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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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兽妃-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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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初晴身子一晃,迅速抬手扶住了门框才不至于摔倒下去。

    那面貌,竟是如此熟悉。

    是啊,怎么能不熟悉呢,看着他不就正像是在看着自己一样吗?

    月初晴缓缓拂过自己脸颊,带着面具时她已然看出赫连瑾的俊美,现在摘了面具,更是将这俊这美呈现的淋漓尽致。

    他的眼睛,鼻子,还有那脸颊的形状,几乎跟月初晴同出一辙。

    可以说,月初晴的容貌遗传了赫连瑾五六分。月初晴猛然想起了云亲冉的画像,她像父亲五六分,母亲四五分,而这父亲二人,却又有着极其多的相似处,这应该就叫做夫妻相了吧。

    “你能来找我,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赫连瑾的声音十分好听,虽然有病显得虚弱,但不得不承认,他嗓音低沉,磁性十足。月初晴莫名的有一种亲近感,现在想来这份亲近感应该不是自己的声控,而是体内那流转着的血缘亲情吧。

    “是。”月初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顺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二人的关系。

    赫连瑾一笑,抬起手指指对面,示意她坐下,待她有些恍惚地坐好后,才似是回忆起了十多年前的事,跟她絮絮说了起来。

    赫连瑾果然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与云亲冉是在西北靖城成亲的。二人成亲后相敬如宾恩爱非常,但好景不长,成亲后一年,皇帝的二弟也就是现在的梁王府中发生了一件当时震惊了整个大雍的大事,那便是梁王刚刚出生不足一月的长子被贼人劫掳不知所踪,直到一年后才被家奴苦苦寻回,而那小小婴孩却在外边飘零一年多的日子里,受到贼人伤害,双腿落下残疾,至今还坐在轮椅之上,不得自由。

    月初晴心中狠狠一惊,这孩子,应该就是梁王世子玉凌烟了。原来他小的时候竟然还遭受到这样的厄运,也难怪每次见到他时都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难道,以前的月初晴跟他莫名的亲近就是因为这个?

    赫连瑾顿了顿,调了调呼吸,方才的话三句不到就要咳嗽一阵,现在他的脸色又开始潮红起来。

    月初晴心中担忧,轻轻道:“你,你不是在吃药吗,怎么,还是……”

    赫连瑾摆摆手:“火灵犬是好,只是我这身子不仅中毒,又重伤,一时半刻不好调养的。”

    末了看到了月初晴关切而紧张的小脸儿时,赫连瑾心中温暖,反过来安慰道:“你不要担心。”

    月初晴咬咬唇,转过头去,岔开了话题:“你重伤?”

    “是,这伤,是在救下峥儿时受的。”

    月初晴眸光微暗,心中微醋,峥儿,他唤的如此理所当然,如此温柔顺口。

    “当年,我带着仅周岁的峥儿,被那些人重伤打下高崖,幸好崖底是深渊,我二人才未命绝。只是,因为重伤,又中毒,根本无法走出困境,只能一步一挨的顺着崖壁慢慢摸索。”

    他声音清浅,诉说生死之事也如同饮茶吃饭一般平常,月初晴紧紧盯着他,难以想象,一个重伤又从高处掉落的男子,拖着病体带着一个只知道哭泣的婴孩,是如何走出困境,走出死亡的。

    那该是一段异常艰难的日子吧。

    “我们顺着崖壁,找不到方向,只觉得越走越冷,慢慢见到了雪,可我记得那里明明是向下走去的,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进入了雪山谷地。”

    “我娘她,她没有找你吗?”月初晴拳头紧握,咬着唇。

    赫连瑾笑得凄然:“找了。我在那雪山谷地意外发现了一株雪莲,没想到竟然能控制自己的毒,只是身子羸弱,难以支撑着离开谷地。而且,因为我中毒颇深,又身受重伤,雪莲的药效根本不能长久,必须每日服用。”

    “所以,你再也没有走出那片雪山?”虽是疑问,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月初晴眸中似有温热,看着对面那面色苍白的男子缓缓点头,谁会想到只新婚的夫妻居然就这样天各一方,十几年未曾再见。

