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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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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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男子没有变换语气,只是硬声的命令道:“鲁青山,你负责率领众人从密道离开,不得延误…”

少年此时才默默的转过了身,天上的闪电横扫灰蒙蒙的天空,不知是雨水大了,还是少年流下了可疑的泪水,总之,此时的少年虽然低着头,可是顺着脸颊流下的水却越发多了起来。

不顾少年的伫立,青衫男子大声说道:“是威虎堂的都留下…”

不一会儿,就有若干壮士渐渐朝着青衫男子靠拢,由于都是有着牵挂之人,面对着亲人的无助眼神,也只是暗暗的给了一定会活下去的承诺,才让亲人们难舍的分割着。

青衫男子在经过少年时,怒气喝道:“鲁青山,还等什么?想违抗命令么?如果有人伤亡,我拿你是问。”

少年咬着牙朝向天大叫道:“是,青山接令。”

青山没有回头,青衫男子亦没有回头,两个人只是毅然决然的奔向了要为之付出努力的地方。

而,羊顾,却选择了青衫男子所走的方向。没有多余的话语,唯有一分担当,一个坚定的眼神,让两个人在同一件事上选择了风雨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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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个成语,让我想起了那不曾忘记的日子。风雨同舟---才是中华文化的根呀

第八十六章:逃生

只是,人数太少了,这仅有的近二十人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抗洪工作,就有连续两个闸门崩塌,洪水如柱般的倾泻而去,迸发出势不可挡的力量。眼看着更大的那个闸门因为受此影响,也在风雨飘摇之中,羊顾与青衫男子以及其余十几个血肉之躯同时顶了上去,让大门暂时挡住了山洪的脚步。

与此同时,还尽量指挥着其余众人把那身边的石块以及装着土的麻袋填堵着漏水的裂口。羊顾也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尽全力坚守着这一方的阵地。

青衫男子看了一眼羊顾,羊顾会意,便跟随着青衫男子暂时离开大门,走到了另一处。等羊顾到了那才晓得,原来,这里是一处专门对抗外来船只的隐秘机关埋设地。

当青衫男子将一个类似于战车似的,前段插设着若干尖锥的可以推行的金属车从隐秘处亮了出来,羊顾就明白,这东西也怕是要顶在石门上。青衫男子大概指明了方向,可是由于时间久远,金属器物也已生锈,因此,想要重新开阖,是很费劲。

羊顾在一次用劲,这战车才被机关所驱动,慢慢朝着既定的方向滑行着。当众人一见到有希望了,劲头就更足了,不一会儿,这闸门就被稳固的抵挡着。

可是,没一会儿,青衫男子却说:“想必她们也已安全的离开了这里,我们都走吧…”

这一行人便快速的离开了这里,等一进入密道,突然青衫男子一个闪身,便把密道的门给关死了。兄弟们顿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门的另一端砸着,并大声叫嚷着。青衫男子在离开门的那一刻,低声说道:“都走吧,好好活下去,要把死去兄弟们没过的好日子,都过了,才不枉我们结拜一场。”

之后,径自快步朝着闸口走去,不去理身边的长身玉立,边走边说:“我已经将密道封死,怕是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开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羊顾笑笑,“顾已然决定要留下,就是要跟你一起承担…”

青衫男子看了一眼,笑笑,“生死丝毫不在意?吾为匪,不值呀…”

“值不值得…顾只知,若今番未曾留下,当是顾一生将会寝食难安。”

也许就是同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新的浪声翻滚,拉响了新一轮的警报。两个血肉之躯见状,便同时撞向了闸门,用力抵着,为逃生的人们多争取一会儿时间。

等到寤桁在山崖上急速奔向山间所住的人家时,早已是一副空状了。感觉着脚下似是有万马奔腾的水流疾驰,就感觉这座山也像是摇摇欲坠,没有令她有片刻的宁息。

定下心来,从湿气中寻找着羊顾的信息,不一会儿,寤桁睁开了眼睛,坚定的目光引导着她朝着西南角而去,那里,那里有熟悉的味道。

眼看着闸门上的水越来越多,耳边不断有闸门崩塌的声响,羊顾与青衫男子面对着面,没有话语,唯有笑容。眼看着青衫男子似是渐渐离开,紧挨着闸门,并要往羊顾这边走,羊顾不明所以,也只是担心着对方的身体,一手撑着门,另一只手伸出来,似是要接住青衫男子那有些摇晃的身体。

