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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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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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由此初窥门径,而现在正是速成的时候。

    我念起独特的语言,感受周围电波中最细微的征兆,破解了飞机运算核心系统的信息格式。随后,我改变手指末端神经的材质,变成一段金属,黏上了暴露出来的电子传感器。

    感觉很微妙,我仿佛顷刻间进入了一个小小的银河系。大量信息如狂奔的行人般在我脑海中纷至沓来,我意识到这是我的大脑自动将其处理成视觉信号的模样,这是陈旧的俗念,是我灵魂最熟悉的界面,但实际上却并非必要,因为这样的信息交互界面效率低的可怕。

    我念道:“金虎乱噬天下,陨星直落九渊。”顷刻间,界面转变,成了一整排乏味而杂乱的数字,铺天盖地的陈列在我眼前。

    我能与我的大脑沟通,令它服从于我,破解这简单的核心处理器,也是转眼间的事。

    它的某些指令设置了密码,但密码不过是其中一个入口,就像上了锁的房屋,并非不可侵入,尤其是面对以亿万倍速度运转的人脑,它的防御脆弱的仿佛稻草人。

    我取得了这架航班的最高权限,所有命令都罗列在我面前,虽然它的处理性能远不如外骨骼装甲,但我也能如同操纵手脚般操纵它了。

    飞机的轨迹变得沉稳起来,它开始减速,避开海洋,躲开群山,我见到一片空旷的海滩,大约有三公里的长度,虽然有些颠簸,但足够我迫降了。

    我指挥它降落,它有条不紊的调整角度,放下起落架,以最贴切的速度触碰地面,随后稍稍起伏几次,在海滩的尽头徐徐停止。

    我结束了冥想,回归现实,恰巧听见了乘客们震天响的惨叫声转变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我回头朝身后张望,只见海尔辛夫人正抱着海尔辛嚎啕大哭,海尔辛一脸无奈的抱着海尔辛夫人,见到我时,他朝我欣喜的翘起大拇指。

    我听见绿面纱说:“做的不错,你学的很快。我本来想帮你做到这一步,但你却自行掌握了。”

    我闷闷不乐的想:“你知道这法子?”

    她说:“对。”

    我大失所望,因为这么一来,我就无法享受到独创的喜悦与光荣了,我痛哭般想道:“可你一直隐瞒着我。”

    她沉默许久,说:“有些时候,我不得不提防着你,面具,就像你在提防着我一样。我们不是至交好友,没必要玩这种无话不谈的过家家游戏,我们只不过在暂时合作罢了。”

    其实更贴切的说,我只不过是她和白面具的跑腿仆人罢了。

    无策猛然冲了上来,将我用力举起,笑道:“英雄来啦,各位!”话音未落,他把我轻轻抛入了人群,我惊恐的环顾四周,见到无数亮晶晶的双眼,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夸张笑脸。

    在那个刹那,我隐约觉得,飞机上的男人想亲吻我,而女人想侵·犯我。

    我厌恶前者,但我不反对后者,但我的身体知道这么做会害死我,所以它选择压制了我那本该跃跃欲试的部位。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不幸的劫难完全是因为我和无策引起的,别看他们现在如此亲切喜人,一旦查明真相,他们翻脸可比翻书还快。英雄会在转眼成为罪人,国王会在顷刻成为囚徒,凶吉难测,世事难料,你永远不能低估凡人的愚昧,也永远不要低估他们的凶残。

    所以我们两人应当低调行事,保持隐秘,不露喜怒。

    此地已经靠近木遥市,气候微寒,加上天色已经很晚,海滩边上风大,水气吹来,令人感到阴冷。

    乘务员建议乘客们留在飞机上等候帮助,临近的救援船只应该会在三个小时之内赶来,但他们可不听指挥,陆陆续续走到海滩上,居然将这情形当做一次旅游,凡人的自由散漫,由此可见一斑。

    朝晖这国家以往一直落后而封闭,受限于科技发展,幽荒之地遍布全国,交通也极为不便,虽然近些年逐步改善,但直到最近一年,随着大量佣兵涌入木遥镇,朝晖才算揭开了它神秘面纱的一角。

