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剑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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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剑幻生-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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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的修行方式,尤其是剑法,最根本的便是元力与穴位经脉的结合,只要从某条路径运行元力,就可以发挥出力量。

    而这位剑修前辈修的不是这些,修的是顺心意,只要心意到了,就可以从其中悟道,虽然比原来的方式听起来简单,但其实过程极其复杂,需要修行者突破原来的思维,熟悉元力和天地元气对于修行者的影响和联系,最重要的是明白这些诗词中的意象。

    江夕默默的为自己的运气感到庆幸,能够悟出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这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很微妙的契机。

    江夕看着手心里的那片柳叶,没有感到最开始的清凉,柳叶还是那样的绿,只是因为刚才太过激动,所以叶子上沾了些汗水,但江夕觉得这片叶子是如此的好看。

    江夕看着手上的柳叶,会心一笑,将其紧紧握在手心。

    同样的一见事,藏书楼一楼处于甬道尽头的窗边,窗边有张躺椅,躺椅上的老人也在看书,老人似乎看着哪处,很明显心思没有在书上,老人看到了什么画面,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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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江夕呆楞的拿着手上的书籍,忽然觉得这本书的重量变大了很多,据徐子清的说法,词集所暗藏的这套剑法至少在当时有着极大的名声,相信会是很多人为之眼红的宗法,江夕不仅为自己的运气感到庆幸。

    其实这套剑法的知名度,远在江夕心中所想,虽然徐子清说的有点轻描淡写,但依然无法掩盖这套剑法总决的光芒,这套剑法在十几年前是整个修行界都知晓的,而江夕所询问的对象不对,所以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剑法总决总共一百零八式,也就是有一百零八首词,而江夕细细数了一下,却只有七十二首词,刚好到那首杨花词那里结束,也就是这首词集是残篇,余下的三十六式却没有在这里,这让江夕有点淡淡的遗憾,但心中却已经很满足,他心里明白幸运的女神不会一直眷顾自己,贪得无厌总会自食其果。

    每首词都是一记剑式,暗藏在词中,第一式是影水照,第二式是柳花坠,第三式是走晚原,这些词语都在每首词中,但绝对不是简单地出现,随着词中景象的不同而出现,走的也是取意一路,但这种取意的说法却不是那样形象,需要融入诗中的意境在变化之中意会某个动态,如此才能称为取意。

    五师兄有些痴迷于作诗作词,将一百零一式的心诀都交给了他,但只是简单的知晓,很明显没有什么作用,否则江夕从小就学会了这套剑法,还用在这儿苦苦思考,唯一的契机便是在这些诗词中,词中有画,画中自然有人。

    剑法总决中代表着剑式,但剑法的力量从来都不在那些秀场的动作中,而是在于修行者自身,经脉的运行、元力的走向、力量的把握,这些才是决定力量的关键,一处属内,一处属外,内外结合才是真正的剑术。

    江夕重新翻开书本,再一次看着书本上的词作,渐渐融入其中的意像之中,身体逐渐失去知觉,神识慢慢漂浮,就像灵魂慢慢上升到云间,踩着如仙境般的白云,江夕的六窍神识慢慢打开,神魂的形态慢慢变化,如秋天自萧条柳枝落下的柳叶一般,因为不在那样细直而带着点卷缩,在池塘静水的上空盘旋,偶尔遇到一阵秋风,便滑落入池,这般微小的变化却带给池塘静水极大的影响,似镜面的水面渐渐波动,不在像镜面,而是产生阵阵涟漪。

    江夕神思物外,没有感觉到丝毫周身环境的变化,自然环境也没有影响到他,甚至他连自身的变化都感觉不到太多,江夕所处的这处书架几乎没有人,大多数的书院院生都在书架的后段,临窗的桌椅上早就已经坐满了人,江夕站立的地方在房间的另一侧,虽说书架上面还横着排了一层书架,但从上面也不能注视到他,依然是个盲点。

