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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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遗-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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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一乌鸦属雀形目鸦科。羽毛大多黑色或黑白两色,黑羽具紫蓝色金属光泽。为森林草原鸟类,栖于林缘或山崖。行为复杂,表现有较强的智力和社会性活动。乌鸦且飞且鸣,发出“哇——哇——”的粗劣嘶哑声,使人感到又凄凉又厌烦,而且,很多种类喜食腐肉,因此被认为是一种不祥之鸟。

    乌鸦是不祥之鸟的说法有许多。相传春秋时期,鲁国有个能听懂鸟语的人,名叫公冶长,贫而闲居,无以给食。某天有老鸦飞临他家,叫道:“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只大绵羊,你吃肉,我吃肠。”公冶长听后寻到山里,果得一只无主的大羊,食之有余。后失主追踪而至,竟诬公冶长偷羊,讼之鲁君,鲁君不信鸟语,遂将公冶长逮捕入狱(明田艺衡《留青日札》卷三一)。公冶长因此蒙受不白之冤。人们为他鸣报不平,认为是那只老鸦为公冶长招来了灾祸。

    乌鸦叫凶是民间最流行的动物禁忌。乌鸦是凶鸟,遇之不祥;如当头鸣叫,更是灾祸发生的预兆。谚云“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老鸦叫,祸事到”等,均是此类观念的反映。为禳解乌鸦报凶,民间还有各种专用法术,如遇当头聒噪,则蹬足痛骂,旋吐唾沫一口;或默诵“乾元亨利贞”五字真言七遍,等等。

    二《山海经?大荒东经》载: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孽摇頵羝。上有扶木,柱三百里,其叶如芥。有谷曰温源谷。汤谷上有扶木,一曰方至,一曰方出,皆载于乌。

    《淮南子》说:“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尧命羿仰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九乌尽死,堕其羽翼,故留其一日也。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后羿射日的故事,《山海经》原也有记载,不过到今天已经遗失。西汉皇族淮南王刘安转述了这个故事,大意是:很久以前,天空有十个太阳,由神鸟乌驮着,每天一换,轮流穿越天空,给大地万物带来光明和热量。可是有一天,十个太阳一起跑到了天空里。这一下,大地上的人们和万物就遭殃了。森林着火了,河流干涸了,大海也要干枯了。人们在火海里挣扎着生存,很多人不是渴死、饿死就是成为野兽的食物。这时,有个年轻英俊的英雄叫做后羿,是个神箭手,射掉了九个太阳。剩下的一个太阳在天帝的召唤下跃出东方,温暖着人间,禾苗得以生长,万物得以生存。后羿因为射杀太阳,拯救了万物,功劳盖世,被天帝赐封为天将。后与仙女嫦娥结为夫妻,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三后羿射日,其实射的是乌,后羿功劳盖世,他也盖住了乌的光芒。乌是驮着太阳穿越天宇的神鸟,后世有把鸦鸣与“天火烧”联系起来的迷信,从中也依稀可寻“驮日之乌”神话的痕迹。几千年来的许多学者,对此视而不见或者是避讳之;有,也只是寥寥数笔,一笔带过,不作深究。至此乌鸦罪恶之名不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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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乌银乌
    俗话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这是古人根据生活常识作出的一个比喻说法。引申意为:本质相同的事物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分别。

    其实不然,在远古时代,雄乌鸦拥有一身绚丽灿烂的金色羽毛,叫金乌。雌乌鸦则是一身纯洁如雪的白羽,唤为银乌。金乌和银乌都是四大神鸟之一,排名在凤凰之后。

    很久以前;早到公元前17世纪,夏朝末。有一对相爱的金乌银乌,终日缠绵在一起。

    转眼冬天,草地、树枝和山崖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银乌腹中已怀有卵。

    一天,这对乌从睡梦中醒来,展翅而起,迎着寒风和飘雪嬉戏追逐。

    一阵煞风而来,银乌没有警觉,被风头击中,折了右翅,顿时感觉五脏六腑翻腾,向下坠落,发出哀鸣的呼叫。

    金乌大啸一声,像一支利箭直插银乌身下,轻巧地用脊背托起银乌。金乌想飞回到窝里去,但因风大,体力渐渐不支,不得不在山崖处一块岩石旁落下。

    银乌从金乌的背上滑下来,金乌急切地呼唤着,而银乌因疼痛紧闭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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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琴帝父女
    远古琴帝,掌管舞蹈、曲乐和诗歌,也就是古人类的文娱活动。其妻早逝,有一个女儿名叫琴丫,天资聪慧,美丽动人,得到父亲的真传也弹一手好琴。