    这海滩背后是一座高山,巍峨陡峭,山势起伏,山底下是一大片丛林,草木交植,到处都是奇花异树,四周传来海风吹拂,海浪卷岸,鸟兽啼鸣,山河幽咽之声,显得颇为荒凉悠远,却又有世外桃源般的异趣。

    海尔辛跟着其余乘客兴冲冲的在树林中捡起一大堆木柴,他用体内的电流升起一大堆火,于是所有凡人都用看着耶稣一般的眼神看着这位英俊而乐观的年轻人。

    宋月依旧和无策黏在一块儿,我看无策真的连寻死的心都有了。我怜悯的看着他,暗暗通过灵异感知对他说:“无策,坚强起来,战胜这区区凡间的儿女情长。你是血族,是猛兽,而凡人是弱者,是羔羊,你应当驾驭她们,而不是被他们所折磨。你应当拿出勇气,将她推倒在地,剥·光她的衣服,掏出你那。。。。。”

    无策突然捡起一块大石头,嗖地一声朝我砸了过来,我躲闪不及,正中额头,痛呼一声,翻身栽倒在地。

    要不是我头硬,恐怕脑袋已经开花了。

    宋月嘻嘻一笑,说:“你和你那位同事感情很好嘛。”

    无策苦着脸,勉强点了点头,说:“但他实在可恶至极,把我害得不浅。”

    宋月说:“我们去篝火旁坐坐吧。”

    无策被她挽住胳膊,如同木偶般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两人依偎着坐到人群里,乘客们见他到来,纷纷尊敬的为他让座。

    我听有人低声说:“这才是国家英雄,我以前一直不相信什么特警特工,今天,嘿,你还真甭说,可算他·奶·奶的开了眼。”

    “你看这小子,美色入怀,高兴的快没魂了,所以怎么都说美女爱英雄呢?我那闺女,看那老外的眼睛都快直了!”

    “真他·妈的不像话,这俩小子,还没怎么样呢,已经起了色·心贼胆?我看这儿的姑娘,今晚有不少要被他们这三只禽·兽给糟·蹋了。”

    。。。。。

    语言是人智慧的结晶,但也是上帝用来惩罚凡人的诅咒。它既能让人上天,也能令人入地。

    他们谈论着,辱骂着,揣测着,大放厥词,我凝视着篝火,想象着灭世之火降临时的场景,隐约觉得,正如圣经所说,那并非灾难,而是清洗和救赎。
六 斯密茨之魔
    敌人虽然像是一颗死气沉沉的地雷,但如果置之不理,结果会变得难以预料。如果在万无一失的前提下,及早处理才是明智之举。

    我们三人沿着走道朝经济舱走去,有几位乘务员用敬畏的目光看着我们,其中一位问道:“又有什么事吗?先生们?”

    海尔辛用浑然天成的温柔语气说道:“没事,小姐,我们会妥善处理的。”

    我只能希望这位血族不至于也能自我引爆,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太绝了。

    我们来到那个胖子身边,他麻木的看着我们,连手指都懒得动一动。

    海尔辛觉得说英语可能会有些障碍,于是推了推我,我脸色惨白,颤抖的站在胖子面前,微笑道:“这位大人,你好。”

    胖子一声不吭,嘴角流出腥臭的口水。

    我又说:“大人,我们有些事要请教你,能否请您跟我们到头等舱谈一谈?”我打算把他诓到舱门旁,如果这小子想要反抗,我们三人合力把他扔下飞机。

    他依旧纹丝不动,瞧他模样,真的像是已经死了很久了。

    海尔辛怒气冲冲的喊道:“不要装死,恶魔!你用残忍恶劣的手段杀死了凡人,如果你再不回答,我就当场抛开你的肚子,把你从棺材里扯出来。”

    周围乘客听他语气不善,纷纷朝他注目,但海尔辛可不用理会卡玛利拉那一套,他是教会的人,驱魔除妖是他的天职,上帝的信徒可不用像血族那样遮遮掩掩。他手掌放出微弱的蓝光,说:“很快就会结束的,恶魔!”

