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牵你的目光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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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牵你的目光前行-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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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为什么,我心还是一阵一阵的疼痛?是因为林鲸吧,毕竟是几年的朋友。
  翻到最后一页,是前两天我过来时写的,
  我把支票开给了她,并且用最恶毒的语言侮辱了她。可是她却像是什么都无所谓一样,那个南赛真的那么重要吗?让一直都那么骄傲的她可以承受如此的羞辱。从最初时的签定合同,到现在,她一直都陪在他身边。
  南赛,你进了监狱,活该。
  最后,她还给了我一巴掌,我才稍有释然,她还是生气了,愤怒了。否则,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我该这怎么办?这句话是多么地俗气,仿佛所有的烂片中,不管男主或是女主都必然需要运用的台词,可此时,我竟然也只能这样来讲。
  可是,南赛,因为你,清酒日日奔走,如果真的需要她出卖色相,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我好妒忌,真希望现在蹲在监狱的人是我?我该拿她怎么办?回国后,我失去了冷静,又开始变得疯狂。
  一页一页地看着,眼泪掉在本子上,将字泅开,花掉。连宋,我又该怎么办?上天给了我们这样的安排,如何能够跳脱出来?费了几年的时间以为会让所有的感情到达终点,变成一掊黄土,可结果呢?它反倒越加茂盛,枝桠交错起来。让原来就瘦骨嶙峋、脆弱得几乎成丝的爱上再缠绕一树的烟翠,来考验它的韧性。何苦来哉?
  默默地走出书房,斜倚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在黑暗中,不愿光亮照彻我残缺的人生。斜靠着,不觉中竟沉沉睡去。大脑却依然在不停地旋转,思忖着要怎么办,南赛怎么办,梦境凌乱,直到在连宋暗如深渊的眼眸注视之下才清醒过来。
  连宋回来时,已不知是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突然念到一句:“且留琥珀枕,或有梦来时”的句子时,
觉得好心酸。
梦来时,却不知春归梦里人何时才会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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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累了。
但是喜欢。
还有,当我累的时候,就在前面贴一张便利贴,告诉自己加油。




☆、第十一章,南赛:愿得卿卿常巧笑,携手与尔同车归



                        
  “这么急切地想要攀附于我?可惜,你没有预约,等明晚吧,今晚我已经有人陪了。”连宋的唇角露出一丝讥诮。我隐忍下心底的怒火,刚想开口,旁边的女声娇俏地说:“也不照照镜子,就来恶心别人的眼睛。”话没说完便被连宋喝止住,女生委屈地收了声。
  “既然有人想来看看什么是恩爱,那就看吧。我不打扰了,你继续坐着吧。”连宋说完一手搂着那个女生的小蛮腰,边低下头在女声的耳边耳语,两人摇摆着走进卧室,砰得一声,门大声地关上,震得我浑身一颤。
  不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了女生的笑骂和娇喘声。我双手捂脸,将头埋在双膝间,任泪水从指缝间溢出。里面的声音愈发放肆,我猛地站起来,进厨房拿了菜刀出来,逮卧室的门狂砍起来,木花乱飞,门上也有了伤痕。哐哐声让连宋恼羞成怒,走过来打开门,看到我手中拿的菜刀,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女生半露着香肩蜷在床上惊恐地看向我。
  连宋抓住我的胳膊,把菜刀取下,关上了卧室的门把我拉到客厅。“李清酒,你果然还是悍妇一名,林鲸也没有把你调教成贤良淑德的妇人啊。”我低头没默,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何意。
