老龙河…

无论如何,不管愿不愿意再往下去想,那个答案,她都要亲自去找。

看着眼前波浪翻滚的水势,耳边充斥着水流互相的碰撞声,昭颜此时却也宁静异常。嘴角微笑面对着这一切,可是眼泪却是在眼眶打转,苍白的嘴唇木然的紧闭,他不知道自己将要怎么走,唯一的信任,如今变成了莫大的背叛,曾经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却也成了如今走不下去的前因。

他此刻不知该想什么,也没有资格再去想什么,看着也许眼前就是自己的容身之处,却有了一丝莫大的宽慰。

一步、两步…慢慢走向大河深处…

“昭颜…昭颜…”听着似是寤桁的喊叫,昭颜起初一愣,继而转身望去,寤桁飞奔而来…

也许,没有用那一身的好功夫展现踏浪,也没有在岸边说着一堆令人动情的语言。唯有,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般,大步的跑着,从岸边一步步的跑向河里,就是到了水里速度降低了,也全然不顾水流的疾驰而张开大步跑着,在身边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水花。

双手伸向昭颜,虽然身体有些扭,可那两只手企盼的方向,却是那么一致。寤桁嘴里大声的念着:“昭颜…不要…不要…我相信你、我信你…我不骗你,鬼王爷从不骗人,鬼王爷相信昭颜不会的…”

昭颜动容了,本来以死明志的心,却也渐渐融化了,看着一边跑,处处显着笨拙的鬼王爷,口中还带着万般不舍的哭腔,让他此时决定选择停留。

终于跑到了,寤桁一把抱住昭颜那冰冷的身体,死死地抓着,口中哭声更大了,“你这是干嘛?你这是干嘛呀?我有不相信你么?是谁让你这样的?是谁?”

昭颜轻轻的环住了处于纷乱状态的寤桁,寤桁将眼前的身体紧紧抱住,突然大哭了起来:“不许死…不许这样…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以后我怎么办…”

“郡王也会担心昭颜?”

寤桁抱着昭颜的手,恨恨的打了几下,口中不饶的说道:“我是那么没心没肺么?我是么?说也不说的就做傻事,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信你…”

依旧保持呆立状态的昭颜,口中喃喃自语道:“信…会信么?”眼神不错,两行清泪顺流而下,似是在注视着眼前的寤桁,可在寤桁看来,面对着自己的这双眼睛却没有交集。

还没等寤桁做进一步的证实,被寤桁握在手中的冰冷有了具体的下一步动作,反握住寤桁的双手,有些颤抖的硬声说道:“都一样,什么都一样,如果不按照这种方式酿造,是不会有这种相同的味道…”摇着头,似是自言自语般。眼中的泪水更盛了,嘴唇颤抖着,“昭颜纵是供人狎戏的妓子,也知道救命之恩比天大。就是郡王会信昭颜不将秘密泄露,但,昭颜没将秘密保护住,这就犯了忌呀…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眼看着情绪激动的昭颜双腿有些难以支撑的欲要跪入水中,寤桁一边用劲将其从水中拉起,一边大声叫道:“这世间哪里会有什么永不泄露的秘密,只要瞒着人,就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的。再说了,酿酒哪里会是这般简单的就可以酿造好的。我有信心,我们以后还会酿造更好的…”

眼看着昭颜的身躯不再沉重,而是被重新唤起了一些希望的静静的望着寤桁的双眼,寤桁有些欣喜的将昭颜从水中拉起,紧紧的揽在怀中,侧脸靠近可以听到昭颜心跳的位置,口中轻声:“清醒,快点清醒。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我们真的可以酿的更好,什么都不如你重要,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昭颜不可思议的看着寤桁,将双手捧起寤桁的脸,轻轻的问道:“意味着什么?”

寤桁看着昭颜眼中的晶莹一片,认真的说道:“是我最最想要的亲人…”

昭颜失魂的一把抱住寤桁…口中不住的说道:“昭颜知道了,昭颜知道了,昭颜就做桁儿的亲人…永远都是…永远都是…”

两个紧紧拥抱的身影像是一个江面上的突起,在那里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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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上传完----

忘记说,周末快乐!

第一百五十七章:活阎王

雨帘一直拉着,说不上是大还是小,就这样一直下着,天空布满了一块块浓重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晴。虽然看不见落下的水滴,但是呼吸处溢满了湿濡。

路上有一辆马车在行进着,走到水洼处,由于路面的不平整,一倾斜,激起小半圈水花,行的不紧不缓。

一只手欲要掀起近在眼前的车帘,却又没有掀起,攥起拳头,落了下来。安静的,只能听见房檐上一注注的水流滴向地面的声音。

拐弯了,不一会儿,从拐弯处默默的走出一个人,一身玄衣,负身而行,没有任何声响的也在路面上行进着。

虽说前面一辆马车行的中速,可这后面一直跟着的人,并没有看见她有加快脚步的样子,可也与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马车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车里的人终是没有下来,直到城门口了,眼看着大门并没有这么早的开启,赶车的人随手递出一张玉牌,大门,才缓缓的开了,放走了,长安城在今天第一个出门的车辆。

雨又下起来了,随风打起伞,撑在了昭颜的头上。昭颜这才有些意识到自己此时并没有在雨里,抬头望了一下头上的伞,向前看还是依旧通往码头的路口,虽然那里一直都没有出现心中想要的那一剪熟悉的身影。

随风低声说道:“时辰到了,起程吧。”

昭颜又定定的看了几眼,转身便上了身后一直停泊的船上。

随风,朝着不远处同时也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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