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像花一样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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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像花一样盛开-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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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斌抬起头问:“你怎么不吃?”



程睿敏笑,抿一口酒,“你忘了,我在海边生活了十几年。”



谭斌便不再多话,只顾自己埋头苦吃。



程睿敏凝视着她年轻的面孔,眼中渐渐露出温暖的笑意。



他说:“第一次总是印象最深刻的。我签的第一个单子,在海拉尔。几个人在那儿泡了三个月,当地只有羊肉,吃到反胃,掉了七八斤体重。合同终于签下来,我们跑到三里屯串酒吧,一家家挨着喝过去,醉得在大马路上排着队唱歌,把警察都招来了。”



谭斌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噗哧一声笑出来。



程睿敏为她续上半杯酒,轻描淡写地问:“小谭,你现在,还好吗?我是说,你的工作。”



谭斌想说,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但是酒精的热力渐渐蒸发,她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心里象有只小手撩拨着她一吐为快。



认真想一想,她回答:“怎么说呢,不太好,经常觉得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真的,不觉得比升职前更好。”



程睿敏看着她,似乎欲语还休,笑着问道:“别人升了职只有春风得意,你怎么意兴阑珊的?”



谭斌神色有点苦涩,低下头说:“直到Tony离开,我才知道他为我们挡了多少风雨。以前只顾往前走,遇到问题就扔给Tony去解决,我只要关心合同能否拿下,一切ok。现在,和其他部门的摩擦内耗,维持自己Team的平衡,就已经让人精疲力尽。我挺怀念你们都在的时候。觉得那时候的我比较快乐,一切尽在掌握,如今却常觉得失控,好像失重一样落不到地面上……”



她忽然沉寂,发现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声音,程睿敏盯着手中的酒杯,显然走神了。



“Ray?”



程睿敏回过神,“对不起。”



他喝酒,醇香浓郁的酒液,顺着食道一路滑下,却忽然间变得酸涩。



“小谭。”



“嗯?”



“我正通过猎头找一个市场总监,你有没有兴趣?”



谭斌蓦然抬头,情不自禁坐直了身体。她忐忑一晚等待的镜头,终于等到了。



齿颊留芳的微醺悄然褪却,她的心一点点落回实处,胸口却有点发凉。



四下里安静下来,空调在头顶嗡嗡作响,射灯的暖光透过酒杯,雪白的桌布上映出微微晃动的波光。



谭斌的目光落在程睿敏的脸上。



这张脸这双眼睛,多数时候都是波澜不惊,就算调情,也永远是胸有成竹的从容不迫。



她笑笑,用湿巾抹净双手,清清嗓子正襟危坐,彻底拉开了距离。



“这就是传说中的挖角?”她微笑,“您觉得我特别合适?”



谭斌的头脑其实有点混乱,想不明白程睿敏究竟要做什么。如果纯为挖角,前面那些暧昧的铺垫又为了什么?说起她的条件,并不算特别地出类拔萃,人才市场里车载斗量。



程睿敏说:“现在的市场总监能力很好,但显然不适合公司的现状。我想要的,是一个性格坚韧、能屈能伸、不计较成败的总监。”



“能让我先看看JobDescription吗?”



程睿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两张A4的打印纸,隔着桌子推过来。



果然是有备而来,谭斌觉得好笑,同时也有隐隐的失望。



她低头,迅速而专注地看了一遍,又推回去,声音充满歉意:“程总,十分感谢您的垂青。可是这份工作显然不适合我,很抱歉。”



程睿敏脸上微现惊讶,似乎没有料到谭斌居然这种反应。



谭斌接着说:“程总您是明白人,我也就实话实说,只有两种情况我会考虑离开现在的公司。一是发展遇到瓶颈,再没有上升空间,二是走到顶峰时激流勇退,为下一份offer争取最好的条件。可现在,显然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程睿敏扶着额头耐心听她讲完,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垂下眼睛,无声地笑一笑。然后他对折起那张打印纸,还是放在谭斌的面前。



“留着吧,也许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



谭斌想了想,没再坚持,收进自己的手包,笑嘻嘻地说:“好,可我并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手指碰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她想起来,取出放在桌子上。



雕工精致的黄杨木盒,丰盈的西番莲枝叶缠绵。



“无功不受禄。”她说,“不过谢谢您能记得我的生日。”



程睿敏打开看一看,抬头问谭斌:“你喜欢吗?”



