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基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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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基米德-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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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



刚才不一会儿的功夫,他怀里满是她盈盈柔软的身体,真是水做的,娇柔又绵软。



而短暂的擦唇而过后,他的唇角和脸颊上也全都是她馨香的气味,还有她肌肤上滑嫩细腻的触感。



虽然他很清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但偏偏他天赋异禀,对任何一种感觉都……过“身体”而不忘。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女人的身体陌生又刺激,好几次在他心底划过电流。



这些感觉,别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估计拿磨刀石都磨不掉。



想了想,决定还是背她回去。



甄爱没有抗拒地任他背起来,迷迷蒙蒙,似睡非睡。



言溯也不知道她还有几分意识。走了一半,扭头看她一眼,她的小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



路灯光透过树影照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下一道幽幽的暗影,偏偏脸颊的肌肤被照得几乎透明,像是一碰就会碎掉的玻璃。



他淡静地收回目光,直视前方,却下意识地稍稍抬起这边的肩膀,怕她头一歪掉下去。没想力度没有控制好,肩膀一抬,她脑袋朝里一歪,紧紧贴住了他的脸颊。嘴巴埋在他的脖子上,鼻息呼呼地往他衬衫里边喷。



真是自作自受……



……



好痒……



言溯:==



能不能用个麻布袋把她套上,像圣诞老人一样拖回去。



初春的空气里都是清冽又干净的味道;夜色微浓,米白的灯光就着树丫斑驳的影子,在石板人行道上投映下树梢新芽的轮廓。两旁的西方建筑里偶尔透出温暖的光,道路中央时不时车辆驶过。



他就这样安静而又沉默地背着她,从陆离的各色光线里走过。



她比他想象中的轻很多,167的身高,背在身上似乎只有47KG左右。他眼眸一垂,便落在她的手上。因为搂着他的脖子,她的衣袖被拉上去了一些,露出纤细的手腕,上面很多道浅浅的伤痕。



他眸光幽暗,眼瞳几不可察地敛起,复而目视前方,沉稳地走着。



脖子上,她紧贴着的嘴唇却蠕动了一下,发出一丝模糊不清的音:



“哥……”



他望着前方,神色疏淡:“谁是你哥?……乱喊……”



她喃喃自语:“我好笨。”



他默默微笑:“这倒是。”



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他竟然跟一个迷迷糊糊醉酒的丫头对话?没逻辑!



她难过地嘀咕:“我看不懂你留的密码。”



言溯的唇角便渐渐安静下来。



他微微侧头,瞥了她一眼,她轻轻蹙着眉心,睫羽轻颤:“你想对我说什么?我好笨,看不懂。”



言溯收回目光,正视前方:“不仅笨,还固执。”



“4407次,还是失败……对不起。”她的声音小如细蚊,说出就被风吹散了。



可近在耳边的低语,言溯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内疚与痛苦,更深的是无力。



他的脚步忽然一顿,因为,有泪水滑进他的脖子里,冰冰凉凉的。



春夜的凉风一吹,透心。



作者有话要说:O(n_n)O谢谢妹纸们,我不难过,我很好,我没事。



36药;谎言;恶作剧



甄爱难得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一夜无梦。红酒的作用过去,依旧在早上六点准时醒来。



醒来之后却不想起床;而是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滚来滚去蹭了蹭。



天鹅绒的床垫和被子蓬松又舒适;软乎乎的像棉花糖。她从不睡软床;偶尔体会这样亲昵的感觉;她还是很喜欢的。



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打开台灯,朦胧的光线把房间内清净典雅的装饰照得愈发温馨。



她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回想了很久,昨晚的事却像风中柳絮;抓不到一丝痕迹。罕见的赖床之后;甄爱洗漱好了下楼去。



才走下楼梯;电梯叮咚一声响;言溯走了出来,看得出是散步了回来的。



他看了甄爱一眼,神色淡然,和往常没有任何差别。



甄爱问:“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问完才发现不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句废话,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好好回答。



果然,他眸光清浅,无声地闪过来,说:“昨晚一个天使经过,把他的翅膀借给了你,你自己扑腾扑腾飞回来的。”



甄爱跟在他挺拔的身影背后,不满地小声嘀咕:“你直接说‘是’更简单。”



言溯耳朵尖,走在前边,头也不回:“你动脑子想想最简单。”



今天是欧文做的早餐。



言溯才拉开椅子准备坐下,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第一句话就是:“催什么催,婚礼会跑掉吗?”