  “还记得你在河西的小镇上,人来人往的街头,坐地大哭,就像是乡野村妇一般。今天又拿菜刀来跟人拼命,林鲸算是娶了头河东狮回去了。”最后一句,突然有股酸涩的味道。
  “南赛的事情,求你帮忙。”我低声说。
  “老公,那个女人走了没?你快回来。”
  连宋快步走到卧室,推开门,指着床上的女人,“给老子滚。”女生怨恨地看向我,委屈地离开。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嗫喏着。
  连宋深深看我一眼,“你不用多心,不是因为你,不用觉得你拿了菜刀就多厉害,充其量不地是只纸老虎罢了。是因为你要跟我讨论的事情,我帮不帮是我的问题,但是不能扩散出去。”
  我点点头,一缕失落若有若无地荡在心头。记忆一点点地与我的大脑分离,渐渐远去,我时刻提醒着自己,眼前的人不是那一个,那人早已远行,归来无期。
  “我说过,我是个商人。商人以利益来确定自己的投入,亏本的生意,我已经做过一笔。”连宋停顿了一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因此,我不得不谨小慎微。所有说过的义气话,不过是场面上虚应个景罢了。这个事情其实非常简单,你付得起我开出的条件,便可顺利地带走你想要的东西。”
  连宋的眼中突然冒出腾腾杀气,想要把人彻底地解剖。我深吸一口气,抬眼,客厅中的灯煌煌地照着,眼前的人却是冰冷的颜色。我缓缓地站起身来,脱掉大衣,这云母的扣子在灯光下反射出红黄的晕来,像是薛涛笺上的一滴泪珠,模糊而迷离。一如三年前在河西的那个夜晚,同样是悲愤与无奈,同样是这两个人,却有着两样不同的心情。
  连宋起身按住我的手,“三年前,我就说过,我停不下来。而且我也不是君子,趁人之危的事情,三年前我已经做过了,你想清楚了。”
  我拉掉他的手,将大衣丢在沙发上。
  “够了。”连宋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大叫一声。“你就这么容易就能跟别人上床?如此自轻自贱?果然我说得没错,这真是你最擅长的事情。”
  “只要你能救南赛。”我低低地说。
  “南赛,南赛,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南赛。我恨不得南赛立刻就死去。从林鲸到南赛,中间哪怕有没有一秒是过渡到连宋的?我都说过要跟你讲再见,你为何还要来纠缠打扰我?我在你眼里就单薄的连蝉翼也不如?”
  “对不起,你恨我、怨我、骂我都可以,但是无论如何,求求你一定要救南赛。”
  空气凝滞起来,两个人的呼吸声在轻轻地回荡,连宋颓败地低下头来。“好,你付得起我开出的价码,我就来救他。而且,这也是我和你最后的交集,以后,哪怕是你要死去,都不要再回来找我。”
  “谢谢。”
  “不用说谢谢,我们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你只需要记住这是你欠得一场债就好,我现在对你没有什么要求,但是,它迟早会启用,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了。”
  我郑重地点头,拼命地将眼泪咽了回去。连宋打开客房的门,要我在这里休息。“这个案子肯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完结,因此,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明天开始,你将会站在最前线。”窗台玻璃的一角隐隐的从青天里泛出些白光来,想必是窗外月光皎皎,积雪渐消,这天,终是要晴朗起来的。
  “没关系,你也早点休息。”我迟缓地说。
  连宋关门要出去,又顿了下来,“林鲸的儿子在哪里?要不要带过来,我会找人照顾他,确保安全。”
  “啊,不用,不用担心,谢谢。”急切地回复。
  南赛被抓起来无非是因为自己做了别人的挡箭牌,现在,这个真正贪污的家伙一定还在洋洋得意,所有的账目牵涉到的款项都在南赛负责的区域范围内。整个牧区的工作款项包括国家下发的农牧补助、饲料进出、甚至牧区的建设规划、投资招商等等方面。本来,南赛只是一个经手者,多或者少与他都没有关系,他只负责复查,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是在复查的时候被动了手脚。因此,现在需要的是揪出真正收到赃款的人的尾巴。连宋已经得知具体是哪几个人,但是现在草木皆兵,如果再去直接行贿肯定是不会收取的。那便只得从行贿人那里来探取消息,只要从那里得知具体把财物送给了哪个人,便有了可靠的证据,这样,便可以直接向上一级检察院上诉,证明南赛的清白。
