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那个伪军上尉叫吉颂，答道：“明白明白，太君，我的天天派人去各村催劳力。”
然后上尉用手抓住碉堡上的女墙，指着下面干活的韩先楚大喊：“喂！你！你tmd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干活！磨洋工小心老子毙了你！”
吉颂说完真的把手枪拔出来，向韩先楚旁边土地开了一枪。
啪！距离韩先楚五六米元的土坷垃被打中，冒起一股土烟。韩先楚站起来向吉颂挥挥手，还鞠了个躬。顺便瞟了一眼据点附近的水沟，雨裂沟的情况。然后才回头看了一眼附近心情紧张的参谋干部和警卫们，接着老老实实地收割玉米杆。
据点内部的情况八路军是看不到的，不然就光是韩先楚带到附近的警卫和参谋就足够打下这个据点了。
曹长和上尉下去了。岩崎没有对曹长说出心里的怀疑。
“假如对方是中**的侦察兵的话，那么，未来几个夜晚可能不太好过呀。”岩崎看了看下面那些人，他的怀疑是有根据的，清除铁路两侧的高杆作物，是华北方面军下达的命令，岩崎跟着那些皇协军到村子里征收过粮食和禽蛋，征收过猪和羊，甚至还征用了当地最好的宰猪屠户。他即使不认识这些农民，也有相当的一部分都混了个脸熟。但是最近这些天，这些收庄稼杆的他绝大多数都没见过。不过日军是两个大队在这条铁路的沿线，一个岩崎不向上级报告自己的怀疑，起不了什么作用。土兵曹长现在只能是希望对方的目标并非自己的据点。
一些伪军被派往附近村庄催劳力去了，韩先楚等新劳力来了之后，带领两名警卫员离开了这里，其他参谋和警卫人员继续混在农民当中干活。
实际上经过115师和344旅两级领导亲临现地的勘察，师部已给688团下达了相当明确的破击作战任务。目前的形势，是77事变以后，日军兵分东西两路沿着津浦线和平汉线南进，东路南下日军第10师团等部刚刚开始进攻济南，而他们和西路平汉线的14师团，108师团之间，最快捷的联系方法就是这条石德铁路，只要切断这条铁路，就能斩断日军横向联系，使他们相对八路军来说，失去东西方向机动能力上的优势。
韩先楚回到团部后，决定采取攻点打援的战术，攻击并歼灭大李庄之敌，并且使用两个步兵营对付辛集和衡水两个方向的援敌，同时掩护工兵炸毁大李庄东西两侧的铁路。
在衡水以东，115师派出686团对付德州日军第5师团的第11联队，685团则掩护工兵破坏德州至衡水段铁路，歼灭沿线日军据点。
12月25日夜22点正，115师师部在圣诞老人飞跑着到各地送糖果的夜晚发出了统一的进攻号令。688团所属炮兵开火了，正面50多公里的铁路上所有的十余处据点同时遭到攻击。与此同时685团方向也开始了战斗。
在大李庄的主攻方向上，6门75野炮在直瞄距离猛烈轰击着据点，突击连队借着夜色前进到预先勘测好的雨裂沟和水渠等进攻出发地。
这一次是石清泉的连队要到了主攻任务，他们在距离据点只有50米远的地方，趴在一道水渠里。
炮轰持续进行着，石清泉借着火光拿出首长给自己的怀表看了看，已经轰击了5分钟了。
旁边一个在路东参军的新战士问石清泉：“连长，还有多久啊？”
“别着急，还有十五分钟呢，你看看老兵，要向老战士学习呀，你看他们都不着急。”石清泉平静地把手放在那个战士肩上，对他说。
总共20分钟的炮击时间，对新战士来说好像有一年那么漫长。
岩琦幸树白天就想好了自己遇到攻击时应该怎么办，22点，他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第一声炮声响起来，岩崎立即从床上跳起来，向屋外跑去，其他日本兵则都是紧张地趴到窗沿以下。但是岩崎早就想好了，他一出门就扑倒在地上，然后不顾身上被炸得到处是伤连滚带爬地钻进了防炮地洞。岩崎进了防炮洞，把上衣撕掉，给自己止血，包扎伤口。包扎完毕后，从洞里拿出自己预先藏好的一身中式棉衣穿起来。他听着外面的动静，敌军的炮弹不是一个连齐放同时击中据点的，而是一炮一炮连续击中，岩崎没有足够的经验，听不懂这里究竟有多少门炮在炮击，不过是75野炮而不是步兵炮，这是无疑的。