    古帝王,桀,荒淫无道,一日在宴会上见到琴丫,宴席散后,便让护卫把琴丫掠来,关进寝宫。

    当晚,桀饮了许多酒,醉醺醺地来到寝宫,欲强占琴丫。

    琴丫虽是柔弱女子,但却刚烈,竭尽全力地反抗。正在这时,一片轻柔淡雅的琴曲弥漫飘来,桀挣扎了一下便昏昏睡去。

    原来,琴帝得知女儿被帝王虏掠,赶紧携着凤凰琴来到宫殿外,弹奏《明水曲》(此曲描绘的是夕阳西落,月出水面,微风习习,花草摇曳,水中倒影,层迭恍惚的情景,有一种催眠的功效。后被改编成琵琶曲《夕阳箫鼓》)。

    宫殿的护卫都迷迷糊糊睡着了,如果不是桀饮酒过度、**熏心,是不会被它催眠。那就免不了一场恶斗,琴帝的胜率并不高。

    琴丫知是父亲来了,顾不得整理衣衫,赶紧打开宫门,和父亲一起逃走。她们没有回家,一直逃到了黟地(今安徽省黄山地区)的深山里,从此过着打猎为生的隐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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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射乌
    第三章射乌

    第一节金乌决择金乌用翼羽护住银乌,焦急万分地守着。

    他清楚自己是没有能力把银乌带回窝里,可如果不尽快想出办法,银乌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

    这时银乌痛苦地挣扎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绝望地看着金乌,想表达什么,却又支持不住闭上了,同时身体开始不停的颤动抽搐。

    金乌悲鸣了一声,振翅飞起,向远处飞去……

    第二节射中金乌风雪很大,一个身影在山道上艰难的行走。

    这人八尺多高,披一头长发,落满了雪,分不清是白发还是雪花。持一把弓,背一只箭匣,腰挎弯刀,着一身兽皮,一看就是猎人的装扮。

    这猎人从清晨出门,到现在已经是晌午,仍一无所获。正在灰心之时,猎人突然听见一阵尖啸声,抬头一看,有一只金黄色的大鸟在空中翻转腾挪,时而直冲云霄,时而收缩翅膀降坠,呼啸而来,嗖嗖又去,像是在舞蹈又仿佛是痛苦的挣扎。

    猎人激动不已,他认出这只大鸟就是传说中的金乌,赶忙搭弓引箭,迅速地射出一箭。

    金乌毕竟是神鸟,看见箭来,轻轻一拍翅膀,顺着风旋转着身体,漂亮而巧妙地躲开了。猎人惊叹不已,重新取出一支箭搭在弦上,追了上去。

    金乌好像是在戏弄猎人,没飞出多远就又在空中翻腾。猎人抓住时机又发出一箭。这次金乌可没有那么幸运,正中心口,哀嚎了一声向山崖背面坠去。

    猎人正是逃亡的琴帝,他看见金乌中箭,欣喜若狂。他非常清楚金乌的价值,如果用金乌的胸骨骨片弹奏他的凤凰琴,不仅音色纯正优美,而且杀伤力巨大,足可以对付帝王桀的进攻。琴帝虽不想称王称霸,但也不愿在这贫瘠的山沟沟里躲避一生。

    第三节发现银乌琴帝向着金乌坠落的山后狂奔去,在一块岩石旁找到了受伤的金乌,金色的羽毛沾上鲜红的血,在雪地里格外的刺眼。

    捧起金乌,看见箭头深深地插在胸口上,琴帝懊恼不已,箭尖可能已经伤到了金乌的胸骨,自己的箭明明是向射金乌的腹部,怎么会相差这么多?难道自己真的老了,箭法和眼力大不如以前了?

