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基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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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基米德-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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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手一抬就把她捉了回来,拦在怀里,微微笑着,脸却很红,“咳,不是。是礼物盒子。”



甄爱一愣,呼着气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这个坏盒子,”说着,就要把那硬/梆梆的盒子抓起来。



一把抓住了还没来得拿起,言溯的脸色变了变,僵了一秒,像是被逆着摸了毛的猫。



他脸更红了,拿抓着礼物盒子的手背,蹭了蹭鼻子,咳了咳:“嗯,这次……是真的。”



甄爱的手心硬硬的,似乎还在,一动一动地烫,却都不及此刻她脸颊发烫,她几乎是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松开,窘得无地自容,羞得脸都红到了耳根:“都是你,谁让你……”她低眉看了一眼他的裤子,“谁让你……它……”



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言溯赶紧把她搂在怀里揉揉:“嗯,这是雄性荷尔蒙作祟,不是我。可能,嗯,每次亲你超过20秒,就会有,嗯,反应。”



甄爱咬他:“那你以后亲我的时候要计时!”



言溯:“你真残忍!”



甄爱不讲理:“你不是可以一心多用么?”



言溯:……



这种时刻他哪里舍得?一心一意都不够用。



他看着月光下她白里透红的脸,无比的温柔娇弱,心里一动,说:“好,那我们再试试吧!”



吻上去了,计时与否还不是他说了算。



月光下的留声机碟片里放着一首很老的歌,I’llsendyouallmyloveeverydayinaletter;andsealitwithakiss。每日送你一封写满爱意的信,以吻封缄。



甄爱偎在他怀里,静静感受着他深情的亲吻,月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她幸福得像是被他捧在心尖。



她温柔地闭着眼睛,还记得那天在他书桌上拾起的信,白色信封,印着红玫瑰封印泥。



质地料峭的纸张,清俊隽永的字迹,依旧中英文加印鉴——



“Ai,我多么喜欢你。



你经历了最黑暗的苦痛和折磨,却依旧相信最美好的情感,依旧纯良而美好,依旧真实而有尊严。



有人说虽然世界充满苦难,但苦难总是可以战胜的。这句话我愿意从全人类宏观的角度上看,它永远正确,因为人类的苦难总是可以战胜。但这句话放在个人身上,是让人心痛的坚强与挣扎。而从你身上,我看到即使是伤痕累累,你也一次次在沉默中战胜了降临在你身上的苦楚与磨难。从不屈服,从不倒下。



对这样的你,我常怀钦佩。



我相信,这世上总有一群人,在为他们心中的正确,而孤独地行走;偶尔迷茫,从不后悔;偶尔疲惫,从不放弃。正是因为这种信念,每一个孤独行走的人才从不孤独。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目标,相同的坚持。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一直在我身边。



Ai,请不要害怕,不要自卑。爱默生说,只有战胜恐惧,才能汲取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你过去经受的一切苦难,最终都会变成最重要的珍宝。Ai,请你相信,你的人生并不空虚,而是满载着财富。



对这样的你,我常怀敬畏。



Ai,我们都认为,我们坚持一件事情,并不是因为这样做了会有效果,而是坚信,这样做是对的。



要做到这一点,多难啊。那么寂寞的路,谁能坚持?可是你,那么瘦弱的小姑娘,哪里来的那么坚定的信念,那么执着的毅力,在无处次失败和看似没有效果的实验中,更多次地坚持!



对这样的你,我常怀爱慕。



Ai,我真的好喜欢你。”



每每想起那封信,甄爱便觉温暖到了骨子里。



言溯,曾经,我那么忐忑,那么自惭形秽,那么羞愧自己的过去。可你的喜欢,你的赞许,你的认同,把我从尘埃里拉起来。



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和你在一起时的我自己。



那么光明,那么温暖。



愿此刻永驻。



愿永远和你在一起。



64糖果屋历险记



甄爱缩在被子里;没精打采地抬头眺望。白色的窗子外,是亘古不变的蓝色,浅蓝天蓝宝蓝深蓝海蓝……



她重重倒在枕头里,脑子昏昏沉沉的。



这是在游轮上度过的第几天了?



