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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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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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停留片刻,却也只是在她的身上将自己手中的血拭尽而已。因为刹那间他意识到是否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所以长到快要忘了自由为何物的地步了。

于是将袖子把嘴一抹,站起身来速速离开这里。还没走出几步,一柄寒剑就抵在了颈部,秦月身体在发抖,虽然看不清面前的这人究竟长的什么样,但是那人身上的决然之气让他毫无半点反抗之力。

看那人半天不发一词,秦月壮了胆子跪了下来哆嗦的说道:“我只是个药人,没有杀过人。不、不会说出去的。”

由于视线有了变化,秦月这才看清面前之人大约是什么打扮。一袭灰白轻纱为外裳,内着深色丝绵长袍,瘦削的脸上一块白灰色的轻纱,虽然看不清五官,但是如一湖秋水般的明眸,高挺的鼻梁,束起的长发,遮不住的俊秀气质让秦月不由感叹,又是一个妙人呀。

蒙面的男子稍事片刻才说了话:“带我去药房。”

秦月一愣,顿时会意的起身带路。起初他走的很小心,因为通往药房的道他虽然清楚,但是却从未去过。就是因为这里的规矩很严,说不定哪天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谨小慎微是他生活得法则。

他走前,不敢转身,但是身后无一点声音,让他不由得怀疑刚才也许只是一个错觉,当一联想到是否是鬼时,也许是身子一顿让身后之人有些警醒。一把剑的寒意透过薄衫被身体感知,并赶跑了所有的胡思乱想,秦月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咽了咽口水,继续往前走着。

这里是山体的上游处,本来秦月以为一定会遇到这里的守卫,没想到所走一路尽无半点往日之森严,除了地上有死尸外,没有看到什么守卫。正将高悬的心放下时,药房的门口到了,让他奇怪的是门竟然是开的。他本是没有这个胆量进来的,因为多年来药房之禁地是他思想中不敢逾越的。所以在门口他迟疑了,但是也就是片刻,因为身后的寒意让他选择只能前进。

药房很大,墙壁上因嵌有若干夜明珠,而使的这里终日都被一种柔和的光线所笼罩,一面的墙上全部是抽屉,并标明药材的名称。另外一面墙是书,秦月本以为对方可以将他放了吧,没想到对方的剑尖仍是指着他,让他不得不继续向前走着。

路过一排排的药柜,经过一笼笼的活物,秦月有些急躁了,身后这人究竟要什么,正当他又开始胡思乱想时,不远处的一个清晰人影让他停下了脚步。

这身影,这架势,秦月此时自己就能发觉自己的脸是扭曲的,因为面前之人似是早就已经知道是他一样。手提一柄宫灯,频频婀娜的朝着他的方向走着,秦月很想将所有责任都推在身后之人的身上,脑海中还在编词时,对方盈盈一笑说道:“呦,月儿,这么晚了,怎么跑这来了?是不是晓莹跟你约错地方了?”

秦月这时候的脑子都不在正常状态,因为面前这人是这里号称二主子的婉娘。如果有人问在天思凡面前谁最能说的上话,恐怕就得当属面前这人了。看似她面庞娴静,其实杀人如麻;肢体柔若无骨,那是她功底深厚。据说她当年就是师从昆仑门下,将一个祈天舞引得江湖中人各个以一览风采为此生毕愿,究竟是如何让人失魂落魄不得而知,只知道她当时为了与心上人双宿双fei宁可窃取昆仑派的秘籍,后被同门之人追杀。而且为了与昆仑断绝关系她身上有不少伤就是当年留下的,而后昆仑派在江湖上也是以与蛊族势不两立的风格而自居。

突然面前的一张放大的脸让秦月惊醒,她什么时候离得自己这般近了?秦月正要往后走时,胳膊却被婉娘拉住,婉娘笑着说:“都说我们这里谁最胆小?别人说是你,我起初还不相信,但这会儿我信了。”

秦月无法专注的听她说话,因为婉娘的手此时就在他的身上游移,温热绵软的手心触碰他的脖颈,之后还若有若无的往锁骨走去,秦月咽了咽口水打起精神来说道:“二主子,你,我,太晚了,既然晓莹----”

还没说完,就感觉婉娘的手将自己的外裳褪了下来,正要阻止时,婉娘说话了:“衣裳都脏了,就脱下来吧。”