    在神识脱离身体知觉的时候,江夕已经盘膝坐在地上。

    秋风阵阵,飘落黄叶,产生的阵阵涟漪,忽然更加猛烈,池水仿佛沸腾,转而变换成漩涡,这漩涡的力度比北海发生的龙卷风更加可怕,惊得周身的空气变得稀薄,池水上空的蚊虫如白纱般被撕裂然后变成一些碎末,不留一丝痕迹,蒸发消散,紧接着池水上空的空间开始破碎,起初只是一丝裂缝,最终突然崩裂,这种变化在江夕的眼前浮现,是如此的真实,他就似那片黄叶一样,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触目惊心。

    这种变化虽然在江夕的感觉内发生的如此缓慢,实际上发生的极其迅速,若不是因为神识融入的太过深入,不会产生时间上的太多变化,随着江夕的神识的不断脱离,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识海中的念力就像起了风的海面一样波涛汹涌,这种变化只有在念力消耗太快时才会出现,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幅画的意境很不简单,若是修行境界太低,神识会被卷入那场风暴中,最后虚浮而死。

    画面来自这些词,是那位剑修强者以词入道,一朝踏过那道门槛,入太虚之境,而江夕却早已是太虚中境,在进入到这些画面时,仍然给他产生了这般大的压力,这还只是第一次领悟,若是在更加深入,那么产生的影响会更大,如此说来这套剑法的威力远不在太虚范围,有可能还会更高。

    只是一场突兀的秋风,先是破了镜面,惊了池水,转而影响周身的环境,最终碎了空间,这般诸多的变化,而立在池水旁的那棵柳树,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甚至树上的那些柳叶都没有因此抖落,那些挂在枝上的欲落的黄叶都没有丝毫动作,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宛如空气一样,比空气还要安静。

    随着最后那片空间破碎,江夕脸色更加苍白,俊秀的眉间皱的更紧,然后单薄的身体发生剧烈的颤动,神识渐渐归入身体,江夕却气喘一样的睁开眼睛,而随着身体的颤动,刚才挂在眉间的汗珠如雨一般滑落下来,额头上清晰可见汗珠的流动。

    江夕的心中产生了极大的震惊,随意用袖子搽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刚才神识游走,仿佛入了仙境。

    江夕清楚这是词中的画面,却比现实所见到的更加真实,这些画面在现实中肉眼根本看不到,只有在那种物我两忘的情况下才会浮现。

    这种情形在修炼中极其罕见,被称作大自在状态,修行者在这种情况下修炼会比平时的效率高百倍,而领悟到的东西也不是别人所能比拟的。

    江夕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的状态而庆幸,而是比平常还要认真百倍的认真,他试着回想刚才自己所见到的真实。

    秋风吹落叶却带起了这般诸多的变化,江夕试着把这种变化理解成为元力,把那些变化比作元力行至某处穴位或经脉而产生的力量迸发,这种因为扭转而迸发的力量被修行者运用挥发,融入到那些剑式当中。

    江夕将词中关乎经脉和穴位的名词提了出来,依据某种排列组合运行自身的元力,慢慢尝试,元力在经脉中流动,那些经脉如同深山中弯曲的沟壑,时而顺直时而弯曲,有时如瀑布般下落三尺之地,最后终见大海,大海即是尽头,反映在人的身上,便离开了身体。

    江夕并不确定这样的推测是否正确,他小心翼翼的催动体内的元力,生怕发生一些细小的失误,并指为剑,试着将那种力量挥发出来,但指尖并没有力量迸发出来,这让他感到极大的失望,在排除了精神上的误差外,他又试了很多次,但依然没有丝毫反应,甚至一点波动都没有,这让江夕非常苦恼,只能暗暗叹息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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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第二天清晨,江夕早早就起了床,清晨的风带着些清凉,比起中午时分不知舒服了多少倍,江夕就着井水洗了把脸,昨夜因为徐子清的呼噜声睡得比较迟,还好一觉睡到了天亮,没有做梦自然睡觉质量还可以,井水的清凉让他的精神不知好了多少倍。

    看着二楼的窗户还没有打开,江夕知道木钰还没有醒来,至于徐子清他没有想过,若是没有人叫,江夕相信他会睡到午时,江夕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徐子清的房间取了一点碎银子,看到随便丢在桌上的银两和银票,江夕心想不愧是富家公子,生活费如此奢侈。

