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恬不知耻的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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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恬不知耻的逝年-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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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辰借着天时地利,自身卖相也不错,多年桃花没断过档,大家认定他一辈子都不会结婚。没料到思琪的出现,乾坤扭转。

    自他在马凯的某次户外活动结识了思琪,二人天雷地火,不可救药的爱上。近来每次去他酒吧,思琪里外张罗,俨然老板娘模样。这在以前绝对不可能发生,酒吧是阿辰的命根子,也是他泡妞的专用场所,他不允许任何女人以老板娘自居,太妨碍他泡妞了。

    爱情,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都以为阿辰的字典里没有爱情二字,原来,它们只是在沉睡,等待来唤醒的人。

    彦昔看了看阿辰和思琪,又看看马凯,问,薇薇呢,她怎么没来。

    马凯若无其事的拔了口烟,回家了呗,哎,这种小女生,家里管的紧,无趣的很。眼神却鹜的柔和下来,烟霞缭绕,分外柔情。

    彦昔呆了呆,阿辰有思琪,马凯有薇薇,抠抠有费费,卫秦有童真,自己呢。众人都坑里埋萝卜,螺公配螺母。突觉自己象无票看电影,人人对号入座,自己孤站角落,触目伤怀。

    几个人聊天喝酒玩色子,彦昔闷声喝酒,阿辰马凯有的没的说着荤笑话寻开心,思琪象花蝴蝶在场子里穿梭,偶尔串到吧台对阿辰训斥几句,权当她场休息。阿辰就嘟嘟囔囔的象条宠物犬。

    闷酒越喝越闷,眼前迷离起来,蓝宝石手链也一颗颗发出十字星光,又冷又扎眼。得找个机会还回去,二十万啊,要不找个典当行卖了,算了,估计典当行顶多点个十来万,万一他哪天知道了,得怎么想我啊……

    下午还有一更……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醉夜下】………

    马凯拍拍彦昔,精神点,又对阿辰眨眨眼,有没有什么新笑话啊,说出来乐乐。

    阿辰调好杯君度,放下手活计,双臂大张撑在吧台上,脸凑到二人眼前,说,有个女老师点名,点完了后问班长,有没有应到的未到啊。班长抽了抽鼻子,没闻到啊。

    马凯哈哈大笑,一脸猥琐。彦昔瞪着他,好笑吗,下流。仰口喝了一杯。

    马凯咳咳,不好笑不好笑,阿辰你个下流胚,低级没品恶趣味。我来个有内涵的。

    有个丈夫啊有外面有情人,有天晚上,他和老婆睡在床上,做梦梦到和情人睡在一起,外面有人敲门,他惊醒,忙推旁边的老婆,快快,我老婆回来了。他老婆也醒了,手忙脚乱的穿鞋,好好,我马上从后门出去。

    阿辰楞了楞,放声哈哈大笑,有内涵有内涵,好韵味好韵味。

    彦昔瞪着阿辰,好笑吗,无聊。仰口又是一杯。

    马凯阿辰对视一眼,心说这妞废了,明的暗的都听不明白。彦昔还要倒酒,马凯抢走酒瓶,可以了可以了。

    彦昔瞪着他,哈哈哈哈,突然放声大笑。马凯阿辰面面相觑,彦昔笑的眼泪迸发,原来他老婆也有外遇,哈哈哈哈……差点从吧凳上掉下去,全酒吧的人用眼神围观。

    马凯连忙扶,悠着点悠着点。

    “AUV,这妹妹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吧。”有人打趣。

    彦昔越想越好笑,头却沉的往下掉,马凯和阿辰轮流在摇自己的手臂,嘴巴一张一合,怎么没有声音,演哑剧吗,马凯还比划起来,阿辰为什么要抢我的酒,我还没喝到位呢。马凯在给谁打电话,120吗,切,真以为我是精神病人啊……搞笑……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看见又来了一个人,模样有点熟悉还挺好看。

    卫秦二话不说,拉着彦昔往身上一扛,彦昔大喊,我还没喝够呢。手脚扑腾,象个跷跷板在卫秦肩上晃荡。

    几人把彦昔架上车,卫秦启动车,马凯拍拍车窗,你一人行不行啊。卫秦说,放心吧,杠杠滴。

    “彦昔彦昔,我送你回家。”

    “不,我不想回家。”

    “那……去我那儿吧。”

    “不……应该说去我那儿。”

