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时空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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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时空的弦-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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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影抬头扫了我一眼,悄然离开。由始至终,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凌乱出神。

第二日一早,绝只是独自带着暗部两人,赴霂乡上任。开始了他的仕途之路。

19莫离弦 慕容篇 释然

是夜,我独自在莫离弦轩的花园中饮酒。在床上辗转到半夜,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失眠,爬起来赏月。抬头,一弯新月镶在枝头。微微叹息,既然不能赏圆月,那么就把酒问青天!也是第一次破天荒的在半夜召来影,利落的身影,炯炯有神的双眼,一片清明。心里不禁纳闷:影到底什么时候睡觉的?

漫不经心地吩咐影拿几坛上好的酒过来,影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地将三坛酒迅速地送到我面前,悄声退下。

最喜欢影的就是这点,什么都不问,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吩咐的事。但最不喜欢的也是影的这一点,不忤逆,不反抗,不疑惑,总是隐藏着身影退开在我几步以外,伸手不及的地方,将自己摆在低一等的地位,而不是站在我的身旁。

抬首,直直地盯着那高高在上的弯月出神:影,是不是也像我望着夜幕中的新月般注视着我呢?

低头端起碗,酒里也有淡淡的月亮的影子,手指头稍稍伸进酒里,月散了。心底不由感叹:高挂枝头的慕容弦,倒映在碗中的才是我慕容弦吧。

举起碗,小小的尝了一口,舌尖弥漫着幽幽的挂花香味,渐渐盈满了整个口腔。果然是好酒,但是淡的似水般的酒,用瓷杯喝实在不过瘾,还是拿碗好,再说,我也不是个会品酒的人。一口气喝完一碗满满的桂花酒,孩子气地把碗朝下倒了倒,呵,一滴不剩。胸腔积郁的烦丝似乎散了一些,嘴角浅浅地上扬。

“听过猴子捞月的故事么?”我慢慢给碗斟满晶莹的液体,悠悠地开口。我知道,附近除了影,还有不少人。

“一群猴子在井边玩耍,一只小猴子突然大叫:‘不好了,月亮掉到井里啦。’老猴子一看,果然如此,月亮掉进井里了,真是不得了。于是,老猴子率先爬到井边的老槐树上,倒挂起来,其它猴子一看,依次一个一个你抱我的腿,我勾你的头,挂成一长条,头朝下一直深入井中。小猴子体轻,挂在最下边,它的手伸到井水中,对着明晃晃的月亮一把抓起,可是除了抓住几滴水珠外,怎么也抓不到月亮。小猴这样不停地抓呀、捞呀,折腾了老半天,依然捞不着月亮。老猴子也渐渐腰酸腿疼,它猛一抬头,忽然发现月亮依然在天上,于是它大声说:‘不用捞了,不用捞了,月亮还在天上呢!’众猴都抬头朝天上看,月亮果真好端端在天上呢。”放下空碗,满足地舔舔嘴唇,打了个酒嗝,我愉悦地笑了笑,“很有趣的故事吧。”

索性拿起一坛灌了起来,眼前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却依然清醒,听见周围低低地抽气声。抱着空坛子趴在石桌上,望着变得迷离的弯月,嘴角又上扬了些许。“……月亮真漂亮呢……大家都只看的到天上的月,却忽略掉水里的月……永远看不见水中的我啊……”

四肢越来越无力,没想到古人酿的酒竟然可以让我醉倒,淡淡的却后劲十足。想当初,我红酒、啤酒混着喝都醉不倒呢。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放松身体,任由它慢慢地滑落,闭上了眼。眼前虽然模糊了,五官却变得敏锐起来。

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似曾相识,幽幽的冷香,是影。他轻柔地横抱起我,几个声音低低地在耳边响起。

“哎呀,弦丫头真是长大了,竟然独自一人赏月、品酒,呵呵……”银铃般的笑声,柔媚的声线,是媚娘。

“这桂花酒刚喝没什么,后劲可厉害的很,这小丫头竟然用碗一下子喝完三坛,老粗我下次得找她好好对饮一番!”这么豪迈的语气,看来三头目来了。

“弦说的故事也有趣,猴子捞月……水中月么……”书生果然也来凑热闹。

“……可是弦突然喝酒,是不高兴么?”云清脆的童音响起,藏着一丝担忧,“虽然她一直微笑着……难道云无意做了让弦伤心的事情?”沮丧的语气,可以想象的出云现在肯定耷拉着脑袋。

