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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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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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边打的是浑身灰色立着一双耳朵,大大的眼睛,背部有三条发着光的蓝色纹路,拖着大大的尾巴,像旱獭般大小的啮齿类,请原谅我的动物知识狭隘,因为除了能从它的嘴巴上找到可疑的大板牙,我实在不知这种体型和长相的该被归为哪类。突然,不远处的凄凉的嘶叫,将我的注意力引了过去,方才还在我身边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位,听到声音就冲了过去。

面前的景象又一次让我快要木然的神经有了反应,如果看见一两只发着蓝光的可疑生物,我会讶异,但是面前有若干个身披不同颜色的、貌似啮齿类的、像猫一样大的动物,恐怕,只是行注目礼,也是不能表达我此时的吃惊度。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它们头很一致的看向某个方位,身体也是处于紧张状态,最前面的几个还与另一个不明物撕咬了起来。那个不明物由于是在暗处,我无从得知,但是那几个奋勇作战的身上有着十分漂亮的,发着光的纹路,却让我看到了战争的惨烈。是惨烈,不只是嘶叫声,那几个漂亮的身体被咬在半空中,毫无招架之力,然后消失于黑夜。等等,什么东西能有这么高的嘴,还吞食,正当我不敢相信最初的判断时,那个我最不想见到的家伙就赤裸裸的,并带有威慑力的出现在我面前。

如果说刚才的蜈蚣是小巫的话,那么这位,才是真正的大巫,身长七八丈,通身漆黑,三角形的头部有一尺多长,最粗的地方装下我还是很轻松的,想到这里心里苦笑道:莫非我真要葬身此处?

第十一章:险象环生(下)

这条蛇面前的战士们纷纷后退着,可是,明显这条蛇没有吃饱,慢慢移动着,似要寻找最佳的攻击时刻。

此时这群战士们变换了新的作战方案,几个在最末尾处下口撕咬,等到蛇有反应低头循迹而来时,另几个勇敢者跳上蛇头用爪子抓去,然后还有几个也纷纷效仿,给黑蛇玩声东击西战术。

还是有用的,黑蛇有些恼羞成怒,身体不停地滚打着,蛇尾也在身上拍扫着。有一个身体红白相间的小战士最为勇敢,对着这蛇的七寸就下口,可是这黑蛇也不笨,上半身猛击于地,小战士险险的从身下逃离,可是黑蛇就像是算准了一般,对准小战士就咬了一口,然后不去理他,继续对付其他的。

这就是毒蛇的自信,只要被它咬到,不管你逃多远,它都会不慌不忙的追随而来。然后毫不客气的吞咽着已把毒素全部吸收的尸体。

突然,小战士又回来了,仿佛刚才咬的不是他一样,抖擞精神又重新投入到对敌斗争当中去。看着这架势,我好像有一丝明白了,因为此时与黑蛇奋勇搏斗的是两只成年的,一只一身的红,另一只通体的白,而这个小战士就像是这两种颜色最完美的融合。火红的皮毛,头顶以及背部衬着三道发着白光的纹路,红艳艳的尾巴末梢一段白尖,煞是好看。

只见它身体敏捷的吸引着黑蛇的注意,与黑蛇周旋着。黑蛇几次想要咬那个白色的身影,却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给打乱了。突然感觉脑袋后面极为不舒服,于是使劲向后仰去。也许是咬它颈后的那位太浑然忘我了吧,竟没有躲过去,硬是被狠狠的压在了黑蛇身下。随着一声尖叫,可以想象的出,情况不妙。黑蛇突然来了精神,不再去理会其他,专对着刚才咬它后颈的一身红的家伙,突然出手时,另一个通体白矫捷的身影瞬时将情况不妙的那位伤者带离。

许是黑蛇攒了不少的怒气,此时的它应战时也更加了几分狠劲。小战士应付的也显出了疲态,那个带走伤者的白色身影也无力再躲了,好像片刻间这场战斗就要结束时,黑蛇的头部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再集中精神时,又被一个不明物体打中了,慢慢转身,看清了背后袭击者。没错,那个出手相助的,不怕死的家伙,就是我。

此时的我右手捧着石子若干,左手拿着石子狠狠掷去,招招中头部。等它转过身来对准我时,我又一记石标正中眼眶。不是我故作潇洒,争做勇夫,而是刚才看戏的同时,发现自己,好像很安全。