与此同时，其他据点也遭到了688团的各种不同口径迫击炮和战防炮的轰击。
在石家庄，清水第一时间就接到了遭到炮击的报告，很快传来消息，从德州到辛集，沿途多数据点已经联络不上了。清水喜代美感到庆幸，下令各个大队不要出击，要坚守辛集和衡水两个主要据点。
石清泉的连队伏在水渠里终于渡过了漫长的二十分钟，炮火一停止，后面的冲锋号就响了起来。石清泉把手里的红旗一挥，“同志们冲啊！”
连队各个步兵排向据点冲去，没有敌人回击。
据点里面日军的营房被不知道几发炮弹击中，土炕已经炸成了大坑。房间里的日军已经不见了踪影，整个据点仅仅搜出被炸得神经兮兮满身血污的伪军十几个。断壁残垣中，被炸碎的内脏和肢体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真的作呕，不少新战士真的呕吐起来了。
石清泉拉出一个看上去受伤不重，精神还比较正常的伪军，问他：“据点里的鬼子呢？据点里总共有多少鬼子？”
那个伪军手指着被炸成瓦砾的房屋回答：“都在那个屋子里睡觉，你们去看看吧，有没有活着的。总共就14个，应该有两个在岗楼上放哨。”
连队打着火把找了一遍之后就放弃了找到所有鬼子尸体的努力，石清泉拿起无线电话筒向司令部报告，“大李庄据点已经拿下，只有14名鬼子，伪军一个连，已经被炮兵消灭！”
“打扫战场，回据点外阵地集结待命！”团部参谋下达了上级的命令。
韩先楚在团指挥部看着地图听各个地段发回的报告。根据情况判断，全师统一的这次行动，恐怕基本上是全线打了个空。688团正面消灭的日军人数可以肯定，仅仅30名左右。伪军总数加起来也不到一个营。很遗憾地，韩先楚命令向**司令部报告这一情况，同时命令工兵和参战的自卫军老百姓开始破路。
为了进行比较彻底的破坏，688团在四个地点放置了重量级爆破所需要的大量炸药，每个地点安放了五百公斤。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4个爆破点几乎同时起爆，炸毁了铁路。许多老乡跑到炸点去抢炸碎的铁轨。个别地方因为争抢发生了械斗现象。不过都被八路军半强制地劝开了。
奉抗日自卫军吕正操司令的命令，一百多根铁轨取下来后，由自卫军掩护送往官亭的自卫军兵工厂，打造兵器。
一直等到凌晨4点，115师见德州，衡水，辛集的日军不出动，便下令结束了战役的第一阶段，后撤整理，清点战果。
岩崎等到周围安静了整整一个小时，便爬出了防炮洞。他借着月色在黑暗中摸索寻找，想找到什么武器弹药。但是很令他失望，自己的枪找不到了，所有的枪都找不到了。最后只找到一枚大的一枚小的两颗手榴弹，还有几发子弹。只好拿上预先存放的干粮咸菜，还有一些淡水，徒步向西方走去。有人来大李庄之前，有人告诉他，可以到平山去找一个名叫青木阳介的日本人。
大约要走100…120公里的平原道路，不能被日军发现，也不能被支那军发现，有的地方要绕一点远道。岩崎打算用4天时间走完。每天只能在夜间行走，要走大约30公里。由于不用背很多武器弹药，所以还不算太辛苦。1938年元旦之前走到就行呀。白天就藏起来。岩崎边走边回想着遥远的东方的家乡，那一望无际蓝色的海洋。
………【第54章 第一军司令部】………
晚上了，一个日本传令兵在医院里找到清水他们两人。
苫米地少将回来了，要到师团部开会去。
到了师团部，传令兵先引清水到另外一个房间去见将军们，车田斗夫自己进了会议室。
清水进了将军们的房间，一进门就一阵子紧张，站在门口吓得不敢动弹了，大脑完全空白了5秒钟。因为屋里有第一军司令官香月中将。倒不是那个中将军衔的缘故，下元熊弥也是中将，但见的次数多了，也没啥见高官的感觉。还是第一军司令官这个官衔吓人，吓住了清水。他猛一下见到军司令官吓了一跳。5秒钟后，想起举手敬礼。
房间内也随着他敲门进来而安静了5秒钟。
下元熊弥最先打破安静：“清水君，认识一下吧，第一军香月清司司令官阁下，方面军参谋辻政信中佐。”
