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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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Zero-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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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

  葵失声喊着扑了过去。凛失去了意识,此刻正躺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葵抱起她,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从外表看起来没有外伤,似乎只是睡着了。葵终于流下了安心的泪水。

  “太好了……真的……”

  该对谁表示感谢呢?被喜悦充斥着头脑的葵终于冷静了下来。忽而她发现有人在盯着她看。扭头望去,长椅后的植物背面,有人正看着这母女俩。

  “谁在那儿?”

  葵用生硬的语气喊道,与她料想的相反,那个人影堂堂正正地站到了路灯的光芒中。

  那是一个穿着肥大防寒外套,用头巾遮住颜面的男人。他的左腿似乎有伤,走路的时候不太利索。

  “我想这里的话,就一定能等到你。”

  这个神秘的男人终于开口嗫嚅着,他仿佛是个连呼吸都会感到痛苦的肺癌晚期患者,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但语气却出人意料的优雅而柔和。

  虽然他的嗓子已经被毁,但葵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雁夜……”

  人影站住了,犹豫片刻后,他终于取下头巾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毫无生气枯萎般的白发,左半边脸僵硬没有表情,这是一张非常骇人的脸。

  虽然葵想要抑制住自己怯懦的悲鸣,但她没能成功。雁夜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右半边脸凄惨地笑了笑。

  “这就是间桐的魔术,要奉上肉体、腐蚀生命……只有以此为代价才是至极的魔道。”

  “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葵有些混乱地对着面前自己的青梅竹马不停问道。但雁夜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而是用温柔的语气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

  “但是,樱很好。在她也变成这样之前……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樱——”

  这是一年以来远坂家绝口不提的禁忌词汇。无法抑制的离别之痛此刻冲击着葵的内心。

  樱——被送往间桐家的远坂之女。

  不过这样说来,之前雁夜与葵等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不正好是一年前吗?

  “脏砚想要的只是圣杯,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得到圣杯就会放了樱。”

  雁夜口中的“圣杯”使葵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恶寒。

  老天保佑自己是听错了,葵恳切祈祷着,但雁夜却仿佛背叛了葵的心似的伸出了右手。手背上,分明刻着那三道令咒。

  “所以,我一定会……不用担心,我的Servant是最强的,不会输给任何人。”

  “啊——为什么——”

  恐怖,悲伤,以及大半部分的混乱使得葵言辞尽失。

  雁夜回到间桐家,带领Servant参加圣杯战争。

  这意味着她的丈夫和青梅竹马的好友即将展开异常血腥的厮杀。

  “……神哪……”

  雁夜毫不理会葵的悲叹,他错误地理解了她眼中渗出泪水的含义。

  “现在的樱甚至不愿意抱有希望。所以……你要代替那孩子。葵,你要替她去相信,替她去祈祷。祈祷我的胜利以及樱的未来。”

  逝者空虚的左眼,诅咒般睥睨着葵。

  温柔旧友的右眼,乞求般凝视着葵。

  “雁夜,你……”

  想死吗?

  想被时臣杀死吗?

  葵问不出这种话,绝望在她心里深深扎根。

  葵低下头,紧紧抱住怀里的凛。想要逃避残酷的现实,如今也只有这样做了。

  紧闭双目的葵的耳边,想起了雁夜温柔而痛苦的声音。

  “总有一天,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来这里玩的。凛和樱也会像原来那样.做回一对好姐妹……所以,葵,不要再哭了。”

  “雁夜,等等——”

  但雁夜对于这最后的呼唤却没有任何应答,他拖着残了的左腿缓缓走远。葵没有追上前去的勇气。现在的她只能抱着女儿独自垂泪。

  母亲的泪水滴在了正酣睡的凛的脸上。

  ※※※※※

    黑暗中,几名Assassin无声无息地穿行着,赶去将所探到的一切报告绮礼。

  “远坂时臣的女儿就这么放着不管合适吗?”