几天前,她和言溯计划去阿拉斯加最北边的旅游胜地威灵岛,在那作短暂的停留后;再去更北边的孤独岛礁silverland。



一开始甄爱准备定机票,但言溯查到silverland其实是一座私人岛礁;不对外开放。不过今年神秘的岛主举办了猜谜活动,猜对的人可以免费去岛礁上旅游观光;并住在岛主的神秘城堡里。



岛主把猜谜活动交给某旅游公司承办,只有坐豪华游轮去威灵岛的才有资格参与猜谜。



甄爱去旅游公司时,看到了游轮的广告牌;沿大西洋一路北上,途中风景变化,最终到达夏冬季共存的威灵岛。



广告牌上浓墨重彩的夏日风情冬日雪景,花花绿绿的船上宴会,各种色彩缤纷的室内装饰和食物。



言溯看见时,只有一种感觉:好多颜色!甄爱一定喜欢。



但,甄爱晕船了。



头一天上吐下泻,剩下的日子,趴趴地软在床上昏睡,分不清日夜。



她这次又不知睡了多久,懵懵地睁开眼睛,是下午吧?



外面的阳光很好,照得屋子里暖洋洋的。她轻轻地歪歪头,发怔地看向言溯。他坐在床脚的单人沙发里,拿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写写画画。



窗外是北方海洋的天空,好高好蓝;床角是他闲散安逸的脸,眉目如画,自成一景。



他做任何事,都是全神贯注的认真,心无旁骛,连谈恋爱也是。



她呆呆看着,真喜欢他这样认真时候的样子;



虽然这几天浑浑噩噩,对他的感觉却朦胧而清晰;晕船反应最重的那两天,她吐得肚子空空,不肯吃饭,他抱着她喂到嘴边,她不听话在他怀里乱滚乱扭气得直哭,可他仍是执拗而耐心地握着勺子,一口口盯着她吞下;



夜里她难过得哼哼呜呜,他搂着她轻声细语,哄她安眠;



白天她睡了多久,他就在床脚坐了多久,她睡得不好,难受地翻滚一下,他便立刻警惕过来低声询问她的情况。



回想起这几天他的温暖与体贴,甄爱心里柔得像春天的水,又有些犯傻,她以往并不是娇弱的女孩子。



从很小开始,感冒发烧都是自己搬着小板凳爬到柜子里找药吃,找针剂自己打针。逃路时,肩膀脱臼是自己接的,中了枪子是自己取的……



很多事情历历在目,却不明白小小的晕船怎么就让她这么脆弱又刁蛮了。



她望着言溯出神,或许是有依靠了吧?



虽然幸福得甜腻,但她不免又自责内疚,她这几天把言溯折磨得够呛吧?



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爬去床脚;言溯听到了动静,缓缓抬眸。



他原极轻地蹙着眉,目光胶在本子上,淡而凉,这一刻,眸光移过来落在她脸上,自然而然,就染了温暖的笑意。



她直接从床脚爬过去他的单人沙发椅。言溯放了本子,伸手接她,把她揽进了怀里,低声问:“还难受吗?”



他的声音纯净通透得像海上的蓝天。



“不难受了。”她不专心地回答,一门心思地在椅子里调整位置,小屁股拱拱,在他腿间找了空隙坐下,这才满意地搂住他的脖子,乖乖地唤一声,“阿溯!”



“嗯?”他低低地笑,一手托住她的臀,往椅子里挪了挪,椅子不大,两人挤在一张,有种心猿意马的暧昧。



她在他脖子上蹭蹭,因为刚醒,鼻音略重,听上去娇柔柔的:“都是我,你都没有好好玩。船票上面写了,有舞会晚宴和好多呢。”



他丝毫不遗憾:“我本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倒是你,”他低头看她,略带担忧,“这么一折腾,我担心你会不会生病。”



甄爱头靠在他肩上:“不会啦,我睡了那么多天,精神都好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温言道:“不过你真的需要出去走走。”



甄爱很快穿好衣服,又加了一条轻纱围巾,和言溯一起出了1003船舱。



她立在船舷,低头望着脚底下纯粹得像蓝宝石一样的大海,抬头一看,海平线上蓝天湛湛,美得惊心动魄。



冷风吹来,她脑中一片清明,晕船的堵滞感和凝重感都在一瞬间被风吹散。



她握着腰间言溯温暖的双手,眺望着清澈的海面,心情大好,扭头问:“对了,还有多久到岸?”



