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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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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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看去,一副在黑夜里闪着鬼魅的光的银质面具首先映入眼帘,一身玄衣大裳就这样被风充盈着向着一边飞舞。硬挺如松的身姿虽然并不强悍,但是怎么都不会让看见的人觉得这副身躯会缺少力量。嘴边还似有似无的挂着邪魅的笑…对了,女性、面具,面具下的伤疤,以及这充满邪劲的笑…

李广才自看清来者,并思索了不到三十秒,便恭敬地给面前之人单膝跪地,行了军姿,“末将,湘南总兵李广才,恭迎安郡王殿下,未知郡王前来,有失远迎。”

寤桁此时倒是比较满意自己的影响力,就因为自己出名时的几个特质,就不会让别人轻易地认错。

“起来吧,趁着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派几个你手下的士兵将这些东西清点一下,然后悬挂在城墙最显眼的地方。”

“末将遵命…”话音刚落,寤桁身后的几个禁卫士兵就将袋中的东西扔到了空地上,几声沉闷以及有些地面沾水的声音,让李广才有些讶异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可当他站起身,看见了已被张开袋子口里的东西时,目眩神晕以及胃口的不适此时都统统的表现了出来。袋子里是何物?竟然让他,一个也算是经历过沙场的人也感到万分难捱。

李广才的头晕的同时,不经意的看到了面前的安郡王那依旧脸上挂着的一抹邪魅的笑,大脑神经竟然也顿时清明的起来。‘不能,我不能是这个样子,不能让她小瞧。她刚才说什么?是说要杀我么?可是看着她依旧没有换什么别的表情,而且刚才她也说了,是让我招几个手下…对了,是找几个手下,然后找一个显眼的地方来把这些东西挂起来…’李广才战战兢兢的看了安郡王一眼,重新站立起来,稳了稳心神说道:“一甲长,听令。”片刻间,就有一个将士小跑着到得寤桁的跟前,行军礼面向李广才,“末将在。”

李广才顿了顿,“那个,你现在速速着人…将…”眼神看了看面前的安郡王,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将袋中的这些东西,都…全部都悬挂于城楼上。”

将士硬声回答,“末将听令。”

可当这位将士起身站在麻袋旁边看清袋中究竟是何物时,也不由得石化了,呆立片刻,看了看李总兵,浑身颤抖着叫了几个弟兄将几个麻袋带离了此处。

翌日清晨,城门内已经聚集了打算与守城士兵殊死一搏的老百姓,只见他们有的手持剑,有的持弓,还有的手里拿着干农田的铁器,身上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流着别人的血,就这么在衣服上显眼的挂着。一个个眼中流露的是对这个生活的极度不满,再加之身边的人也是一副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更是让这次的抗争达到了群情激愤的最高潮。

可是当他们到达城楼打算与所剩不多的守城士兵进行最后的抗争时却发现,今天的城楼有些不大一样,首先是异常的平和,除了眼前所看到的,城墙的正当间挂着一块巨大的红布外,既不见城楼的森然戒备,也不见李广才那暴走的身影在城楼上的大肆叫嚣。一切都是这般的安静,安静的让所有到这的百姓们都不清楚,今天的李广才又玩什么把戏。

正当城门下的人们纷纷猜测并打算首先打破这份寂静时却发现,城墙上挂着的一大片红布被突然的抽调了。更刺激的是,出现在众人眼中的竟是一颗颗悬挂在墙上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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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处理政治,是有些随意了---并且有些不符常规,先别急,本文不是讨论对与错,而是叙述因果。

第十六章:算术(下)

粗算过去,近四十的人头数量。底下的人们刚要以为,是不是又是这些当官的为了镇压他们,而将闹得最凶的人的头颅全部都砍了下来?

正是人群的气愤程度达到最高点时,突然又有人说话了,“那些个人头怎么这般眼熟…最前面的那个是不是马郡守?”一个人狐疑的给身旁之人指去。

身旁的人将他的手打下,“怎么可能是马德昌的人头,谁死了,都不会死他的。”

最先发话的那人有些委屈的为自己的辩解道,“本来就是好像嘛。”

突然另一边的有个人也发了话,“那个…头发与胡子都白了的…不是白执事么?我认得他,就哪怕他化成了灰,我都认得。”

“那个,那个不是金执事么?…就是那个长的最黑的。”

“易县令…真的是易县令…你们看。是易县令…我认得他,我永远都认得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随着被认出的人头越来越多,人群的激愤也渐渐受到了缓和,突然有人惊叫道:“你们看城楼上,她是谁?”

