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看着点- 第9部分

　　老板说：想好了。

　　你们公了，警察说，走吧所里头解决，捞乱社会治安以拘留定制。

　　这回老板娘急了，私了，大声地喊。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们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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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着走出来之后没走多远，警察就给牛奔提了个醒，在我地盘老实点，别咱们都抹不开面子。

　　杨健问：怎么回事你们认识。

　　牛奔说：可不吗，以前偷东西让他逮找几回。

　　我靠，牛奔你怎么和高阳的这帮狐朋狗友联系上了，有事怎么不找高阳啊！这些可都是他哥们。

　　我说：谁哥们啊！他们只不过是我崇拜的偶像。

　　杨健说：别装了，高考那年谁报考志愿考警校来着，兄弟有难不着你找谁啊！

　　我说：我是万能的么。

　　高考那年我第一志愿警校，第二志愿警校，我们班主任说，高阳不是老师说你就你那成绩考警校差的事太大了，你报考点专科什么的这对你有好处，我说不行，这是我梦寐以求，苦思冥想的一件事，怎么让你这么一说我的意志就这么消灭了哪，我坚决。

　　老师说：看来我苦口婆心说你都是白说了，随你吧。我听到了老师的轻叹。

　　也不知哪个狗日的把我高考志愿给更改了，第一志愿报了个一本，其他的给我改成专科，我考到了本一分数线，可以说能上了，我找到班主任，我说这是谁办的事，谁把我志愿给改了，老师说是他，他这么做也是帮我，可他没想到结果是这样，我对他说，好你的，我去教委告你去，你这真是误人子弟呀你。

　　老师也感到委屈，我这么做容易么，还不是为了你们，要是你们能够飞黄腾达也不碍我什么事，我只是想让你们个个成才，量身定做自己的前程，我有错么我。

　　我也没计较什么，总算上了大学，上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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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仨又走进一台球厅，在打台球的时候，杨健这小子说，哥们先把这个话撂前头，谁输了谁结账。

　　我说：你小子就不能大方点，跟哥们计较这个，太不仗义了吧！

　　你懂什么啊，这自古以来就是球桌上的规定，输的掏钱。

　　我说：得，看我和牛奔怎么打你个屁滚尿流，让你狼狈不堪。

　　我开局，这种地方是我从谈恋爱以来不曾来过的地方，开球还有点生了，开得很粗糙，只擦了点边，我感叹，我跟不上我们这一代人的步伐了，我不适合这样，我还是习惯，与别人坐在桌子旁喝酒，嘴里侃着蛋逼，神聊。

　　我对杨健说：你来吧，我弄不了了。

　　杨健说：你尿（sui）了吧你。

　　我说：我得喝点酒，你和牛奔先来吧。

　　我叫了六瓶啤酒，在我仰头之际喝掉了一瓶，在这里黑暗处我显得那么孤傲，我点了一颗烟，很呛，我熄灭，又点，这回有点都宝的味道，像过电一样麻了我的全身，我两眼愤怒，我顾不了这么多，我也寂寞，也空虚，填满我的是香烟与啤酒，充实着我大脑。

　　我看着牛奔与杨健，跟这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混归混，一个比一个混的惨，这就是我们。

　　也难怪人家说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这话一点也没错，两眼看不清的他就得找白眼狼，我对生活极其抱怨，我穷，我是比杨健这样的富家子弟穷，我富，我是有那么一个家，早晚有的吃也有地住，来这种台球厅消费我想这都是我上学时代的事了，每天无忧无虑，玩完了吃，吃饱了喝，喝完了尿，尿完了睡，睡完了回家伸手向家里要钱，这种生活真实自由无比，连天王老子都没有这种待遇。

　　喝完两瓶后杨健和牛奔也打完了，双方的速度很快以至牛奔一杆把所有的球都打进了，杨健自叹不如，无地自容，并请教牛奔的师父是谁，有朝一日好登门拜访，自打台球以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千凌欺辱，还说在不久的日子里重新挑战以报一箭之仇，我说不用，看哥们儿的，哥们给你出这口气。