不知怎的,如果这些虫子都吃饱了,是不会头冲着我,并包围我。一看这架势应该是想要吃我,但是好像迫于什么而没有勇敢的上前。我以为又是什么重量级的家伙在我身上,低头自我检查了一番,没有;抬头看看,也没有;于是我试着向前走半步,很意外的,它们也退后半步。

得意的同时,却不幸的发现,我的半个身子都处于麻木状态。不是好像,而是已经更严重了,我的右手连同右胳膊也快看不出究竟是不是人的肢体了。总体来说,除了不疼就是颜色差些,右手比我的左手大了五倍。胳膊就不比了,只能用状况惨重来形容了。地上的血也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可是,更新奇的是,我的臃肿的胳膊竟也自动不流血了。之后就是我刚才所做的勇敢的向黑恶势力扔石子,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只是单纯的知道,我必须与它们合作,不然,我将是下一个被吃掉的。

也许是自仗着蛊虫都对我退避三舍的微妙感觉,就这么很成功将黑蛇引了过来。黑蛇一来,蛊虫们更是纷纷退场,躲在远远的看着戏。我明白了,这条蛇也是蛊蛇,不然,早就被蛊虫吃了。

它与我对视的同时,我都忘了刚才在做些什么,也只是一味的看着它。与刚才蜈蚣的感觉不同,它的眼神就像是死神的注视,空气中的温度都骤然降低了几分。它慢慢低头像是在审视我,我凝神静气的也在打量着它,论观察力,蛇是排第一的,它虽然没有所谓的视力,但是它却感知着空气中微妙的变化,捕捉着不易察觉的危险,永远都是冷静的默默观察着一切。

黑蛇吐出的芯子就在我的头顶,然后眼睛俯视向下,我不确定从它的眼睛中看到了什么,只知道它的身体慢慢呈现出攻击状态,这个我最熟悉了,在山上的四年岁月,我可是与无数条蛇打过交道,面对这种姿态,我的左手紧握簪子,左腿也做好了攻击的状态,眼睛直盯着它的头部。

可是,我错了,空气的流动我以为是它的头部与上半身直击过来,于是我准确的做出了侧击的姿势,没想到它的尾部从旁边横扫过来了,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躺倒在地。我还没有来得及下一步动作时,它就很熟练的将我卷了起来。太卑鄙了,我心里愤恨道,双腿被箍的死死的,不得动弹,看着它的身躯还要一圈一圈将我上半身也占领时,那群战士又出现了,这次它们好像很兴奋,作战也更加英勇了,可是,它们打的越起劲,我这就越喘不过气。

不知是因为它紧紧地箍着我,使我很难受,还是我体内的毒素发生了作用,总之此时的我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空间所扭曲着,让我无法呼吸。咽喉处就像是点了一把火,燃烧着我的理智。

看着它的头下七寸的地方流着血,我就感觉更是口干舌燥了。趁它应付着四周的骚扰而到了我的左手可触及的地方时,一个左手横扫,利用手中的簪子在它的七寸处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人说,打蛇打七寸是绝对正确的,此时的它就是因为这个口子而流血不止,我感觉得到,它的身体也明显放松了,它像是要做出最后的挣扎般,张嘴扑向我。说时迟那时快,我伸出左手握紧簪子直立塞向它的嘴里。

看了无数个电影镜头,今天终于可以实践了。虽说电影是假的,但是这种方法的效果确是显著地。导演有时也诚不欺我。趁这个蛇被这个簪子折磨的时候,我反扑上去,对着那个流血不止的伤口就吮吸了起来。

顾不上嗅觉对于腥味的正常排斥,只是单纯的知道我想要,我要喝了这个诱惑无比的蛇血,来平复体内的不适感。就象我上世渴望解放灵魂一般渴望着毒品,在这一刻我是吸着血的,而脑海中却不停的幻想着身体就在这一刻得到拯救。

这一刻持续了很久,久到喝完后没有一丝感觉的僵硬的站起了身体,不知此时在哪,也不知要去何地,更不知为何来此,只是木然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首先瓜分黑蛇尸体的是那一群啮齿类,它们很有目的的将黑蛇的蛇胆挖了出来,然后一个白色的身影将蛇胆快速带离,我顺着蛇胆带离的方向看去,直到看着那个白色的啮齿类将蛇胆的胆汁一口一口的哺给躺在地上的红白相间的同类。这种机械的状态维持没多久,身体就像突然断电了似的眼睛一闭华华丽丽的倒了下来。