感觉到身后的僵硬,和屡屡的冷意。三头目的声音哑然而止,八成被影冷眼警告了。

落入柔软冰凉的物体上面,是床褥。被温柔地放下,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上了我,温热的气息就在耳旁。冰冷的被窝一下子暖和起来,熟悉的气息,是凌。

背靠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让人很安心。渐渐地,精神恍惚起来。有些心灰意冷的心似乎也被捂热了,睡意渐渐袭来。

睁开眼,看着明亮的房间,天明了。眉间传来丝丝刺痛,使劲敲着脑袋,酗酒的恶果啊。一只手制止了我的自虐行为,而后轻柔地帮我按摩起来。力道刚好,我舒服得眯起了眼。

不对,一个激灵转过身,“……呃,早,凌。”想要摆出个笑脸,嘴边刚扯了个弧度,刺痛更甚,五官立刻皱成一团。

凌闪现了个无奈的眼神,举起手重复刚才的动作。我享受地闭上眼。

“……弦,”凌低沉的声音传来,“由始至终,我看到的只有你……无论你是天上的月,还是水中月……”

死死地闭着双眼,锁住眼底浅浅的湿润。是么,凌看到的只是我,不是慕容弦,也非慕容弦,而是我。

按摩着的双手没有停顿,温柔的、有节奏地持续着。窗外柔和的阳光射了进来,带来淡淡的暖意。却不及那双满是小小硬茧的手,减轻了宿醉的不适,还使我有些凉意的心暖和起来。

房里静悄悄的,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幽幽的花香若有若无,心旷神怡,让人渐渐心平气和。看来,是我钻牛角尖去了。

睁开双眼,望着凌,我释怀地笑了。凌眼神闪了闪,一把抱住我。

“弦……你想要离开了么?”

我僵直了身体,难道昨晚说梦话了?

“不要!”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低呼,回头,一个白色的身影扑向我。

“弦,我学会了做你最喜欢的云片糕,以后我还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所以不要离开!”云着急地嚷着,语带哭腔。

无语,难道我就知道吃么。

“……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没人能一直陪着。所以,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独自走上属于你的旅途。”摸着云的秀发,我含糊地回答道。

“那么,在弦离开之前,我们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凌坚定地看着我。

云睁着大大的眼睛,使劲地点头附和。

的确,慕容弦的一切都不属于慕容弦的,与大家的相遇也是慕容弦既定的命运。可是最后相遇、相识、相伴的却只是我。

我终于从心底上释然了。

20莫离弦 慕容篇 黑风寨(一

解开心结后,继续悠闲地过着我的小日子。但是自从那晚在花园独饮后,凌和云儿常常粘着我。之前我若即若离的态度想必让他们失去安全感了吧。

云儿的厨艺突飞猛进,大大小小的点心已经难不倒他,甚至自创了不少新的菜式和糕点。其中,做的最好的,仍然是我最爱的云片糕,还在其中尝试加入不少的花瓣,有花食的雏形。

一天,我灵机一动,教云儿阿拉伯数字和表格的记事方法。毕竟古代的记事繁琐,数字用文字书写也不清楚。再者,这种方法只在慕容家旗下的商家内部使用,可防止了旁家盗取机密,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这天,我跟云儿正在房内讨论账本的事,云儿用算盘估算了几回,帐目还是不对。我笔算了一会,就找出了问题。云儿兴高采烈跟我学习竖式笔算法。

这时,影匆忙现身。看来是有大事发生了。云儿默默收拾了桌上的账本,悄悄地退了出去。

好一会,影平平的声音才想起。“弦主子,刚收到消息。君飞绝昨夜遭不明黑衣人的袭击,身受重伤。现还未查明是何方所为。”

我猛地起身,用力过大,撞倒了身后的木椅。我皱起眉头,瞪着影。“不是派了两个暗部的人跟着么,为什么还会受伤,还是重伤!影,给我合理的解释!”

