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恬不知耻的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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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恬不知耻的逝年-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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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屎运你都能撞上,这狗屎也太大坨了吧,吃不吃的消啊你!

    彦昔点头,吃的消吃的消。作无辜少女害羞状。

    那天晚上祁扬飞很晚打来电话,音色疲惫,还没来得及道谢,他说,你还欠我一顿饭呢,该请了吧。

    彦昔捂着话筒笑,恩,我太划算了,一顿饭值几十万,主菜就叫“红焖黑社会”,简直了。

    抠抠长吁口气:我早说过,我们几个你肯定会最有出息,终于没让我失望啊。其实你们公开了得了,以后整个祁氏都是你的了,还争那个单干嘛。

    彦昔翻个白眼说了句我非赢不可。抠抠永远体会不到彦昔作为一个销售的好胜本质。抠抠从小到大就只有一个原则――差不多原则,学习差不多及格,工作差不多过关,除了钱多多益善,连选老公,都这原则。

    彦昔是弹簧体质,压的越低,一定要弹的越高。多年弱肉强食的职场生涯让她象狼一般善战。一想到肥曾,想到韦曼娟,想到公司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嘴脸,甚至想到祁扬飞,这个单,都一定要赢。彦昔胸中早已扯起开战大旗,千军万马,枕戈待旦,哪怕前方千沟万壑。

    抠抠:哎,你呀,就是太好强,就当是你成为富婆前的最后一场战役吧。不过,他人这么优秀,我总有点不踏实,啥时候带我见见?

    一看彦昔犹豫不定,尖叫:该不会连我也要保密吗?哎,这可真有问题啊,他不会有什么瞒着你的吧?

    彦昔:不会吧……我百度过他,真是单身。他挺忙的,我到现在也才和他吃过一次饭,恩不过,他是一定要见见你的,俗话说,丑女婿总得见闺蜜,对吧。

    这还差不多,抠抠又叹口气:好好享受吧,你呀,拼命这么多年,也该找到良人,不象我……

    彦昔:你?工作稳定,三房两厅,万事如意,老公称心,最关键是费费听话好使!二十四孝七十二变,还不知足?

    抠抠怅然一叹,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



………【比狗听话】………

    抠抠怅然一叹,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

    抠抠:我发现一个问题,婚前吧,优点都是显性的,缺点都是隐性的,总觉得那些缺点不算什么,还是特点呢。现在呢,反过来了,优点是潜水的,缺点是刷屏的。说着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刷屏,刷这里。

    用力吸了口饮料,咂咂直响。狠狠的:而且啊,缺点就是缺点,***化成灰也是缺点!

    彦昔大奇:怎么了?

    婚姻是缺点的显微镜,优点的老花眼。抠抠的烦恼很锁碎,费费无条理性令人难以忍受,手机在哪打的就扔哪,鞋子总是东一只西一只,不管什么东西,从哪拿的用了绝不放回原地……

    有次剪刀直接扔在沙发上,滑到夹缝里没看见,我一屁股一坐,差点没把我屁股戳个洞……边说边拿吸管狠戳杯子,恨不能也戳个洞来。

    这对彦昔是个全新的领域,如此芝麻小事,如此大动肝火,好奇怪。

    抠抠:哎,虽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真的很抓狂啊,你没结婚你不懂。哎,早知当初应该先同居一段的。我觉得啊,国家应该大力提倡婚前同居,法律规定,婚前不同居半年以上不准拿证。男女双方最好填写磨合期表现表,生活习性一条条列出来,不合适就别结!

    彦昔实在搞不懂这有什么难度:费费不是很听话吗,有事你可以命令他啊。

    听话有个屁用啊,我养条狗也听话,狗能帮我做家务吗?能帮我做饭拖地吗?啊?费费啊,只会一件家务,洗衣服,还是用洗衣机。洗之前要我提醒他,搜下口袋里有没东西,洗完了还得提醒,洗完了,快把衣服拿出来晾。你说,这要凡事都要我来监督,不把我累死啊!我看还不如狗,狗还有五岁智商,费费在这方面智商是负数。

    你看啊,如果有本书掉地上了,他看见了,就眨巴一下眼,然后直接跨过去,就没说弯个腰把书捡起来,你说你说,他是不是大脑里差点什么东西啊?