谭斌绷紧嘴唇不肯回答。



他拉过谭斌的手,把盒子放在她手心里,“喜欢就留下,真正明白能这句话的人,并不多。”



这一次谭斌没有躲开,任他握着,“可是这么贵重,我怎么谢你?”



程睿敏说:“当然有办法。”



谭斌抬起眼,“什么?”



“做我的总监。”



谭斌笑,“Impossible。”



“还有一个办法。”



“您说。”



“那就以身相许。”



谭斌不由得笑了。眼前之人,一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索性眨眨眼说,“那更不可能,我快要结婚了。”



程睿敏的表情凝固片刻,随即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微笑道:“恭喜!我应该送你一对百年好合了。”



这顿饭的后半段,吃得相当沉闷。两个人仿佛都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草草收场。



尽管如此,和严谨告辞准备回京时,也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



严谨不放心,一直追出来问:“小幺你能开车吗?要不我送你们回去?”



程睿敏显然不领情,“我没喝多少。”



回京的路上,连续一段日子的精力透支,再加上酒意,谭斌渐觉眼皮沉重,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后来她就很不争气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彻底失控了,看样子还得两千字才能写完,圣母玛利亚,怎么能这样呢?先发上来大家解解渴,还要继续,还要修改,头疼。。。



先猜猜小谭听了程帅哥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吧。还是老规矩,请帮着挑BUG和错别字,上章提到的渤海方向问题,正在思考中,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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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啊,还是没完。算了,放到下章去了。



好象答对的同学很多很多,就不一一列举袅,大家都很聪明,汗。。。



今晚先这么着,明天再做修改,先呼呼去袅。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接受大家的建议,留做番外,将来新坑开了再锁。“不关我的事?”严谨直跳起来,“纪小鸥,你丫知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纪小鸥冷下脸,还是那句话,“他做什么,关你屁事儿?”



严谨握紧拳头走到她跟前,额头处的青筋都蹦起来:“纪小鸥,你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扇你?他是鸭子你知道吗?还是卖给男人那种……”



“严谨!我操你大爷!”纪小鸥几乎是暴喝一声,双眼圆睁,象只被抢了地盘的野猫,浑身的毛都乍起来,平日温柔腼腆的模样消失殆尽。



看她暴怒的样子,严谨反而咬着牙笑起来,“哎哟,想不到您还有这爱好。你想操谁呀?你少了一零件儿你知道不?”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纪小鸥抓起墙角的扫帚,劈头盖脸抽过去。



“纪小鸥你谋杀亲夫啊你?”严谨怪叫,伸臂抵挡着毫不留情落下的扫帚把,一边往门口退却,“妈的你再不住手我报警了!”



纪小鸥的回答是砰一声关上大门。



昨晚的寒流让室外降了十摄氏度。路边连连往往的人群,有人已经穿上了冬季的呢子外套。



严谨被赶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外套和车钥匙都拉在纪小鸥的店里



他在门口哆哆嗦嗦站了一会儿,恨不得把自己挤成一团取暖,想抽烟却发现火机也不在身上。



一个衣衫单薄的男人,神情凄恻地站在一家女子美容店的外面,这情景相当诡异,不时有人回头诧异地看他。



又撑了十五分钟,严谨实在扛不住冻了。忍气吞声地开始敲门:“纪小鸥,纪小鸥,我错了,你开开门,我给你道歉。”



没人理他。



“小鸥,小鸥亲爱的,我都冻出鼻涕泡了,您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放我进去成不成?”