    “多年后,峥儿学有所成,我便让他又顺着崖壁回到了当年我们掉落的崖底去看看。”赫连瑾脸上现出一丝慰藉的笑,转而又有些悲戚,“那崖壁上隐约还有刀剑砍下的痕迹,也看到了好多长绳,只是那绳子年久,想来应该是当年有人垂下绳索以刀砸石下来寻人的吧。”

    这个人,定然就是她的娘亲了。

    月初晴抬头,见他眸中温柔,应该是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妻子,这么多年,他们依然相爱。

    “我,今年十六岁。”月初晴目光熠熠生辉。

    赫连瑾笑容柔和:“我知道,这件事发生在十七年前,那时,你娘刚刚怀孕两个月。”

    “你,你这次来帝都,找过我的父亲……月将军吗?”月初晴咬咬唇,不知道现在该怎样称呼月利功,但是无疑他对她是有恩的,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却依然给了她嫡女的地位,在这个注重嫡庶身份的古代,是他,保护了她。

    “你理当唤他一声父亲。”似乎觉察到了月初晴的纠结,赫连瑾主动说道,“反倒是我这个亲生父亲,这么多年来却没有尽到一点父亲应尽的义务。”

    “不是,这样的,你……”

    赫连瑾摆摆手,目光同样炽热:“月将军是我的朋友,是曾经并肩杀敌患难与共的朋友,他能保护你母亲保护你,我是想到了的,自然也是感激的。”

    这样就好,月初晴想到了什么,又道:“我母亲她没有……”

    “我相信她。”赫连瑾简简单单一句话,已然表明了她对云亲冉的信任。

    身世的秘密已然清楚,月初晴悬着的心却没有放下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赫连瑾还对她有所隐瞒,譬如当年追杀他的仇人是谁,为何会遭到追杀,还有赫连峥,他是从何而来,他的身份背后有没有什么隐情。

    只是,他不说,她也不好过问。

    赫连瑾慢慢饮完一杯茶,面上有些疲惫,月初晴看了看天色,已然不早,便要离开。

    却被赫连瑾叫住:“你已经了解了自己的身世,那么我们家族之事,你也该知晓的。”

    正说着,忽听得外边念冰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月初晴应下,对赫连瑾道:“已经很晚了,您先休息吧,那些事,改日再说吧。”

    赫连瑾知道她有事要忙,便没再强留,点点头任她去了。

    内室里灯光一闪,赫连峥身影出现,慢慢抚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小龙女,声音似随意,只是紧紧抿起的唇角暴露了他的紧张:“这件事,让她知道了,真的好吗?”

    赫连瑾看看他,又看看门外已然走远的身影,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这是她的责任,必须承担。”

    责任吗……

    赫连峥徐徐抬头,望着那早已不见人影的黑夜,也许,也到了他承担责任的时候了吧……

    当月初晴气呼呼推开自己房门的时候,迎接她的正是一张写满字迹布满折痕的大号告示。

    “玉珏!你找死!”

    月初晴一把扯下糊住了自己整张脸的纸,看也不看,三两下撕了个粉碎。

    手一扬,还未从袖中抽出月牙白绸带,雪白皓腕就已经被一股大力钳住,就势转身想要出肘撞向他腰部,却落入了更紧的怀抱中。

    “你,你给我放开!”

    猛然一抬头,月初晴才发现玉珏那张坚毅又俊美的脸就在头顶处,她一说话,喷出的气息正好落在他下巴处,而那人却不躲也不闪,反而将自己的下巴又下移了一些,离她更近了。

    虽然这不算二人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但月初晴的脸颊还是红了,扭扭身子,发现挣脱不开他大力的钳制,气急败坏地蛮横叫嚷:“你这个登徒浪子!衣冠禽兽!”

    似乎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字眼形容自己,玉珏浓黑的眉毛一蹙,手里力道又不自觉重了一分,感觉到她微微颤抖时才猛然惊醒赶忙松了松。

    突如其来的紧迫让月初晴又羞又恼,叫声更大,更气愤。

    本留在屋外待命的念冰念雪见状拔剑就要往屋里冲,却被一直隐匿着身形的暮风暮雨各自挡开。

    小姑娘们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个碍眼的双生子,眼看着少主在房间内被欺负,门外又有这两个拦路虎,心中怒火立时被勾起,持剑就冲了上去。

    电光火石间,忽听得屋里一声娇咤响起:“住手!”