    “也对,呵呵。”卫秦笑了笑,看着前方,鼻子里叹息一声。伸出右手摸了摸彦昔的额头,彦昔轻轻挡开。

    彦昔瘫软在座位上,脸烧的眼睛都快睁不开。雪飘下来,轻盈落在挡风玻璃上,有些毫无份量,惊慌弹开,不着痕迹,有些破釜沉舟,势大力沉,粉身碎骨。

    车灯照着黑夜里倾落的雪花,漫天漫野,无声无际。

    摩西SOHO停车场。卫秦熄了火,下车,替彦昔解开安全带,掖好衣领,抓起彦昔胳膊往后颈一绕,用力扶着彦昔的腰拉下车,拿包关车门,一边平衡着彦昔身体,一边东倒西歪的朝电梯走去。

    “彦昔,小心,前面有坎儿。”……

    “彦昔,抓紧我……”……

    直到扶着彦昔进入电梯靠到扶拦,卫秦才长舒了一口气。

    停车场内光芒骤亮,一辆黑色轿车无声驶入,在停车场内转了一圈,终于停下。

    宾利的门打开,祁扬飞钻出车门,突然的寒冷让他不禁紧了紧单薄的西装,一绺头发散到额前。

    他独自站在在红色福克斯旁边,左右看了看,似在搜寻什么。往左走了两步,又往右走了几步,停下,看向电梯的方向。

    许久,收回眼神,歪着头燃起一支烟,甬道里有些风,火机熄了好几次,他不得不略侧过身背对着风才点燃。深吸一口,两颊深深陷进去,烟雾从嘴里如蒸汽涌出,又被他一丝不放,吸入鼻孔。

    祁扬飞仰起头,眼里浓浓稠稠的一团,流不动又化不开,不知是什么。随着一声叹息,烟雾从他似闭未闭的唇缝里仓皇逃逸。

    一直到烟完整燃尽,燃成一根灰色抛物线,祁扬飞呆了会,拇指和食指轻捏下烟嘴弹了弹。

    灰飞烟灭。

    他的脸在夜色,毫无表情,他的身影在夜色里,有些酷,也有些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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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路 ?】………

    卫秦扶着彦昔进门,打开空调,靠到床上,说,我让马凯跟你家打电话了,说你今晚在他公司帮忙加班。

    彦昔点点头,胃里一阵翻涌,踉跄冲到卫生间里一阵狂吐。吐的眼泪流出来,爱情也象酒,喝下去容易,吐出来难受。

    卫秦拍着后背,长叹一声,你啊你。

    彦昔清醒了些,打掉卫秦的手,我怎么了我,不要你管。

    卫秦沉默,扶着彦昔重躺回床上,去厨房捣鼓了半天,端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趁热,解解酒。

    彦昔抿了一小口,眼眶有些热,仍旧是自己偏爱的野菊花蜜,仍旧还是那个牌子。都分手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备着这个。

    啪的把杯子搁到桌上,不好喝。扭过脸不看卫秦。

    卫秦叹了口气,搓了搓手,折身出去。

    彦昔靠在床背上,今晚所有的一切,象高温下的玉米,滚烫膨胀,砰砰的炸开,快要把脑袋挤爆。

    卫秦端了盆热水走到床边,说,烫个脚吧。说着俯下身体脱彦昔鞋袜。轻车熟路。

    彦昔心苦辣酸甜,猛的缩回脚,蹭的打翻水盆,水溅卫秦一脚,冒起白气。

    “卫秦你干嘛啊,我们分手了分手了,你搞清楚好吧,你用的着这样吗,用的着吗,我又不是你妈!”

    卫秦好象没听见,跑到阳台拿拖把来攒地,自言自语,这木地板,千万别被水泡坏了,否则可对不住房东,嘿嘿。

    这人就是这样,总是一副温不烂的死德行。以前发脾气,总象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反弹都没有。现在都分手了还这样。

    彦昔气的百爪挠心,直勾勾的盯着卫秦,正一下一下的拖地,生怕有的地方没拖到,还弓下去厥着屁股仔细检查。

    “你说个话啊,你是哑巴啊,我在发脾气你没看见啊,你是不是男人啊!”