门里没有任何动静。



“亲亲宝贝儿,我实在不行了,求求你,先给我件外套好不好?。”



门哗啦响了一声,严谨立刻打起精神,双眼放光。



纪小鸥却只把大门拉开一条细缝,挂着防盗门的锁链,从门缝里打量他几眼,重重哼一声:“看上去你挺精神的,冻冻好,冻冻去火。”



她砰一声再次贴着严谨的鼻尖关上大门。



严谨崩溃,再也顾不得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形象,抡起拳头开始砸门:“纪小鸥,我他妈的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怎么会沾上你这么个狠心的女人。你到底开不开门?不开我就打110了,我告你肉体虐待。”



看上去纪小鸥不为所动,根本不搭他的腔。



严谨退后两步,揉着通红的手背,真的从裤兜里取出手机开始拨号。



“110?我现在遭受人身威胁,请求出警。地址是……”



“严谨!”纪小鸥在门后听得实在忍不住,终于开门出来,“你甭给我丢人了行吗?”



严谨趁机溜进门,拉过美容床上的薄被裹在身上,冻得吸溜吸溜的,灯光下嘴唇都是紫的。



“我要喝水,热的。”他躺在床上说。



一个水杯重重墩在旁边的小推车上。



严谨捧在手中,满足地直叹气,“我靠,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年见了共产党,就像见了亲爹娘。这饥寒交迫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哇!”



纪小鸥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直接把他视作透明。



严谨支起手臂看着她,“喂,我在家一个人住,今晚要是发烧可怎么办?”



纪小鸥说:“你这种祸害,死一个少一个,全国人民都盼着呢。”



“我今晚住这儿成不成?”



纪小鸥俯下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然后她平静地回答:“行,不过只有美容床提供。”



“呃。”严谨语塞,摸摸身下不足四十公分宽的床架,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床上睡一晚,肯定会死人的。



纪小鸥则面带得色地注视他。



严谨咬咬牙,“成啊,美容床就美容床,被子呢?枕头呢?”



纪小鸥朝他身上努努嘴,“那不是?”



严谨目瞪口呆,“纪小鸥,你还是人不是?”



“不爽啊?不爽你就回家睡呀,你们家那床宽哪,随你在上面拿大顶翻跟斗。”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睡。”



纪小鸥啐一口,“你做梦呢吧?”



她随手关了顶灯,“好了,睡吧,我店小利薄,要节约用电。”



严谨在黑暗中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能暗自磨牙运气。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纪小鸥忽觉毛骨悚然,她蓦然睁开眼睛,浑身的血液几乎凝住。



卧室门口立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



她的惊叫只吐出半声,便被人捂住了嘴,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别怕别怕,是我。”



她全身一下子软下来,半天发不出任何声音。



严谨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掀起被子钻进她的被窝。



纪小鸥抬起腿踹他:“你滚蛋!”



严谨翻身制止她的躁动:“乖,我就想在床上睡一觉,没别的意思。我不动你,你也安静点儿。”



纪小鸥被压得死死动不得半分,她咬牙切齿地问:“你一大男人,怎么没皮没脸的?你臊不臊啊?”



严谨垂下头,嘴唇在她脸上搜索着,“我背不是受过伤嘛,那床太硌,疼得厉害。”



纪小鸥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左躲右闪逃避着他的嘴唇。



严谨见苦肉计奏效,便放心地埋头在她颈间啃来啃去,双手也开始不规矩。



纪小鸥惊惶起来,用力推他,“你干什么?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严谨不出声,执着地攻城略地,纪小鸥的呼吸渐渐开始急促,防线全面崩溃。



第33章



回来的路上,连续一段日子的精力透支,再加上酒意,谭斌渐觉眼皮沉重,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后来她就很不争气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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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脖颈支持不住头部的重量,东倒一下,西歪一下,她睡得极不舒服,觉得非常不耐烦。



后来又觉得冷,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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