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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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滥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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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吃什么?”
  “都好。”我起身,将本子留在桌子上,挎包起身。虽然知道是因为重听养成他一直看着对方的习惯,可在他的注视下我还是微微偏了偏头。
  
  “你怎么又回来了?”
  “说好了一起吃饭。”
  
  我点点头,他已经将真皮镶边儿的羊绒大衣和围巾递给我,拉起我另一只手握着,塞进自己的裤袋里。我脸上一热,想说些什么,看着他紧抿的唇,终是没说出口。
  
  “去下面随意吃点,晚上带你去超市,你做给我吃。”
  
  这就是他说话的习惯,很少用问号结尾,多半是平述自己的意愿。可我就是有心,也要有条件才行呀。难道打一个响指就蹿出一道三昧真火,把生鱼生肉给咕嘟熟咯?我看看自己染着浅粉到透明指甲油的指尖,琢磨着今天涂上鲜红的颜色才更适合。
  
  电梯里,两个人的身影无限挨近,甚至我身上的一部分还在他的身体里。不要误会,我说的是我的手。这般“亲密无间”的出了电梯,很意外的遇见一个人,个子不高,比两年前更娇艳的人。
  
  我不说你就该猜到是谁。有哪儿女人差点诱导我做出自毁清白的事?有哪个女人一句话就让我留在这个坑爹的城市?又有哪个女人能让我一看见就浑身发痒的想上去比划两下呢? 

章七  假想敌
 
    拇指姑娘看样子挺震惊,上下扫了我两眼挑了挑眉。我没准备理会,从臧言裤袋里抽出手挽住他的胳膊。他显然对这个动作还算满意,只是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探过来握住我的。这让我心里一暖又一酸,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下意识的就撤了手。为了掩饰,顺势将他的外套挪到这边的胳膊上。
  
  拇指姑娘嗤笑了一声,尖声尖气的道:“乔佳呀,好久不见了。这位是……不介绍一下吗?”
  
  臧言没有接触过他们这对狗男女中的任意一个,此时也看向我,显然把她当作我朋友中的一个。
  
  外面不比屋子里,虽然还是在大厦里,可是已经有点凉意。我自觉的若是此时给他穿上外套就显得两人亲昵无比,可还是存心展开外套让他穿上,顺带理了理领子才转头对拇指姑娘挑挑眉道:“我朋友,我们去吃饭,就不多聊了。”
  
  “别呀。”拇指姑娘横出一步,“多久没见了?好不容易遇上,你不想知道袁毅的事吗?他最近不太好。”
  
  能多久没见?仇人在这城市的相遇率比好友还要高,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翻滚的肾上腺素冥冥中能把人牵引到一起。我们俩似乎两个月前才在商场里为了一条打底裤耍过嘴皮子。拇指姑娘说什么一个人穿什么打底裤就能看出她的涵养和品味,我也就配那三四十块钱一条的,也只配钻在一楼的小店子里磨磨嘴皮子侃侃价。那次我倒是没开动,我觉得她说的是实话。我还真没买过超过五十块的打底裤,最便宜的时候穿过十五两条的黑丝袜。其实主要是店里肥硕的老板娘替我出了气,拎着一沓打底裤就抽了过去。叫骂着说是拐弯抹角骂她不上档次,她明明用的行货彩妆,穿了一身牌子。
  
  我多么想一脚踹到她虚伪的笑脸上,把她当作一片迷你卫生巾甩进即将关上的电梯里。可是臧言不合时宜的开口,“朋友吗?一起吧。”
  
  “我们不是……”
  “好啊。”拇指姑娘笑着冲臧言道:“这位先生是在这边上班吗?之前没有见到过。”
  
  “不,偶尔来一趟。”臧言说着转头看我,我气哼哼的撇开头,狠狠的瞪过去一眼杀气十足。另一边拇指姑娘也看过来,对我的表情不屑一顾,还一脸的了然。
  
  了然个大蒜头,我气结。
  
  一家不错的餐厅,可惜没有牛肉面也没有茴香猪肉饺,我饿的前胸贴后背,此时肚子就开始不争气的咕噜咕噜抗议。一边的拇指姑娘笑的那叫一个娇艳,一面听着我的肚子唱小曲儿一面拿眼睛瞄臧言。我心想,你瞄也没用,之所以我敢肆无忌惮的让它叫,就说明有人听不到。和重听的人一起,好处还是有滴。
  
  点了个莲藕排骨汤,一个西芹牛蛙,把菜单递给臧言,顺便让服务员先上一份米饭。臧言礼貌性的把菜单递给拇指姑娘,她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上来就要了一盅燕窝。我探头看了看那三个整齐排列的8,暗自磨了磨牙。
  
  你狠!
  