秦月顿时又没了声响,突然想到自己再看到婉娘时就忘了身后还有一人,于是在婉娘专注的褪着自己的衣服时,转过身看了几眼,发现没人,正要放下心来时,又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婉娘如果早见到了就不会是方才那番讲话了,但是又觉得从头到尾都有些怪异,正在思索是哪里怪时,上身的凉意提醒了他,他这才看向自己的身子,天哪,长裤外,内外裳都被悉数褪了下来。

正在自己打算拒绝时,婉娘将身体贴于身前,双手扶住自己的腰,秦月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不会这么快的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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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开头有些突兀,因为这个主角以后会讲到。

第十六章 生死之间(下)

婉娘温润的呼吸在自己的耳根处激起一片片的粉红,湿濡的红唇似有似无的亲嗅着自己的锁骨,而伏在腰间的手也不停的向下移动着。秦月此时已经被这种温情所掌控,呼吸随着婉娘手的移动而变粗,婉娘低笑,也不再继续调情了,而是直接将手敷在秦月的玉柱之上。秦月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只手是他体会过的最难忘的手了,正闭着眼享受此时的快慰时。

婉娘突然一记蛊镖向黑暗处射去,另一只手猛然的抓住了玉柱,使得秦月再一次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好痛呀”秦月的低吼伴随着弓腰,而他却不清楚身后已经动起了手。

不一会儿,他感到身后好像很静的样子,于是匆忙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等他转身时所看到的正是婉娘舞动着身姿,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子般在半空中尽情的扭动着腰肢。不远处的蒙面人似是被摄去了魂魄般伫立在地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保持着同一种姿势。

婉娘微笑着,在不经意间又发出了第二记暗标,此标为迷魂蛊粉。秦月刚要发声,这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只见那个蒙面人并没有被祈天舞所控制,就在迷魂蛊粉在空气中飘散时,门面人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火,顿时迷魂蛊粉使得火焰在空中变成一个大大的火球。

蒙面人潇洒的疾身而入,甩袖挥散火焰时,婉娘却早已不见了身影。秦月睁大了眼睛,因为一个活动的石壁的微动出卖了婉娘的藏身,秦月不知所措的用手指着方向,起初蒙面人并不知秦月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正当秦月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窜了出来时,大声喊道:“小心。”

蒙面人似是早就料到了般,一记反手出剑,就将已经浑身沾满蛊毒粉的婉娘扎透了。

而他二人之间的距离正是这种蛊毒传染的最短距离,计算之准确,位置之恰到好处,让秦月顿感侥幸。幸好将宝压在这位蒙面人的身上,否则,秦月摇摇头。正在驻足凝视婉娘身上的蛊毒时,身后的石门开动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也随着蒙面人进入了去。

蒙面人寻找的就是各种蛊毒的解药,而秦月的眼睛却被一种奇香吸引了。巴掌大的小盒子外面是缎面为面,虽然盒子封得很紧,但是那股奇香诱的秦月不由得走上前去,将盒子拿在手上细细查看。

虽然不认得上面的字,但是这种香味他确是知道的,据说这是由上万只麝香蛊所提炼成的精华,中蛊之人食后可以延年益寿。晓莹就是每次以获得指甲盖大的一块麝香蛊而高兴,想到这里,秦月的手在颤抖,这么大的一盒简直就是比宝贝还宝贝。然后悄悄转身,看着蒙面人还在架子上搜集着,刚要转身就走时,蒙面人突然说话了:“既然一起来,就一起走吧。”

等到蒙面人将他所要找的东西全部带走并与秦月一同回去时,远处的一个守卫的身影另秦月快速的走了几步,也引得蒙面人为了对付守卫而与他错开了。秦月四周察看无人,并在暗处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香脂膏快速咽下。

真是上天的捉弄,本以为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拿到了自己做梦都没有拿到的宝贝时,一个如同教主般的强大的内力震撼了秦月的神经。

这人是谁?好像是个女人,她的右手全是血,但是神色如常的看着自己,就好像手上沾得只是鸡血。明明是手,但是为何在秦月看来这只手仿佛比眼前的人更加可怕。正当秦月不知第几次哑口无言时,面前的女人突然讲话了:“你很臭,刚食过胎儿吧,但是,你又很香,刚刚食了麝香蛊吧。”