影垂下眼,低着头。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他说话。

“对方调虎离山,引开了两名暗卫。属下失职,请弦主子降罪!”影半跪着,头低的快贴在地上了。

“起来说话吧,影。我只是一时惊讶,语气冲了些,别在意。”我扶起影,眼里有些歉意。

“不,是属下办事不力,甘愿领罪!”必恭必敬的语气,我无奈地摇摇头。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有再派人过去守卫么?通知情报局的人全力追查了么?”到底是谁敢公然伤害朝廷命官,是黑风寨的那些亡命之徒么?用指头敲着桌面,我使劲咬着下唇寻思着。

“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前往霂乡,君飞绝伤势已有所控制,情报局的也在全力追查,应该很快有消息。”影恭敬地应道。

“嗯,你做的很好。”顿了顿,我在房里来回踱步。“影,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霂乡。”伤势虽然受到控制,心里还是甚为担忧,绝也想要有人陪在身边吧。

影惊讶地抬起头,“弦主子,事情还未查明,贸然前往太危险了。”他果然反对,我心底不由叹息:怎么觉得影跟着我的时间久了,变得相当婆婆妈妈的呢。

转过身,我对着他笑了笑,“不是还有你和其他暗部的人么,还会有什么危险呢?”

影一时无语。我笑得更得意了。

沉默了一阵,影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终于选择退让。“属下立刻去准备。”

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我欢快地收拾着衣物。想起影无语的模样,忍不住偷笑;转眼又思起受伤的绝,还有那个不明的黑衣人,不免开始忧虑起来。

刚进门的云儿看到的就是我一会眉开眼笑,一会脸上皱成一团的情景。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云儿眨呀眨地看着我。

好一会儿,我才发现在门口呆站着的云儿。俊俏的小脸上泛着困惑。

“有事么,云儿?”捏捏他的小脸,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瞅了我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弦,嗯,听说你明日要去霂乡,呃……看望绝哥哥?”

“是啊,怎么了?”我摸摸他的头,用眼神鼓励他说下去。

云儿猛地抬起头,小脸蛋涨得通红,“能不能……能不能带上我?我,我也要去!”手抓着我的袖子,他眼里满是恳切。

看来他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被他殷切地双眼瞅着,还真不忍拒绝他。“……可是,那里危险……这个……云儿还是别去了吧。”抓抓头,我好不容易吐出了个正当的理由。

感觉到袖子被揪得紧紧的,“那么危险,弦不也去么。既然弦能去,云儿也能去!”淡淡的笑容,斩钉截铁的语气,眼底闪着坚定。“而且云儿去的话,弦就能一直吃到很好吃的点心,尤其是弦最喜欢的云片糕!”

我背上不禁冒出丝丝冷汗:这个笑怎么跟蓝那么像!果然近墨者黑啊,怎么看怎么诡异。不行,得赶紧让云儿跟着我。一个蓝就够受的,再来一个……完全不敢想象!

“……这个,那好吧,你去收拾一下,跟蓝也说一声。”我板着脸,故意勉为其难地应允道。

云儿的双眼立马亮晶晶的,一溜烟往回跑。

第二日,发现车前出现大队人马。凌不出所料地跟来了,身旁的云儿一脸笑意。影正把行李搬上马车,寒竟然也在一旁帮忙。最惊讶的是,情报局三头目也来了,他们来凑什么热闹啊。我嘴角抽了抽,一马车装得下这么多人么?

媚娘看到我,妩媚地朝我笑了笑,水蛇腰一扭一扭地向我走来,亲昵地搂着我;书生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朝我点了点头,儒雅地笑着;那个彪汗的大叔咧着嘴,大声嚷嚷,“丫头,你来啦!”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满头黑线。

认命地爬上马车,凌和云儿各自坐在我的两边,三头目坐在对面,影和寒都坐前头充当马夫去了。幸亏之前我重新改造了马车,里面宽敞多了,还铺上了厚厚的垫子。可惜防震的措施怎么也想不起来,可以想象往后悲惨的路程了。看着眼前三个不速之客,这个路程看来不平静啊。

路上,三头目说明出现的目的,原来是报告绝在霂乡的事。

前几日,绝好不容易说服黑风寨派出代表在山下谈判。毕竟寨里都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民,由于官府常年苛捐杂税,又对无力缴税的穷苦大众施以重刑,没收其所有财产。因此,流民迫于无奈,才群居在汐凤山上,建立了黑风寨。但是就在谈判的前一晚,绝遭遇夜袭。官府里的衙役认为是黑风寨所为,便囚禁了下山谈判的黑风寨二寨主,并对其严刑逼供,欲让黑风寨承认罪状,并供出幕后主谋。直到现在,那个二寨主抵死不承认是黑风寨所为。绝虽脱离危险,但仍未清醒。谈判的事情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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