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基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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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基米德-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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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papa怎么不见了?”小女孩缩回来,坐在地上咬手指。回头一看,鞋子都掉了哩。她爬起来,蹦跶蹦跶跑去找鞋,抓起来就往脚上套。



一旁的女仆跪到一旁:“PrincessBella贝拉小公主,我帮你穿吧!”



“不要!”小女孩嘟着粉粉的小嘴,很有志气,“我要自己来,我很厉害的。”



厉害的小丫头还分不清左右,拿着反方向的鞋子怎么套怎么觉得不对劲,小小的身板和鞋子较劲起来,抓着小白鞋和自己的脚,在地板上歪歪扭扭,滚来滚去。



“你们在干什么!”亚瑟冷冷地训斥。



一瞬间,一屋子十几个女仆全部吓得伏在地毯上,小女孩却仍欢乐地抓着鞋子在地上打滚。听见粑粑的声音,小宝宝回头,立即快快乐乐地扑过来,才穿好的鞋子扑腾扑腾全甩飞了。小家伙一下子扑到亚瑟腿上,像一只小小的树袋熊,牢牢搂住他的腿。



“papa!”小贝拉仰着小脑袋,齐肩的头发编成了花辫瀑布,柔顺地散在身后,一双浅茶色的眼眸像稀世的琥珀,清亮澄澈,小家伙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人心都要化掉,“papa,贝拉好想你哦!”



亚瑟俯身,冰封的脸像瞬间融化,露出柔和的神采,摸摸小贝拉软绵绵的脸蛋,刚要说什么,又想起了某件事,脸色瞬间又冰冷起来,直起身子,阴沉沉看着一众女仆:“刚才小公主跑到栏杆边去,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拦着她?”



一群人低着身子颤抖,却没人吭声。



亚瑟等了片刻,淡淡一笑,对身后的伊凡命令:“E,她们所有人,没人一小时的电刑。”



小贝拉一直攥着粑粑的裤子,乖乖立在粑粑的脚边,慢吞吞地小脚互搓脚丫,听了这话,好奇地仰起小脑袋,扯一扯粑粑的裤腿,奶声奶气地问:“papa,电刑是什么?好玩儿吗?”



亚瑟愣了一秒,看向伊凡,疑似求助;伊凡没见过A先生这般的眼神,头皮发麻,绞尽脑汁,困窘地说:“呃,不好玩。”



亚瑟:……



小贝拉很遗憾的样子,嘟嘟嘴:“不好玩就不要让她们玩啊。”



一群女仆如蒙大赦,全部泪光闪闪看着小公主。



亚瑟沉默了半晌,从她们挥挥手:“算了,罚你们跑步,绕着城堡跑20圈。”



伊凡差点儿厥倒:……



这是什么突发奇想?



先生,这种处罚以后说出去,不怕丢人么?不怕没有威信了么?



女仆们感激涕零,争先恐后地跑步去了,赶鸭子一样涌出去。



小贝拉扭头,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半刻,两只脚蹦啊跳啊的,小手揪着粑粑的裤腿直蹭蹭,“papa,我也要跑步,我也要跑步。”



伊凡一愣,不禁暗叹:先生英明。



亚瑟蹲下来,揉揉小丫头毛茸茸的头发,温柔地哄:“可是会很累哦。”



“papa和我一起去。”小丫头一下子扑到粑粑怀里,嫩嫩地撒娇,“我要是累了,papa抱我~~~”



亚瑟把她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微笑着蹭蹭她的头发:“好。”



他捡起地上的鞋子,小小的,不及掌心大。



双手轻轻一托,把她抱坐在他腿上,手臂从她背后护着,绕到前边给她穿鞋,软软的小脚往鹿皮小靴里一套,就溜进去了。



小丫头坐在粑粑怀里,开心地拍小手:“papa好厉害。”



他笑了,又整一下她的头发,系好了蝴蝶结发带,欠身牵她柔软的小手:“走吧。”



小贝拉才出城堡的大门,就像白色的小鸟一样飞出来,张着手臂在草地上飞跑,白色的蓬蓬小裙花儿一样绽开。小女孩的声音像风铃一样好听:



“papa你看,papa你看,我是不是要飞起来了。”



亚瑟漫步在后边跟着,偶尔回答她几下,偶尔抬头回望城堡最高处的阁楼,那里,风吹着白纱飘飞。



管家们侍从们女仆们全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离太近打扰了他们的兴致,又不敢离太远怕小公主突然出了什么意外。谁都知道小公主是A先生心头的宝贝。



亚瑟还望着天,突然听“啊呀”一声,小贝拉跑得太快,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青草乱飞。



亚瑟一惊,立刻冲过去把她抱起来,左看右看,紧张得心都要滴血:“告诉爸爸,哪里疼?哪里受伤了?”



