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重伤而退，这才将弃天帝化身击散，魔界之主朱武引剑自杀，这才绝了弃天帝夺舍朱武，化身再临之祸！”
“至此，弃天帝之祸才被消弥，只留下一个四柱尽折，满目疮痍的苦境中原！”
林牧只听得惊心动魄，如此大战，丝毫不亚于神话传说中的巫妖大战，不仅祸及整个天地万族，甚至神柱断折，天地都要崩毁，武道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汲小霞睁大了双眼，问道：“好不容易把大坏蛋赶走，这下大家过得该好了点吧？”
灵侍小书摇了摇头，讽刺说道：“哪有这般简单？弃天帝虽断地水风火神州四柱，但犹有补柱之法。弃天帝在时，暗处的阴谋家不敢出来，弃天帝化身消散，正道武林元气大伤，那些阴谋者可不是要一个个大显魔威了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 苦果自食
“这群坏人脸皮真厚！正事时没见他们出来，危险走了，还好意思出来！”汲小霞拳头挥舞，极其愤慨。
虽是数万年前的事情，但在灵侍小书的口中，却仿佛正发生在眼前一般，代入感极强。
灵侍小书摇了摇头，叹道：“阴谋者就是阴谋者，做坏事那也正常。若如此也就罢了，偏偏更让人寒心的，却是那些奔赴生死的先烈救下的众武林人士。众生本该齐力修补四柱。但却事与愿违，补柱之事，北窗伏龙一说接手，武林众人士就仿佛放下个大负担，一个个便趁着武林之主素还真诈死重伤之时，争夺武林共主之位。”
“明明知道补柱所需的息壤，就在狮子国，偏偏众人只记得争权夺利，无一人去提议去将息壤取来。伏龙一人，还要与那狮子国军师玉阳君讨价还价，费极大心力，答应数个极难完成的条件，才将息壤半讨半求地换到手。如此耗费时长，修补神柱之术，倒像是伏龙一家之事，与那武林之人全没有关系一般！哈，这便是埋下了苦境灭亡的祸根。”
在场众人，都是愤慨，便是通识人心的苏桃花，也有些心情波动。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那个名唤唐巧的女孩怒道。
灵侍小书苦笑道：“武林平日里有素还真、一页书主持大局，无数人羡慕其身份地位，正道邪道，都想取而代之，享受那万丈荣耀。却偏偏无人愿意承受那份荣耀下的责任与重担。伏龙在这里费尽心力，与好友同修全力修补神柱，武林便被一群庸碌小人、阴谋家所占据，你争我夺。”
“若如此也就罢了，不来帮助，也能说是能力不足。伏龙修补神柱，功在天下，其中有一处神柱所需物品，落入一名尸修手中。伏龙为取此物，身中尸毒，但偏偏这名尸修，名唤不化骨，以一个条件交换，要求伏龙在取补柱物品、与解自身之毒两者中选其一，当真是邪派高人，不放过一丝为自己谋利的机会！”
“伏龙选择牺牲自我，以重伤之身，容纳皇龙之气，与正道数名高手，去修补最后一条神柱，此事一成，神州便安……”
汲小霞松了口气，开心笑道：“有朋友帮助，肯定能修补好的吧？”
但那心思活络的灵侍却察觉不对，问道：“这……后来有灭世之劫，莫非……伏龙重伤之身，无力回天，神柱未补成功？”
灵侍小书点了点头，恨道：“如此功利千秋，福泽天下的绝世功德，中原武林不来帮助也就算了，阴谋者冷眼旁观也就算了。偏偏有一名自号死国之神的神级高手太学主，以玩弄众生为乐，先前在武林搅乱风雨也就罢了，偏偏在修补神柱一事上，也多加阻碍，美其名曰：对正道的考验！”
“马勒隔壁的！真他娘的坑爹！”一直心性沉稳，静静倾听的林牧此时也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
他语言粗俗，周围数个灵侍女子听在耳中，面色羞红，吃吃偷笑，似是觉得这话与他的凶名不符。