　　我握杆，感觉找不到感觉，出手打不找球，牛奔说你他妈会打球么？

　　我说：废话不会打球能站在台球案子前。

　　通过一杆子之后，牛奔对杨健说，你别找我师傅了，高阳足以。

　　杨健走了过来，行啊！高阳，喝点小酒就一杆子把牛奔给挑了。

　　我说：不早就说了，让你屁滚尿流。

　　杨健朝服务台走去，不玩了，没法玩了，我结帐还不行。

　　我们走了出来，我再也没找到小时候我们仨在一起玩的感觉。

欠债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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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买车的时候二大爷还帮我垫了四千块，我没告诉我爸，我二大爷也不是那种什么事都向你家里打报告的卑鄙小人，当我打电话告诉他我说把钱还给他的时候他还在那打麻将，说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说不久前，我买车的时候，他说那你过来吧，还小声说你来装作你婶找我我赢了钱想出去透透气都不好意思在外溜达。

　　我开着车过去，一进那屋，屋里是乌烟瘴气，这地方要是有耗子蟑螂之类的东西我估计这都难以生存，我们都应该感谢女蜗把我们造成人类有那么顽强的生命力，与大自然的一切都能抗之以衡。

　　我一进门就说：二大爷我婶叫我接您回家，去趟顺义。　

　　我二大爷说：呆会。这是他故意的，让别人看出他还是愿意在这玩。

　　在旁边观看的人就不同意了说：你赶快走吧，孩子都接你来了，赶紧着赶紧着。

　　二大爷说：最后一盘。

　　出了门我二大爷就说：这帮人真都是烟鬼，接二连三的抽，我都坚持不住了，我这么大岁数了再给我整出什么病来。

　　二大爷，赢钱了就别卖乖了。

　　我二大爷说：我这不是卖乖，把我送你们家去，你爸找我打麻将。

　　我说：不会吧，您拆了东墙补西墙？

　　这哪是哪啊！我跟你爸是哥们，他找我我能不去支援么，他们三缺一他们就得斗地主，你爸斗地主压根儿没赢过。

　　我说：这您都知道。

　　我跟你爸从小光着脚丫子马路上跑大的能不知道么。

　　真有您的啊。

　　我从兜里拿出四千块钱，这钱是我跟我妈要的，我说，妈，当初买车的时候我跟二大爷要了几千块，现在也该还人家了，我最近拉活拉了多少啊！我妈说你拉了不少小一万了，我妈还说你买车欠钱怎么不跟家里说声，欠了人家钱就赶紧还省的影响两家的感情，我说我这不长大了么，不能是事总靠家里吧，我妈说，儿子，我告诉你，你是都二十好几了但是你借钱没有经过家长的同意谁借给你。我说，这不都借了么。我妈说，这也就是你二大爷。

　　二大爷您数数。我边开车边递给二大爷。

　　高阳你这孩子大爷在乎这点钱么，什么时候你学得这么肉，做事跟娘们儿似的。二大爷说。

说说二大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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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我这大爷啊！还真有点说头，家里一独生闺女，在他们那个年代要是只有一闺女那就是断了自个家的烟火，老人肯定不愿意，不过二大爷能生这一闺女就已经不容易了，已经是欢天喜地了。

　　距听说二大爷结婚多年后还无儿无女，老人满怀心事的说王老二啊！（王老二我二大爷的小名）你怎么这么不争口气哪，我老了老了就盼着你给我生一孙子哪，二大爷觉得也是，于是白天黑夜辛勤的耕种，可谁知也无济于事，这源头在于我婶她生不了，一年后的检查说我婶患有不孕不育症，当时我婶就哇哇的哭，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有这么一种病。二大爷劝说，这那是病啊，没准过个一年半载就好了。我婶哭着点了点头。医院医生给开了一大堆药，说要按疗程服用，不可停止，每三个月检查一次，我相信一年之后就会有效果。他们信以为真，怀传着满腹希望回了家。老人见了之后就问，老二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二婶一听这话本来难受的心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捂着嘴回了屋。老人一看真是吓坏了，老二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快说啊！老人也着急了。二大爷说，妈，我有不孕不育症。老人本来黯然失色的脸上又雪上加霜了，自言自语地说，咱老王家也没有这种病史啊，连问看了么，能好么，别让人家闺女来咱们家受气，这个时候本来就是女人最美丽最漂亮的时候，咱们不能让人家闺女这花骨朵在盛开的季节因为没有施肥而不能盛开啊，到那时候咱们老王家无言以对呀！我二大爷也急了妈您少说点，这总会有答案的。老人摇着头回了家。当晚二大爷约我爸出来喝酒，诉说了所有的哭诉，最后他说了一句让当时还不满两岁的我都直着眼睛看他，他说高进（我爸名字）不能因为这事我就对不起人家姑娘，他还是我媳妇。我爸也因此感到佩服，两人两杯相撞，各分羊肠回家了。