终于有人注意到,一片萧瑟的城楼上,有个人,似是在悠哉悠哉的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身边站着明显与往日见到的守城士兵不同,一个个犹如黑纱神般的气质肃然静立在这位坐着的人的两边。再加上又突然看见了城墙上悬挂着的只有在梦里仿佛才能看到的场景,一切不可思议的变数,不免的让城楼下的人纷纷开始猜测这位神秘的人究竟是谁。

楼上的人也很配合,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微微抬头,微笑着:“不急着赶路吧?”

楼下人起初很诧异,因为明明那人是在离自己较远的城楼上,可为什么说出的话却又是仿佛她在自己耳边说出一样,面面相觑一番之后,人们都了然了,恐怕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高手了。一般的老百姓只是怔然,可是对于‘识货的人’来说,就有些警惕的握着手中的武器,以防万一。

寤桁看着楼下表情不一,但是都选择集体沉默的状态后,再一次将自己的意思尽量表达完整。“我不会做官,可我只会做算术。世道逼人,你们的利益受损,自然,为了活下去就得用手中的刀再去杀人。可我觉得,如果杀了这些人的头,也许会让各位消消气。恐怕这么做,也是减少死亡的最好做法。这些够么”

楼下的百姓们更是有些不知所错了,大都选择到挂着人头的地方,细细的看着,看看是不是假的…也有些人私下低语,“这是怎么了?这位是谁?她怎么会将这些人给杀了…”

“说是呀,莫非是敌人?”

“可说呢,不都是官官相护吗?自己人怎么会杀自己人…”

别说,在一群有些纷乱的人群里,还真是有人愿意站出来问问这位陌生的女子,她究竟想要干嘛。“你是谁?”

寤桁微笑着,“看我这个记性,竟然忘了自我介绍。我就是安郡王…”说罢,身边一人配合的将御赐的‘尚方宝剑’示与人前。

可也就是在自报家门的同时,一个安郡王的称呼顿时就像油锅里溅了几滴水,无论是其爆炸性,还是传播的速度,都使得城下的人集体陷入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如今却活生生的就在他们的眼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再看看她一来,就给他们带来了这么一份特别的礼物,也就让人们释然了,如此多的为什么,再一碰到‘鬼王爷’这个称号时,也都不再显得那么难以解释了。

可是,大家伙儿就这么回去么?虽然来了一个堪比阎王的人,但是…这时寤桁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负身利于城墙边上。人们此时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鬼王爷全貌,银质的面具在阳光下让人们看不清她的表情,面上的疤依旧是传说中的那般显眼,嘴唇优美的弧度让看到的人都有些退避三舍。

顿了顿,“你们的地,我不懂如何分,不过,你们是这里的主人。应该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地。”抬头,看着面前一个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表情,继续说道:“怎么?还要走?那我就不拦着了,本王现在还有些闲钱,如果…这里的地没有主,那么,本王就买下了,你看看,买下后无论如何这地都是可以升值的…”

可是还没等她的长篇大论说完,城楼下的人就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寤桁看着城楼下一些书生样子的人们并没有走,而是跪在地上给她磕着头,于是没有过多的停留,转身而走,临走时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浑身颤抖的,幸存的几十个小官吏,“治县之事宜麻烦各位了。”

“胡闹,真是胡闹…”一阵有些止不住的咳嗽,打断了正在发着脾气的身躯,身边一人轻轻的拍着国公的身体,安慰道:“国公勿燥,身体要紧。”

国公有些燥怒的将身边的动作打断,“那湘南郡本就是他程家的地盘,这么多年来,本公费尽心思插了多少人进去,可如今呢…全杀了…随风不是在旁边么,她究竟想过后果没有…”

羊顾颇有些玩味的看着手里的消息,“纵然我们受了损失,可是其他人也没有捞着便宜。反而,在这盘局里压得赌注越多的,却也是输的越多的。就连其他人想在那里圈地植桑,这次都统统作了废。湘南郡的老百姓现在都已安心务业了,再没有人肯愿意离家千里。说来,郡王是完成了陛下的任务。”

国公此时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可还是阴沉的。听了最后一句时,有些不悦的说道:“郡王?”