甄爱早已习惯,淡定坐下。



言溯也坐下来,语气不好:“饿肚子或口渴的时候,我会变得很不好相处。”



这话说得就像他其他时候很好相处一样,



“你希望我到现场的时候先把你圈子里的朋友们去过什么地方,谁和谁玩暧昧,谁和谁有一腿分析一遍吗?”



“很好!我欣赏你务实的态度!”他挂了电话,满意地准备吃早餐,才拿起刀叉,顿了顿,看也不看身边的人,说:“过会儿去汉普顿。”



甄爱一愣:“啊,婚礼哦。”



言溯阴沉沉看她一眼,不太开心:“我家的事对你来说,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刚才是谁说婚礼不会跑掉的?



甄爱低声骂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家伙!”



言溯想了一会儿,瞥她:“我听得懂成语。”



临行的时候,欧文却说工作忙,不去了。



甄爱莫名其妙,简直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她特奇怪:“可是欧文,你的工作,不就是我么?”



欧文听了这话,脸立刻变成了一个番茄,然后呼哧呼哧跑开了。



甄爱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



这是甄爱第一次参加婚礼,心里还有些期许,本想问言溯有关婚礼的信息,但言溯开车时极为认真,俊秀的脸上只有专注,仿佛写着“为了你的安全,请勿和司机讲话”的字样。



甄爱好几次想开口,琢磨老半天,说:“言溯,你真的可以一心多用么?”



言溯皱了眉:“认识这么久你还没看出来?领悟能力真差。”



甄爱灰头土脸的,你直接说“是”不就好了么。



她也不和他计较,立刻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聊天吧!”



“聊什么?”言语中有微微的警惕。



甄爱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对着镜子拨弄头发,说:“聊一些你的想法啊,比如……为什么小帕克是自杀的呢?”



言溯极快地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她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哼,其实心里很认真呢。装的一点儿都不像。



他收回目光,答案却是出乎意料的配合:“好啊。”



甄爱反而措手不及。



言溯淡淡注视着前方,他的确不太愿意提已经过去的事,但想起昨晚甄爱在饭桌上对他的维护,他当时因为她而愉悦的心情……



如果她对这件事好奇,他是愿意取悦她的。



他微微眯眼,细细回想了一下,说:



“一开始,有种很合理的解释是,小帕克杀了罗拉,学生中有人知道了他是凶手,出于报复或其他原因,以同样的方式杀了他。这个凶手特别聪明,把警方往连环杀人案的方向误导,就很难查出他是谁。”



甄爱赞同:“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她不好意思,“看到帕克死亡现场描述的那一刻,我第一反应是连环杀人,差点儿推翻之前的推理。”



“外界不知道帕克是罗拉死亡案的重要嫌疑人,所以帕克和罗拉的死法一样时,谁都认为是连环杀人。”



言溯弯了弯唇角,却没有笑意,“而这时我说帕克是自杀的,全世界大概以为我要么是疯子,要么卷入了哪些家族中在搞阴谋。”



甄爱替他委屈:“为什么不把罗拉案的分析公布,让大家看到帕克是杀死罗拉的凶手。先不管帕克是不是自杀,这个案子至少不是连环。”



言溯扭头看她,浅茶色的眼眸澄澈干净,带着一丝费解:“帕克不是未成年么?”



“车上还有其他学生。难道让媒体知道他们聚在一起嗑药抽大麻。相信我,媒体绝对会转移目标,以他们为典型抨击青少年教育。”



甄爱一梗,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想着保护未成年人的隐私和权利……



她忽然有些心疼,别过头去看窗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胸腔中酸酸涩涩的情绪,重拾话题:“帕克为什么是自杀?”