“明天早上。”



“这么快?”甄爱现在又觉得遗憾了,但并不可惜,“不是有猜谜活动的吗?”



他紧了紧她领口的纱巾,双手撑着栏杆,把她环在手臂里:“我已经填了,也帮你填了一份。”



甄爱诧异:“谜面和谜底是什么?”



言溯无意识地贴着她的脸颊,似乎神出:“谜面是狮子、MIT、星期一、和天才。”



“这些是什么东西?”甄爱拧着眉,在他怀里动了动。



他寡淡地笑笑,“一笔钱。”



甄爱不解,想了想,突然明白:“啊,不会是那个银行丢失的1亿美金吧?那个Alex是你的同学,那他就是MIT的学生;狮子是中央银行的旗帜符号;他是星期一抢的银行;他是个天才,犯罪天才。”



“真聪明。”他吻吻她的额头,微微笑笑。



甄爱得了鼓励,看看四周没人,扬起头小声问:“那为什么会出这个谜题?该不会是当年抢银行的人约好了去岛上分赃吧?”



言溯忍不住笑:“分赃大可直接去,干嘛弄得这么复杂?”他说完,又收了笑容,“Alex当年偷了钱之后,依靠一些人的力量藏起来躲过了风头。可等后来这些人要分钱的时候,Alex卷着钱不见了。



据L。J说,这些人现在还在找那笔钱,估计之前每个人都在单独地找,毕竟找到了就不用分给别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头绪,大家就想聚在一起想办法。



可这些人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当年办事都用的代号,还易了容,互不认识。要聚首就只有用谜题的方法。”



甄爱脑子转得飞快:“既然他们都有头有脸的,这次聚到一起不怕以后名誉俱毁?”



“我们两个不都可以上岛了么?”言溯微微笑着,轻轻敛了敛瞳,“这次上岛的,除了当年协助Alex藏匿的人,估计还有其他人。”



甄爱恍然大悟:“也是哦,就算是真正的同犯,也完全可以说是当年看了新闻报道,所以知道了这件事。”



言溯没有接话。Alex当年为了不让钱落在S。P。A。组织里,找了人帮忙。这次上岛,除了有那些人,估计还有政府的人,他们也一直在找这笔钱,很可能早在这批同伙身上发现了线索。



那,组织的人会来吗?



言溯从不害怕S。P。A。,甚至隐隐期待过和他们对决交锋,但这次,他暗暗希望不要在岛上遇到他们。



想到这里,他看向甄爱,女孩儿欢乐地伸着手,在海面上抓风。



他心里莫名空落落的,不自禁贴近她的额头,仿佛生怕她会被风吹走似的。可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了,他已经不敢问她。



怀里的人儿抓了一会儿海风,忽然停下来,歪头:“那和我们一起去岛上的,岂不是有很多坏人?”她仰头看他,故作害怕地拍拍心口。



他笑了,配合地说:“是啊,很多坏人。你害怕吗?”



“才不怕呢!”她转过身面对他,搂住他的脖子,骄傲地说,“有你在,我怕什么?”



他低头看她,海风呼呼地吹,海水蓝之上,她白皙清秀的脸美得叫人心醉。他心头一漾,忍不住俯身去吻她。



他扣住她的后脑,吻得激烈而霸道,舌尖长驱直入地吮舔着她的唇舌,动作用力,仿佛像要发泄某种不安与忐忑。就连身体也狠狠贴着她,将她压在栏杆上像要把她折断。



甄爱被他吸得喘不过气来,只觉自己上半身悬空着像要坠海了。



海风清冽,却远不及他身上男人的味道。她被他堵住了呼吸,吻得心尖都在乱颤。终是支撑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他听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她急促地呼吸着,隔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粉红都未褪去,红着脸瞪他:“你再这么亲,我要晕船了。”



他哭笑不得,抱住她摇摇晃晃。



甄爱也搂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安然闲适地吹海风。



过了不知多久,她脑袋里突然划过一丝疑惑,笑颜尽失:“奇怪了,他们要去岛上找钱,而我哥哥的密码也是指着那个岛,怎么会这么巧?”



言溯心里陡然一个咯噔,不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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