没想到,青衫男子趁着羊顾分了心在抵挡门上,一个猛抓,将羊顾的手臂抓在手里,然后将对方猛然拽向自己,等到羊顾有所明白时,已是亲眼看着对方与他换了一个个儿。等他正还要有所坚持时,青衫男子脸上凝聚的笑容令他伫立在原地,那是一种完全释然的笑容,更是在世上最美的最后一瞬间。

等他感觉着身边的闸门发出轰隆的声响,自己的身体突然被另一个熟悉的身体所怀抱,羊顾心中的那一刻对于生命的全部理解,已经不再模糊。是的,就是她,没有背弃誓言的鬼王爷。在自己的最后一刻,将自己逃出生天。

等再一看向青衫男子时,已是被他身边因为闸门破裂,突然冲过来的洪水席卷而去,羊顾大声叫嚷着,伸在半空中的手却是离着那个已经消失在洪水中的身影越来越远。

寤桁又何尝不想再救一个,只是,青衫男子眼中的将一切都放了下来,令她尊重他的选择。一个从不对人说自己姓氏的书生,一个被生活所迫而投奔了匪寨,一个愿意用一己之命去换取其他人之性命…也许,如此的死亡方式会令他走的无憾。无牵无挂,得偿所愿。

寤桁几番上下,也只是尽量在与时间比赛,由于这一系列的防御体系在泄洪口出了问题,于是,抵挡着大量的洪水与泥沙的闸门,在崩然倒塌的瞬间也带着无比强大的破坏力度。

当大门倒地的瞬间,寤桁奋身飞过高耸的山崖,身后激起了万丈的水花,来不及歇口气,脚下的石壁所传来的轰鸣声更大了,洪水所吞噬的量也更大了。

不知是洪水真的有灵,还是这里的防御体系在面对洪水到来的时刻,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已经全部溃散。大自然很轻松的就将生命拿捏于股掌之中,令任何经历过此劫,并活下来的人,都永远不会忘记,那经历时深入骨髓的恐惧。

身后更为咆哮的声音,似是在催促着寤桁加快逃跑的步伐。可是,寤桁再为力超凡人,所具有的能量也是有限的,当她从已经不支的山体越向另一处的山体时,身后斜岭山彻底被摧毁的余波朝着她们拍了过去。寤桁一个不支,便与羊顾一起跌入了水中。

世界像是暂时的平静了,寤桁惬意的享受着新近在水中所享有的感觉,就像是在水面上一般,随时随地都可以轻松的呼吸着。可是,此时的她却发现羊顾似是不会游泳。

于是急忙凑过身去,将羊顾急忙的送向水面。可是还未吸到新鲜空气,就感觉从上空似是有一个较大的石块掉入了水中。寤桁迅速又将羊顾拽入水下,这才躲了过去。可是眼看着羊顾有些处于不清醒的状态。寤桁马上用口中的空气对着羊顾的嘴向他输送着。

直到羊顾渐渐脱离缺氧的困境,能渐渐从水中睁开了眼。可是,那种温馨也只是维持了片刻,寤桁便将羊顾又重新带上了水面。由于羊顾不会凫水,寤桁为了将他的身体支撑出水面,于是,不得紧紧的抱着对方的身躯,羊顾倒是颇为享受着对方的怀抱,任由她将自己摆弄着,可是寤桁却只是一心想着并寻找着安全的地方,并没有在意身边之人的惬意。

突然身边发出一阵沉闷的崩塌声,寤桁眼看着不远处的斜岭山上半身已经走了样,并破碎成几块的坠入水中,重重的砸了下来,将洪水激起了更大的浪。而此时他们却处于靠近另一处山体的悬崖边。

寤桁可不想被这个较为强的浪给拍到石崖壁上,于是一按劲,抱着羊顾从水中飞升而上,几下轻巧的接触石壁,便安全的着陆到了石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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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忙。所以,上传的不会象以前那般多了,不过,至少也是两千的,也不会断更----

所以,容我忙完了这一阵。再一次告罪----

第八十七章:疤

终于着陆了,寤桁心中一声叹息,便松开了抱着羊顾的手,靠着树有些小喘。就在她缓气的时候,近在身边的羊顾,却一直呆立的看着她。寤桁有些无心的说道:“怎么傻了,山里面死了不少人?”