  我看着自己面前服务员应我要求盛的满满的一碗米饭,再看看她面前的银丝瓷杯和金色花边儿的汤匙,忽然悟出一个真理——装13,是一个外表光鲜内心腐败的女人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狠狠的挖了一勺米饭干吃了,瞄一眼拇指姑娘的黄毛儿梨花烫,心里开始琢磨什么时候也烫一个卷儿好了。虽然我是外表和内心都光鲜的人,但是偶尔装一下是女人的生存信条。
  
  “没吃早饭?等一下,先喝汤。”臧言亲自舀了一碗汤递过来,我慌忙接了。
  
  拇指姑娘眼睛里精光一闪,低头开始吃她的燕窝。这一刻,我彻底平衡了。我吃米饭,那是纯天然无污染。我吃莲藕,那是深埋地下无复合肥无农药。我吃排骨,那是无注水无激素。她却抱着燕子的口水和燕子绒毛吃的津津有味,说不定那个燕子正好拉稀,里面还掺和着那么丁点儿排泄物。她怎么不要血燕?嘿嘿,那才叫一个够味儿。
  
  这么想着我也这么问了,“你怎么不要血燕?那个才滋补。”
  
  拇指姑娘挑眉,翘着兰花指半掩着嘴靠过来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你们是纯肉体关系还是包养关系,花的多了怕你情人不买账。”
  
  我乐了,同样压低声音翘着兰花指,轻启樱唇,“我不嫌贵,我情人也不会请不起你。只是听说有人把白燕窝放到装着燕子粪的箱子里,十天之后白燕窝就被熏成红色的血燕。天然熏蒸法儿,不借助任何化学物质,那颜色叫一个鲜亮红润。我只是觉得你吃那个更合适,什么人吃什么东西呗。哦,其实你知道吗,金丝燕的便便颜色也很浅,你猜猜,这么一小盅燕窝里面能有几坨?”
  
  唉,我忘了一点,我那不是樱唇,是嘴角不笑都微微勾着,略显薄凉的薄唇。若是一边儿勾着,就有两分阴。袁毅说过,你那嘴呀,一看就是不饶人的主。人家王菲这样的嘴用来唱歌了,你同样的嘴型都用来损人了。我当初很不屑,因为我自认为我的嘴型比她的还完美,我嘴角上勾,一看就旺夫。我当初这么说,还被他搂着好一顿耻笑。
  
  拇指姑娘面有菜色,但还是坚强的咽下了嘴里的那口。唇色发白的哼笑一声,转头娇笑着对臧言道:“先生挺有眼光,乔佳虽然私生活比较混乱,但是这张嘴还算利索,给您陪个床斗个乐儿还不错。”
  
  我撇撇嘴竟然不气,因为我突然发现这拇指姑娘虽然胸和个头相比不成比例的大,但是智商绝对八十以下,亲自验证了胸大无脑的真理。我低头看看自己掩藏在浅灰色蝙蝠袖羊绒衫下的丰满,喜滋滋的想,虽然都是大,但咱一米七的个头绝对扛得起这几两肉,再者,头脑也还算清醒。
  
  傻子都知道,即使我真是臧言的情妇,她这般在餐厅揭短,无异于扇他的脸。
  
  臧言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竟然还皱了眉头。这是他制冷的前兆,我乖乖的低头喝汤,不再出声。
  
  “先生知道吗?乔佳在学校名声可是不怎么好,后来因为这事儿还被她前男友给踢了。她气不过随便拉了一个男人上了床。河南人呐,很难守得住那点儿底线,别人拿着人民币晃一晃,就嗅着鼻子扑上去了。先生您一看就是有品味的,怎么会……”
  
  我一勺米饭甩过去,直接进了她张开的嘴。我一阵兴奋,想不到准头竟然练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之前给孩子们做游戏训练,教他们玩羽毛球,为了能准确的扔到他们拍子上我整整练了半年啊有没有。
  
  “我最讨厌别人动不动拿‘河南人’这个词棍扫一大片,袁毅不是个东西不代表所有河南人都不是东西,几千年的文明都是从河南发源的呢,东南西北哪里人挖根儿不会追溯到河南去?当然,你这种侏儒绝对不是河南人,咱那肥沃的土地养不出你这种二等残疾。”
  