小贝拉缩在他的掌心,怯怯地摇头:“不疼,哪里都不疼呢。”



亚瑟不听,检查她细细的手臂,裙子下的小短腿,还好,真的都没有受伤,甚至没有蹭破皮。他呼了一口气,又说:“风太大了,不玩了,好不好?”



“哦~~~”她可怜巴巴看着他,伸出小手,“papa,抱抱~~~”



他心底一片柔软,双手把轻盈的小孩子抱进怀里,蓬蓬的小裙子在他怀里铺开。



小贝拉坐在粑粑的手臂上,粉嘟嘟的小嘴亲他一口,又软软道:“papa,刚才,我的腿突然又没有力气了。”



“我知道。”他歪头,轻轻蹭她毛茸茸的头发,哄:“等我们贝拉身体慢慢好了,就学骑自行车,去更远的外面玩,好不好?”



“好呀。”她开开心心地回答。



106



“S。A。YAN,忏悔吧!”



“我没有任何想忏悔的。”言溯低着头;嗓子在冒烟;额头脊背全是汗。



时而被绑上十字架,时而被解下来。



他不记得时间了,似乎一天一夜?他一直觉得恶心又昏昏沉沉,全身上下像在发低烧;喉咙干燥得烟熏火燎。



眼前的一切都在不知疲倦地旋转;他明明没有一丝力气;脑子却偶尔清醒;想,妮尔的身份应该暴露了。



之前追车时;去枫树街是他临时想的。和妮尔说起时;他短暂地关闭了监听设备。可妮尔不知道,以为设备另一端的特工也知道地址,即使她给伯特通风报信被怀疑,所有人都会成为怀疑对象。可其实,只有她一个人。



而且按理说,妮尔没见过甄爱束头发的样子。那次甄爱和安珀打架,头发散了,她出去找人救言溯,第一次和妮尔照面。可妮尔无意间说甄爱束头发的样子很漂亮,其实是她早就认识她了。



这一点,Rheid一定会发现。



这么想着,他安心了一些,思绪又涣散了。



神经异常地兴奋活跃,时不时,他感觉到甄爱在亲吻他,她的舌头很软,在舔他的耳朵,舔他的脖子。



她一面舔一面咯咯地轻笑,白皙的双腿紧紧环在他的腰际,细细的牙齿在他肩膀上咬,很痒,痒得直钻心窝。



可睁开眼睛,他的甄爱却像西洋镜里的烟雾美人,袅娜地一闪,不见了。



视线渐渐清晰,伯特的脸冷寂而肃然:“她在哪里?”



言溯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不回答。



伯特冷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讥讽地问:“看见你的性幻想了吗?”



言溯汗意涔涔,还是不答。



“很难受吧?哼,她不是你该碰的女人,当然,”他不无讥讽地一笑,“她也不是你能保护得了的女人。你愿意为她死,那就慢慢地死吧。”



伯特看一眼身边的人,有人立刻上前,冰冷的针管猛地扎进言溯的血脉。



言溯手臂上的肌肉狠狠紧绷了起来,人被绑在十字架上,双手握成拳,一动不动。活塞一点一点推到底,他始终低着头,乌黑的碎发下,脸色白得吓人。



伯特冷冷看着,转身走了。



言溯却再度坠入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又看见甄爱了。这次,她没有穿衣服,胴体白皙柔嫩,歪着头,眼波如水,含情脉脉地看他,甚至带了一丝引诱的意味。



她的身体美得让人挪不开目光。



他呼吸急促,嗓子干得冒烟,而她终于走了过来,身体冰冰凉凉的,抱住他疯狂地亲吻。她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身体,他和她纠缠成一团,可不能止渴,身体和心里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痒得让人发疯,却找不到痛点。



他的骨头似乎都紧缩成一团,恶心得切骨剥皮。他全身冷汗直冒,发抖得连牙齿都在打颤,在挣扎,不出几刻,整个人都虚脱了。



席拉立在不远处守着,见那个一贯清俊挺拔的男人此刻乌发尽湿,薄衣汗淋淋贴在身上,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体都在不停的痉挛,有些担忧,自言自语:“是不是注射太多了,他不会死吧?”