羊顾看着国公眼神的变化,只是感觉到国公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低下头来,等候着国公的训斥。国公神色正正,眼神不再看着羊顾,负身转向门外,“看来,你们二人并未圆房。”

羊顾不答,温和的表情依旧,国公顿了顿,“这些事,本也是外人置喙不得的。只是…桁儿自由孤苦,虽说是生在皇家,可是,我倒是宁愿她生在平民之家。从五岁起就开始在外漂泊,所以外人看来冷情冷性,只是她的经历非一般人所能理解。”

国公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羊顾,“既然你选择与我们姜家联姻,那么你就该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你可以杀了她,但是,你不可以让她伤心,这是我的底线。”

看着国公离去的身影,羊顾的表情依旧温和,身边过来一个小侍,传来一个信儿,羊顾看着那简短的几个字,眼神定定的看着远方,口中喃喃着:“想起顾了?”

第十七章:纵

一池逶迤,香气弥漫,上等的熏香就这样随着飘散在空气中的湿气而熨帖着身处池边人的呼吸,姬寤桓慵懒的侧身靠在池边的软榻上,静静地看着眼前那令她颇为痴迷的人儿,清秀的面孔,微眯的双眼流露出迷惑的笑容,一感觉到对面的人眼中升腾的热情,净白的面孔也不由得抹了些许胭脂。

眼神撇到不远处纱帘的后面那一双已经出现好几过的脚,秦月低首微颌,笑笑:“陛下,外面的人,可是等急了…”

姬寤桓微闭双眼,不以为意的说着:“他们想等,就继续等吧。朕说过了,身体不适,不上朝的。”

秦月继续手中的按摩,指腹处用了几分气力,接着话茬,“郡王不早朝?”然后带着几分调皮的轻笑,手下有些向上的抚了抚。

姬寤桓眼中的热情有了些许升温,故意嗔怒道:“是呀,是为谁呀?”倾身过去,一把拦住正在咯咯笑的秦月并将其压在身下,另一只手往其身下摸去,俯身轻点着对方的柔唇,口中呢喃着,“朕,今儿个才觉着,这当皇上的感觉。”眼神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娇憨,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因为自己的拨弄而升温,不由得再一次选择了放纵。

纱帘外的人,听着里间再一次的弥欲四散,眼神一暗轻轻退了出去。到得议事阁,国公一脸严肃的问着,“皇上…”张常侍静静地摇了摇头,对面的任太傅一声冷哼甩袖离去,随之跟着几位大臣也一并前行。

国公一看四下无人,低声询问着:“还是秦…”

张常侍点点头,国公继续道:“陛下近日有说什么了么?”

张常侍下意识的左右望了望,“只是乐呀,这回,依老奴看,这个秦公子是深得陛下的心意呀。”

国公听到此,眼神低沉了几分,“噢,深得陛下心意…”

夕阳西下,虽是暮霭沉沉,但是夏日的热量却像是增加了些许湿度,蒸笼般的压力让处在长安大街的人们有些喘不过起来。虽说这几年的年成不好,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长安的繁华,人还是如海,车依旧如龙。

有一辆豪华的车驾,在人流中慢慢移着,穿过这里的喧嚣,到得一处安静的所在,车中人下得车来,一袭清俊的形象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由于这里是文人们时常交流的地方,而识得这位公子的人们,都纷纷向他行礼。羊顾满意的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并给施礼者还礼,稳步走向院景深处。

羊顾乃长安城有名的才子,未结婚前就已是怡然阁的常客,纵然这里没有什么特定的要求,但是,怡然阁的布局,却也是有明晰的分布的。较大的院落分成大小不一的景观空间,有的喜热闹,那么前院的言事堂,就为众才子以施展个人才华提供了较大的场所。

而后院则是为参与政治的文人们聚会的场所,林木较密,聚会之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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