    彦昔还是觉得没多大的事儿:噢噢,这样啊,我懂了。

    抠抠摇头:别装了,跟你说了你也理解不了,再说,你现在心里都装着金主呢,等以后你……算了,你以后是阔太了,有人每天弓着腰后面帮你做事,吃完饭把嘴噘一下,就有人帮你擦。哎,谁来同情同情我啊……

    结婚不到半年,抠抠居然发出如此感慨。抠抠很无奈,人还是那个人,谈恋爱和共同生活却象舌头舔鼻子,总差那么一截。



………【小白生涯】………

    突然想到潘明,问,对了,你跟费费说了潘明找小三的事没?

    抠抠:说起这个我就气,你都抓现行了,他还向着潘明说话,说要看他是主动出轨还是被动出轨,靠,有区别吗?还不准我说,说要挽救潘明,要先跟潘明谈,结果谈了,潘明说那女助理是工作伙伴,一时把持不住,说改,把她调离,不让她做助理了……

    彦昔:噢,这也挺好,他知过能改……

    抠抠:哎,彦昔,你到底明不明白啊!费费去问他,潘明难道说,对,是自己主动勾搭别人,自己主动找小三,他肯定说自己一糊涂,下不为例……可事实就是,他已经出轨了,而他老婆还不知道!

    彦昔: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告诉费玲?

    抠抠:这……哎,我也不希望他们闹。不过,我不相信他能改,即便他改了也还是对不起费玲,不改的话就更可耻……

    越说越绕,都绕到五环带拐弯了。彦昔翻着眼睛想了想,抠抠说的有道理,费费的做法也对,当真是公婆各有理。

    算了,抠抠叹气,反正是他们费家的事,我不管了,不过,如果费费要是哪天敢找小三,我要了他的命!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这是彦昔真心话。男人出轨,只能证明一,自己的驭夫术不够火候,段位不够高,二,自己没品,瞎了狗眼找了个没品的男人。EON,都是二十一世纪资深*,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当然,万一,万一发生,嘿嘿,谁都别想一笑而过。

    分手时,抠抠一再强调要和祁扬飞吃饭,长叹,彦昔,你真是我苦闷生活中的唯一星星啊,天啊,我现在和本城大富豪的女人,噢不,准女人一起吃饭,我想想,我以后只要跟着你混,可以白吃白玩白拿,啊,我的小白生涯就快到来了!

    彦昔媚眼一飞,那还用说,除了男人,我的就是你的。



………【三陪协定】………

    彦昔媚眼一飞,那还用说,除了男人,我的就是你的。

    送完抠抠驱车来到豪江视听城,秦小虎商业银行的项目进入三期谈判,请了程行长一众人等K歌,彦昔心中千万个不想来,但已经答应了秦小虎。

    秦小虎搞掂客户有铁人三项,吃喝嫖。应酬是彦昔弱项,自己可以陪吃陪喝,陪唱陪跳,却无奈身无长物,不能陪着嫖,每次遇到下三滥的客户,就只以望天兴叹。偏小李总又是声色犬马之流,秦小虎陪这样的客户是一陪一个准。便与秦小虎达成互帮协定,秦小虎帮她搞掂小李总,她帮小虎应酬程行长。

    到时,一帮人酒过三巡正吼的起劲,小姐们象蜥蜴一样贴在自己的猎物上,程行长倒是只身一人,捧着麦正在发泄愤。

    一见彦昔进来,程行长两眼就象快熄的烟头猛拔了两口,红光灼灼,欲*火芒芒,秦小虎对着彦昔眨个眼,彦昔巧笑倩兮,迎上,程行长,我来晚了,要不要罚酒啊?

    程行长哈哈笑,说不仅要罚酒,还要罚唱罚跳。

    想想女销售比小姐还惨,均是陪说陪唱陪喝之辈,小姐只晚上陪,女销售白天黑夜全陪,哎。彦昔想,去他的今晚豁出去了,秦小虎这个单到了关键处,送佛送到西。好在这程行长只玩暧昧,还算干净,只爱隔靴搔痒,不爱贴身肉搏,自己还玩得起。

    一直到嗨到半夜才散,虽然喝的不多,还是找个了代驾,路上翻看手机,祁扬飞有条短信,打你电话没接,明天一起吃饭。

    作者题外话:今天有点晚也有点少,明天上大戏



………【奢宴(1)】………

    下班了,彦昔拿出镜子补了下妆,又到洗衣手间照了照镜子,今天穿了件素色衬衫配耸肩小西装,下面是一条齐膝包臀短裙,脚下一双卡其色防水台高跟短靴,恩,职业休闲兼顾,不用回去换衣服。

    下,祁扬飞的车等在路边,还好,是那辆路虎,不是宾利。暗吁口气,眼角扫了一眼周围,没人注意,迅速钻入车内。

    彦昔:带我参加朋友聚会,怎么,不保密了?