    琴帝捧着金乌准备离开时,受伤的金乌却神奇般地扑扇一下翅膀,从琴帝的手掌挣脱,掉在雪地上。

    琴帝这才发现,岩石旁还有一只雪白的鸟,捧起一看,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一只银乌,好像也受了伤,呼吸很微弱。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将银乌塞在胸口的皮毛里,捡起已经咽气的金乌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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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救乌
    茅屋外大雪纷飞,悠扬的琴声从里面传出来,在山野间回荡,伴着沙沙的落雪声,格外显得空旷而寂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安宁。

    琴帝冲到家门口,直接撞门而入,大声疾呼:“丫头!丫头!快把药箱拿来!”

    琴丫听见父亲的喊叫,以为父亲受了伤,慌忙从屋里跑出来,看见父亲手中捧着一只白鸟,一付焦急万分的样子。

    琴帝见女儿空着手跑出来,埋怨道:“看什么,快去拿药!”

    琴丫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取来药箱。琴帝将一块兽皮铺在桌上,放下银乌,仔细地检查伤口,发现银乌除了右翅骨折,没有其他的外伤。于是松了一口气,让琴丫找来两片木片,给银乌打上夹板。估计到银乌坠落时可能还受了内伤,又喂了一颗自制的丹药。用一小块兽皮包裹着银乌,放进内室。

    从内室出来,琴帝那因焦急而涨红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没有和女儿说话,就出门去了。

    琴丫依在门口,看着父亲去柴房拿了一把刨子,在门前的树下挖了一个坑,将一团血污埋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掊上土。

    琴帝进家门时,对琴丫说:“我有点累,先睡了!”

    琴丫看着父亲一脸严肃的样子,嘟着嘴,怯生生地应了一声,心里嘀咕:“父亲今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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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父亲的转变
    第一节琴丫的疑惑

    第二天醒来,其实琴帝彻夜未眠。

    琴丫也坚着耳朵听了一夜父亲房里的动静,便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饭。父女俩平静地吃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本来,琴丫想问问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看见父亲熬红的眼睛、灰白的头发、一脸憔悴的样子,又忍了回去。

    这是她记事起,第一次看到父亲这般忧心忡忡。即便她们那次从帝国弃家逃跑出来,父亲整天也是笑呵呵的,不是外出打猎就是怡然抚琴。

    父亲在女儿的心中一直是个慈祥、乐观,天不怕地不怕的。对于这次父亲的反常,琴丫心里揣摸,是不是帝王桀已经搜查到了这里,准备大兵压境。可觉着又不像,难不成是为了那只白鸟,那是一只什么鸟啊,让父亲这般牵肠挂肚,心里竟莫名其妙地泛起丝丝酸意。

    第二节猗兰曲银乌在父女俩的精心照料下,渐渐康复起来。整整十天了,父女俩小心翼翼地相处着。

    琴帝没有再出去打猎,他已将弯弓和箭匣挂在墙上,除了吃饭就是投弹琴弦,竟然给他创作出传世名曲《猗兰》。

    孔丘周游列国不被重用,心灰意冷,归途中听闻此曲,不禁感慨万千:兰花本是花中之王,却生在幽谷鲜为人知,正如自己忠君报国却生不逢时。遂收集整理了散落的曲子,名为《幽兰》,重新振作精神,整冠上路,此是后话。

    这一天,琴帝坐在门口,听女儿弹奏那首新创的《猗兰》曲,突然发现门前的那棵树在往下飘落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树脂在滴。

    这是冬天,万物都在沉睡没有复苏,这棵树奇怪的举动无异于自杀。琴帝站立不稳,一把扶住树干,顿时泪流满面。

    这时,由远及近传来清脆的鸣叫声,一团白影扑扇着落在琴帝的肩头。琴帝定眼一看原来是银乌,她已经完全康复了,对着琴帝欢唱。琴帝悲极而喜,露出欣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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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忧伤的银乌
春天很快到来了,银乌已经和琴帝父女成为了好朋友,琴帝也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常常是两人弹琴时,银乌在旁梳理羽毛,当听到《猗兰》曲时,银乌会不自觉地停下来,侧过耳朵倾听,她觉得这只曲子非常优美,透着淡淡的忧伤。

    她想起金乌,不知他现在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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