清水在门口哈依一声鞠了个躬：“清水喜代美，独立混成第九旅团旅团长。”
“请坐，大佐。”司令官微笑着说道。但清水哪敢坐下，将军们都站着呢。便哈依一声站在了铃木参谋长这边。
香月清司司令官拄着军刀问：“你好？大佐，我们正在说你呢。你的旅团现在态势如何？你有什么看法，有什么要求，说说看。”
正在说我？清水心里忽地一下又紧张起来了，他们说我什么？打了败仗？我没有比他们第108师团更失败吧？他说：“本旅团成立以后，所属各大队已经在先前部署在各条铁路的沿线了，布防长度达到一千公里以上，司令官阁下应该是了解的。”
然后清水看了看周围，也不知道石德线遭到袭击的事情，108师团的参谋部门到底有没有向方面军和第一军报告？于是就停下来不说了。
香月清司皱起了眉头，“清水，你是肩负着侦察责任的，现在有什么新的情况，你要马上报告。”
反正石德线爆炸案是在自己辖区发生的，躲也躲不开呀，好吧，清水苦笑一下：“司令官阁下，我不知道108师团方面是否已经报告过了，昨天本旅团负责保卫的石德线已经被炸毁了，具体的损失情况还有待调查。本旅团目前有两个步兵大队被共产军分别包围在辛集和衡水，急需救援，本佐……请求战术指导。”
“哦？大佐，说说你的侦察结果，是谁干的呢？爆炸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司令官微笑着说。
“嗯，不知道司令官是否知道，飞机场遭到攻击后，我们发现了大批共产军越过平汉铁路东去的痕迹，同时平汉线也有一处遭到爆炸的破坏。根据石家庄特务机关的侦察，这应该是**师团所为。他的两个旅团，第343和344旅，目前应该就在石德线上活动。因此，我提前命令石德线上两个大队收缩到辛集和衡水，因而避免了在共军第一波攻击中遭到损失。不过，在共军第一波攻击之后，留在铁路线上的皇协军和皇军的辅导官们，都失去了联系，显然已经玉碎了。我现在不敢命令两个大队向石家庄突围，那样太危险。”
“现在共产军的形势呢？”
“独立团，新组建的第689团，都在平汉线以西山区。**师团在石德线，刘伯承师团在皇军十四师团的西面山里，贺龙的师团前一段在冀中平原，不过不很活跃。这是我机关的判断。其中，**师团估计在路过山西时，从阎锡山军那里获得过大量的火炮和炮弹，火力战斗力很强。如果不考虑陆航的话，恐怕和皇军一个常设师团的战力相当，甚至更强。刘伯承和贺龙的师团，就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没有这样的火力，不具备这样的战力，他们只能用游击战术和皇军作战。”
“好吧，”司令官说，“看来和下元阁下的判断是一样的。”
清水原本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否过分了，听了才松了口气。
“那么，好吧。各位，看看本军如何对待平原上的**？我可告诉你们，本军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晋南会战，各师团已经开始了进攻山西省南部的部署。怎么对付**呢？”
这个清水喜代美可就不敢说话了，他作为一个前间谍特务，日军上层某些事情还是知道的，香月司令官在日军内部一直是主张对国民党军队采取绥靖招降政策的；他也知道，香月清司虽然自己是这样的主张，但是如果方面军下达了进攻晋南国民党军队的命令，还是会不折不扣去执行的。而且还有个理由会支持中将大人这么做：在武力上打击了国民党军，恐怕对绥靖招降他们也会有很大的好处。所以，一个刚上任的大佐旅团长，这时候最好闭嘴。
香月看看沉默的众人，挥了一下手，“下元君，先招呼大家坐下，坐下。你来，在我旁边坐。辻君，过来，你坐在这里。”
香月和下元两个中将坐在桌子一端，各位参谋官佐自然坐在两边。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