可是羊顾却没有回答,寤桁正眼看去时却发现,羊顾的表情颇具玩味,这时她才将手在羊顾面前晃晃,想要弄清他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伸在半空的手却被羊顾抓在手里,寤桁还未来得及询问,羊顾就径自走到寤桁的身边,伸手摸向寤桁的脸。

寤桁起初也只是下意识的有一丝闪躲,可是一当羊顾的手指坚定的抚了上去时,寤桁却定定的接受着那轻柔的触碰。

就当那种触碰接触到了某一个位置时,寤桁马上远离了羊顾,然后亲自在那个地方抚mo着,是的,不见了,那个明显的伤疤不见了。等寤桁再去看羊顾时,羊顾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从身形到眼神,无一不表明着这样一个讯息。‘是否得给个说法…’

寤桁重新整理了一番心情,然后毫无愧色的向前走去,就在经过羊顾身边时,也只说了一句,“没什么,疤被水泡软了,然后自己掉了。”

不去理会羊顾伫立的身影,径自走远,不一会儿,羊顾就从身后追了上来,:“噢,是么,那为什么疤下的皮肤却是完美无瑕。不见丝毫痕迹。”

寤桁无趣的回复道:“药好,自然好得快。”

“可为什么这个疤到现在才好?”

“我最近找到了好药,成不成?”

“你有抹药么?药在哪?”

“我自己配的…”可是话还未说完,面前就站着羊顾,还有那一脸含着怒气的微笑,“那么,面具下的脸…也都全好了?”

寤桁语结,这可是个秘密,她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的,一是,这个脸太招人,尽换来她并不想要,甚至是添麻烦的。二是,自己毁容的事已经人尽皆知,她可不想再因为这个牵扯到皇室的事,毕竟,欺君之罪…也是一个很苦恼的顾忌。

还没等羊顾的手碰到面具,寤桁的脸自然地一个闪动,羊顾眼中的戏谑尽落寤桁眼中,寤桁自认输了,因为就是这一下的闪躲,道破了所有的秘密。

也不用再去揭开那层面具了,因为,已经有了答案。羊顾依旧微笑的看向寤桁,不发一言。

寤桁有些理亏的一把抓着羊顾的手臂快速向前走着,边走边说:“这么大的雨还在这讨论有没有的事,无聊不无聊呀,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个落汤鸡了么?这么难看…你没看到天上打着闪子么?你没听说过下雨是不要站在树下?要是被打了,你就得去另一个时空了。这么危险,还在这儿赏什么景呀…”

也许寤桁是一阵阵的心虚,也从来不喜欢解释,可是,这从没有放松的手却让羊顾始终感受着温暖。同样,寤桁一直在前面带路并四处找话题,身后的羊顾就由着她拽着自己向前走着,然后一直微笑着看着寤桁的背影。

不远处的斜岭山也发出了最后的一下闷响,宣告了这个逍遥之地的最后灭亡,也随着洪水的肆虐而彻底归为泥沙。

雨一直下,从会州一直到长安,大晟的北方似是全部泡在水里,没有白天,也没有夜晚,唯有乌云滚滚堆满了天际,时时刻刻提醒着人们雨季的到来。

雨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石拼的小路,在一个院落群的小道中,行着一辆马车,刚走到了某一处路口时,却被小道上站立的小侍给拦了下来,看样子是久候于此的。

车中人有些不悦的说道:“怎么?姚阁老…”

“回程老爷的话,阁老说了,今天不便见客。”

车中人定了半响,柔声说道:“那…”一见到伞下的温和面容,车中人似是也没有什么疑问了,于是轻声道:“车夫,转头吧…”

虽然心存疑问,就是马车转了头往回走去,车中人都要轻挑着车帘向着那个方向看了看,直到依旧站立在原地的小侍的身影渐渐重新融入雨帘,才又放下了车帘,将身上的大裳重新裹了裹。直到心中确定,不是因为姚阁老故意不见他而在那个路口等候了一个小童,而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却不让自己介入。

这时,他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不怪这位车里的人此时如此思想连篇,谨小慎微,因为,姚阁老的确是那种打一个喷嚏,半个大晟都跟着感冒的有影响的人。

这不,路口小童所挡着的那一条路中,确实是有一个人跪在那里,跪了两天,且苦苦等着。雨水打在头盔上,溅起了一层层细密的水花,头盔下的脸犹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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