  “——没关系,前去监视Berserker的Master吧。”

  “是——”

  虽然应了下来,但这种监视对圣杯战争究竟能起什么作用,Assassin们谁都想不明白。

  从昨天开始.Master绮礼的命令里又增加了奇怪的条件。那就是要求监视敌对的五名Master的Assassin们对Master的私生活,兴趣爱好,长相等等也要仔细观察,并且上报。因此现分散在冬木各处的Assassin们监视密度,必须大大加强。现在这夜晚的黑暗之中,一定到处都隐藏着监听Master意图的哈桑们吧。

  总之,既然是命令就要服从,虽说麻烦但还不算困难,所以没什么可反驳的。

  Assassin在夜幕中奔走着,继续展开对间桐雁夜的追踪。

  …103:11:39

  黑夜再次降临在艾因兹贝伦的森林。

  夜晚依旧漆黑而静谧,但分布在四处的激斗痕迹仍清晰可见。

  特意从本国带来女仆收拾好的城堡,也在卫宫切嗣与罗德.艾卢美罗伊的战斗中受到重创。就算想要进行修整,可负责杂务的女仆们也早已回国了。爱丽丝菲尔叹着气穿过走廊,尽量不去理会这片废墟般的场景。

  所幸还有少数几间卧室没有遭遇毒手,而久宇舞弥正在其中一间休息。虽然爱丽丝菲尔已经对她施与了治愈魔术,但艾因兹贝伦的治愈魔术对伤患而言原本就是个相当大的负担,因为它是由炼金术演变而来,不是使伤者肉体再生,而是通过魔力炼成新组织进行移植。

  现在只有采取这种手段了。如果对方是人造人那倒是没有问题,可现在是治疗人类,按现代医学来看,相当于脏器移植那样的大手术。

  筋疲力尽的舞弥正处于昏睡状态,想要恢复意识自由活动身体,还需要相当长的回复时间。

  一想到自己是被Saber保护着,爱丽丝菲尔对于重伤的舞弥更是感到难过不已。但考虑到自己在圣杯战争中的重要性,那么毫无疑问自己是必须优先受到保护的,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会因为同伴受重伤而心痛,不能不说这是自己幼稚的伤感。

  而切嗣在将负伤的舞弥送回后立刻离开,至今还未回来.他甚至没有告诉爱丽丝菲尔和Saber自己的去向——恐怕是去追击逃走了的凯奈斯.阿其波卢德了吧。没能成功狙杀敌方魔术师的原因在于Saber;这点爱丽丝菲尔已经察觉到了。但切嗣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Saber,而是冷冷地扔下她自己离开了。不知他是不是因为不想伤害Saber的自尊心,但总之两人间的鸿沟越来越大,已经很难弥补了。

  烦恼于丈夫和骑士王之间关系的爱丽丝菲尔深深叹了口气。忽然一阵轰鸣声在她耳边响起。不仅如此,这撕裂黑夜的轰鸣声还给她的魔术回路造成了巨大的负担,晕眩感几乎让爱丽丝菲尔倒在廊下。

  轰鸣声来自近距离雷鸣,随之而来的魔力冲击意味着城外森林中的结界已遭到攻击。虽然结界不是那么容易摧毁的东西,但术式已被破坏了。“怎么回事……正面突破?”

  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爱丽丝菲尔的双肩,那是发现异变后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的Saber的双臂。

  “没事吧?爱丽丝菲尔。”

  “嗯,只是被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乱来的客人到访。”

  “我出去迎接吧,你待在我身边。”

  爱丽丝菲尔闻言点了点头。留在前去迎击的Saber身边,就意味着她自己也必须面对敌人。但战场对爱丽丝菲尔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最强的Servant就在自己身边。

  爱丽丝菲尔加快脚步跟在Saber身后,两人飞奔着穿过了惨不忍睹的城堡,目标直指玄关外的露台。既然是对方从正面进攻,那应该能与他在那里相遇。

  “刚才的雷鸣,还有这无谋的战术……对方应该是Rider。”

  “我想也是。”

  爱丽丝菲尔回忆起几天前在仓库街目睹的宝具“神威车轮”的强大威力。缠绕着雷电的神牛战车——那种对军宝具一旦释放出全部力量,恐怕能轻松毁坏被设置在森林中的魔法阵点。如果结界原本完好倒也算了,可由于几日前Caster和凯奈斯的攻击,结界还未从那时的损伤中恢复过来。

  “喂,骑士王!我特意来会会你,快出来吧,啊?”