便是月无心与苏桃花，也是扮出一副嫌弃状，抱着汲小霞后退一步，离他远些。
灵侍小书却是附掌一赞：“没错！林牧此言，话粗理不粗，这般人物，便是以世上最恶毒的脏话骂他，也是不足以解恨的！太学主功力盖世，杀得正道众人纷纷不支，他竟还未玩够，想在最后，‘考验’伏龙一次。”
“不曾想，伏龙已是毒伤重创之身，意志虽坚，躯体却是承受不住，当下将要修补成功的神柱崩毁！加上此柱前面两次崩毁，已是再也无法维持，当下天崩地裂，连累其余三条已经修补成功的神柱同时毁坏！”
“天倾地裂，神州四柱再毁，地水风火之气纠缠混乱，地震、海啸不要钱一般地接踵而至。太学主神级高手嘴脸，当时想必就跟死了娘一般，再无先前游戏的轻松。”
林牧心中又是愤慨，又是快意：“这下这帮阴谋者与邪道高人该开心了吧？”
灵侍小书哈哈一笑，道：“是该开心了！真正的灭世危机摆在眼前，正道高手折损严重，反而是邪道高手底蕴显得丰厚。天下隐藏的邪修魔道俱都无法置身事外，纷纷出山。其中以佛业双身最强，联同太学主，与正道联盟，举天下之力，想要再补神柱。”
“可惜已经晚了！神柱两次崩毁，神州大地灵蕴散失大半，地气失衡，万物生机尽灭。虽是一代神人素还真复活成功，正道第一人一页书伤势养好，也再无回天之力！”
众灵侍心中愤然，思及数万年前，自己所在之地，先祖前辈面临的绝望处境，都是默然无语。
“如此境地，苦境已是毁灭在即，当时与苦境相连的世界，还有三个，太学主与佛业双身，便筹划迁移之计。但就在这样覆灭只在眨眼的境地，两名邪派顶尖人物，仍旧为各自势力争斗不休，整日杀伐，苦境之人，十不存一！”
汲小霞脸色涨得通红，极其生气，大声喊道：“难道就这样便宜他们这群坏蛋了吗？”
一直语气悲愤的灵侍小书此时极开怀地笑道：“哪有这般容易！好好一个苦境大地，被这两个混账东西弄得支离破碎，正道之人岂能饶得了他们！素还真汇同玄宗六弦之首，布下封魔之阵，将整个苦境与外界隔绝，只留一处出口，联同其余人马，不断将百姓迁移到其他世界。太学主与佛业双身，初时还因为各自争权，无法精诚合作，后来见到素还真已将所有能迁移的百姓迁移出去，这才着急起来，双方合力，欲要杀出这方将要毁灭的苦境。”
林牧哈哈一笑：“这群小人，此时又急了，结果如何？”
灵侍小书讽然一笑道：“素还真一代神人之名、一页书正道第一人的威名，自然不是虚名，哪能放他们逃离生天！不只这两个首恶，其余连同借补柱之事，大张狮口索要条件的狮子国军师玉阳君、尸修不化骨，以及其他阴谋奸宄之人，尽数被正道死死困在苦境之内。”
林牧杀眉一扬，道：“造下如此恶业，将其与自己造成的苦果一同毁灭，正是恶有恶报！”
“哈哈，林牧你说这话，却是低估正道之人的决心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奇怪的灵侍
“武道高人，虽然据史书所载，一般不及练气士破坏力巨大。但若论存活能力，却是个顶个的厉害，即使身体被毁，只要不是神魂俱灭，也有重生复活之望。神州陆沉，但终究有许多散乱浮岛留下，如今的苦境人族，就是当时浮岛上残存者的后裔。”灵侍小书细讲究竟。
林牧心中一动，自己得无踪剑意传承，这剑意来源于汲风剑，汲风剑灵历经灭世大劫，又达数万年光阴消磨，犹自保持存在，可见不凡。若当时有武道高人以特殊方式保留残魂，岂不是同样有希望存活至今？
在场众人也被灵侍小书此言引动猜测，言论纷纷。
灵侍小书搭建这个平台，本就是为了年会上讲述前古，取得众女孩惊叹的效果，此时见众人议论，也不说话，微胖的脸只是一脸得意，仿佛他就是那神话传说中的灭魔英雄。
“若只是将这群祸世魔头锁死在苦境，以太学主、佛业双身的神级高手实力，只怕就是万物灭绝时，他们俩也能保持存活，素还真自然不会让他们逍遥自在！”见得众人讨论片刻，声音渐小，灵侍小书继续讲述。