    我耳旁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低头望去,只见那胖子身下座椅满是鲜血,如断线珍珠般流淌到地上,化作一道血线,在走道某处戛然而止。

    我不再犹豫,摸了摸这胖子的鼻息和脉搏,确定他已经死亡,手掌如手术刀一般斩下,剖开胖子的肚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们三人捂住口鼻,瞠目结舌的望着此人的腹腔,只见里面的内脏全都不见了,只留下红褐色的烂肉,散发出脂肪的臭味儿。

    围观乘客登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有些人忍耐不住,取出呕吐袋,将肚子里的食物吐了个干干净净。

    我低声说:“那人逃走了!”

    海尔辛说:“怎么可能?没有棺材,他还能维持神智么?”

    我说:“如果他意志力强韧,他也许能勉强活动三十秒中,他也许寄生在另一个人体内了。”

    海尔辛的目光仿佛霜刃一样朝四周扫去,但周围所有人并没有异常,没有人的表情特别呆滞,也无人流露出神经错乱的迹象。

    他低声说:“血迹是在走道上消失的,并没有拐弯的迹象,这说明。。。。。”

    我们三人同时喊道:“乘务员!”

    那位乘务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怎么了?”

    我问:“就在五分钟之内,有没有人上过厕所?或是起来走动过?”我用灵异感知探查情况是在五分钟之前,当时并没有察觉到这胖子流血的迹象,我不可能遗漏这么明显的情况,他身体中的血族一定是在这五分钟之内逃脱的,在短短的时间内,他麻痹了受害者的心智,钻入了他/她的身体里。

    他也许同样能产生类似的灵感,预感到了某些不利的征兆,可见斯密茨族系的人中也有人精通灵异感知。

    乘务长颤声说:“天哪,天哪,我想想。。。。。没错,嗯,除了乘务员之外,再没有别人起来走动过啦。”

    海尔辛立即说道:“把所有乘务员集合起来。”

    乘务长吓得抖动不休,她点点头,对着便携式对讲机说:“航班所有乘务员请到经济舱来一趟。”

    趁着她召集同事的时候,我们悄声商议,无策问:“我们该怎么办?他可能以乘务员作为人质,有什么办法能把他逼迫出来?”

    海尔辛说:“也许短暂的电流能让他就范。。。。。”

    我连忙摇头说:“电流太小,连凡人都没什么反应,电流太大,人质当场就会被烤焦,而且电流的磁场会剧烈的影响飞机的仪器。”

    海尔辛焦急的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想起了自己曾经驱逐体内寄生肿瘤的事,羲太追随者的诅咒和斯密茨族系的肢体变化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也许我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把他驱逐出来。

    我说:“如果我们发现了那人,我会试着让他爬出来,或者让他。。。。让他直接死在受害者身体里。如果他从中现身,你们要在很短的时间将他制住,不然他可能还会钻入其他人的体内。”

    海尔辛问:“如果他破膛而出,那受害者会死吗?”

    我说:“只要内脏损伤不大,我可以维持她的生命。”

    我们商议妥当,乘务长走过来,慌忙说道:“先生们,人已经召集齐了。但少了一人。。。。。”

    海尔辛忙问:“少了什么人?和她取得联系了吗?”

    乘务长说:“她叫越丽,我用对讲机联系她,但她不回话。”

    我问:“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其中一位乘务员答道:“她似乎有些事要和机长说,我前面见到她朝驾驶室去啦。”

    我们三人霎时冒出一身冷汗,海尔辛说道:“你和机长联系,让他打开驾驶舱的门!”

    乘务长吓得手脚酸软,几乎哭出声来,她颤巍巍的对着耳麦说道:“黄机长,黄机长,你听见我说话吗?越丽在驾驶室里吗?你们能打开门,让我们进来看看吗?”

    我们等了十秒钟,对面一片沉寂。

    海尔辛骂道:“混蛋!”他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手掌蓝光一闪,瞬间劈开了驾驶室的门,他想要将半吊着的门用力拉开,但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手指化作尖针,张牙舞爪的朝他扑了过来。

    海尔辛反应极快,他在那女人身上一碰,她触电般抽搐几下,被海尔辛死死摁在了地上。

    我闯入驾驶室,见到两位机长已经被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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