  “要你只身入虎穴取证,你敢吗?”连宋看向我。我点点头。“还真是像刘胡兰、江姐一样有孤胆英雄的气魄啊。”连宋讽刺道,“你以为是像港台片演的一样那么帅气?无线耳麦粘在胸前,这边随时都可以接收到信号,在即将面临危急时刻时,警察从天而降,然后就对着闪光灯和媒体大肆演染?根本不是这样,有可能我们在这边通过耳麦听着你被人奸杀的过程而抢救不及;有可能对方不上当,反咬我们一口;有可能你被扣押当作人质,只留下你可爱的儿子,无父无母,受尽欺侮。”
  最终,第三天里,还是我一个人出发了,因为其他的人,我都不放心,我要跆拳道黑带,保护自己的能力至少还是有的。临行前,我要连宋答应我,一定要比亲生儿子还亲地对待林河曦。连宋冷笑地看着我,“你一定要好好地回来,否则,我就把他扔到羊群里去当羊倌儿。”
  整个过程出奇地顺利,因为南赛被逮捕这个消息一直被封闭,因此,这个外省的行贿者根本没有防备。我则假扮是西凉与他接头的人,只需略施小计,从言语上对其引诱,便将所有的答案套取了出来。此人对我毕恭毕敬,高接远送。一出酒店,远远地便看到连宋的车等在外面,上车后,将录音交给他。
  “你不是说会危险到我可能被奸杀,然后再也回不来吗?我看也不过如此,我觉得我可以改行做卧底了。”想到马上就可以救出南赛,言语上我也轻松了许多,而忘掉了顾忌。
  连宋从前面伸出胳膊往我的脑袋上敲了一记,我怔住了,仿若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光。脸颊通红,说话都语无伦次、胡言乱语起来。连宋也略有异样,不再扭头,专心地盯着司机开车的手。
  接下来的一周,我带着儿子,还有司机都住在连宋家里。连宋则整日电话不断,而且把他们公司的两个律师也叫了过来。我整日都宅在家里整理南赛的账薄和资料,随时传真给连宋。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连宋虽然住在酒店,但明显的我们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就是河曦哭闹着闷死了,在Echo家时,Echo妈妈每天都带他出去。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只待第二天由连宋帮忙递交上去便可。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打电话给连宋,表示为了感谢他,请他回来吃饭,电话里连宋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欢喜。挂了电话后,我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样的时光有多久不曾有过了,仿佛是被灰尘蒙了的珍珠般,今日突见润泽,怎不惊喜。于我,于他,都是如此。
  接下来,我打电话给司机李大哥,这些天来,他被连宋派来接送我,每天外卖吃得也够呛。李大哥听了赶紧开车过来拉我去超市准备食材。
  剁椒鱼头、红烧狮子头、香菇肉片、清炒菜苔,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青瓜和五午牛肉两个凉菜也端了出来,厨房炉子上还煲了锅酸萝卜老鸭汤,只等连宋和李大哥回来,就可以开锅。
  天色暗沉下来,河曦已经饿得咕咕叫,无奈只好先盛碗汤给他端在桌子上,随即便听到门铃声,是李大哥先回来了。
  “怎么没有接到连先生 ?”
  “周小姐说连先生先行出去了。”
  正说话间,门被打开,连宋捧了把百合花回来,那荧白的花朵努力地绽放着,盈盈清香溢满了小小的房间,连宋在花后微笑。还未来得及上前接住,河曦就跳下来叫着“喜欢喜欢”地冲上去。连宋无奈,河曦捧着几乎和他一般高的花束,连步子都迈不开。
  “坐吧,都准备好了。再不回来菜就凉了。”我招呼道。
  连宋并未落座,只是奇怪地看向司机李大哥,李大哥尴尬地说,“连总,那我先告辞。”我忙上前拦住,连宋却不出声,两个人推拉间,“酒店里,我的房间有份资料忘记带了,你开车先去取一下吧。小周还没吃饭,到那里顺便载她一起去吃个饭。”
  屋子里灯光温暖,只有三个人的小小空间,瞬间不流畅起来,就仿佛是一整首正在弹的曲子,突然心慌意乱摁错了琴键,却又努力地想要纠正,不想人听出错的调子来。
  借着抱河曦到餐凳上的空当,我偷喘了口气,连宋却还依然怔在原地。“洗手吃饭吧。菜恐怕都凉了,还得再热。”并未看向他的脸,朝向窗外的方向,装着在给河曦挽袖子。
  “妈妈,袖子卷太紧了。”儿子不给面子,直接大嚷起来。
  “噢噢,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又将他的袖子放下来。
  连宋从洗手间里出来,深蓝色镶灰边儿的V字领羊毛衫配白色暗坚条纹衬衫,黑色的西裤,脚上随意地穿着双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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