    卫秦边拖边回,你骂吧,等你发泄完了就好了,只当你发酒疯的。再说,卫秦直起身体,双手交叠撑在拖把杆,忽对着彦昔咧嘴笑了笑,你除了能对我发脾气,还能对谁发。

    彦昔瞪着他,被戳命门。是啊,这么些年,除了卫秦,她还能对谁这么发脾气。除了卫秦,谁还能被她骂的体无完肤还不回嘴。

    彦昔跌坐在床上,拼命抿紧嘴唇,嘴角却不受控制的往下瘪,鼻子被一股咸湿的不明物堵的实实的。真是犯贱啊,欺负自己的人快活的龙凤配,自己别说反击,逃跑都象丧家犬坐飞船,现在这里捏卫秦这个软柿子,彦昔啊彦昔,哪天你死了,就活活是自己贱死的。

    卫秦坐到彦昔身边,低声说,彦昔,我听马凯说了一些……我们虽然分手了,但我对你……如果……哎,不管怎么样,彦昔,只要你想回头……我等你。

    你等我,我连我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凭什么让你等。人生是条单行道,逆行违章,更何况,我已经找不到来时路。

    正发着呆,突觉脸上一凉,触电般往后一躲。卫秦手停在半空,眼睛里光芒熄灭。

    彦昔往床上一躺,卫秦,别说了,我困了。刚才那一碰,让自己坚定的知道,和卫秦,再也回不去了。



………【鸠占鹊巢】………

    卫秦笑了下,胸腔里低叹一声,起身在衣柜里拿床被子走到外面。

    想起外面没沙发,问,卫秦,你怎么睡。

    “我就在地上凑合一晚。“

    彦昔侧了侧身,你进来睡吧,床够大。

    “……你睡吧,我电脑上还有些事情。“

    彦昔不说话了,使劲想把眼睛睁大,上下眼帘却象七月七的牛郎织女,拼命赶着相会。周遭忽然寂静下来,雪小了些,有谁在赛车,发动机的嗡鸣渐近又渐远。谁的狗在流浪,低低吠叫令人忧伤。

    远远的响起旋律,欢快,明媚,人心荡漾,一对佳人缓步迎着落英而来,四周掌声如潮,礼花如放。女人对着自己笑,顾小姐,你看我美吗,男人轻轻吻女人的颊,在我眼里,只有你最美。

    一个啼哭炸响,一个眉眼和自己很象的小女孩蹲在角落里哭泣,有人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因为,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乖,不要哭,不要哭,有人摸她的头,睡着了你就回家了,小女孩乖巧的噢了一声,头一栽,沉沉睡去。

    卫秦呆看着彦昔,手在她头上轻抚,滑到她脸颊,手指一一描摹眉眼鼻唇,又轻轻印去她眼角的泪,迟疑一会,俯身在她脸上轻吻,彦昔眼皮跳了一下,又恢复正常。

    电话铃催命般的响。彦昔惊醒,看着这个熟悉的号,呆了呆,袁帅。啊!今天招标!背后一阵麻,忙接通电话,袁帅说你怎么还没到,你是不是堵车了。

    彦昔一惊,看外面天色透亮,问了个白痴问题,现在已经下午了?

    袁帅被呛的不轻,说你穿越了吧,已经十点了……你不会现在还没起床吧,K,I服了U,U杀了I吧。

    还早嘛,彦昔嘘口气,鄙视道,应该是U杀了ME,好吧,主宾不分。你还喝洋墨水长大的呢。把电话往床上一摔。

    房间里空空的,头还有些余痛,嘴巴干的起茧,桌上剩的蜂蜜水还在,抓起喝干。空调还在工作,闻了闻身上,酒气未散,冲个澡吧。

    热水喷在脸上,彦昔用力搓着脸和身体,新的一天已经到来,昨日种种,无非黄粱一梦,梦醒之后,宛如重生吧。

    洗完后站在镜前扣衣服,水气厚厚蒙在镜上,隐约看到脸上的红晕,头发湿漉漉的,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笑的甚是难看。

    有人开门进来,咦,难道他今天不上班。

    “卫秦,你这里有电吹风吗。”

    “有。”童真答。

    彦昔七手八脚穿好衣服,怪了,在自己房子里睡个觉,洗个澡而已,怎么搞的自己象登堂入室,鸠占鹊巢般心虚。

    出来后彦昔咧嘴大声笑,童真,你来啦。嘿嘿,我昨天喝多了,马凯他们怕我家里人担心,把我送到这里来,呵呵,我醒了才知道,这不,昨天澡也没洗,现在才洗……

    说了一大串,她应该听懂了吧。

    童真笑笑,指着桌上,卫秦跟我说了,还特地让我带粥来,喏,彦昔姐,你趁热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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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不配】………

    童真翻出电吹风给彦昔,说你喝完粥再吹吧,要不粥冷了。说完麻利打开电脑,转身又蹲在地上清理货物。

    彦昔一口一口喝粥,童真蹲在地上背对自己,两人都没讲话,只有呼哧呼哧的喝粥声,气氛有点尴尬。

    速度吃完了粥,收拾好东西,头发随便挽了下,说,童真,我走了啊。

    童真回过头,你不吹头了?

    “时间来不及了,算了。”

    “外面好冷,湿着头会感冒的。”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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