突然一阵窒息感笼罩着自己,眼前的女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自己轻松地握在手里,秦月正打算为自己说些什么时,这个女人又讲话了:“这么大的一块膏外带一个只有两个月的胎儿,你会消化不了的,我帮帮你。”

恐怕秦月此时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真的是挺不过去了。那只握着自己脖子的手像是来自地狱的魔手,不但发出灼人的能量,烧着自己的肢体。就连胃里都感觉到所有的东西正在迅速的消化着,一阵阵嗜人的火在胸中迸发能量。

起初是眼前一片的黑暗,后来竟然看见了幻想,对,就是幻想。周身的紫光萦绕不散,就像是在羊水中的那种不生不死的状态。一会儿就可以真正解脱了,可是一阵接触地面的疼痛又将自己惊醒,“我还活着?”正当秦月的听力恢复能隐约听到那两人的对话时,刚才将自己至于死地的人一记反手,他又一次昏迷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那个近似地狱般的眼神,却永远的烙在了他的心里。

寤桁很高心,因为身后一直隐藏的人终于认出了自己,当释然在暗处想要为手中的这个小子出头时,寤桁就已经猜出了是师兄来了。原因无他,就是他身上这特有的平稳呼吸正是自己最为怀念的。

释然也不能真正确定眼前的这位就是自己五年不见的小师妹,唯一确定的只是她头上的簪子,以及多少年都不会变化的束发手法。

寤桁笑盈盈的望着眼前好像比以前更帅了的师兄,身板还是那么的硬挺,眼神里的东西好像比以前更多了,寤桁皱皱眉,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行行复行行,日夜如穿梭,不知去往何方,也不知会有未来。星斗落了就有一轮红日巡视在天边,行至一处有云有风,移至另处雨点雷鸣,身体像是一个能量充沛的滑翔机,任着气流将自己托举空中,呼吸吐纳从未有过的新鲜。这一刻,没有思想,没有感悟,甚至没有自己。尽情的享受自然地赐予,恣意的挥霍性格的释放,压抑了多久,已记不清了,一阵从面具上反射着的刺眼光芒射入眼中将寤桁不悦的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收入袖中。

闭眼、舒展四肢、丹田气再一次运转使身体熨帖着上升的气流随之飘浮空中,大口的呼吸清晨的灵气,将脸毫无保留的迎向阳光。虽然心中无喜事,但是能跟着自然的脚步追逐着花香,体会着来自异域上空的丝丝缕缕,享受着暂时脱离地心引力的飞翔。

正所谓幸福是短暂的,浪漫也不是永恒的,就在寤桁自认为身体脱离人世间的范围时,空气中淡弱游丝的蛊香将寤桁的心界拉回现实。她随即就在一棵树顶上的枝杈中停住了脚步,仰面细查着那股香气的源头,顺而变换着方向,确定后,身体面对着的方向就是蛊族的隐身之地。

她很确定,因为她在吸收了天思凡的蛊精后,头脑中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对蛊族的亲和感和方向感。就像是随着季节的不同候鸟会南迁,鱼儿会洄游千里产卵,一种印在身体密码中的编号,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找的自己的归属。

寤桁凝神注视许久,感受着来自蛊族的隐藏力量,一种无形的压力将那一块密林包裹。没有变强也没有衰弱,只是静静的守候在那,守候着一种上古的秘密。

寤桁轻叹,纵然自己能够上天入地,随心翱翔于天外,可毕竟摆脱不了这具凡胎俗体。万事万物存在既有道理,没有是非黑白的划分,也没有对与错的纠正。只是一个存在,而往往为之困惑的却是人类。

寤桁来自现代,自以为非常清楚身体任意由外物麻痹神经的后果是什么。但是,在这里生活以后,她却是越来越迷茫了。本以为自己是一个需要救赎的,并且不知到何时才能完成业障的人生,而面对着巫蛊横行,也本是自仗着一腔正义所谓的为民除害,可是结果呢?

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蛊术很好解决,可是人性是什么?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它永远填不满,也不可能填的平。蛊术,也仅是一个用来填平那个黑洞的工具而已,工具有罪吗?

蛊虫的世界就是遵循着天道,人类纵然再有自我,也逃脱不了天理循环。寤桁想到此,将握紧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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