第十二章:庄生晓梦迷蝴蝶

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却又是那么的不真实。迷雾般的幻象又凝聚成了往日的记忆。

正在享受报复成功时刻的我喝醉了,走上这条道,很少粘酒的我却是真正尝试了一醉千年的滋味,然后在半梦半醒间做了个这辈子最美丽的梦,醒来后,身体却是冰冷的。

之后,我就变得不是我了,大脑不再是清醒的,身体就像是被抽走了一部分灵魂。总是在渴求着什么,有人来了,他拿着针管想要给我注射,可是我刚要去拿,身边的人就把它给打开了,接着,那个人似要把我打醒般,我的肢体就这样被她打着,可是我还是没有丝毫感觉,只是一味的要找那个能填补我失散的灵魂。

终于如愿以偿了,我惬意的在地上享受着重生的快乐,但是,大脑中那未被燃烧完的一丝理智却提醒着我,我已经万劫不复了。从我现在的表现来看,第一次的中毒很深,我想要戒,但是不能再在家里了。收拾起身准备东西,我知道母亲在哭泣,十几年不想叫他爸爸的人就立在门边,我不想多说一句话,只想尽快摆脱毒瘾。

等我收拾好要走出家门时,对身边不发一言的父亲说道:“我的事,我了。如果再报复下去,下一个受伤的就是妈妈了。先帮我照顾好妈妈,等我过了这一关,女儿再给她尽孝。”

这时,不远处的母亲失声痛哭了起来,我顿了顿,接着说:“戒毒所,我自己去。没事就不要来看了,鬼样子会吓人的。”

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不是要告别什么,而是要去救赎,寻求自我的救赎。

向来对自己身体充满自信的我,在戒毒所里是深深的失望。这个身体是如此的渴望得到安慰,不顾一切的寻找能使一切都归为平静的救命稻草。如果说地狱有十八层,那沾了毒的世界,何尝不是在地狱中苦苦轮回,听说进了地狱还能知道自己再熬多长日子就可以刑满释放,可我呢?永远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就能结束了。自尊?可笑。道德?没有。亲情?何物。未来?在哪。

我怕永远都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虽然,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治疗,和自己的不懈努力,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神经对于毒品的依赖,身体也萎缩了,肢体像是一个老人似的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我已然是一个废物了,直到暂时回到家中,我都能呆呆的端坐一下午。

直到一包毒品拿到手中时,我才警醒的想起来我现在是在哪,我在干什么,我刚才是怎么出的家门,而我现在是主动去买毒品。

此刻,不能再想了,一种绝望代替了起初的渴望,不能再回头了,回头就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为了摆脱一切,我在大街上盲无目的的跑着,跑着,不知道是哪里,只知道,我现在很难受,大脑又一次不受自己支配,熟练地将针头扎入静脉时,世界又一次变美好了,我又一次在云端漫步,肢体就像是重生般散发着活力,我可以一跃就上九重霄。不要醒,永远都不要醒。

回家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迎接我的首先是一个巴掌,然后就是妈妈抱着我的身体痛哭。她在颤抖,也是在乞求,父亲背弃了誓言都没有获得母亲的一丝眷顾,这么骄傲的女人,此时却是将自尊踩在脚底乞求我的理智回醒。我也拥抱着她,贪恋着我永远都闻不够的馨香,就一个晚上,第二日,我就踏上了戒毒所之路。

回去之后情况更严重了,每每犯瘾时我都是求生不得欲死不能,身体的颤抖更严重了,终于在一个晚上,犯瘾时的最后一丝理智将自己的生命彻底结束。

水汽,水汽之下的波光粼粼,波光粼粼边缘的木质结构,一个不知昏迷多久了的幼童躯体在浑浊的水中慢慢苏醒,乌发如瀑布般倾斜入水中,晶莹透亮却又温润玉脂的皮肤在水汽中散发着迷幻的光,秋黎眼皮轻抬,睫毛沾着水汽,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在水中慢慢苏醒。没有惊悚,没有疑惑,亦没有感觉,犹如一个水中的精灵在做着同往日相同的事情般在水中慢慢舒展。

对她来说,目前只想做的唯一事情就是身体再坐直一些,阖目仰头,这样以便于吸收更多的新鲜空气。

此时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面孔,却是她极不想再看到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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