    祁扬飞:你对你的好朋友保密没?

    彦昔:你说抠抠?那当然不用了,否则,得把我给憋死!

    祁扬飞微侧着笑一了下:同理。

    彦昔:我不一样啊,我又没名没地位,只要你不承认,我说给别人听别人都不会信,只会以为我发花痴。你……不怕他们传出去?

    祁扬飞:不会。

    彦昔:确定?

    确定。祁扬飞笑说,有件事男人比女人更擅长――保密。

    彦昔切了一声,那是因为男人见不得人的东西比女人多。

    祁扬飞哈哈大笑,突又止笑:恩,好象也有点道理。一看反光镜里彦昔正得意的冲他挑眉,摇头失笑,抬手捏了下彦昔的脸,你哪来这么些歪理。

    车开到老租界一幢五层欧式建筑大院门口,老式雕花铁栅栏,连个门牌也没有,隐约看到院子很大,绿荫如盖,音乐似被树叶筛过一般,疏疏淡淡传来。晚风拂过,季尾的桂花香,颓废萎靡,凸显迷离意味。

    祁扬飞给彦昔开了车门,一名守候的男子鞠躬,祁先生。祁扬飞把钥匙交给他,男子恭敬的接过,将车开走。一名深目高鼻西装笔挺的外国中年白人男冲他们礼貌欠身,略转头对着耳麦讲,MRQI‘NG。

    作者题外话:节日快乐!!喜欢的亲们,收我了



………【奢宴(2)】………

    眼前是一条大理石材铺就的小道,两边是草坪和常绿乔木,儿臂粗的法桐,枣树,碗口粗的香樟,白玉兰,和桂树,估计年龄比共和国还大,真没想到,这寸土寸金市区中,还有这样一个低调奢华的大院,这样一幢精心修缮的老洋房,真要盖成卖,得换多少银子。

    祁扬飞:这里解放前是德国领事馆,后来抗战期间改成宪兵总队司令部,解放后变成了招待所,每年创造的效益不仅不够养护这幢建筑,连员工工资都不够发。

    彦昔:所以现在……被某个暴发户改成了高级会所?彦昔边走边看,脚下大理石铺就的小道,路边各种精美汉白玉雕塑,黄铜灯柱路灯,花坛里黄白月季,木槿,秋葵怒放,草坪灯七彩灯光变幻,智能喷灌系统正在洒水,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

    说笑着来走到台阶前,踏上红毯走到大门,彦昔左右细看,这发现右手边有几个极不引人注目的烫金隶书小字:祁汇所。

    彦昔失笑:原来是你开的?你刚才怎么不说?

    祁扬飞:你都定性了说是暴发户,我哪还敢说啊。本想你发现不了就算了,哎。

    着燕尾服的门童对着耳麦说了句祁先生来了,打开镏金大门,一脚踩入,土耳其手织地毯带来微妙反弹,彦昔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脚趾都这么贪图享受。

    整个大厅被数扇仿明清的红木缕花屏风隔开,看不真切,隐约只觉得灯火绰绰约约,有低谈笑语若有若无传来。

    祁扬飞低身在耳边说,是你挽着我还是我牵着你。

    彦昔楞了下,说,你牵着我。

    祁扬飞:为什么?

    彦昔:牵手显得更平等。

    祁扬飞笑:说你歪理多你还不承认。

    作者题外话:国庆节内只能不定期更,见谅



………【奢宴(3)】………

    牵着祁扬飞的手进电梯,里面电梯员略一欠身,直接按了四,彦昔心想就四层小还装这么大个电梯,还电梯员,真够钱烧的。透过缓缓合拢的电梯门,彦昔看到外面大铁栅门也正关闭,门内累累绿荫,灯火弱弱阑珊,门外尘土蔽日,哄哄喧嚣,一扇门,隔离两个世界。

    出电梯,彦昔震住了,虽然也住过五星酒店,也去过高级会所,公司年度宴会也曾气派如虹,说来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眼前奢华盛景还是刺痛眼球,古欧式与新中式的混搭设计,天花板上用西洋抽象油画装饰,灯光反射下显得蛊惑到诡异,伊朗手织羊绒地毯,过道上是红酸枝的官帽椅和海南花梨木中式摇椅,流淌绸缎般的光泽,用手摸了摸,恩,手感也象丝绸一般。

    罪过啊罪过……彦昔念。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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