　　我二婶那，觉得愧对二大爷在家早已准备好走的行李，就等二大爷回家了，女人在此时此刻也只有回娘家，我二大爷一进门满脸惊讶，你干嘛去呀？

　　二婶说：我回娘家，明儿个咱们就去离婚。

　　二大爷问：为什么？

　　二婶说：我对你虽忠却不能愧对你，我不能对你只开过花而不去结果。

　　二大爷哭了，二婶哭了，俩人抱在了一起，交集着千万个心。

　　二大爷也当着二婶的面说：你是我媳妇，你不能离开我，没有孩子算什么，咱们相爱啊！咱们相爱一辈子，再说了医生不是说咱们有机会治好么。

　　二婶问：要是治不好那。

　　二大爷说：那就不要了。

　　二婶问：老人那边怎么说。

　　二大爷说：没事他们除了我一个儿子不还有四个的么。

　　二婶说：那可真对不起你了。

　　二大爷说：没事。

　　一年之内也作了四次检查，每次检查医生都说良好，这句话鼓舞了二婶每天夜里都很主动，那阵儿二大爷可真瘦了不少。可是在一年之后检查的时候医生说，这位先生很抱歉，您夫人可能以后再也生不了了，二大爷阴沉着脸说没事医生我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我只不过在这一年之内想让我媳妇脸上常有喜悦的笑脸，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告诉她，到那时我们也都老了，那时候哪还有那么多心思每天来一次。医生被他这种大无畏牺牲自己而不愿再去糟蹋其他美丽女人的行为所感动，上前紧紧握了握手，心里感慨万千并承诺要是能想到治她的病法子一定会妙手回春，给二婶的青春美丽再添色彩。二大爷说，谢谢。医生说，您客气了。

　　但是二婶还是知道了最终结果，时不时地发作想要离婚的想法，把家里折腾了个底朝天，二大爷总说平常心平常心，任二婶翻来覆去，就是来一次大闹天宫二大爷心里也就那么一个决定，坚决不离婚，要离自个离去。

　　二婶也不是总闹，她闹的目的是好让二大爷再找一个，她也心疼二大爷，知道在这治疗的一年内，二大爷还在任劳任怨辛勤耕种自己虽肥沃而不结果实的一亩一分地上，二婶时不常的给二大爷包一顿二大爷爱吃的茴香馅饺子。

说说二大爷（二）
有一天刚下班回家的二大爷洗完脸听二婶说了那么一句话，老王你去偏远的山区吧，你还有点力气，找个女的给你生个孩子，完事后给人家点钱，带回来我给你看着，我认认真真地把他给你养大，我绝不负你的期望。

　　二大爷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二婶两眼湿润，说，这都老夫老妻了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呀这！

　　二婶说：老王我总觉得我负了你。　

　　二大爷说：没这回事。

　　二婶嘴里喊着老王就伏在二大爷身上哭了。

　　二大爷说：这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姑娘似的。

　　听了这句话二婶也乐了，拍着我二大爷的肩膀说死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幽默哪，这都是跟谁学的。

　　二大爷站起来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裳，看着二婶说，我老么，男人三十九威风抖一抖，跟你说像我这样年轻英姿飒爽的男子，你上哪找去，容易找么，别看我三十九了干起事来犹如二十的小伙。

　　二婶说：吹吧你就吹吧，你年轻的时候没见过你干过惊天动地的事啊！坐着说话都腰疼，医生都说你肾虚。

　　二大爷说：谁说的，要不给你表现表现，体现我如日中天的男人气概。　

　　二婶说：怎么体现？

　　二大爷说：来吧就这么体现。说完抱起二婶就往床边走，一百多斤的二婶抱起来二大爷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迈起步子都那么轻盈自如。

　　二婶说：你讨不讨厌。

　　二大爷说：这个时候讨厌就是我这么帅的人的天性。

　　二婶也很配合二大爷，跟年轻人一样亲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