  我心平气和的说完,看看她涨红的脸好心道:“你那金丝燕便便还吃不吃?不吃就可以结账走人了,我和我朋友不欢迎你。”
  
  拇指姑娘气得鼻翼呼扇呼扇,胸脯子因快速呼吸微见波涛。我很是怀疑她撑起的衬衣扣子能不能受得住她吸气时的力道,抑或是会瞬间崩开。
  
  拇指姑娘一把抓起燕窝蛊,我很没出息的往臧言身边挪了挪。姑娘还挺有内涵,只是将那汤蛊往桌子上一顿,指着我的鼻子努力平息声音道:“做不了小三儿做二奶,拿肉换钱你还活的滋润的不得了。死皮赖脸的留在D市,一个破打工妹你还以为自己真是D市人呐!缠着毅做什么?人家看不上你这种……没自知之明的人你不知道?还腆着脸往门上送。你以为你说你们还是朋友就能把人骗到手?毅又不是傻子,知道你两年前的那点儿丑事。我都为你感到羞耻。”
  
  拇指姑娘越说越难听,周围的食客频频看过来,本来安静的餐厅里瞬间有了几分混乱。我下意识的去揪臧言耳窝里的助听器,却被他抓住手摁在了腿上。臧言招招手,指着拇指姑娘对服务员道:“这位我们不认识,请您清理一下现场,我和我女朋友还要吃饭。”
  
  服务员看看拇指姑娘,又看看我。许是觉得我比较像正牌夫人,尴尬的冲拇指姑娘笑了笑,鞠了个躬道:“这位小姐,这边请。”
  
  “哦。”我扭头对那服务员道:“我们不请脑子有问题的人吃燕窝,这一杯不是我们点的,记得收账。若是有人吃不起还要装大款,偷偷溜了可是你帮着垫。”
  
  拇指姑娘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提包带子,爪子上青筋毕露,最后竟然能靠着强大的意识从魔鬼的焚灰池里爬出来,哼笑一声道:“乔佳,你倒是能耐,在毅面前温柔体贴的像个圣女。他还没见过你这般嘴脸吧,你放心,我会让他看清你的嘴脸。我等着你哭着跪在我脚下,求着我放手,我等着看你再被人甩。乔佳,你会后悔留在D市的。”
  
  我目送她去收银台结账,然后目送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消失在玻璃窗外。电梯合上的那一刻,我看见她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几乎同一时间,我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颤抖不已的决定——我要给袁毅一个回归的机会,然后把他像破布一样甩到这丫脸上。我要告诉她,不是我乔佳要不起,而是我乔佳看不上。 
 
章八 说放弃 。。。
 

  “什么人?”
  “不相干的人。”
  
  臧言盯着我看了片刻,等服务员将那盅燕子唾沫端走擦干净桌子,才叹了口气递过来一双筷子道:“丫头,还是那般不吃亏。”
  
  那个决定让我有些沸腾,以至于吃饭时手都在颤抖。我导师曾经说过,乔佳,你这么好战,炮仗一样点火就着,着了以后不冲一下天还觉得对不起自己,怎么会选择做特教?也就你不说话的时候那张脸能唬唬人,娃娃们看着喜欢和你亲近。可我对孩子确实有耐性,我也不知道这种耐性从哪里来。也许正如一些研究者解说的那样,特殊标签可以帮助周围的人更容易接受他们的怪异行为。我虽然把拇指姑娘归为二等残废,可从不曾把她当作精神病患者或脑瘫患者,所以秉承了以牙还牙的原则,忠实地顺从了自己的心愿。
  
  饭吃的心不在焉,臧言也有些不在状态。先前美好的气氛荡然无存,我只觉得解脱。其实像我这样的人,真的不配拥有他的关心。下决定的那一刻,我就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而我竟然乐此不彼,想象着不远处的未来激动不已。
  
  我甚至想不通我这般激动是为何,难道是压抑这两年终于找到了一个释放怒气的缺口?还是借机报复我那青梅竹马带给我的背叛?可我知道,我从不曾真正忘记,我心中的恨也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减少半分。我曾经耻笑言情小说里那些纠缠不清的女人们,一度大言不惭的说,若是我男人出轨,一脚就踢了他,谁离了谁不能活呢?可亲身经历了才发现,踢开很简单,活着也很简单,但是从心里踢出来真的很难,更难的是像相恋时那般快乐的活着。
  
  下午我一直在思考,终于在讲学即将完结时找到了答案——我要给自己找一个放弃的理由。我骗得了别人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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