“据此玉简所载，当时素还真与一页书，汇同另外三位不世高人：道隐凤凰鸣、御天荒神六铢衣，六弦之首，五名正道绝顶人物，在苦境大开杀戒。先是素还真灭杀太学主，再是一页书借八部龙神火余威，一掌击毙佛业双身。”
“随后，却是似乎苍布下什么玄宗密阵，将那些罪业魔头尽数烧死，这一点玉简里却未怎么记载，言辞颇多隐晦之处。至于人族怎样自灭世之祸后崛起，又怎样发展起仙道修炼，完全没有一点记载。”秘密讲完，灵侍小书松了口气，得意地看着台下众多灵侍女孩敬佩的目光，飘飘然间，只觉自己真是当世大儒，文气逼人。
众人大多只是听个好玩，毕竟如今人族又恢复强盛，昔日的困苦之境，只存在书页中，而无切身体会，因此见故事讲完，便一个个散开继续逛年会。而未曾听过这段历史的灵侍又被吸引而来，灵侍小书毫不厌烦，将这个他得来的故事说了一遍又一遍。
林牧寻了个无人时机，向灵侍小书抱拳一礼，问道：“我对这段历史颇感兴趣，你可否将那个玉简卖给我？另外是否还有其他相关的历史典籍？”
灵侍小书一直在暗中观察停留不走的林牧，不敢轻忽，听得此言，眼珠一转，脸色正然道：“我笑书的理想，就是将那段历史资料搜集完全，谱写一本《武道列传》，此玉简对我而言，不亚于娇妻美妾，我虽仰慕大妖，却也不能轻易奉上……”
笑书？有姓笑的吗……
可惜，他这话不仅有“只要代价够高我就奉上”的隐语，怕林牧不明白，还在腰间不时食中两指搓动，脸上正气毫无一点说服力。
林牧无语，自腰养储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药，扔到对方那时刻等待的右手。
“这是一瓶十粒精气丹！玉简给我，你就能拿走它了！”
林牧话音未落，手中精气丹便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印有“天策”两字的青色玉简。
“只有这枚玉简，还是费下好大功夫得到的。不过我说要写一本《武道列传》的事，倒是真的，以后若得了新的信息，必当告知林大妖！”灵侍小书郑重说道。
林牧默然片刻，心情复杂。
“乍听时，这灵侍一介凡人之身，想要将数万年前的历史探明清楚，无异是个痴人说梦的想法。但当初自己以凡蛇之身，想要修仙问道，何尝不是个惹人发笑的存在？”
罢了……
一枚传迅玉符递给这个名字奇怪，名叫“笑书”的灵侍，道：“嗯，既是这样，以后要是有了什么消息，玉符传讯给我。”
灵侍笑书一怔，万万没想到林牧竟然会将传讯玉符给自己。
传讯纸鹤，只能在方圆数十里短程运用，而且只是离地两三丈，速度极慢不说，安全性也极差，随便一只飞鸟，都能将之破坏。
而传讯玉符，却已经算得上是下品灵器，能直接将传讯之人的声音录下，直接化为一道流光飞入目标手中。速度之快，也杜绝了有人借传讯玉符追踪林牧的可能。
十枚灵石一块，是传讯纸鹤的百倍以上。在低阶练气士眼中，算是个奢侈品了。
更重要的是，这枚玉符，代表了林牧对他的肯定，平日里讲出这个想法，总是遭到旁人耻笑的笑书一时默然。
汲小霞只是好玩，给她玉符反倒不如纸鹤玩得开心，反正月无心也有办法随时联系自己。灵侍笑书这边却是正事，纸鹤限制太大，不怎么合用。
安排妥当，林牧继续带着汲小霞众人游玩，听到一个新故事的汲小霞蹦蹦跳跳，极是开心，明明肚子那么小，却偏偏能将一条街的美食商铺都吃了个遍后，依旧意犹未尽……
不得不说，人族的活动的确比任何种族都热闹，兴奋地玩了整整一天，汲小霞与月无心终于提议回家。
“和妹子逛街，果然不是个好选择！”林牧看向旁边依旧轻笑如故的苏桃花，也不知道她怎么能坚持下来，自己可是自下午开始，就感觉无聊到死了。
离开灵侍殿，半路却逢恶客拦路。
“嘿，我们在战场打生打死，林牧你倒是好艳福，这般轻松自在！”一声嘲讽之语，竟是许久未曾再见的鲸烈！
只见他身后妖将众多，其中妖章无骨是老相识了，其余众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