  这声音是从大厅传来的,看来对方已经踏入了正门。毫无疑问,敌人就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听他中气十足的呼喊声,那语气倒不像是即将战斗的战士。

  但Saber丝毫不敢懈怠,她边跑边将白银之铠实体化。

  爱丽丝菲尔与Saber终于穿过走廊来到了露台……然而当二人借由天窗射入的月光看清了挺胸站在大厅内的敌人Servant时,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

  “哟,Saber。听说了这里的城堡之后我就想来看看——怎么成这样了,嗯?”

  Rider毫无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他煞有介事的活动着脖子。

  “院子里树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门之前我差点迷路啊,所以我替你们砍了一些,谢谢我吧。视野变得好多了。”

  “Rider。你……”

  Saber厉声开口道,但面对这总让人感到莫名的敌人,她也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好了。倒是Rider惊讶地皱起眉头说道。

  “喂骑士王,你今晚不换身现代行头吗?别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

  Saber身穿盔甲的样子如果被说成死板,那Rider的牛仔裤加T恤又该怎么评价才好呢。如果将这盔甲视为Saber的骄傲,但那厚厚胸甲上的裂痕却又仿佛在暗示着它的脆弱。这里,或许只能说声“无知者无敌”了吧。

  韦伯半躲在Ride。巨大的身躯后面抬头望着爱丽丝菲尔,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敌视对方还是在感到恐惧。不必言明,他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想回家”和“快点”。

  曾经伊斯坎达尔王因对被侵略领土的文化感兴趣,率先穿上了亚洲风情的服装使得身边的随从对他退避三舍。爱丽丝菲尔听说过这故事,但她肯定没有想到,引得面前的Rider换上现代服装的原因,其实在于身穿西装的Saber身上。

  让她们更觉得奇怪的,是Rider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战斗使用的东西。

  而是个桶。

  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个木制红酒樽。将酒樽轻松夹在腋下的Rider,简直就像是个前来送货的酒屋老板。

  “你……”

  再度语塞的Saber深吸了口气,镇静地说道。

  “Rider,你来干什么?”

  “看了还不明白?来找你喝酒啊——喂,别杵在那儿了快带路吧,有适合开宴会的庭院吗?这城堡里面都是灰,不行。”

  “……”

  Saber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积攒在胸中的怒气也不翼而飞了。看着这个貌似毫无恶意的对手,她是没办法维持斗志的。

  “爱丽丝菲尔,怎么办?”

  爱丽丝菲尔也同样一头雾水。

  之前因为森林的结界被破坏而愤怒,但在看到那张笑嘻嘻的脸后,她也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了。

  “他不是那种会设圈套的人吧,难道真是想喝酒?”

  Rider曾经说过.他会等Saber和Lancer之间分出胜负后再挑战。依然遵守以英灵的骄傲与自尊约定的事情,那么今晚他的突然出现实在是令人费解。

  “难道那男人想对Saber采取怀柔政策?”

  “不,这是挑战。”

  应该已经失去了战意的Saber,此刻不知为何严肃了起来。

  “挑战?”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个高低,那就等于没有流血的‘战斗’。”

  或许是听见了Saber话语,征服王笑着点了点头。

  “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剑相向,那就用酒来决一胜负吧。骑士王,今晚我不会放过你的,做好准备吧。”

  “有趣。我接受。”

  毅然作出回应的Saber如同在战场上一般散发着凛冽的斗志。直到现在,爱丽丝菲尔才意识到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战斗”。

  ※※※※※

  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坛边。昨夜的战斗没有波及这里,而且用来待客也不显得寒酸。这时,已经没人关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两名Servant面对面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爱丽丝菲尔和韦伯并列坐在一边,边猜测着情况的发展,边意识到这意味着暂时休战,自已只要在一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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