安珀淡淡挑眉:“他衣服都湿了,这么看起来,身材真是不错。”但其实,言溯来这里后不久,短短几句话,她已经看出了这个男人对甄爱的深情,固执的,倔强的,隐忍的,沉默的。



而她,恨死了甄爱。



席拉听了安珀的话,打量言溯一眼,十字架上的男人,舒展修长的手臂,精窄紧瘦的腰身,笔直的长腿……湿润碎发下精致的五官,由于垂着头,最先看得到挺拔而白皙的鼻梁。



席拉莫名耳热心跳。



安珀瞥她一眼,忽的笑了:“反正他现在是囚犯么,等过会儿他们把他解下来送回房间的时候,你在他的水里放点东西不就行了?”



席拉不做声。



安珀耸肩:“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你不要,过会儿我自己上,到时你别去打扰我们。”



席拉冷眼瞪她:“他是我的,你还没资格碰。”



#



(二十四小时前,妮尔等三人刚结束对言溯的审讯。)



小型会议室里,律师们七嘴八舌争论着自救方案。言溯恍若未闻,坐在落地窗边望着夏末秋初的街道。



门推开,Rheid走进来,过去言溯身旁坐下:



“之前你说妮尔给我们讲的‘天使与魔鬼’的说法,你也听苏琪说过,我并不太相信。但刚才的审讯过程中,你怀疑的妮尔,确实有异样。”他抓了抓头发,



“可S。A。,我不愿相信。她是我多年的伙伴。是她招我进FBI的,她就像我的导师。”



言溯望着窗外的公交车,对他的情感纠结漠不关心:“她有好几个问题。首先,我说我去关传送带才在上面留了指纹,她反问‘你救一个想杀你的人?’”



Rheid收拾了心情,点头:“我注意到当时她的表情质疑又轻蔑。可正直的特工不会对任何人见死不救。”



他其实佩服言溯,这家伙一开始不过是奇怪为什么甄爱每次换身份都能被找到,他这才开始注意每一个和甄爱接触过的特工,包括枫树街银行案中亲自到场的妮尔。



要不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怀疑,言溯根本不会接受他们的审问,更不会回答那一串隐私问题。



而他的悉心设计,有了成果。



“第二,我总结你们对我的各项怀疑和指证后,他们哑口无言。洛佩兹略显尴尬,连莱斯也不自在,但和我合作多次关系很好的妮尔特工没有半点不自然,甚至眼神都没回避。”



Rheid:“对,这不是有情感的人的正常反应。”



“第三,她设计的那串测谎问题,问神秘人放炸弹是否为了泄愤。这个问题非常私人和主观。另外她至始至终没有问我,是否认为甄爱还活着。她很确定甄爱没有危险。”



“最后,她私下和我交流时,安慰我说:‘别担心,甄爱会没事的。’”



Rheid垂下眼帘,无力地接话:“不论任何时候,都只能说‘我们会尽力’,而不能说‘我保证不会有事。’”



“欧文早怀疑CIA里苏琪泄露机密,而接收方是FBI的妮尔,我的朋友。”言溯俊脸清冽,“他在最后一段音频里说得很直接,说甄爱玩打地鼠时反应很快,‘地鼠’不就是内奸的俗称?他知道特工死后,身上的音频必然会被分析,即使妮尔从中作梗也不可能。



他怀疑妮尔,却没有证据,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设计最后一战,用生命赌一次,把她藏起来,留下信息,把剩下的事交给我。”



Rheid道:“S。A。,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一切只是猜想,无法对妮尔审讯。”



“她想找到甄爱,又想把我抓起来,既然如此,我可以做诱饵,引她上钩。”



“不行,太危险了。”Rheid立刻否决,“而且现在的情况已经对你很不利,你还要去蹚浑水!S。A。,你能不能先考虑把自己解救出来?”



言溯不答,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两样小东西递给他:“这就是神秘人给我的结局。”



一个木制小琵琶,一个袖珍鹦鹉螺。



“什么意思?”



“给你一个提示,”言溯坐在阳光下,眼里忽然浮现了笑意,“荷兰艺术家乌马提斯·奈尤画过一幅虚空派静物画,没有名字,但大家习惯叫它:琵琶与鹦鹉螺。”



Rheid一愣,性谎言案里死者家中出现的奇怪物品都在那副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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