    闹市的地点在苍尾街的街头,至少要穿过两条街才能到达,江夕本以为自己起来的够早了,但看着闹市中的人差点惊呆,看着街道两旁的店铺和地摊上早就已经被人群包围,这些人大部分是妇女、有家境贫寒的婆婆,还有些是刚嫁入书生门第的贤妻,带着自家的贴身丫鬟一起挑选着早时的菜肴。

    卖肉铺的门前传来讨价还价的声音,偶尔来个中年男人大声询问着老板,今天的羊腰子卖光了没有,不时有人从这半条街中进进出出,江夕自然也是其中一个,从来没有过买菜的经历,糊里糊涂的询问着挑篮里的一些青菜,反正菜摊老板说价钱多少他就给多大的价钱,从来不讲价,也因为他不会,萝卜白菜西红柿等,看着肉铺老板店前挂的猪肉有着蝇蚊飘舞,迎面的血腥味让江夕实在承受不住,所以江夕选择了放弃。

    在路上遇到了家面铺,买了些面条,江夕便快步赶了回来,令江夕佩服的是依然不见人影,于是只好默默的烧着饭,米饭的香味从来都是最后的余火蒸出来的,以前的江夕经常用竹筒烧饭,虽然这样的香味比之不足,但至少是柴火做出来的,总有几分天然的味道,菜要炒好的时候,徐子清和木钰刚好起来。

    看着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尤其是少女的脸上有点不自在,心想自己作为女儿家竟然比不上一个比自己大多少的男孩,尤其是当今云国注重妇女持家,而男子在外经营作农的习俗,少女心中对江夕的佩服更加几分。

    或许是烧得茄子里面加了几粒葱叶,木钰只是尝了一下便没有动过了,而徐子清不知是睡得有点累了,还是被饿醒的,江夕的手艺似乎很符合他的胃口,竟然吃了三碗米饭还没有放下停筷的趋势,江夕二人自然早已吃完,正在收拾碗筷的徐子清只好默默的做一回洗碗工,只是可怜才买回家的新瓷碗遭受不了这位富家公子的折磨,在第一次就被毁掉两个,这让正在庭院中喝着小茶的江夕吓了一跳。

    早课只有一节,而且是礼科,听着礼科老师那犹如戏班子里的戏子一样高音的讲课声,江夕想要分神思考些其他的,却做不到这一点,也许正因为礼科教授的特点,或许是这堂课太过无聊,没有多少人感兴趣,所以这堂课的逃课率极高,本来就只有二十几张的席位,却只有十几个人到场,但总有那么几张席位从第一天开始便一直空着。

    残缺的总是被人注视,临窗的那排桌椅上,江夕听说空着席位的主人便是那位院试成绩第二的少女,同样是六科甲,那位少女江夕曾经在考试中见过一面,他不知晓那位有着倾国倾城容貌的少女是来自哪里,但他总有种感觉,那位少女的来历绝对不简单,而且自身的实力绝对不低于自己多少。

    江夕心想从正式上课那天便没有见她来上课,必然是有背景的人,必然跟书院有某些关系,而想到这儿,江夕想到了木钰,好像木钰曾说她姐姐木缘也在书院,只是看那小丫头的模样,也没有提起过,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终于摆脱了礼科教授的折磨,下课的时候江夕特意询问了下木钰,可惜少女好像没有考虑过一样,说她在来书院之前就已经寄过一封信,说到了书院,姐姐自然会来寻她,这般随意的说辞让江夕有点无奈,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太多,便叫着徐子清一路去了藏书楼。

    和昨天一样,去藏书楼的学生几乎没有少过,只是有些同窗的脸色有点不太正常,总是一副疲劳的模样,江夕轻车熟路的领着徐子清一路进了藏书楼,而木钰则是在来的途中碰到了陈云樱,所以江夕二人便不管太多,嘱咐了徐子清几句,江夕便独自离去,相信着里面这么多人,徐子清总不可能丢掉。

    从昨天的记忆中找到了那本词集,江夕找到了昨天读到的地方,看着书页上那些似飘在雾里的文字,江夕只是稍微动神便可以清晰见到,从第六十三页开始便看到了那位剑修前辈留下的词,词的内容全是写景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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