    姐妹二人互望一眼,剑尖堪堪停在暮风暮雨两兄弟鼻前。这才发现,这二人竟没有动手出兵器,甚至连让都没有让。

    这是算准了少主不会让她们出手了。

    姐妹二人怒火不熄,念冰还算听话,怒瞪对面的暮风一眼,收剑后退三步,对峙起来。

    念雪却没那么消停了,小手在收剑时忽的一抖,剑尖直直向暮雨斜刺过去,好在暮雨机灵,才没有让那锋利的剑尖划破他的皮肤,但耳边一缕短发却是削落了。

    “对不住啊,累了,手抖了一下。”念雪哈哈一笑,得意收起剑,虽说是在道歉,却没有半分歉意。

    暮雨心疼地接住那缕断发,摊开手,半委屈半任性地哼道:“十个鸡蛋!”

    十个鸡蛋?什么意思?

    念冰念雪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这小子的脑袋不会是吓傻了吧。

    暮风却是一脸明白的神色,一手扶额,一脸黑线,决定下次带个面具,千万不要让人家知道他们是兄弟。

    暮雨嘟嘟嘴,依旧捏着那缕断发在念雪面前晃啊晃:“我这头发难养呢,十个鸡蛋算便宜你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又一阵抽气声……

    房间里,玉珏似乎也觉察到了这个动作的不妥,手掌一推,便将月初晴身子推了出去。

    月初晴初得自由,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玉珏,你够了!大晚上的居然不请自来,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堂堂靖王爷要入赘我明月宫?哼哼,既然你这么求之不得,那我就遂了你的心愿,让你好生的感受感受我明月宫的与众不同。”

    面对她如此激烈又挑衅的话语,玉珏却怡然自得,撩撩衣摆,静静坐在桌边,还自斟自饮喝起酒来。

    月初晴也懒得过问那酒是哪里来的了,只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考虑着除了入赘这件事,还有没有更好的既能打压他嚣张的气焰又能让他脸上无光的好办法。

    玉珏瞟了一眼她复杂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些不安,道:“爱妃不也是大晚上不在房中歇息,而是去了别的男子的房间里?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只怕爱妃的名声和为夫的名声都会被那些有心人污了。”

    “什么别的男子!那是我……”月初晴回过味来,一拍桌子哼道,“什么爱妃?靖王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我早就和离了,王爷怎地还自称为夫?”

    “哦?和离?”

    “对,连告示都贴了,整个帝都城中百姓都知道,你,靖王爷玉珏,被我,月初晴,给休了!”让你装,月初晴得意笑着,故意往他的伤口上踹。

    “告示,是那个吗?”玉珏却悠闲一指角落里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纸条,抬抬眼皮,看着她。

    月初晴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进门时好像有撕过什么东西的。

    莫非,真的是那个?

    不用走过去看,月初晴只一眼就看到了那被她自己撕毁的纸条上的字,“休弃”二字分外惹眼。

    “这,这……”

    不等她结结巴巴说完,玉珏已经勾唇一笑:“既然爱妃有心要复合,就直接同为夫说起,不用用这么含蓄的做法来暗示。”

    含蓄,复合?

    “你胡说八……”

    “哦对了,爱妃肯定是害羞,或者是担心为夫不原谅你?”玉珏随意甩甩手,现出一副大度释然的表情,“爱妃无需多虑,既然爱妃如此苦心孤诣想要回到为夫的身边,为夫自然会为你着想,不会有心刁难的。”

    “我……”月初晴拳头攥得紧紧,小脸儿涨得通红,几乎下一秒就要把玉珏这颠倒黑白的嘴给撕烂。

    玉珏却又先一步抢了她的话:“爱妃何须脸红,你我早已成过亲,虽说还尚未有过夫妻之实,但为夫好像记得,上次,就是在这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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