“一开始,我就没有排除自杀的可能性。”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习惯。”



甄爱想起,她听欧文说过,言溯为了保证推理结果的正确,会把各种可能性(包括最不可能的)都想出来,并一个个地验证。



这或许就是他说的,不会犯错的原因吧。



“你说的那些错位不在场证明,诡异杀人手法,甚至双人作案,集体作案,我都考虑过了。可每个都有圆不过来的地方。”言溯直直看着前方的路,“到了最后只剩一种可能。”



“那封遗书呢?”甄爱问,“那不是一封正常的遗书,一看就是伪造的。”



言溯淡淡一笑:“如果帕克想要的效果,就是让人以为他是被杀的呢?”



甄爱一愣,她并未考虑到这种动机。可现在考虑到,这个案子反而变得简单合理:“你认为遗书是帕克自己写的?”



“对。”言溯回答得很坚定,他在不知不觉中就严肃起来,



“我看过帕克的卧室。十七八岁的高中男生,收拾的极其整洁有序,书架上很多的推理小说,尤其是密室和不可能犯罪。换种说法,他平时就是个很有条理有计划的人,且他有基础的推理知识和能力。知道遗书有几种写法,知道怎么有效地误导警方。”



甄爱恍然大悟:



“帕克案子里,我一直疑惑,凶手怎么那么大胆自信。明知道帕克约了很多朋友过来,还在等人的地方杀人;在那儿杀人也就算了,还只比约定的时间提前10分钟,要是有谁来的早一点,就可能撞到凶手。”



“我之前考虑过是不是凶手用什么方法控制了大家到达的时间,但没有这种迹象。”言溯极浅地笑笑,



“帕克是自杀的,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他自己是凶手,不用从浴室离开,不会撞到来人。吊死自己的那一刻打开手机,等大家等得不耐烦了打电话过来。即使有人来早了,等待的那几分钟也足够他窒息而死。”



可帕克为什么要自杀?



甄爱刚准备问,想了想,决定自己先分析一遍。想着想着,忍不住就轻声自言自语:



“他自杀,却伪装成他杀。一定是想传达什么信息。既然如此,他传达的信息一定会表现在案发现场不合常理的地方,让发现尸体的人一眼就看到,并被震撼。”



她声音很小,可言溯耳朵灵,听得清清楚楚。



他忍不住弯弯唇角,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瞥了她一眼,她正托着腮揪着眉心,细细思索着。她认真的样子真是可爱。



可目光一收回,言溯看见了自己眼底的笑意,自己都觉得很陌生,他愣了愣,仿佛被自己吓到。



这真是一种费解的表情。



他有些惊讶,有些不自在,更有点儿窘,最终,表情极为别扭地目视前方去了。



甄爱不觉,自顾自梳理好了线索,和他讨论:“有两个可疑点——



一是玻璃上的水雾和印记。帕克特意约大家按时过来,是为了控制热水的雾气,怕死得太早,水雾散掉后,大家看不到字迹。”



言溯故意问:“大家看不到,法政人员也会发现的。”



“那些字迹是给发现现场的人看的,第一眼的震撼。就像第二点,他的遗书,用防水笔写了挂在身上。他的目标是那些学生!”



甄爱脑子里灵光闪过,“吊死,扒光衣服,玻璃上的字迹,一切都是他的杰作。在罗拉身上试验之后,完完整整地复制在自己身上。他做这一切,是为了恐吓剩下的人!”



言溯望着前方,神色未明:“是。未成年案的细节不会公布,其他人不会知道他杀了罗拉。而他的自杀现场太震撼,让他人坚定不移地认为是他杀。剩下的人一辈子都在战战兢兢,在恐惧:下一个,是不是就到我了。”



甄爱莫名脊背发凉,帕克想要的,就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这群学生究竟在害怕什么?”



言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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